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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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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躲四刀,沈冷手里的酒壶都没有松手。
 更夫从那边缓步过来似乎并不着急,因为这个时候这已经关闭了城门的县城里谁还能来救沈冷?
 “看来我们大将军高看你了。”
 更夫摆手示意手下人先别继续动手,他看着沈冷认真地说道:“我家大将军也给了你一条活路,你从今天开始只要将宁人水师的动向以及后来的安排,宁人水师主力所在位置,兵力配备如何这些事全都说出来并且以后持续为我们提供消息,你可以不死。”
 沈冷:“只是不死?”
 更夫微微皱眉:“你想还要什么?”
 “钱。”
 沈冷见对方不动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脖子又灌了一口酒:“我做五品将军一个月俸银也没多少,既然你们打算收买我总得拿出来些诚意。”
 更夫冷笑起来:“和南越那些家伙也不过是一个样子,贪婪而已。”
 他从怀里抽出来一沓银票甩在沈冷身边:“这是宁人钱庄的银票保证是真的,现在可以说你们的水师主力在什么地方了吗?”
 “在善罗城。”
 沈冷的回答很快,不假思索。
 更夫愣了一下后眼神凶狠起来:“你他妈的找死?”
 善罗城是求立人的都城。
 沈冷一脸的认真:“你怎么就不信呢?我是先锋军的将军,带来的仅仅是先锋军而已,大宁水师主力已经趁着你们注意力都在牙城这边的时候直奔善罗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善罗城都被攻破,你们的皇帝应该正跪在地上试着认祖归宗。”
 更夫暴怒:“让他尝些苦头,这个人还有用,别弄死了。”
 沈冷一摆手:“这又是做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啊是你自己不肯信的,不仅仅是水师主力去了善罗城,大宁还联络了求立国西边的蒲珊国,东边的流岫国联合夹击,我就是个幌子骗你玩的。”
 更夫皱眉,一时之间倒是真的不敢确定沈冷的话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如果宁人真的联络了蒲珊国和流岫国出兵夹击,那求立确实就危险了,可是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你这话里,到底那句是真的?”
 他往前迈了两步,用短刀指着沈冷的鼻尖。
 沈冷抬手把刀尖往一边扒拉了一下,慢慢的站起来把酒壶里最后一口酒喝光:“最后那半句是真的。”
 更夫居然回忆了一下沈冷最后那半句是什么,沈冷似乎看到他的迷茫于是又解释了一遍:“就是骗你玩那半句是真的。”
 更夫脸色一变,刀子直奔沈冷咽喉,可这时候四周忽然明亮起来,一片火把如同流星大河一样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数不清的大宁水师战兵将这些人团团围住,连弩已经端平,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将这些人一个个都射成刺猬。
 那些厢兵顿时慌乱起来,握着刀的手开始变得不再稳定,一个个脸色发白。
 此时此刻那更夫似乎也豁出去了,刀势不收,沈冷身子侧开左脚往前右臂弯曲抬起来向前撞过去,手肘重重的砸在更夫的下巴上,这一暴击直接将更夫撞的往后飞了出去,更夫的后脑落地摔的七荤八素,哼哼了几声竟是没能立刻起来。
 沈冷看了看那些厢兵:“刀子弃了,不杀。”
 厢兵们都是求立人假扮,可显然若没有内应想搞到厢兵的军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高久善把整个县衙几乎都给灭了,也还是没能把求立人这些年在牙城布置的人全都除掉。
 “射死几个吧,就……这边。”
 沈冷伸手往自己左边指了指:“不死几个他们不愿意弃刀。”
 水师战兵们立刻以连弩瞄准过去,当的一声,一个求立人终究还是扛不住恐惧将手里长刀丢在地上,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没多久这二十几个求立人就全都把刀子丢了。
 沈冷视线扫了一圈,选中了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叫过来:“明天一早你回去见阮青锋,就说我定的望乡礁可不是牙城里边这个望乡礁,明天正午时分他若不来,第一个斥候就会在望乡礁上被砍了脑袋,以后一直如此,他一日不来我就在望乡礁杀一人,本来只能玩五天,现在多好,可以排出去一个月。”
 他笑起来:“见到阮青锋之后替我谢谢他,知道我手里只有他五个人能威胁他的真不多,所以又大方的给我送来二十几个,现在是二月啊,一天一个足够排了还有富余,我指不定哪天选个黄道吉日就多杀了两个,不过好像整个二月都是吉日,我翻了翻,没有一天上写着忌杀人。”
 这当然是废话,哪个黄历上会写忌杀人?
