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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忘斋诸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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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越微微一叹,不着急回答秦棠的问话,反问道:“方才走入院中,你可察觉了什么?”
宋怡临轻轻皱眉,立即明白了魏楚越的意思。
“院中有暗哨。”
不仅院子里有,堂内亦有。
“以你看,可能敌得过?”
“人数不多,功夫不俗,若有弓弩布置于高处,恐是一番恶战。”
魏楚越点头:“我原本对此处不抱什么希望,就想看看冯进能在卞城安排些什么,可入内之后,察觉暗哨守备严密,不由让我觉得寒崇文就在宅中,可若只是寒崇文,以他的功夫武林中能近身的人都不多,说不定还有其他什么人也在。”
秦棠忍不住露出疑惑表情,问道:“你是何意?”
“秦少卿千里迢迢而来,为了两桩案子,徐州傅家灭门和徐州节度使曹升遇刺揭露的贪墨案,没错吧?”
“是。”
“这两桩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却不是外人能轻易窥探的,想查此案的人,或者牵涉其中的人都死了。秦少卿不妨待见到了人再仔细分辨一番。”
“你说了,想查此案的人都死了,也不怕他们在此处设伏?”
魏楚越无声笑起来,抬手轻触唇上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再轻轻抬起指向房梁屋顶。
宋怡临和秦棠也都察觉到了梁上伏了人,所以才一直都戒备警惕着,只有魏楚越一贯悠闲。
魏楚越给宋怡临递了个眼色,宋怡临无奈一叹,一跺脚跃上房梁将梁上那人捉了下来。
堂中梁上一人被宋怡临弄了个措手不及,入到殿中双脚落了地才有反击之力,一瞬间便与宋怡临缠斗了起来。
暗哨手中有剑,宋怡临则是赤手空拳。白刃剑芒破风肃杀之气暴起,果非寻常剑客。
魏楚越喝着茶,看着那人剑招,颇有些不动山剑的横霸真意,却不如冯进那般浑厚,架势是足够了,功力还欠了些。
魏楚越悠闲,秦棠却宛若箭在弦上,崩得笔直。梁上只有一人,可屋檐上还有二人,不消片刻,二人便破檐而入,秦棠剑出,一时方正的偏堂一片混乱。
宋怡临身形极快令人摸不着一脚,最是令不动山剑头疼的路子。宋怡临游走如蛇,仿佛是在戏耍对方,四处上蹿下跳。
而另一面,秦棠则是出剑犀利,分毫不让,以一敌二依然游刃有余,很快将其中一人重伤,不过剑刃未及身,只一掌击伤推至墙角,还是留了分寸的。
魏楚越眼见堂中凌乱要殃及池鱼,便端着自己的一盏茶一闪身退出了偏堂来到院中,只等冯进回来,才冲着堂内喊了一声:“他人家园,别胡闹了。”
冯进站在院中,就见秦棠一剑架在暗哨脖子上,而宋怡临则扭住了另一人的胳膊,胜负已见分晓。
冯进怒道:“魏公子是要替我们拆房子吗?这宅子刚刚翻修过,恐怕没这个必要吧!”
魏楚越抬手一揖:“抱歉,委实抱歉,我们本无意给府里添麻烦,方才听见房梁上有响动,以为是老鼠,也是怪我,最怕就是老鼠,吓了一跳,仓皇间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你……!”
