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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忘斋诸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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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把九阙堂卖了呢?”
  “应该不值钱。”
  “我若有仇家,追杀而来呢?”
  “自寻死路吗?”
  魏楚越大笑不停。
  除了论剑,韩牧川少言寡语,可他愿意听魏楚越说,就算是整夜整日的胡说八道,他也听。
  韩牧川分明不傻,他总说剑意既心意,他能看穿魏楚越的剑,也能看透魏楚越的喜怒哀乐,可他从未说过问过。
  “韩牧川,我叫魏楚越,我的爹娘都被人杀了,杀他们的人,是我爹的亲大哥。”
  “阿越想报仇?”
  “我想懒散的活着。”
  魏楚越心想,韩牧川肯定要教训他,练剑不可懒散。
  却不想韩牧川只道:“好。”
  “韩牧川,十一月初五是我的生辰。”
  “我记住了。”
  ……
  “韩牧川,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
  ※※※※※※※※※※※※※※※※※※※※
  我有点想二哈了,下一章让他回来!


第66章 
  文然和宋怡临走在街上,卞城的熙攘热闹因为中秋节更胜平日。
  各色的灯已挂满街头巷尾,不光店家挂起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就连街边小摊也弄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样式,花鸟鱼虫、剪纸彩灯,各有各的好玩。
  东西两市的市口都已摆开了祭月的大香案,月饼和各色瓜果自是少不得,红烛要燃三日,日夜不断,祭拜月神,祈福祝愿。
  糖葫芦又圆又红,很是与中秋节相配,大街小巷的冒出来不少兜售糖葫芦的,很得孩子们的喜欢。
  “糖葫芦,一串三钱。”
  文然买了一串,转头递给宋怡临见他笑得花枝乱颤。
  “怎么了?糖葫芦而已,不用这么高兴吧?”
  宋怡临接过糖葫芦,笑道:“若往后小胖爷管你要三钱,你给他一文就够了。”
  “啊?”这糖葫芦怎么跟小胖爷扯上关系了?
  “上次抢了他半串糖葫芦。”
  文然一愣:“你作什么欺负他?”
  宋怡临咬下一颗糖葫芦:“吃多了牙疼,我是为了他好。”
  文然想笑又觉得好气,宋怡临就是个大孩子,让他就想宠着惯着。
  宋怡临把糖葫芦送到文然嘴边,等文然咬下了一颗,问:“好吃吗?”
  文然点了点头,糖衣甜而凉,海棠果酸而脆,味道与京城的倒是不相同,但不妨碍它一样好吃。
  “中秋还有两日就到了,家里还什么都没备,咱们也要买些拜月的祭礼,贴些窗花,挂几盏好看的灯笼才是。还有月饼和桂花酒……”宋怡临拉着文然逛起了街市。
  两个人从东家看到西家,挑挑拣拣地买了些,不是祭礼、不是窗花、不是灯笼,也没有月饼和桂花酒,而是文然喜欢的东西,文房四宝、新布裁衣。
  宋怡临将文然拉进了五柳琴斋,他要给文然买琴,柳先生的琴,三百两银子不二价。
  “宋哥!我们走了。这个买不起。”
  宋怡临咧嘴一笑:“买得起、买得起。”
  “三百两……学堂还没办起来,哪里都缺银子,一把琴不值得。”
  宋怡临站在五柳琴斋门口,文然拉他不动,两人僵在当场。
  宋怡临凑近了些,与文然耳语道:“没事的,买吧,挂无忘斋的账。”
  “你……!”
  “就当我跟魏少赊的。”
  宋怡临想柳先生的琴很久很久很久了,他知道文然舍不得三百两,一定不会买,所以一直都不敢提,他的钱都给了文然管,从指缝里省下来的那些零零碎碎就是省一辈子都未必够三百两,他原本想寻个好一点的时机,连哄带骗地让文然收下琴,可他现在等不及,什么时机,若着时机永远等不到呢?!
  文然的脸色沉下来,他不知道宋怡临在闹什么,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就要耍性子。
  “我们去买点月饼,回家吧。”文然拽了拽宋怡临的手,“还给你买福膳楼的酱肘子,好不好?”