 沈冷吩咐了一声:“打断他的双臂,放他走吧。”
 两个亲兵上来,一把拉着胳膊一个一棍砸下去,两棍断两臂,然后把那哀嚎着的求立人放走了。
 陈冉过来不解的问沈冷:“为什么要打断胳膊。”
 沈冷笑道:“没有胳膊他怎么划船?总得有人送他。”
 陈冉这才反应过来,看沈冷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老狐狸。
 沈冷道:“你带队伍把人都押去牙城县衙,我得离开一下。”
 陈冉:“你还干嘛去?”
 沈冷:“我刚才喝了好几壶兑水的酒,急需开闸泄洪……”
 陈冉撇嘴:“潺潺小溪流而已,还泄洪。”
 沈冷:“大河奔流你信不信?”
第二卷 四海扬
第0201章 这陌地苦夜唯相思甜
 牙城大街上的冷夜比不得北疆,这里再冷,血洒在地上也不会很快就变为冰渣,孟长安经历的杀伐之事也多于沈冷,月月日日杀戮之事不找他他还要自己找过去,可并不能因此就说孟长安比沈冷生存的更辛苦,事实上,反而是沈冷生存的更为辛苦。
 北疆的环境寒冷疲敝荒凉但更纯粹,军武事便是军武事不会掺杂更多龌龊,尤其是在裴啸死了之后孟长安的日子便再无军武之外的干扰,大将军铁流黎收他为义子便是他的态度,没有多少人会傻到去试探这种态度,因为在绝大部分时候大将军的态度往往就是陛下的态度。
 沈冷这边则不然,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敌人,明面上看不到的敌人更为可怕。
 所以在牙城大街上沈冷觉得这些潜入进来的求立人真的不算什么对手,他的对手层面可没这么低,想想看当初求立国为什么叫求立国?还不是因为宁楚大战后那些逃到那片地方的人祈祷自己可在海外立身,于是便有了求立,这两个字里边的有些不能明说的含义不就是祈祷吗?
 求立求立,求字足以说明一切。
 若是和大宁接壤,求立人祈祷起来怕是比昭理人还要直接还更不要脸,跪舔的更为炽烈,然而隔着海求立人也就可以假惺惺的强横起来,这强横的基础说来也可笑,那就是你强你厉害你霸道可你打不到我又能怎么样。
 沈冷站在街口像是在沉思什么,刚刚抓了二十几个求立人他就陷入沉思,陈冉以为他又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怎么了?”
 陈冉走到沈冷身边问道:“看你的样子像是有些什么事想不通?”
 沈冷点头:“还真是有些事想不通,你说,自古以来……”
 陈冉听到自古以来四个字就更加严肃起来,因为他始终觉得话只要加上自古以来四个字就会变得很正式很严重。
 “你说,自古以来,男人撒尿都要找墙角旮旯吗?”
 陈冉:“狗也是这样……”
 沈冷想了想确实是这个情况,所以得出一个结论有些时候男人与狗……这个结论得出一半之后沈冷便不愿意继续去想,何必如此自残?虎不也是这样吗?好端端的提什么狗!
 求立人都被押去了牙城县衙,沈冷和陈冉两个人站在衙门口想着应该还是去睡一会儿的好,不然的话明天正午时候阮青锋真的来了哪里还有精神应付。
 “他会去望乡礁把他的斥候带回家去吗?”
 “不会。”
 “那我们的这些准备岂不是白准备?”
