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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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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一遭败仗,刘汝国也想清楚了,他不能单靠农民,必须要把艾兰与英格兰战争中站在中间的骑墙者拉拢到自己这边,让他们提供一切可能提供之帮助。
  当然,朱晓恩提供帮助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朱王爷的主要目标和他不一样,哪怕都是在打击英格兰在爱尔兰的统治,他们却并不殊途同归。
  好在刘汝国身边几个徒弟没被打散,贾九儿最早在跟随刘汝国杀贵族时就受了些小伤,后来被英格兰正规军击败溃逃时又被雨淋发起了烧。
  山里缺少治病所需的药物,他们这几个大明人也不能出山,手下的爱尔兰农夫们士气低下,没人敢出山,最后竟是最早接纳他们的寡妇蜜娘自告奋勇,要穿过战线去北方的围城大营向复国军请求药物与随军的北洋军医。
  在这个过程中,刘汝国显得很不高兴。
  徒弟陶九儿认为师父是想在这自立为王,不愿与朱晓恩再多瓜葛,他不敢说话。
  只有朋友武师身份的赵灿能说,借着没人的机会,赵灿对刘汝国问道:“王爷的大军正在北边围城,英格兰贵族不敢到那去,我等当时身临一败,为何不去北方?”
  这是追随刘汝国的义军心里共同的疑惑,大山里是易守难攻,但没有粮食、没有钱财、没有药物,当时很多溃军都向北逃,他们却逃进了东边的山里,导致兵力快速缩减。
  “即使心有不平,加入军队,哪怕势力大了再从军队脱出,也总比上山要强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汝国几近怒目而视,噙着缴获牧野烟卷,深吸口气目光才温和下来,道:“我不是要打地盘占山为王,我是要比晓恩王爷快。”
  “他是朝廷的王爷我怎么敢反他?这场仗赢定了,我等即便什么都不做,英格兰人早晚要退走,我只是要到山上思虑些问题,思虑所有百姓都要思虑的问题。”
  “我辈习武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有常人不及之膂力,亦有常人不及之坚韧,大丈夫负勇力行天下,就应为百姓找到解决之法,我起兵是如此,我上山亦是如此。”
  赵灿不解,问道:“什么是解决之法?”
  “我也不知道,但不是晓恩王爷那样,他要的是一统艾兰全境,如何统一对他来说无妨、如何治理也不是他关心的事,遇到贵族能慑服便慑服,不能慑服便武力攻伐,只要能让人臣服于他即可。”
  “别管是英格兰贵族还是爱尔兰贵族,别管英格兰百姓还是爱尔兰百姓,投降了王爷就都是王爷的马前卒,摇身一变就改旗易帜成了自己人。”
  “但他们治下百姓该吃野菜还吃野菜,该啃树皮还是啃树皮,还是要为贵族放猪养羊,膏粱子弟还是膏粱子弟,就连荼毒百姓的方法也没改。”
  刘汝国说着把满是老茧的有力手掌摊开:“眼见不平事,我若不兴兵,不为他们流血,何以曰慈?”
  “难道武装起十个种植园数百青壮,还都斗不过几个骑士?封建贵族不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何以曰俭?”
  “既为天下先,若不心怀畏惧、不深感责任重大自惕自省、不慎重行事以免贻害天下,何以曰不敢为天下先?”