  “买吧。”宋怡临笑嘻嘻的,还是要买琴。
  “宋哥,回家吧。”文然声音冷下来,不再是哄着宋怡临的意思。
  宋怡临没动。
  文然抽出手,自己转身走了。
  宋怡临望了一眼琴斋,控制不住叹气,他惹文然生气了。
  宋怡临赶紧追上去,嗯嗯啊啊了半晌也没想好怎么开口。他肯定是糖葫芦吃坏了脑子。
  “文然,我错了。”说什么都不如真诚认错!
  文然憋着一口气,没应声。
  宋怡临见他脸色不好,一点缓和的迹象都没有,琴不是没买嘛。
  宋怡临拉住文然,绕进了小巷里,避开了人来人往。
  “我错了。我再也不提琴了。不生气了好嘛?”
  文然叹了一声:“不是琴的事,是你。”
  “我……怎么了?”
  “宋哥,为什么凭白要买这么些东西?中秋节用不着笔墨纸砚吧?又为什么非要那张琴?”
  宋怡临在文然面前从来不憋心事的,两人相识不到一个月,宋怡临就敢对文然说喜欢他,要带他走,直白地没给文然留一点余地,可文然不就是这样被他打动了?
  文然不喜欢宋怡临现在这个样子,明明有话,却还要嘻嘻哈哈地东拉西扯别的。
  宋怡临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说。
  自从知道文然收到了琼林宴的请柬,宋怡临心里就一直不舒服,不,应该说更早之前,早到秦棠来的时候,他心里隐隐害怕,害怕文然会离开。
  “回家吧。我们回家说。”
  二人一路无话,到家面对面坐下,宋怡临还是沉默。他想了一路,可他不知道怎么说,他只知道他不想文然去理会那些事情,秦棠的事情,无忘斋的事情,琼林宴也好,安迅也好,甚至是文老的家书,都不要理会,就当那些事情与文然都毫无关系。
  当文然问他,报仇是什么样的感觉,宋怡临心惊,他不由自主地害怕,他不希望文然去报仇,连想都不该。可他说不出口,当年若有人拦着他报仇,他能把人生劈了。
  “宋哥,你到底怎么了?”
  “……那些事情,你能不能当做不知道,不要管?”
  “你是说安迅?”文然微微一笑,“我并不认识他,也不想去参加科举。”
  文然瞧宋怡临皱眉的样子,像是有很大的不安,他怎么会这么傻,以为他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就想去科考?
  “不,不止是这个,还是琼林宴。你是准备去的吧。”
  宋怡临说的并不是问句,文然一怔,他确实正在考虑去,应该说,当宋怡临告诉他樊府的事情之后,他就没有再想过不去。他是不想看见郭博彦,但是他更不喜欢做缩头乌龟,难道眼不见就真能心不烦?掩耳盗铃不过自欺欺人。
  他还恨,他想质问郭博彦,为什么要害文氏,要害他爹,身为御史中丞,不谏忠言,反而狡诡作佞,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吗?!
  “……琼林宴,我只是想去看看。”
  宋怡临握住文然的手,相信自己的一双手是一条挣不断的链子,能将文然就此拴住,从此不离:“那些事情都与我们无关,不去行吗?”
  见文然没接口,宋怡临继续说道:“徐州的案子有魏少帮忙,水落石出不会太远,秦棠和大理寺都有交代。樊府的琼林宴或许本就与案子无关的。再说,玄剑山庄是江湖门派,跟与我们毫无瓜葛,这种事情留给魏少应付就是了。你既然本就没想过科考,那就更不必在意那安迅的话了。文老的信里不也说,顺心而为才是吗?”
  这回文然听明白了,宋怡临害怕他掺和进事里。当初他决定离开京城,就是想脱身避开,现在为何又忍不住去想呢?