 “这件事本就不是为了能抓住阮青锋或是直接击败求立人的水师,若如此简单的话倒也好了,这样做的目的也仅仅是打击求立人的军心,让那些求立人忍不住去想想,他们一旦出了事原来大将军是不打算去救他们的。”
 “如果是咱们的人被抓住呢?”
 陈冉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问过之后又后悔了。
 这个问题太伤人,他和沈冷是兄弟般的感情,为了他沈冷自然会去拼了命的救他,可随便一个水师士兵被抓了,沈冷也都要奋不顾身的去救?
 沈冷站在那却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确实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只是对沈冷来说有些艰难,去问石破当,他自然不会为了一两个狼猿战兵而去冒险,他会在事后机会合适的时候把敌人杀的片甲不留,便是去问孟长安,或许和石破当的选择也不会有什么差别,可沈冷就会纠结。
 皇帝也会纠结。
 那一年在北疆的时候他军中一个五人队的斥候被黑武人擒住,黑武人将这几个斥候绑在木桩上,于原野中重兵看守,然后派人去给皇帝送信,若不去救那些斥候便一天一个剁碎。
 皇帝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穿甲出战,却被手下人死死拉住,不仅仅因为他是主将,还因为他的皇子。
 “别去想了。”
 陈冉拍了拍沈冷的肩膀:“你是将军啊,你要做的不应该是尽最大可能的不让我们被敌人抓住吗?”
 沈冷笑起来,却笑的有些勉强。
 人的感情终究是有远近亲疏,正如陈冉想的那样,若他被求立人擒住,沈冷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救他,若一个普通士兵被抓住,但凡一个冷静的将军都会考虑会不会有更大的损失,为了几个士兵而可能会让几百上千的士兵去送死,值得不值得?
 就在这时候大街上出现了两个人,影子被月亮的光拖拽的好长好长,那两个人离着还远沈冷就认出来,于是心里重新变得温暖起来。
 茶爷手里拎着一个食盒和沈先生并肩而来,沈先生看起来有些困倦,一边走一边埋怨:“为了那个傻小子你半夜不睡觉学着做什么点心!”
 茶爷嘿嘿笑,沈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话自然不是真的埋怨,而是沈先生说给那个傻小子听。
 茶爷走到沈冷面前站住抬着头看他,眼神里有些亮晶晶的东西,特别美好。
 “给你义父的贤胥送饭来了?”
 沈冷伸手把食盒接了过来,顺便握了握茶爷的手。
 茶爷思考了一会儿沈冷这话里的人物关系,然后觉得他确实有些不要脸。
 陈冉也笑:“真好真好,刚刚好是肚子饿了,我也要吃,嫂子,可是有我的份?”
 茶爷道:“你这一声嫂子叫的稍显敷衍。”
 “嫂子!”
 “嗯?”
 “嫂子!”
 “嗯?”
 “嫂子嫂子嫂子!”
 “嗯……吃去吧。”
 茶爷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沈冷笑的像个白痴。
 四个人就在县衙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沈先生一直在打哈欠像是困的受不了,最近这段日子先生的身体确实有些不太好,总是显得精神不振,和到了南边水土不服有关系,看起来还要恢复一阵子才行。
 “嫂子,这是什么?”
 陈冉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来的第一盘点心,看起来颜色很复杂,茶爷认真地说道:“这是紫薯饼,我在里边加了些蜂蜜,我看平越道这边的人做点心里面都喜欢放蛋黄,我也放了一个,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沈先生:“把不知道好吃这五个字去掉。”
 沈冷:“那可未必,茶爷这么冰雪聪明做什么都好。”
 沈先生:“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
 沈冷伸手在陈冉胸口上摸了摸:“再怎么摸也是好。”
 陈冉看向茶爷,发现茶爷眼神有些杀气。于是顿时觉得自己无辜起来。
 沈先生哼了一声:“平越道这边的人做点心确实喜欢往里面放一个蛋黄,可那是咸蛋黄,你见过把鲜蛋打开小心翼翼把蛋黄挑出来放进去的吗?做完了还问我为什么蛋黄不见了,是不是逃走了,你当那蛋黄是鸡的灵魂吗!”
