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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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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不需要走到登台,就在永定门,出警入跸让城外主街关门闭户,大军在南边操练,阅兵队伍从左定门走到右定门,陛下在永定门大阅军校,有铳的在永定门面南放铳、有炮的在永定门面南放炮,各部军校挑出五个百人队,至多一个时辰陛下就能阅完大军。”
  陈沐摊手道:“不光阅京营,像天津卫、蓟镇、辽东、大同的部队,就算锦衣卫都能让他们派五个百人队过来,让陛下看看,这才有大阅四方兵马的气象。”
  “各地军兵良莠不齐,全挑最好的五个百人队来阅,兄长想想,那是什么气象?”
  徐爵被陈沐说得一愣一愣的,缓缓吞咽口水,虽然不知道陈沐为何挑永定门,但他这招各地边军五百入京阅兵的主意,真没得说,徐爵甚至能想到他办好这桩事,别说冯保长脸,往后他在京师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当即起身对陈沐拱手道:“贤弟,这事你可要帮哥哥一把!”
  陈爷等的不就是这句话么!
  他为啥说要五个百人队?因为他手里能拿出手的只有五百人!
  而且这五百人可都是在南洋卫经由他一手训练的,队列这些玩意儿简直不要太小意思,再加上全套新式携行具、鸟铳火炮,别说单单东三边和锦衣卫,就损天下兵马都招来,也没人能在气概上超过他的兵!
  “弄出新花样,容易得很。挑上百个成年才进宫,嗓音洪亮的宦官报幕,嗯,怎么说吧,提前让他们背下词句,比方说戚帅的兵阵过来,就让他们大声向陛下宣读:此为蓟镇浙兵,将领为戚帅,南平倭患北御鞑靼,悍不畏死功勋卓著;此为辽东铁骑,李总兵的部下……”
  陈沐说着一拍手道:“陛下肯定不知道谁是谁的兵马,但这么一报,谁还能不知道?到时候各地将帅一打听,这事是冯督主办的,督主的贤名能不落下么?再一打听是你徐老兄上下操办,你这能不落人情?”
  陈沐很享受徐大胖这种敬仰的神情,再一翻手道:“阅兵,绝不是为取悦陛下的劳民伤财,还有震慑四夷之用,各地进贡留居京师的异国使节,就比方说刚刚归降的把汉那吉、还有国子监里的四方土司子嗣,都邀他们登城观礼,甚至可以邀请土默特、瓦剌的使者来观礼,以达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此则一利。”
  “有此次阅兵之事,今后如能推为定制,四方兵马为在陛下面前表现,必会勤加操练,使军风拨乱反正。就像这天下诸卫,现在恐怕连五百能看的军队都没有,但若进京阅兵推为定制,往后他们总得练出五百能看的军兵吧,这难道不是第二利?”
  “等等,贤弟,你说的太多了。”徐爵听着头都大,看着陈沐实在想不出他脑袋究竟如何装着这么多信手拈来的东西,“本来干爹就是想请陛下阅兵扳回脸面,你这一下子……不简单,贤弟,能否给为兄写上一份?”
  “你放心,我绝不让你平白出力,干爹那一定为你美言,而且你延庆这些事,包在我身上!”徐爵把胸口拍得震山响,“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们敢占你的矿,就是占我的矿,哥哥全给你办妥!”
  徐爵说着皱起眉头思索片刻,这才喜笑颜开道:“差点忘了,哥哥过来还有好事要告诉你呢,你在拒马河大胜一场,猜猜能得什么功勋?”
  陈沐摇摇头,他那知道会得什么功勋,就见徐爵神秘兮兮地吐出几个字来。
  “官位先不说,陛下要赐你二品飞鱼服!”


