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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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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他们的出发地点没有再往东偏二百里,否则撞到山上看他们拐不拐弯。
  反正截至目前最新的情报,明军依旧没有拐弯,只是推进速度放慢,不知在干什么。
  完全没有战略目的,似乎在为了行军而行军一样。
  比隆确实有这样的担心,因为在他那张用羽毛沾着墨水画出的简陋地图上,如果将明军的行进路线再向北偏东画一条五百里长的延长线,抵达的终点将会是巴黎。
  这个猜测他只放在心底,谁也没告诉,因为这太疯狂。
  要想从这条路抵达巴黎,途中会经过此时此刻离比隆不远的图尔城,这里过去是法兰西的首都,最重要的交通要道,不但图尔城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坚城,卢瓦尔河谷还有当年修造数不清的防御堡垒……这条路线确实是前往巴黎最近的路,但同样是最难攻陷的道路。
  与这一隐含的担忧比起来,明军更加明显却也更加滑稽的目的则能被人轻易看出来,那便是他们很饥渴。
  这支更加专业的明军打起仗了并没有那么专业,他们攻势如火、他们时聚时散,他们没有目的,就好像除了行军之外最大的目的是处死贵族一样。
  在马提翁元帅传回的消息中,十二次战斗当中的三次,明军在初次交兵有明显的追击,其中两次非常有效,剩下的九次战斗明军在排列出横阵用火枪取胜后根本没有追击的意思,只是让人传些没有意义的废话,然后便坐等散兵游勇重新在远方聚拢撤退。
  那些话也没什么特殊的,诸如‘战斗结束了,你们的领主已经死了,明军不滥杀无辜,放下兵器回家吧’之类,这种话有什么用呢?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寒冷,比隆知道自己拦不住两个要去南方建功立业的国王亲信,有心想劝两人将国王最精锐的骑士留到明军显露战略意图后再做安排,却被茹瓦耶兹公爵一份进攻报告堵在喉咙。
  “元帅就坐镇图尔城吧,明军继续前进总会抵达这里,我和拉瓦莱特率军自东西向南进军,与马提翁元帅的军队汇合,完全包围这支明军……等他们到笛卡尔或洛氏,我们为可怜的安托万、巴雷、夏尔以及阵亡的所有爵士们复仇。”
  年轻的茹瓦耶兹公爵拉下猪嘴盔,他在密不透风的板甲外套着亮蓝色罩袍,胸口挂着蓝带骑士的大十字勋章,腰上挂着佩剑与一柄奇形怪状的短刀匕首,那是国王送给他的礼物。
  这件难得的艺术品来自佛罗伦萨,匕首中间为结构精巧的簧轮,宽大而坚固的双刃内有两根枪管,此时显然已装填好火药,能在短距离先后发射两颗小铜弹。
  身后的侍从刚把战马牵来,茹瓦耶兹公爵还没来得及上马,就见一名骑士奔马而来,在他耳边迅速地说着什么,片刻后步行的信使才走到比隆面前,把来自前线的消息交给他。
  没什么特别,前线又吃了败仗。
  公爵翻身上马,昂着下巴道:“好吧,还要加上皮埃尔和勒内爵士。”
  “我们会为他们复仇的。”


第495章 截击
  在波瓦第尔,王军元帅马提翁改变面对陈九经的防守战术,集结法兰西数年以来最精锐的雇佣部队,企图对这支深入其境的明军进行阻击。
  三万大军被精简为包括二百重骑兵、四百轻骑兵与四百炮兵、三个由法兰西老兵组成的千人大队、一支三千人规模的德意志、瑞士雇佣兵方阵军团,总计七个大队七千兵力通过漫长时间沿克兰河两岸向南,逆明军进军路线而下。
  最先得知他们进军动向的明军将领是游击将军王有鳞麾下的北洋军百户李岱,建州女真人,曾应李如柏招募率其部落入日参战,多得战功,后为李如柏的家丁,被举荐入宣府讲武堂骑兵科,毕业后入北洋军府任百户练兵官一职,受命操练北洋二期步骑协同。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辽东李氏军阀化扩大的故事,结果北洋重臣叶梦熊一纸调令把李岱全族迁入保定,紧跟着百户练兵官转正百户,随同北洋四期调入东洋。
  本来李岱调至东洋军府内心挺忐忑,因他的出身,在辽东骑兵里就挺不受待见,可辽东已经是离建州最近的地方了,突然朝廷把他调度到大东洋来,那受的歧视不得更严重?