  宋怡临想给他买琴,是想把他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拉出来,让他还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写字先生。
  文然心里一阵酸苦,像是咬了一颗坏了心的海棠果。
  “宋哥,我不会回京城的。”文然回握着宋怡临,顿了顿,“可我也没办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宋怡临低头长长地叹了一叹,他知道的,文然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做不到,否则文远长出事的时候,他也不能去大理寺门前跪,也不能那么伤心难过奔溃。文然离家出走,是心寒,但文老、文远峤任然是他的亲人,他不会不顾。
  郭博彦回乡,文然心里的积恨一直压抑着,不是不想爆发,只是找不到出路罢了,他恐怕是为了不连累宋怡临和无忘斋才一直忍着。
  “文然……”
  文然站起来,拥住宋怡临,不是想哄他,恰恰相反,文然需要宋怡临,像游鱼需要湖泊,飞鸟需要树枝,宋怡临就是他的容身之处啊。
  “宋哥,我哪里都不去。”
  “那……无忘斋你还去不去?”
  文然笑了起来:“不去,你让魏少来见我。”
  宋怡临垮了脸,埋在文然怀里,只觉得文然太瘦了,他好像一用力就能折了文然的腰,可他想把文然抱得很紧很紧,紧得嵌进自己的心口里。
  宋怡临还是陪着文然去了无忘斋,请魏楚越来家里,宋怡临不是不敢,而是嫌弃,他嫌弃魏少一定会嫌弃他的小院子。
  魏楚越骄奢淫逸惯了,哪里懂他要养文然的心情。
  时近掌灯,无忘斋像是刚刚睡醒了,慢慢热闹起来,而晁云楼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
  宋怡临带着文然往晁云楼里走,格外小心地留意着周围,谁知道韩牧川会不会又突然冒出来?
  “宋哥,怎么了?”文然感觉到宋怡临拉着他的手握得紧了些,还一直四下顾盼着。
  “嗯,没什么,近日晁云楼里可能有其他人。”
  文然不大明白,有其他人宋怡临也不该紧张吧,能入晁云楼不都是无忘斋自己人吗?
  宋怡临不知道怎么跟文然解释,魏楚越说了,韩牧川与无忘斋没关系。可听着一点都不像没关系的样子,不知道这师徒二人在搞什么,魏楚越师父这么多,却没有哪个进来过晁云楼。
  正想着,宋怡临就望见了韩牧川,站在回廊里,就在正厅前,也正看向他和文然。
  看来不是飞檐走壁,韩牧川也不会动手。
  宋怡临近前,向韩牧川抱拳:“韩公子。”韩牧川说自己不是大侠,宋怡临只能自由发挥了。
  文然见宋怡临对那人恭敬,称呼也颇为疏离,想来真不是无忘斋的人,便也一揖。
  “韩公子,魏少可在?”
  “在里面。”
  韩牧川答得简单,宋怡临也无话与他客套,拉上文然就进去了。
  韩牧川愣愣看着二人的背影入内,又站成了一尊门神。
  他们来时,就是这么牵着的。
  韩牧川也牵过魏楚越的,却好像又不是这样牵着的。
  九阙堂在西北的雪原上,进山门要登山,要过索道,进出都十分不易。韩牧川第一次带魏楚越去的时候,遇上雪天,怕把魏楚越丢了,他一路都是牵着魏楚越的。索道被冰雪冻住,寻常人站稳都难,韩牧川就将魏楚越背了过去……
  韩牧川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出了神。


第67章 
  韩牧川在魏楚越门前站了不知多久,却一直没进门,最后推门而入的是宋怡临和文然。
  魏楚越早听见了脚步声,还有他们在门外的对话,可抬眼看见宋怡临和文然时,门外凉凉地秋风顺势闯入,窜进魏楚越的心里,打了个转才渐渐消散。
  “文先生,有事?”魏楚越的目光扫过宋怡临,选择性的瞧不见他,左右他不过是陪着文然来的。
  文然也不废话,开门见山:“我去见了徐州的新任节度使安迅。”
  “嗯?”魏楚越等着文然继续往下说。
  “听安迅的意思,明日的琼林宴齐聚才学之士是要为来年春天的科考做准备。我祖父或许也有意让我参加。”
  魏楚越点了点头:“所以文先生来找我的意思是?”