第52章 南人
  隆庆阅兵,真的没经过陈沐的深思熟虑,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能让自己被冯保拉进直接对抗高拱的阵营,宁可把摊子搞大、水搅浑,又不愿得罪冯保,干脆让东厂提督弄个大动作。
  但他真的没想到,隆庆大阅,几乎完全依照他的想法进行,甚至,即将到来的议和都因此搁浅。
  阅兵校武,正合当今锐意进取之阁臣富国强兵的国策,十月初,拒马河之战的赏赐率先发下一万四千三百两银,兵部的意思是先发一部分,后续银两运至京中后再行发放。
  陈将军的战功连升二级,官阶越过昭毅将军,加授三品最高昭武将军,距二品仅差临门一脚,但把他延庆卫代指挥使的官职摘了,好在南洋卫指挥使的官职还留着。
  接着没过几日,陈沐这边还忙着管理诸卫勾军事宜,兵部那边又发来书信,拿掉了他昌镇副总兵的官衔,偏偏兵部吏员还笑呵呵地让他不要多想,说是部堂的意思,让他安心等着。
  等个屁啊!
  拿掉昌镇副总兵、代延庆卫指挥使的官衔,等于把他在三卫练兵的权力拿掉,现在他除了官位,地位上甚至还不如徐爵这个锦衣弄臣指挥使,他是屁权力都没有,卫军改制的事也直接停滞了。
  实权还不如邓子龙和呼大熊呢!
  好歹那两位还是参将与游击将军呢。
  陈沐想破头都想不通,前面不是还说自己要得到二品飞鱼服,怎么转眼就又被拿掉除南洋卫指挥使外的所有官职,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给他放假了,还说说北边用不到他可以回家了呢?
  倒也谈不上多心灰意冷,虽然陈沐不知道上面为何会这样决定,但回南洋卫完成大婚也是一桩好事,他的根儿在南洋卫、在南洋,北面用不到他正好回广东……陈沐可是一直想窜动林阿凤去收拾占据吕宋的西班牙人来着。
  “这是什么?”
  陈沐闲了,手下只剩五六百旗军家丁屯驻在昌平小西营,虽然手上失了权柄,但至少这些人是听命与他的,晨间一睡醒就带人去校场操练,满头大汗回到宅子正打算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就见桌案上摆着一大两小的精美食盒。
  拆看之下,酱汁小鱼干并不奇怪,但白灼鲜虾、广府熬汤甚至还有一道清远黑鬃烧鹅,这就不是北地厨子能给他做出的风味——陈沐抬起头,四下里搜寻着,家里来人了。
  能让旗军违背军令不通传而进入他宅邸的人即便在广东都不算多,更别说在北方。
  “嘻嘻,这位军爷在找谁?”正看着,门后传来吃吃笑声,颜清遥从门后闪出身来,小模小样地还是那副女扮男装青衣小帽的模样,提一坛尚未开封的贴红老酒,笑道:“可是在找这广城老酒?整个北京城只此一坛,再无奴家颜氏佳酿!”
  陈沐抬头想说什么,半年来诸般滋味却霎时涌上心头,竟不知应从何说起,慢条斯理地从食盒里取出朱红墨黑的酒碗放在当前,轻叩桌案,道:“上酒!”
  “咦!你就不问奴家是怎么来的?”颜清遥款款上前,身子越发高挑,解开封盖倾出一碗清冽低度酒,却抬手封住酒碗不让陈沐去饮,道:“别急着饮,你的兵只让奴家进来,张佥事还在外面等着呢。”
  “张佥事?永寿兄?”
  他思来想去,熟识的人里姓张的不多,也就这老不死的了,连忙挥手叫旗军传令放人进来,可不多时旗军却跑回来小声问道:“将军,五百多人都放进来?”
  “五百多人?”陈沐有点懵,问道:“领头的是不是张永寿,是就都放进小西营,他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这次旗军离开,要不得多久就传出张永寿大大咧咧的响动,陈沐起身去迎,张永寿带几个熟识面孔迎面走来连忙摆手,道:“二爷别弄这些虚礼,给咱来一碗水喝着才是正理,干他娘,这一路真远!”
  张永寿说完,也不使唤陈沐的人,自顾自走到水缸边端瓢仰头就饮,陈沐叫都叫不住,咕咚咕咚牛饮两大口才被陈沐把瓢夺走,就这还抱怨呢,“当上昭武将军就这么小气,连点水都不让……”
  “你有病啊,放着屋里水不喝,喝我洗澡水干嘛!”
