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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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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世爵若有所思,问道:“所以陈帅在万历年新编小旗手册里加上了小旗里要有能说会道的旗军给双饷,每天夜里营聚时讲林满爵、杨兆龙、陈八智、麻锦这些英雄故事?”
  “当然!不过这不是英雄故事,这些伟大而英勇的人应该被别人记住,他们与敌死战、与天搏斗,在决死之地给敌人一个响亮耳光,但更应该记住的是那些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人,那是英雄。”
  “我没骗他们,我总是骗人,但从不骗自己人,我不问出身,只要他渴望伟大,只要他竭尽全力,他活着我让他加官进爵;他死了我给他家乡立碑,富贵险中求,我这最容易。”
  “一支军队仅有一个军官,很容易就会击溃,但我部一个小旗十一人,一个正旗两个副旗,四个人就有一个军官,每个小旗都能统帅十人,他们怎么击都击不溃。”
  “朝爵兄找我,我去看看他有什么事。”
  陈沐拍拍张世爵的肩膀,肃容道:“好好照顾我的将士,等你们准备好,大明新的时代就来了,我会带你们去历朝历代都不曾踏足的土地,给别人开开眼,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武德!”
  离开军府卫去往港口时,新调到他部下做家丁队长的北方舍人从军自宣府讲武堂毕业的小将杜松疑惑地问道:“大帅让别人都伟大了,咋不给旗军讲讲自己?”
  “我不伟大,也不英雄。”
  陈沐眯着眼睛笑了,“我为英雄铺路,制造伟大。”


第33章 马车
  陈璘就是来做文化交流的,不过等陈沐把他带到军府驻地,堂堂将军对着陈沐宅邸小院的水井像见了新玩具的孩子,自己先玩上了。
  “这东西为什么一压,水自己就上来了?”
  陈沐早有准备,让杜松去屋里找了副图拿来比划着对陈璘解释道:“这个把气压下去,没气水就被提上来,反复这个动作就行。”
  其实这个对陈沐来说比任何东西都容易,原理就是一洗发水瓶,他笑道:“这个和气压有关,做灯泡时你不是见了,像火罐一样,把能烧的气烧光,就能吸在杜仲胶垫上,只是这个火烧换成按压,杜仲胶换成水罢了。”
  “前些时候张阁老那的常吉写信回来,说南北二京工部都已开科,专门实验气压、真空,要不了多久就会与蒸汽、电力一样成书,徐阁老发话可比我好使。”
  这些知识成书不是陈沐的想法,他对这些事一般不搀和,只做自己能做的,其他不能做决定的干脆连影响不做,完全让掌权的人自己去考虑。
  毕竟咱道教神灵,只执着于内修就够了。
  不过说是不影响,到底蒸汽机往北京一送,张居正就不可能不被影响,徐阶在京师游玩时造访张居正府邸,也见到了蒸汽机,这就又多了影响。
  士大夫之间经常写书,互相馈赠或交换阅读,很多书籍最开始流传都只是在小圈子中传阅。
  赛驴公的陈氏道德经要交给老百姓看,挺没意思一本书,但要是让张居正、徐阶这样的人来看,那毫无疑问就是一本大作,而且还只著书不立说,这点特招人待见。
  俗话说文重名武重节,陈沐不在乎名利,但徐阶在乎,他正打算回松江府开一家与讲武堂能对应的大型书院,当即对张居正点了要把这书列入教材之内。
  只有傻子才会把这些东西当作奇技淫巧,奇技淫巧是指过度华丽而没有益处的东西,就赛驴公做出的玩意儿,一贯傻大黑粗的愚笨风格,能做出奇技淫巧?
  那要是一件特别精美的东西,时人又不知用处,还可能被误会,但陈沐出品绝对不会让人误会。
  就算不带着这本名为道德经实为说明书的书卷,最大可能的误会就是当垃圾扔掉,绝不会被当中奇技淫巧。
  更何况知道用处。
  徐阶就连书院用地都想好了,就从他自己家拿!
  讲武堂有步、炮、车、骑、工五科,那今后松江府书院就开吏、户、礼、兵、刑、工六科,这就是最好的工科教科!