  “我想问清楚。”
  魏楚越扬了扬眉角,文然要问清楚,自然不会是要去问安迅,他与安迅素未蒙面,信不得安迅几句话,那就只能去问文老了。
  “文先生是想让我给京城送信?”
  “是。只是明日就是琼林宴,现在往京城送信,一来一回颇费时日,也不知多久能得祖父回音。”
  “今日送信出去,明日收到是不可能的了,往京城去,约莫十日吧,能有消息。”
  文然颔首,又道:“宋哥说无忘斋也收到了请柬?”
  “确实收到了,原本我不想去,但若文先生有意凑个热闹,那我也一起吧?”魏楚越细致体贴、从善如流。
  文然来时想了许多说辞,无论魏楚越原本是不是打算去,毕竟是他请无忘斋、请魏楚越帮忙,没理由觉得理所应当,却没想到魏楚越如此爽快直接。
  魏楚越瞧了宋怡临一眼,露出些许促狭的笑,问道:“文先生可拟好了书信传去京城?”
  文然点头,又问:“却不知这信能否直接递到我祖父手里?”
  “嗯,这个不难。”
  文然还是忍不住有些惊诧,文氏再落寞也不是谁都能进的,他祖父文老更不是谁都能见的,若寻常往文府送信,少不得经过好多人、好几道门,能送到文远峤案前就不错了,即便是他的信,也一定会先到文远峤手里,再从文远峤手里转递给文老。
  无忘斋与文氏的关系远比文然设想的要更深厚,而文然竟全然不知。
  此刻文然看着魏楚越,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喜欢这种被蒙骗的感觉,但他又十分清楚他被蒙在鼓里的原因,只能这么生气着接受,甚至感激魏楚越。
  魏楚越一肚子“阴谋诡计”,可偏生“磊落坦荡”得很,叫文然无奈又哭笑不得,这会儿忽然明白过来,这两年他一直不大喜欢魏楚越,魏楚越也不大喜欢他的原因。
  他们本就是活在不一样的世界里。
  文然忍不住回眼看了看宋怡临,他又在哪一个世界里呢?夹在中间吗?
  魏楚越顺着文然的目光也看向了宋怡临,歪了歪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不开口说什么,目光里好像已满含着无数话语钻进宋怡临的耳朵里。
  魏楚越肯定想问宋怡临怎么能答应让文然去琼林宴?怎么会让他再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去?
  宋怡临挪开目光,仿佛看不懂。
  魏楚越一笑,转而看向文然:“我还有什么可以帮到文先生的?”
  文然轻轻摇了摇头:“魏少不吝辛苦,清逸感激万分。”
  “哪里的话,文先生是客气了。一会儿我就替文先生把信传出去?”
  文然点点头,交了一封信到魏楚越手里。
  魏楚越接过,当着文然的面,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巧的金印,又取了火漆封蜡将信封好,卷起来塞进一个小竹筒里,连竹筒一起封了起来。
  魏楚越站到窗前,吹了一声口哨,一直浑身墨黑的鹰隼拍翅落下,魏楚越将小竹筒绑好,给鹰隼喂了些零食,低声与那鹰隼嘀咕了几句,将鹰隼再放了出去。
  “待信回来,我立刻告知文先生。”
  文然还愣了愣,道:“多谢魏少。”
  文然低着头走出晁云楼,胸口狠狠揍了一拳,胸骨都好像被砸断了,嵌在胸腔里隐隐作疼。他真的讨厌魏楚越,魏楚越看得太明白,知道他不太信任无忘斋,就当着他的面把信送出去,将他的小人之心刨在光天化日之下。
  宋怡临疾步跟上文然,想劝两句又无处下口,只能悄悄牵起文然的手,早点回家早点远离是非。
  入夜了,魏楚越的晁云楼一般没有下人伺候,这会儿来了两个小厮将廊下的灯都点上,晁云楼一下就平添了几分活气。
  多福也来了,是来问魏楚越晚膳的。
  “给我这里多备一副碗筷。”
  “是。”
  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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