  陈沐话音一落,张永寿脸上连青带白,窜到墙角扣嗓子眼吐去,周围白七、颜清遥、隆俊雄等人笑成一片,陈沐也乐呵呵地看张永寿在那吐,等他吐完了才轻飘飘道:“刚烧的水,还没洗呢,干净的。”
  一番哄笑,众人入室分坐,陈沐跟张永寿坐在最上,看着被戏弄得狼狈不堪的张永寿,陈沐笑道:“永寿兄怎么来了,还带了五个百户随行?你这排场太大了。”
  “你当我愿意跑这一趟,我就是来送几个人、送点东西,张某的排场就俩小旗。”张永寿撇撇嘴,他发现陈沐的心性是越来越坏了,抬手朝边上颜清遥那一指,道:“还不是你的如夫人,她要过来、白静臣也要给你壮声势,你说你们这南洋卫家事,非要指派我这清远卫佥事办算怎么回事?”
  陈沐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不是南洋卫太忙、清远卫太闲的事儿,这位张少爷就是个闲适命,指望他像白元洁或自己这样奋发向上是不可能的,从小旗开始,张永寿的官职虽说也是一年一个样儿,但每次都是使偏门混上去的。
  向来没大力可出。
  “小七,是老熟人了,静臣的家丁头子,现在是你的人了,静臣听说北边在打仗,怕你手上兵少不堪用,让张某送如夫人押漕船过来,找两广总督给递的手本,五百蛮獠营,是陈指挥使的家兵。”张永寿说着摇摇头道:“这帮人正卸东西呢,五百人带来一千二杆鸟铳、还有手铳刀矛那些,都在兵部报备过了,另外还给你运来金银八千两。”
  “嗨,哪知道没赶上,你把仗打完了!”
  大手笔!
  陈沐挑挑眉毛,感慨道:“看来静臣兄把南洋卫维持的很好啊,还有张军门的关系。”
  “那都托你的福,有你的书在,张某在清远都成了练兵敛财一绝,别说静臣了。不过张老军门不在两广了,来的时候我刚送老爷子去南京上任,现在是南京工部尚书,老白走的是殷正茂的关系——这俩是你本家,邵兴邵勇,给咱合兴盛押船的船头,让他们给你报报帐!”


第53章 蛮獠
  闽广合兴盛,已俨然成为海外的吞金巨兽。
  他们的主要财货来源,自林凤加盟后,早已不是依靠贩卖财货从中取利,而是抽船提成,并依照层层分成几乎将海外八成明船捆绑在合兴盛的战车上,滚滚向前。
  去年是七成,实际上加入合兴盛的船只数量并没有太大改变,占有海外船舰却上升为八成,只有一个原因。
  不是合兴盛的船,会被林凤掠夺。
  不过海外明船其实也不多,月港每年才仅发出船引五十份,即使有官商勾结发放伪引也才堪堪百份,海面上最多的仍旧是私商,而来往东西二洋的海上总船数按照合兴盛的估算四百料福船不会超过三百艘,大小船舰总数则不会超过千艘。
  而不管官船还是私船,装钉合兴盛船头的海船则高达七百七十三艘,其中四百料大船二百八十艘。
  这样的运力非常恐怖,四百料福船用做战船,战力堪忧,但若用作货船,所需水手少、水粮少、仓位足载货量大,一船可运载重近三十万斤——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实际运送货物只能达到这个数目的一小半。
  两千石。
  只是合兴盛的联盟形式太过松散,没有人能直接对他们发号施令,尽管内部偶尔互相帮助,其实也只是像塞北俺答与吉能的关系一半,时而合兵、时而分散,没有共同目的与愿景,仅为海上安全团结在一起,是很脆弱的。
  不过陈沐相信,总会有那么一日,合兴盛除了金钱之外,还能给他、给这个帝国带来更多。
  从去年到今年十月,合兴盛给陈沐带来五万余两白银的收入,为了存好陈沐的银子,白元洁专门让杨应龙的匠人在卫港修了宅院与金窖,把他们的银子都放在那。
  对,就是他们的银子。
  老白对金银看得很淡,即使如今经手银两已颇为巨大,他的钱也和陈沐的钱放在一起,用的时候再拿——实际上一地高官权贵威行海外好似军阀般的白陈二人这样的地位,他们用银子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少了。