 陈冉噗嗤一声笑出来,沈冷却抬手把茶爷的手抓起来看了看:“手没事吧。”
 茶爷微微低头:“就是做东西的时间久了指尖稍稍有些疼。”
 沈先生一捂脸:“你每日练剑超过四个时辰,你的手会疼?”
 茶爷回头看向沈先生,眼神里仿佛有一道剑意挥洒出去,沈先生往一边挪了挪屁股:“当我没说。”
 沈冷捧着茶爷的两只手在那哈气,茶爷顿时笑的像个孩子。
 “还哈手……你们俩这感情真寒冬腊月啊。”
 茶爷回头看向沈先生:“老人家若是困了为什么还不回去睡觉?”
 沈先生:“我偏不走,我就想看看我养出来的孩子能变成什么样子。”
 他看向陈冉:“你说……你怎么还真吃?”
 陈冉那边已经塞了一嘴的东西,两个腮帮子都鼓囊囊的,他眼睛里都透着真诚:“先生你尝尝,你还别说,茶爷做的这点心真的别有一番风味,真的好吃。”
 沈先生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陈冉指了指自己的嘴含含糊糊地说道:“不好吃我能吃这么多?”
 沈先生捏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嚼了一口脸色就变了,看向陈冉的眼神之中有种此仇不报不共戴天的杀气,陈冉实在忍不住了强行将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掉头就跑:“总不能我一个人嘴巴遭殃。”
 沈先生张嘴,茶爷看着他:“咽了!”
 沈先生:“哦……”
 好不容易咽了下去起身去追陈冉,沈冷觉得陈冉这种为了杀敌八百而自损一千的事做的真蠢,关键是可能还会挨顿打。
 他捏了一小块点心要吃,茶爷一把抓住他的手:“别吃了,我知道肯定不好吃,又忍不住想给你做,只是我确实挺笨的……”
 沈冷把点心塞进嘴里细细咀嚼:“哪有他们说的那么离谱,味道只是有些复杂……让我通过味道来猜猜你都放了什么东西,有枣泥对吧。”
 “嗯。”
 “紫薯打成了泥,加入枣泥,这个想法确实很有创意。”
 茶爷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你还能吃出来什么。”
 沈冷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除了枣泥和蛋黄之外,似乎还有葱,姜,蒜,腐乳,臭腐乳……”
 他看着茶爷认真的问:“说吧你是不是有新欢了,从这口味来判断你是有干掉我的决心。”
 茶爷低着头把脸埋进膝盖之间肩膀都在微微抖动,沈冷以为自己说话重了去拉她胳膊:“别生气别生气,别哭好不好。”
 茶爷一抬头,那满眼笑出来的泪水。
 “哈哈哈哈哈……其实我还加了香蕉和榴莲肉。”
 沈冷:“你果然是来干掉我的……”
 茶爷捏了一块放进嘴里尝了尝,然后吐了。
 “我下次一定会做的更好吃。”
 沈冷点头:“坚信。”
 就在这时候黑狗喵儿撒着欢从远处跑过来也不知道之前干嘛去了,茶爷捏了一块点心递给黑狗:“这块赏给你了。”
 黑狗凑过来闻了闻,然后干呕起来,不死心的又闻了闻,强忍着什么似的把那点心叼过去放在地上,然后屁股对着那块点心开始刨地,一般狗拉了粑粑都这么干,想埋起来……
 沈冷仰头望天穹,嘴唇使劲儿绷着:“喵儿对你真好,居然不嫌弃你手里喂给它的屎,想来它也会疑惑你是不是要害它,居然在屎里下毒。”
 茶爷看向黑狗:“你这么喜欢啊,还要藏起来以后慢慢吃吗?那我以后每天给你做。”
 黑狗猛的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沈冷,像是要流出委屈的泪水。
 两个人坐在县衙门口的台阶上聊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有些困倦,可是和茶爷聊天总觉得时间过的好快且越来越精神,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沈先生从远处回来,陈冉低着头在后边跟着,不知道从哪儿寻了一根木桩抱在怀里,一边走一边用脑门撞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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