  结果过来一看,北亚是什么人都有哇。
  蒙古兵,有;日本兵,有;朝鲜兵,有;北亚土兵,有;女真兵,有;就连正儿八经奉元太祖为正朔海战飘到这的北元余孽都能打成一片,谁还在乎那些啊。
  军府只看军职不看人种,他是昭信校尉,那一切待遇都与别人无异,一下子便带来比辽东李氏更大的归属感,甚至就连这次渡海作战都是李岱自己给付元上报告请下来的机会。
  原本东洋军府没打算动用北洋三四期旗军,毕竟一二期旗军即将退役,但架不住他苦苦哀求,这才准他携家丁随付元一同参战。
  李岱在十八部百户中位居中军左翼,行军路线为沿克兰河东岸向北筹集补给,有时会渡过克兰河去西岸仰仗轻骑骚扰敌方驻军。
  说是轻骑,其实就二十骑,都是李岱的家人宗族,是私兵,按过去的说法是‘夷丁突骑’,如今应该叫真保家丁,骑的是明朝惯例注重机动的半具装战马,人身上仅有棉衣胸甲,但兵器不坏,除腰刀骨朵外一水的辽东佛朗机式后装骑兵铳——来自李如柏的礼物。
  仗这二十骑家丁与百户编制下北洋旗军的步骑协同,再辅以北洋军极高的修造浮桥工事能力,李岱才敢视河流如无物,今天在东岸明天在西岸,没多少斩获却把沿途搅得天翻地覆,几乎以一百户之力筹集出王有鳞整个游击将军部所需粮草。
  不过临近年末,李岱再一次越过河流后察觉到不同的迹象,山谷道旁上有大军行动的迹象,尽管他们试图隐匿行踪,还是被建州老练的猎人发现——这在法兰西极其罕见,虽然这的冬天比大明九边暖和多了,路上连冰都不会有,但靠海气候潮湿,让人难受的很。
  情报中法兰西历年战争最激烈的时候也会在秋季停战,来年春季再开战端,绝不会有像此时此刻这样大规模行军调动的模样。
  作为侧重陆上战争的宣府讲武堂毕业生员,在得到部下汇报后,立即做出教科书式的安排,发出骑兵追踪、向河东游击将军王有鳞报信,并率领本部旗军取五日口粮埋伏道旁。
  游击将军王有鳞听闻消息,立即集结麾下七部百户向克兰河急行军,还刚赶到河岸,便见李岱率北洋旗军在浮桥上且战且退,大量追兵登上被李岱泼油举火焚烧的浮桥,当即率部加入阻击,双方枪火不断但其实谁也不着谁,都是不希望对方拆卸工事才不断放枪。
  直至入夜浮桥彻底烧毁才隔着克兰河两相罢兵。
  “截击粮道,成功了?”
  伤亡对游击将军王有鳞来说不大,八个百户部仅有李岱部阵亡两人、负伤九人,同时四名家丁不知所踪,其他七部毫发无伤,但他们预制浮桥的材料损失过半,游击将军部再无能力于克兰河上搭建浮桥。
  “卑职办事不利,未能截下其辎重。”
  航行中短暂相处让李岱知道这位游击将军的个性不喜听借口,低头答道:“敌军来援,只得将所掠辎重、马车焚毁,不过其辎重十之一二而已。”
  “十之一二?”
  王有鳞皱着眉头,李岱的人一直在做抢辎重这件事,基本上一次能抢到多少他心里都有数,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道:“你觉得,他们有多少兵力?”