  白元洁比谁都更明白陈沐为何贩卖铳炮时多要铜铁而不收银子,因为白银这种硬通货对他们影响不大,南洋卫一切自给自足,银钱除了上下打点与日常开支,超过二十万两银子屯在卫港不知道该怎么花。
  那些钱不单单是陈沐、白元洁的私财,还有他们南洋卫的卫银——要说起来,老白在和陈沐交心联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发觉得自己当初让他种地是极为正确的抉择。
  这家伙练兵打仗有术,但朝廷却的不是会练兵打仗的将军,能带兵打仗的同时能带着上下发财才是其不可或缺的专业技能。
  南洋卫不但是东南战力最强悍的卫所,同时也绝对是天下最富裕的卫所,金银铜铁堆积如山,刀矛铳炮各式甲械,应有尽有。
  白元洁是知道陈沐的想法的,知道自卫港兴建起,南洋卫的防卫重心就从陆上转至海上,因而兴建过程中南洋卫的中枢也在向那边转移,从军器局开始,逐步搬迁至卫港,然后背靠海路,一应事务由海船从广东运送。
  一切似乎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去前行着,包括他在北方。
  虽然手上权柄没了也没人来告诉陈沐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显然是阁臣与上官有更多打算,带尘埃落定就会告诉他。
  唯独的缺憾就是儿子迷航在吕宋,跑去学人家种地;再就是他的倭寇部下跑去日本送了两趟货好像回不来了。
  最多的意外总是发生在海上。
  昌镇小校场,五百家兵列队而立,他们的战阵不如南洋卫旗军那样方正,更像是白元洁的惯用战阵,阵中实多冷兵,环刀腰刀、长标大弩,尽管一水儿的新式携行具与铠甲,但火器甚少,五百人仅仅有一个总旗的鸟铳手,使的还是五十杆南洋卫少见的长铳。
  所谓长铳,就是南洋卫仿制西人重铳,配陈沐瞎想出来的长钢杆刺刀,身长六尺的大铳,打的是一两重弹——实属性价比极低的大杀器。
  陈沐本部兵马是没人用这种铳的,因为他的直属旗军一直在扩张,从五十到一百、从一百到一千、从一千到五千六,他的旗军越多,只能选择性价比更高的南洋造短铳,不过此时此刻这支重铳队倒来的正是时候。
  其实陈沐并不关注蛮獠军用的是什么兵器,他更在乎的是这些人身上的新式携行具。
  这些携行具和衣甲,俱为应付北疆寒冷而新制。
  皮制短袍,染着明军常用赤色,并有明人常用衣衫图案,代替南军原有之紫花布袄,圆领衣衫内缝着毛里儿,美观保暖。脚下皮靴腿上长条铁胫甲与行缠绑束一起,身上双面胸甲,胸甲内是长至近膝并直至手腕的锁甲,手腕、衣摆钉薄皮甲,配一顶勇字六瓣铁笠盔,单是如此,已足够威风凛凛。
  携行具还是老一套,但武装带、背包全为皮质,裹新制毛毡、桐油帐布,毛毡内裹的是蓝布小被。
  “南洋卫这些东西都已推为定制了?”
  张永寿对南洋卫的事不太懂,含糊道:“应该是定制,南洋卫已经向广东诸卫出售这些东西了,不过都是布的,不像他们这个这么好看,我也买了二十套,一套要七分银子,好像不太好卖。”
  “后来静臣送了我二十套皮的,清远指挥使给他家兵买了三百套,静臣好像卖他一两四。”张永寿背着手在小西营边走边说,转头道:“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陈沐瘪着嘴摇头,看起来不太开心,他走之前跟老白说过,别管卖什么,只要别人想买,就两倍三倍的往上加价,很多东西只有他们会做,而且形成流水线形式地去制作,不光技术比别人好、产量也比别人大,可看起来老白还是狠不下心。
  三百套新的皮携行具,这在陈沐看来完全可以买他们以前那个指挥使二两嘛,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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