  陈沐是没想到,一次巧合的任职讲武堂山长、一本陈氏道德经,让曾经的帝国首辅、明代大地主徐阶准备把余生精力都投入到教书育人的事业上。
  “这个要装上蒸机,就能日夜提水了?”
  陈璘不玩了,在院子里看看这儿望望那,巴不得再找到个什么新东西,不过也确实没别的新东西了,除非他去厕所找马桶去,有了水塔,铺设管道后抽水蹲便坐便厕所在军府卫也都用上了。
  陈沐还从南京订了一批瓷马桶,他倒是没打算在民都洛岛安,这些配套设施将来几年肯定卖的好,先给北京诸如张居正府上装好,回头紫禁城里也装上,就能流通起来了。
  不光方便民生,将来农田灌溉也更容易。
  “差不多,兄长这次过来是什么事?”
  陈璘听到陈沐这么问就撇起嘴来,没好气道:“吕宋有了新东西,想跟你说说,哪儿知道你这也弄了新东西……唉,心里那点激动劲没了,不想说。”
  说着陈璘就按剑往外走,陈沐赶紧给他拉回来。
  “诶诶诶,别走啊!”
  陈沐大笑,随后看着陈璘道:“快说说,是什么新东西?”
  看见陈沐家的水井,陈璘心里的喜悦劲儿就少了许多,这就好像自己吃惯了馒头,突然有天发现有包子,提着包子过来给平时总弄出小点心的陈沐看看,老子这有个有馅儿的,结果发现陈沐正吃汤面呢。
  没意思啊!
  陈璘叹了口气,从胸甲侧边掏出几页叠在一起的图卷拍在案上,嘀咕道:“你这胸甲穿里边挺好,穿外边连个兜都没有。”
  “谁让你当将军的都做惯了甩手掌柜,连包都不乐意背,本来携行具就是让挂东西的,背包、腰挂,你要想有兜回头我给你设计一个。”
  陈沐说着拍拍脑袋道:“你这么一说,咱是不是该设计一套更简便的军服啊?那个回头再说,我先看看你拿来这,这什么,马车,轨道?”
  “哟,还是你聪明,我那家丁跟我说半天都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陈璘揉着后脑勺指图说道:“关岛海战打沉西夷几条船,收了仨番夷家丁。”
  “他们说自己是什么雇佣兵,本事倒是不差,都是沙场宿将老卒,有个是贵族、两个老兵,自称遮瞒人,遮瞒是省府县还是国我也没弄明白。”
  陈璘说着朝陈沐比划着说道:“老平托说他们是普鲁士人,还说这词是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
  陈沐也是摸不着头脑,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翘起脚来端着茶碗抿了一口,随意说道:“可能是看他们地图时候说的吧,这车是他们画的?”
  “嗯,其中一人当兵前是他们那矿场的打手监工,说他们那边从矿山往下运矿石都用这种车,一匹马驮着,地上铺轨道,下坡时车上有闸片能减速,上坡马拉空车,省时省力。”
  “平路也有,但铺设的都短,四五里地之间,单马单车可驮万斤,他是这么说,不过我在吕宋修了个一里的,驮不了那么多。”陈璘说着摇摇头道:“不过也能驮六千斤,省出的人力可以到矿山挖更多。”
  陈璘说道:“你这边金矿用的不多,修个二三里就够用,我来是想跟你说打算在吕宋矿山、港口这些地方修总五十五里轨道,问问你意思。”
  “五十五里?”陈沐瞪着眼道:“那得多少铁?几十门炮都出去了!”
  “铁?什么铁?”
  陈璘指着陈沐笑道:“你也真能想,难不成破轨道还要用铁?木头就行啊!”