  “先头踪迹未见车辙蹄印,足迹散乱数逾两千;而后护卫辎重者亦有两千之众,前头还有马军相随,交战中他们的士气比原先所见之兵皆高,唯独配合不利。”
  李岱心里可比王有鳞烦多了,他也没想到敌人会出动这么多兵力保护辎重,抢这一票本来夺来不少东西,队尾看护辎重马车的步兵虽说不至于像过去那些人挨一次轮射便四散而逃,遭遇袭击的混乱却实打实,很快就被杀散。
  一下子抢到十几辆马车赶着就跑,车里粮食、衣服甚至钱币、兵甲、火药都有,别提心里多高兴。
  结果法国人的辎重马车太大、装的东西又多,超过大东洋预制浮桥的承重能力。
  本来嘛,这个时代的欧洲军队行军速度远没有他们的轮子快,而北洋军携带辎重马车行军,轮子又赶不上北洋旗军的两条腿成了累赘,结果谁也没想到他们被追上的原因会是辎重车太重。
  车也大、马也大,一辆大车上了他们可供两辆辎重马车同行的浮桥上压得到处吱吱响,比他们三架马车载的货还多,根本过不去,最后只能忍着强烈心痛把马赶到对岸,冬衣、粮食跟火药聚在一起放火烧了,武器甲胄沿着河岸推进河里……最后一辆装着长剑与火枪的车都没来得及推就赶紧登上浮桥。
  赶的大马还有些二傻子不想当个马,有往火里窜的、有从浮桥上往河里跳的、还有被火枪打死的,最后只有十七匹法国马抵达东岸被约束起来。
  剩下的东西全浪费了。
  李百户撇个嘴道:“将军,明年开春我再回来,这河里头东西得捞出来,有兵器甲胄,还有铜炮弹。”
  王有鳞一听眼睛就亮了,先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猛然抬手拍着李岱道:“你恐怕立功了,这句话比你今天烧的粮车功劳还大——我们被包围了!”


第496章 进军
  王有鳞的判断快速传送至分舰队提督袁自章处,令后者当即下令全面收缩防御抢渡克兰河,由西岸撤退。
  王有鳞的报告是这样的,一支规模超过四千的法军轻装部队携带辎重自克兰河西岸向南急速行军,他们的辎重被焚毁一成,其中有铜制炮弹。
  袁自章更在乎前面那个‘四千法军轻装部队’,若单是如此,四千没有携带火炮的法军,哪怕步骑协同,面对他麾下一千八百北洋军也不过是上了道硬菜。
  北洋军的军事技术都在天津学个干净,到东洋这几年基本上都是在熟练,真正大东洋让他们加强训练的项目除了射击外只有一个——面对帝国在新大陆日益扩张的领土与安全需求,从常胜卫至墨西哥城往返千里,进行轻装重装的急行军。
  轻装不带炮、没有辎重,只携带七日必备口粮与五十筒弹药,千户部规模的旗军五日行军五百里,到地方就能投入战斗。
  要是带着火炮重装备,行军速度会慢两到三天,火炮带来的不确定性很大。
  现在,他们的敌人没有火炮却携带炮弹,说明还有其他军队携带重兵器作为策应。
  兵马在一个时辰内分批集结,用袁自章部的预制浮桥向西渡过克兰河,得益于所剩仅有修造浮桥的材料,能远远吊在已被发现的敌军屁股后头,朝回还多尔多涅河防线的方向前进。
  出来就是探探路,袁自章也没想着依靠自己这千八百人马跟法军会战。
  不过明军倒也没惊慌失措,他们早就料到敌军会有过激反应……深入人家腹地二百里,横扫之势荡平途中据点,敌人只会有两种反应。
  要么望风而逃、要么组织大军。
  现在看来法兰西人的反应显然是后者。
  往南走了一天一夜,第三日清晨,作为先锋休息的李岱重新见到麾下一名满面疲惫的家丁,此时这名半具装轻骑的战马已经不知去了哪里,身下骑的是一匹法兰西人用来拉车的大马;头盔和骨朵都没了胸甲上还嵌着一枚弩箭头,粗大的箭杆已被折断,嘴唇干裂面容疲惫,重新看见部队满面劫后余生的释然,张张口却没说出话。
  李岱远远地骑马迎上去,挥手便将水囊丢过去:“别说话,先喝水。”
  等家丁饮了两口水,这才吞咽着口水道:“校尉,我一直追着辎重队,他们路上越走越快,直至昨夜子时跟上大部队才停止行军,其军大略四千,人多马少,扎营伐木修桥,再有一日就该渡河了。”
  “渡河?”李岱回想着王有鳞说法军应该还有一支或多支部队,急切问道:“他们营地有没有炮,离这有多远?”