  “我见过常胜的邹知县,他说东洋大臣出海,就是为大明找一条生路。他说文绉绉的土地兼并之类的话我听不懂,但我听懂了他的意思是一片新土地能养活百万人,我驾船移民的方法与东洋军府正合。”
  “天下不乏明智之士,我想这的战争也能教朝廷看到一些事,当今天子圣明,我等如在这找到一种平衡百姓矛盾的方法,在国内想必也会有所用处。”
  “我不和王爷一路,我打下的土地可以留给他,我的义兵也可以加入他,但要等我扫清一地贵族,让农民自己找出适合他们的活路之后,好好练兵吧。”
  刘汝国不再多说,起身道:“我听说英格兰总督在去年用‘自愿把土地献给女王’的方法让一些爱尔兰部落把土地交给他们,这些人心中必有积怨,听说我们起兵,想必会有所动作。”
  “还有西班牙来的番和尚,爱尔兰人很信任他们,英格兰的番和尚打压他们不留余力,也该是能规劝加入我等的力量。”
  “我们在山上休养生息,多看多听周围的情况,积蓄力量待时而发,等蜜娘回来继续南进,九儿会挺过去的。”
  刘汝国望向远处此起彼伏的山脉,以此来隐藏心中的担忧与恐惧……好在这样的战争不是发生在大明。


第172章 印刷
  英格兰本岛,以伦敦为中心开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准备。
  先是英格兰国教会制作了新铅块,印刷小册子宣传关于大批英格兰殖民者在爱尔兰惨遭杀害、大量贵族商人死在普利茅斯的消息。
  并使这些消息传遍英格兰的大街小巷、庄园郊野。
  而后议会开始谴责‘爱尔兰与普利茅斯的暴徒’,街头巷尾随处流传着属于英格兰的商船在海上被明军舰队击沉、船员水手被肆意屠杀的消息。
  当舆情爆发,一切变得顺理成章,议会终于丢出最重要的议题——举债!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因为女王身边激进的清教徒罗伯特·达德利打算亲自率军出征,但他不能离开伦敦,只要他离开伦敦几个星期,英格兰的事务就完全无法运作了。
  而财政大臣、伯利勋爵威廉·塞西尔也经过计算,真正与普利茅斯开战,他们的国库仅够召集三万军队作战一星期。
  也就是说,召集军队到伦敦出发,走到普利茅斯所在的德文郡,他们的部队就没军饷、没辎重了。
  有普利茅斯前车之鉴,也没人敢让各地贵族召集军队向前线集结,谁也不知道明军一旦出击,他们的小股精锐部队会越过战线多远进行穿插。
  早在普利茅斯战争时期,普利茅斯四百里外的温切斯特侯爵就在城堡外远远瞭望到一身棉甲的骑兵在溪边喂马,用石头垫着纸张勾画什么,但当卫兵出城搜寻却没有找到踪迹。
  只有几滩温热的马粪与忽然在某个地方消失的蹄印证明曾经有人来过。
  情势逼迫他们必须进行战争,现实却是面对强敌的情况下,松散联盟形态的贵族不愿自掏腰包把战争进行下去,宫廷需要为战争筹集大量金钱。
  女王原本都已经与商人们商量好,把利凡特公司今年的利润拿去准备战争,但那些船舰有去无回,让他们不得不向国内百姓散播恐惧与仇恨,待时机成熟发动价值一百五十万镑的公债。
  在财政大臣威廉·塞西尔的运作下,这批公债将以爱尔兰涵盖艾兰王国与中部不负管教的六个郡土地为抵押,总共三百万英亩的田地担保。
  这些土地将随战争进行,被没收给债券持有人,并成为私人土地。
  女王本不愿把这些土地交给别人,但这是国会认为唯一有可能筹集到足够战争所用资金的方法,最后不得不在内心滴血的情况下应允。
  但……认购并不顺利,百姓们确实被煽动起来了,可是百姓没钱,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商人来说煽动的效果要差得多,绝大多数商人并不在乎普利茅斯在谁手上,事实上现在普利县的大明会馆还给英格兰船上发船引,准他们到普利茅斯旁边的文博里贸易丝绸和瓷器呢。
  爱尔兰的土地大量土地确实对人们有惊人的吸引力,但那对聪明人来说,是打赢了才有的东西,普利县的势力触角伸得越来越长,国内成立不久的海军连一艘军舰都没有,聚在港口里装王八的全是武装商船。
  海军都成陆战队了,还想要爱尔兰的土地?
  至于贵族们就别提了,他们都得在王命的要求下出兵,都卖命了,还想要我的钱?
  这认购能顺利了才怪!