  …
  德意志地区在十五十六世纪出现矿用轨道,英国沃来顿马车道出现在1603年前后,单马驮运10…13吨。


第34章 家宝
  万历元年秋,陈沐拥有了一套配得上自己身份的正版骑士板甲。
  之所以说是正版,因为是葡属印度果阿地区部落首领在其总督的授意下送来的,加以蚀刻装饰,做工精美。
  旗军欢天喜地得把这套铠甲搬进军府,等葡萄牙的使者递交国书,乘船离开,陈沐丧心病狂的笑声从衙门里传出老远。
  果阿总督大体上答应陈沐开出的条件,这意味着事情谈成,仅仅三万两白银在马六甲的购买力换来的货物,为大明拿回亚齐、柔佛、狮子国的宗主权,并且取得葡萄牙人在马六甲所收取的税务。
  不过几年仿佛攻守势易,这一次轮到葡萄牙在条约中要求他们每年必须有一百份特许通过马六甲海峡抵达澳门贸易的航线,如果陈沐不同意这一点,那么即使印度总督也没有权力签下这份条约。
  “半年之内,葡人将会从马六甲撤出,这件事可以奏报朝廷了。”陈沐一手按在桌案,大笑道:“三万两,马六甲月年关税都远超这点!而且那是一个支点!”
  “五万两。”徐渭在一侧提醒道:“是五万两白银,还有贿赂那两万两呢。”
  虽说陈沐贿赂的无耻行径应该让徐渭感到厌恶,可事实上偏激的徐渭这次不单单没有半点厌恶,反而极为推崇这种并不光明正大的想法。
  在他看来,这是兵法上的分而化之,这些地方就算一年能赚三五十万两,那也不是谁个人的,而那些货物却是直接给予个人,这点太毒了。
  “三万两都不到。”
  陈沐指节轻叩在桌案上声音清脆,手掌按着葡人卷起加盖蜡封印信的条约推过檀木大案,道:“上面写得清楚,以马六甲市价,马六甲卖五万的货,濠镜两万就收来了,这还是陈某没动歪主意。”
  徐渭弹弹青衫并不存在的浮土,郑重其事地揭开蜡封,明葡两种语言写就的条约上大篇幅都是葡国在条约签订后的义务,设计的大明的仅有以马六甲物价交与葡属印度总督三万两货物。
  “马六甲条约……歪主意?”
  徐渭小心翼翼地将国书铺在桌案,瞥了周围一眼跟着又去拨弄屋子角落桌案上放着笨重的钟表,才拨弄两下又回过头指着条约道:“陈帅该让葡夷签三份,这样重要的书录,送往北京太可惜了。”
  陈沐也不知道徐渭是杀妻入狱前就有这毛病还是入狱后才有的,他的注意力总是分散得厉害,总要同时办好几件事否则就浑身不舒服。
  大约是脑子已经坏了,只是非常聪明的头脑能支撑他表现出依旧强出正常人一头的作为。
  “我准备了,实际上印度总督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们签了四份,各留一份,另外两份他送葡王、我送京师。”陈沐向后挪挪椅子,指指角落的笨重而华贵的钟表与立着的蚀刻花纹板甲,道:“回头这两个大家伙送南洋卫,钟不知能不能仿制,至于板甲……”
  陈沐拍着脑袋起身道:“先让军匠看看,记下各部件构造,准确到周天度数,记其毫厘,然后在二十步五十步百步拿铳,手铳、鸟铳、重铳,统统放一遍。”
  周天也就是角度,差别在于一周天为三百六十五点二五。
  徐渭拨弄着钟表,闻言满目怜惜地看着做工精良的板甲,道:“这自鸣钟大帅若叫在下去做,是做不出来的,得找匠人,不过构造已看明白个七八,倒是这个可惜了,很是精巧——不再用炮打一遍?”
  用炮打一遍?
  陈沐根本不想接徐渭这句话。
  在他看来完全是说笑的话,徐渭却认为理所当然,道:“挡不住重铳、防不住火炮,那它与鳞甲、棉甲有什么区别?”