“行了。”一人声音从冯进身后传来,那人自院门走入,很快到了魏楚越眼前。
来人有二,在前的一位年近半百,气度非常,眉目刚毅,步履闻见又悄然无声,不用猜便是不动山剑了。
寒崇文身后还紧紧跟随了一人,三十来岁,模样比冯进还年轻一些,右手执剑。
“在下魏楚越,见过寒先生,贺大侠。”
贺宣当即便问:“你认得我?我好像没见过你吧?魏楚越这个名字也未曾听闻过。”
魏楚越笑道:“玄剑山庄的不动山剑名震天下,而寒先生的亲传弟子中只有大弟子贺宣贺大侠一人惯常左手剑,满天下怕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贺宣爽朗一笑:“师父,他可挺有意思。”
魏楚越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满是疑云,寒崇文不仅亲自来了,连带着两位亲传弟子都带了出了,这可算得上江湖上一件大事,上一次玄剑山庄有这阵仗下山的还是给五岳盟主陈玉先过五十大寿呢,那可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宋怡临和秦棠也走出了偏堂。
秦棠向着寒崇文自报家门:“秦棠自大理寺来,奉命查徐州灭门之案,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寒庄主海涵。”
寒崇文向秦棠回了礼,道:“秦少卿查案我等自当竭力相助,请秦少卿吩咐。”
寒崇文这话是直接将玄剑山庄从傅家的案子中完全摘了出去,仿佛他们只是路过,顺手帮个忙,倒该是大理寺欠玄剑山庄人情了。
宋怡临看在眼里,心里怪道,寒崇文选徒弟可太有意思了,大弟子贺宣飞扬跳脱,该是个直爽性子,那冯进又与寒崇文极为相似,十分令人生厌,这两人平时在玄剑山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道没打起来?
没人理会宋怡临的胡思乱想,只听寒崇文发话:“我们换个地方坐下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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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寒崇文所说的换个地方,倒是很近,出了偏厅所在院子沿着回廊往南过拱门便进入一处竹林,竹林正中一座四方庭阁名曰卧云茶室,这茶室比方才的偏厅还大了许多,莫说喝茶,容纳二三十人喝酒宴会都是绰绰有余。
卧云茶室被四周翠竹围绕,仿佛不是在城中而是在山野林间,亭中竹席铺陈,更显质朴清雅,实在令魏楚越很是喜欢,若不是此间已有主人,说不定魏楚越会为了这一处卧云茶室将整座宅子买下来。
魏楚越是喜欢,嘴角都扬起了笑,可秦棠和宋怡临的脸色却十分不好看。
这一次连一路颇为沉稳的秦棠都不能继续不动声色了,低头轻问魏楚越:“你作什么闹刚才那一出?此处埋伏的人可比偏厅多的多。”
魏楚越却还是笑。
宋怡临叹了一声,接下了秦棠的问话:“寒崇文就在眼前,还有冯进和贺宣,就算没埋伏也够我们麻烦的了。”
秦棠眉头深皱不再有言,宋怡临旋即噗嗤笑了一声:“难得,魏少坑的不止我一人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一日,我也会和秦少卿共同进退一次。”
魏楚越忍不住轻笑:“感慨什么?回去之后要不要给你拜个香案,你们拜个把子做兄弟得了?”
“可不敢可不敢,我闭嘴还不行吗!”
三人说话声音都很轻,却也架不住贺宣就在近身处,习武之人耳力集佳,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
贺宣的眼光忍不住在三人身上来回打转,心里实在觉得很有意思,怎么他们就没有一点不安吗?还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贺宣凑上前,问说:“听我四师弟说,三位这一路上都十分泰然,有说有笑的,让我实在放心不少,我那四师弟为人有些直愣,就怕一个不小心怠慢了客人。”
魏楚越道:“不会不会,既来之则安之嘛。能见到寒先生和贺大侠是意外之喜,我们也是有些喜不自胜了,差点让贺大侠看笑话。”
“我方才就想问了,魏公子称我和四师弟一声大侠,委实抬举我们了,却又称家师寒先生,这是为什么呢?江湖中人称家师寒庄主的居多,莫非魏公子认识家师?还是另有些其他缘故?”
寒崇文走在最前面,此刻刚步入卧云茶室中,正走向正堂高位,他们再后边说话,寒崇文也都听见了,贺宣这一问正是问在他疑惑之处。
“啊,或许是由于我的一位师父是这样称呼寒先生的吧,我便脱口而出了,倒是没有细想,若惹得寒先生不喜,十分抱歉。”
魏楚越说话间步入茶室,抬手向寒崇文一揖,算是赔了个礼。
宋怡临紧随其后,暗自撇了撇嘴,旁人瞧不出来,他还能不知道嘛,魏楚越就是故意的,
寒崇文听了更好奇了,伸手请魏楚越坐到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追问道:“魏公子说一位师父,还想请问是哪一位高人呢?”