  废了老鼻子劲,认购才进行到十九万镑,对花了钱的人问题就来了:我买公债的钱都花了,女王到底出兵不出兵?
  出兵,认购的钱很快就花完了;不出兵,对那些购买公债的人又不够公平。
  对普利参将应明来说,对峙过程中同样的反击也很有必要。
  明军对印刷机的使用不像欧罗巴国家仅将其局限于印刷经书,教会能印刷小册子,他们一样也能。
  又忠又贤的魏四爷在普利县又成了改良印刷机的大师,让他狠狠地收获了一把普县妓女的敬仰。
  而真相是他揣着依旧在修养的老道士画的制图去找上木工,订做了一批木活字,事实上离得不远的教堂里就有一套铅活字印刷设备,但没有用……谁都没见过。
  铅活字在魏四爷脑子里是个非常讽刺的事,他不像陈矩,陈矩在梵蒂冈见到印经书的铅活字古登堡第一想法就是带回去,魏四爷在这看见铅子印刷,第一想法是教会真乃傻屌也。
  大明常见的印刷术,两种,一种是雕版印刷,整页雕刻出来大量印刷;一种是活字印刷,用木、铜、铁等各种金属做出来,大量印刷。
  前者用的多,后者用的少,当然用的最多的还是手写。
  连魏四这个识字不多只知道飞鹰走狗的小混子都知道,印刷术关系到文化、知识,教会硬是把这东西藏起来了,他在普利县认识的所有人都几乎是文盲。
  当然这个结果最大可能是因为战争,识字的往往也意味着有更多的财产和更高的地位,闹瘟疫时就都跑出城了。
  魏四一点不觉得这个技术有多牛,因为他根本就不觉得这一技术能应用于大明——实际上除了陈沐这种钱多的没出使的人拿活字印刷小说,别人都用雕版。
  为什么?
  这边印刷是二十六个拉丁文罗马字母,每个字母准备一百份,基本上一个小印刷厂就能开起来。
  在大明要想印书,常用字上万,每个字准备十个就是十万个印块,各类工匠从业者极多、手艺熟练、价钱便宜、识字率高,有那功夫干嘛不直接上雕版?
  这种印刷难度下,魏四所见英格兰识字率低下就很令人发指了。
  当然退一万步讲,识字率就是百分百,对魏四来说也全是文盲,他们又不懂汉语,不懂汉语不就是文盲?
  本来魏四爷还能当个舆论战前锋,但他不识字,这活儿只能由应明亲自光膀子上阵,大量印刷对英格兰百姓承诺的报纸。
  应明承诺,当明军向东发起总攻,作为大明普利县最高军事长官,只要百姓不参与对抗明军,将严厉禁止士兵劫掠、并将为富不仁的商贾贵族占有土地分给穷苦百姓并保护他们的身家性命。
  并且,在进军途中,凡尚未攻城即开城者,将得到来自大明的赏赐,也许是财产、也许是世袭贵族身份。
  这些报纸使英格兰炸了锅。


第173章 迷茫
  英格兰的郊野,至少在温切斯特以西,明军如入无人之境。
  战略态势上,英格兰已与普利县明军势同水火,可若着眼局部,又会令人深陷迷茫。
  先是英格兰这边,一场普利围城战使整个德文郡的贵族死的死、没死的也沦为阶下囚,尽管后来被放回来终究心有余悸,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各个闭锁城堡拒不出城。
  其中还有一部分人私下里同应明签订停战协议,回去把城堡大门拆了以示真诚。
  平民百姓这边就更奇怪了。
  什么是斥候?
  斥候是精锐里头的精锐,王牌里面的王牌,意志坚定、战术强悍,能在脱离军官、大部队、督战队的环境下独自行动并完成任务,他们是战斗、战役乃至战争的起点。
  战场上比先登还危险的角色。
  这帮人单兵战斗力并不拔尖儿,甚至有时特定条件还要不带兵器,但他们能决定战争的胜败,也是东洋军府横行各地的底气所在。
  要是吐蕃马黑麻有一支优秀的斥候部队,还至于被达云带二三十个弟兄半夜踹营?