  家丁挑着眼思索着,摇头道:“没瞧见炮,就沿着河再往南二十三四里,河水改道为湾,营驻高地,隔三里地的山坡看得清清楚楚。”
  李岱不再多说,行军途中他也不可能再让家丁前去休息,只是让他稍喘两口气,回头便去寻直属长官王有鳞,紧跟着三人一道面见参将袁自章。
  武进士出身的参将听着消息没有多说,从自己与副官腰上小野牛皮包取出两份他们沿途绘制总合的草图,一副交给李岱:“让你最得力的骑手带着它,送回波尔多陈将军处,即刻启程。”
  另一幅图,用炭笔划出一条线,语气平淡:“绕路而行,进入未曾探明的地区需多走八十里,三日后可渡多尔多涅河回程,我部将士也仅剩三日粮草;我等回还防线,敌军亦两部汇合,在多尔多涅河打阵地战,那有西军佣兵可为帮手。”
  说着,袁自章用笔在图上画出另一条路线:“或者追赶上去,与贼众一战,诛其贼首、夺其辎重,尽取炮弹冬衣,教其偏师有炮无弹、有弹无药、有兵无衣,专耐苦寒。”
  袁自章转过头,看着游击将军的反应,又对李岱的家丁道:“能不能把他们驻营图绘出……算了。”
  家丁不是北洋旗军,袁自章认为这种人手都会的专业技能对他们来说是强人所难,不过家丁还真拿纸笔画了出来,虽然歪歪扭扭,但好歹画出来有那么点意思,河流蜿蜒回转的岸边先有河谷后有高地,沿岸都是林子,法军在高地驻营、河谷修造桥梁。
  营地北方隔着密林有另一矮丘,家丁说爬上去能瞭望到敌营全景。
  王有鳞看着家丁画出草图,皱眉道:“天军两部骑兵不过百余,要是陈将军的康古鲁率女真骑兵跟着过来这仗就好大了,当下这样子,最好将敌军引到林中,否则敌骑挟枪突击,难以抵挡。”
  说到这游击将军看了一眼袁自章,出发前陈九经专门提醒过他们,遇见夹着长矛披锁甲的轻骑不用当回事,鸟铳上好铳刺半举着就够吓跑他们,那些扈从的马都不够专业,害怕锋利的东西。
  但法兰西的骑士都是莽夫,人马都专门训练过,仗着人板甲马具装别说鸟铳刺阵,波尔多城外别管丈八长矛结出的大阵还是木栅拒马他们都敢硬撞。
  把马撞死了骑士打个滚儿起来把木栅拒马拽一边,还能冲进阵地把缺少铠甲的汉国海盗切瓜砍菜般削翻一片。
  这种玩意对北洋军常用的线列阵有莫大威胁。
  袁自章背在身后的手一根根数着自己手上几门火炮与参将部可以集中使用的神机箭,心里寻思着还是很有可能收拾掉这支修造桥梁的敌军,但还是有些难以下定决心——一战收拾至少十几个贵族的回报极有诱惑力。
  相同的是兵力倍之的敌军还在营盘防御之下,身侧尚有一支或数支不知何在的敌军,存在全军覆没的风险。
  “你觉得呢?”
  王有鳞恶狠狠地点头:“将军,传令各百户检查弹药吧,所有人都准备好了。”
  在他二人身旁,李岱同样抱起双拳,目光中露出向往战斗的狂热神情。
  袁自章以下,知晓付元真实目的的军官,官衔越低,越寄望给自己弄一套有纹章的板甲。
  分舰队提督深吸口气,目光扫过两人望向正在行军的重重兵阵,终于下定决心:“传令下去,全军检查弹药,发骑兵巡查二十里,向南进军。”


第497章 动静
  这个地方叫武隆,是克兰河畔少有两岸地势都很平坦的地方。
  驻扎在这的是法兰西四个千人雇佣军大队,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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