“这位师父与寒先生虽见面不多,师父却说相交极深,在江湖上,能令师父时不时提及的寥寥无几,寒先生便是其中之一了。”
魏楚越不说明,听的贺宣与冯进心里十分不悦,魏楚越已是嚣张,原来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他的这位师父更是目中无人的很。
寒崇文听了魏楚越的话反而大笑起来,片刻就收敛了笑容,直直盯住魏楚越,说道:“原来是小韩兄弟!我倒是不晓得小韩兄弟竟收了个弟子,还是无忘斋的人。”
小韩兄弟?韩牧川?!天下第一剑?!
这一下,不止贺宣、冯进一愣,连宋怡临和秦棠都是一震。
宋怡临知道魏楚越有几位师父,所学颇杂,这几位师父多数欠着无忘斋的人情,便传授魏楚越一些功法,他却不知道其中竟然还有韩牧川。
当年韩牧川与寒崇文一战时不过二十出头,那时候寒崇文已然成名多时,纵横江湖难有敌手,所以寒崇文的一句话便让韩牧川有了天下第一剑之名,从此响彻武林。
江湖武林称呼寒崇文为“寒先生”的,除了韩牧川,寒崇文都想不出来还有第二人了。
那时候寒崇文还不是玄剑山庄的庄主,旁人多敬称他一声寒大侠,他也问过韩牧川同一个问题,为什么称“先生”?
韩牧川笑说,寒崇文年长他十岁,套近乎该唤一声大哥,可他和寒崇文不熟,大哥叫不出口,而侠不侠的更是虚伪,好听是好听点,却没什么诚意,还显得疏离,他也不喜欢。那就选了个“先生”的称呼,一来是敬他前辈身份,二来是服他剑法高明。那时候的韩牧川就是个洒脱不羁、天资过人又高傲自恃的。
寒崇文这会儿看着魏楚越笑起来:“你倒是像小韩兄弟那份跳脱潇洒的个性。”
“家师若听寒先生这般夸我,可得揍我,他常训诫我该有端正,我却成日爱懒着歪着,不像样子呢。”
才几句话魏楚越和寒崇文还聊上了,聊得还颇为愉快,宋怡临眼瞧着这鸿门宴突然变了味不由自主地惊奇不已。
冯进都看不下去了,挺直腰背坐起来,向寒崇文说道:“师父,叙旧来日方长,傅家遗孤恐怕着急。”
寒崇文仿佛被冯进一语点醒,向魏楚越问道:“是了,正经事可得先问清楚。我玄剑山庄派了许多人手都不能寻到傅家遗孤下落,还请魏公子明言。”
魏楚越不着急回答,先喝了口茶,茶是烫的,茶叶是新茶,喝起来比偏厅里的冷水可强多了,魏楚越不由露出一抹笑,慢慢说道:“我们来见寒先生便是为了此事,不过说之前,还请寒先生屏退左右。”
寒崇文没有迟疑,挥挥手,林中暗伏的人不消多久就都撤走了,恍若秋日里的凉风,吹了一阵便散去了。
可魏楚越还不满意,又道:“也请冯大侠、贺大侠在院外守候。”
这一次不仅冯进不干,连贺宣都不愿意,可在他们二人反对之前,却被寒崇文拦下。
寒崇文犹豫了片刻,道:“你们二人也退出去。”
“师父!”
“师父……”
“怎么,动起手来我还怕三个后辈吗?”
贺宣和冯进不敢再多言,只得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这样总可以说了吧。”
魏楚越点头:“傅家小少爷在绣山县。”
“魏少!”宋怡临都惊了,差点没蹦起来。他好不容易把人救下,藏得稳稳当当的,魏楚越一张口就把人在哪儿给说出去了,这万一再出点事,他可只能把傅丞云塞进山缝里去了!
“没事的,寒先生是我们可以信任的人。”
寒崇文大笑起来:“你这小子确实有点意思。冯进与你说什么,你都不肯透露一句,兜兜绕绕的含糊其辞,现在将人赶了出去才肯说,我怎知是真的?”