  东洋旗军艺高人胆大,斥候则是其中胆量最大的人,他们在北洋时就经常被军官用对抗针对训练来模拟战时不同环境。
  一批人在夜里穿过天津卫哨卡,把当天夜里城外哨兵、城头守军位置统统探出来,哨卡与守军则同样是北洋旗军。
  另一批人不但要穿过天津卫的哨卡,还要一路穿过重围去霸州测绘。
  最过分的是还有一拨人得在完成上另外两批人的任务后,再去白洋淀给叶梦熊逮只戴项链的鸭子回来。
  另外一只部队就负责不让他们通过、不让他们测绘、不让他们逮鸭子。
  白洋淀离北洋正经三百里,而这种训练习惯到了地广人稀、满地野果的亚洲大陆就更放肆了。
  北洋训练科目是只有一条路,敌人还知道要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间来罢了。
  出了北洋,他们有条条大路,更别说敌人还不知道他们会来,对北洋旗军斥候而言,天下大可去,如入无人之境。
  除了水和粮食,这世上就没东西能约束他们。
  一开始明军出现在他们农庄周围确实很吓人,甚至有人从家里拽出长弓搬出拒马来保护自己。
  后来发现这些穿棉甲的明军神出鬼没还秋毫无犯,看见村子跟没看见一样,当地老百姓就确定了一件事:这帮人虽然骑着战马、穿着盔甲、攥着兵器,但他们——不是敌军,甚至很有可能都不是军队。
  逻辑很容易解释,如果是军队,看见村子怎么能不抢呢?这帮人就连在田里走都小心翼翼的不让马踩坏田地,这显然不是兵啊。
  这不符合常理嘛。
  基本上这辈子最大的受宠若惊就发生在这会儿了,有时候明军快马路过院子丢下一张画的挺好看的画,回头才发现地里丢东西了。
  小队形式的明军斥候来得快也去得快,见个三五次,百姓的防备渐渐松懈下来,还有胆大的在路上或田间地头遇见装着胆子搭个话。
  “你们来来去去,是要打我们么?”
  旗军斥候一听这话都直生气:打仗?小看谁呢你,打你们还用我们上?
  收拾个小村子还得派出大明最精锐的部队上,那明军还留在英格兰干嘛?趁早回家吃奶吧。
  不过不光他们好奇,明军斥候也好奇,摇摇头回答了不打他们,问道:“我们在巡逻。为什么你们村子有拒马,这边很危险?”
  农夫骄傲地扬了扬手上的弓:“英格兰山贼强盗很多,一小部分都住在山上,我们要用拒马长弓保护自己”
  “把土匪营地在哪告诉我,我们帮你们剿匪,对了。”斥候本来就肩负着这一使命,他们要慑服能慑服的一切力量,不过还有个问题:“那不在山上的那部分呢?”
  “另外一部分?好问题,我也不知道。”农夫非常认真地想了想:“可能住在伦敦吧。”
  还真别说,欧洲的政治体制确实是一直在进步的,这一点从军事上就能看出来。
  军事嘛,其实是不存在封建军队、近代军队这类划分,一支军队的实力往往关系到其所在政权的政治、经济等多种方面,也是这些方面力量的集中体现。
  就连在欧洲这个小范围内,草率地用封建军队、近代军队来划分都对欧洲人很不公平。
  同一时代不同地方的部队实力也会有很大诧异,西班牙有在方阵军团对决时手持剑盾踩着相交的长矛跳到对方军阵从头上往下刺的极端勇武,也有在尼德兰打敌人不行焚烧自己城镇倍儿起劲儿的军团。
  实力上限能高到超出人类认知,下限也能低到抢劫都得成建制去,要不队伍就崩溃逃散的令人发指。
  法国大革命时期为什么法国军队相对来说比较强?就因为他们抢完还能自己回营。
  烂到根子里的明军拿老乡人头的目的是回营领个军功,可欧洲没有军功体系,打胜仗是贵族军官的事,跟被妓女骗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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