  说实话,在徐渭的话里,陈沐找到了中原从未出现过板甲、胸甲,甚至连基本的尝试都没有的原因……就像徐渭所说,板甲在这个时代面对铳炮,并不能体现出其优势。
  而面对刀矛,扎甲又已足用。
  要不然即使没有陈沐,明人接触到板甲的机会很多,他们能学到鸟铳、能学到红夷炮,板甲若真有优势,学来也不难。
  “学下来、记录下来、保存下来,它可以没用,就像陈某的家里要有传家宝一样,总有一日我等会成为后人的先民,也要有传家宝留给他们。”
  “他们觉得没用是他们的事,呵,我们这些先民之责,就是要让他们想用的时候,有。”
  陈沐站起身看着室内陈设,撇过阳台两侧窗边摆放两尊熟铜镇朔将军炮,南洋新造炮模上龙下虎,炮身铭镇朔将军,威武的炮口由窗边射孔伸出去,固定瞄准着军府堡大门。
  将目光望向投下光影的窗,军府衙门二层窗外布设阳台搭着伪装成屋脊的女墙,如果军府被攻破,屋脊反斜可以让三个小旗斜趴着用鸟铳还击,隐蔽却视野开阔的阳台同样能让一个小旗据守,阳台下还能站一个小旗。
  就算是火炮,常规野战炮在直射下也很难打碎看起来像分离瓦片实际为一体钢筋混凝土上漆的屋顶,只是如今工匠都忙着建筑营房,屋脊上应有的装饰还未制作。
  不过有没有屋脊并不重要,陈沐更在乎的是阳台之下与屋脊的反斜面钉死尾部的五门虎蹲炮。
  看起来军府衙门像广东或大明那些衙门差不多,实际上遭逢战争或一场火灾。毁掉作为装饰的传统木质结构后,才会显现出这座衙门真正的狰狞面貌。
  不单单衙门,往大了说,衙门院子的墙壁、马厩、伙房、衙门一层与衙门二层,互为犄角;校场左右的营房、水房、食堂,互为犄角。
  往小了说,外墙、影壁、内墙、屋脊、阳台、窗户,全部由明代著名军事家陈沐以防御战争为目的而设计,固若金汤。
  陈沐只有一个目的,让敌人登陆民都洛、拔除四卫、围攻军府堡、攻破诸多营房,杀进军府衙门那一刻才认识到——战斗才刚开始。
  事实上这些充满实用的建筑并无用武之地,别说近海,就算远海,陈沐也不知道谁能击溃他的舰队。
  “甲胄是防不住铳的,铁坚有限,而火药无限,总有一天这世上大多军队都会像神机营那样全军火器,真到那个时候,军卒也就要穿布衣上阵了,如果铳炮不弱于人,节制又足够精明,战争发展到那个地步其实对我们更有利。”
  “我们有更多人,力量更强,什么骑士、武士、贵族,我中华掌权者皆为百姓后代,千年前就已不讲究贵族血统那套了,他们还玩那旧社会糟粕呢,早晚都给他们解放!”
  陈沐拍着雕栏大放厥词,徐渭抱着手臂立在身侧反复咀嚼着以后战争形势的变化,两眼明明还在出神,口中的话却很清醒:“说到武士,赵常吉来信说日本国王的求援信已经发到京师,朝中正议究竟是由小陈将军为帅,还是调辽东李帅入日。”
  “这可是场大战,陈帅怎么看起来无丝毫担忧小陈将军安危呢?”
  徐渭说着转过头看着陈沐侧脸,似乎寄望于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陈沐抱在胸前的手臂放下,拍拍自己胸口,接着扬手向东指点,语气轻松神态轻佻,道:“他陈八智父可敌国,有什么好担忧的?”
  …
  解放——出自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
  父可敌国——出自明代著名军事家,陈沐《养儿手册》


第35章 望峡
  手握重炮的陈八智需不需要担心,麻锦不知道,他只知道统率舰队驻扎于大陆极东之地时,能亲眼瞭望海峡着实让他松了口气。
  元年四月,七百余人自苦兀岛喜哈儿卫,携五月所食辎重,为追寻海峡对岸亚墨利加,他们手握帝王诏书,背负南洋大臣重望,各个为加官进爵得到皇帝赏赐土地而启程。
  作为北将,麻锦在启程前专程向陈八智讨要到精熟航海的船长,做出最充足的准备与最坏的结果,航行六千里。
  海上漂泊,以不上更的缓慢航速,行船一月也能行五千里路。
  可麻贵没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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