“信不信在寒先生。”魏楚越喝着茶,一派坦然。
“为何要将冯进、贺宣赶出去?他二人是我亲传弟子,难道还不值得信任?”听这话的意思,寒崇文是信魏楚越的。
魏楚越摇头:“说句实话,寒先生,二十五名刺客,两万五千两银票,这么大的数目就算是玄剑山庄也不是无关痛痒的小钱吧,若不是寒先生信任之人,怎么能随意支取。”
寒崇文点头:“这么大的数目不难查,若是我山庄中人一查账目自见分晓。不过魏公子恐怕想错了,即便是玄剑山庄,没有我的亲印,也不可能一次支取这么大一笔钱银。若是我玄剑山庄之人里通外贼,我更要查清。”
“银票只是其中一件,其实从那二十五人口中,我们还查到了另一条线索。”
“哦?可是供出了究竟是何人指使?”
“这倒是没有。”魏楚越徐徐道来,“这二十五人来自五湖四海,相互之间多数人是相互不认识的,所以没什么默契,才让我们有机可乘逐个击杀。江湖上要一次找到这么多身手一流的刺客比凑够两万五千两银子其实更不容易,其中必然要有穿针引线之人。”
“除了无忘斋还能有谁?”寒崇文自言自语道,“九阙堂?”
九阙堂可以说是江湖中一个真实存在的传说,它何时成名都早已无人知晓,流传传承之久已无法查证,九阙堂处西北极寒之地,不常理会江湖事务,也不卖各大门派面子,主事人更是个迷,甚至比无忘斋更迷,所以正在渐渐被人遗忘。
魏楚越点头:“正是。其实宝庆银庄的人根本不认识蔡允,只是记得有人来取过这么一大笔钱。那二十五人并不知道收何人指使,却都说是收到了九阙堂的信才来的。”
“九阙堂为何插手徐州之事?”
“我问了,他说九阙堂欠了个人情,这二十五人便是还债了。不过好在,九阙堂也欠着无忘斋的人情,所以便告诉了我一个名字,蔡允。”
寒崇文信了魏楚越傅丞云在绣山县,可他有些无法相信九阙堂受人指使谋划刺杀。
其一,九阙堂不涉足中原已久,几乎销声匿迹,江湖中年轻一辈怕都不晓得西北雪原还有这么个门派。
既然九阙堂鲜少入中原,又如何帮忙寻找这么多杀手,悄无声息地安排这一切?
其二,九阙堂又如何能欠下这么多人情债,蔡允是绝对没这个能耐和地位,无忘斋又如何与九阙堂相交?
其三,若九阙堂不涉足中原,魏楚越如何能在两日时间内找到九阙堂问出蔡允的名字。
但,反过来想,魏楚越所言都是胡扯,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蔡允?若是要污蔑玄剑山庄,贺宣、冯进他们几个亲传弟子不是更好的人选?
寒崇文一时拿不定主意,便道:“此件真相不难辨断,审一审蔡允便知。”
“若蔡允一口咬定是被冤枉的,即便重刑加身,致死都不愿说呢?”
“那便不是蔡允了。”
寒崇文这话一说出口,便顿住了,没有实证,蔡允不认便是无辜,玄剑山庄不可能但凭魏楚越、无忘斋的空口白话就施以重刑,就算魏楚越真是韩牧川的徒弟,就算是韩牧川本人来,寒崇文也不会轻易相信,就给自己门人下手。蔡允若是认了必是一死,但凡蔡允有些聪明就什么都不会说。
魏楚越一笑:“我有个主意,可以为寒先生解难。”
第37章
“这不是去无忘斋的路?”
乔行知驾着马车入城,一路奔东走,并不是去无忘斋的路,文然本就心急,这会儿实在顾不上什么冷静什么温文了。
乔行知道:“我知道。文先生是随宋哥去过无忘斋的吧?也进过内宅吧?”
文然点头:“是去过。”
“可在内宅见过什么人?”
文然一皱眉,无忘斋很大,他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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