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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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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声闷响,一根木桩带着劲风一闪而过,直接从其中一个桑国刺客的后腰撞进去,足有大腿粗的木桩几乎将人打成两截,木桩在肚子里挤出来,内脏黏糊糊的落了一地。
 另外一个桑国刺客还没有跑出房门,须弥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脊椎骨,左手五指抓进了血肉之中猛的往外一拉,两块脊椎骨被硬生生的拽了出来,那人便扑倒在地。
 须弥彦蹲下来看着那张因为恐惧和疼痛而发白的脸:“东主给你们的使命是杀了沈冷,我会替你们完成,就算是报答她让我成为现在这样的人,我很感激,并不是虚言,虽然也会恨她……如果没有她的话我可能会是一个农夫。”
 他一拳砸在那桑国刺客的脑袋上,砰地一声,刺客的头颅一般陷入地面中,一半被击碎。
 须弥彦起身,环顾四周。
 “若做一个农夫,耕地种田,脚上是泥土,手上也是,背后是烈日……等到年纪差不多的时候寻一户老实人家的闺女娶来,然后生孩子,再把孩子培养成一个农夫。”
 他自言自语:“应该是很无趣的吧。”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须弥彦打了水洗手,血液还没有变得粘稠凝固所以冲洗很容易,没多久他的那只手就又变得白净漂亮起来,带着水珠。
 自始至终,他只用了左手。
 因为在他看来,杀这些桑国刺客真的不值得他用右手啊。
 夜幕之中,他朝着阔海县城的方向走去。
 之所以用如此暴戾的方式杀了这些桑国人,是因为他要养杀气,为另外一个人养杀气。
第0419章 不和你打
 入夜之后,哪怕是平越道阔海县这边的天气也有些微凉,似乎有些反常,当地人都知道,怕是雨要下来了。
 果不其然,晚饭后没多久雨水便铺天盖地而来,沿海天气无常,大部分时候雨水来的快去的也快,可这般雨未下风已凉,多半是要下一阵子的,街上行人脚步加急,谁也不想淋了雨。
 脚步急,雨更急。
 坐在自家门口的老人怀里抱着孙子,看着雨水在大街上落成涟漪。
 “这雨怕是今夜停不了了。”
 老人拍了拍孩子的后背:“明天再带你拍蜻蜓。”
 小孩子很乖巧的嗯了一声:“什么时候拍蜻蜓都可以的,我只是想和爷爷玩,要不然爷爷给我讲故事?大侠的故事。”
 老人笑起来,抱着孩子回屋去,贤惠的儿媳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饭菜,笑盈盈的接过来孩子放在板凳上,交代他陪爷爷好好吃饭,老人问你还要去做什么?儿媳撑起雨伞,自家男人还未归来,船港修缮需要大量民工,丈夫每天都要在那边忙到很晚,工钱日结,很丰厚,他出门的时候没带雨具,天黑路滑,她又如何能放心得下?
 少妇撑着雨伞出门,一只手拎着气死风灯,可这般暗夜里,灯光能照出去的距离太短。
 “他一个大老爷们,不用担心,雨大,你也没吃饭,快回来吧。”
 老人抱着孩子在门口喊。
 少妇笑着摆手,示意爷孙两个快回去。
 “我没事,父亲快回屋去,外面湿气重。”
 哪有女人不怕黑夜的,她自然也怕,怕的要命,可是担心大过于怕。
 就在这时候有马车声响,蹄声清脆,赶车的车夫身上披着厚厚的蓑衣,看到少妇后喊了一声:“可是去船港寻自家男人的?叫什么名字,水师唐将军下令,天黑雨大,让车队送民工回家。”
 少妇刚回答了自己男人的名字,她男人就从马车上跳下来,抱着头跑到少妇身边:“怎么这么晚还往外跑,快回去了,若是受了寒可怎么办。”
 他将上衣脱下来披在少妇肩上,从少妇手里接过来雨伞撑着,大半边都在少妇头顶,自己被淋的近乎湿透却还傻乎乎的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满足。
 “今天工头夸我做工细致,手艺也好,还说会跟要回来的沈冷将军推荐我,若我运气好,请我到安阳船坞去做事,咱们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如果真的能去大宁江南道,虽然离家确实远了些,可工钱丰厚,足以养家。”
 少妇一怔:“怕是父亲那边不会同意,毕竟要远离故土。”
 “八字还没一撇,先不与父亲说。”
 年轻男人揽着少妇的肩膀,两人一伞,很快就消失在长街雨幕之中。
 赶车的汉子笑了笑,想着自己这一趟也不白送,蹭了人家恩爱,一会儿回去也和自家那老婆子腻歪腻歪。
 车马渐行渐远,一个人拖着长长的影子走来,黑色的靴子踩着积水,涟漪一圈套着一圈。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将军常服,衣服开口处可见身上缠着绷带,举着的黑色油纸伞遮挡住半边脸,不过借着长街两侧那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连脖子上似乎都缠了绷带,黑色衣袖下撑着雨伞的那只手都被白色纱布缠满,胳膊亦如是。
 他背后背着一把长刀,刀鞘在微光下反射出冷幽幽的光。
 本来送他进城的一队水师战兵在城门口被他赶回去,这么大雨,还是让士兵们回去好好睡一觉更好,兵甲转身,雨水打在甲胄上发出的声音透着一股肃杀。
 雨越来越大,大街上除了这将军之外就再也没了别人。
 路过那户人家,门还没有关上,从里边照射出来的黄色灯光让人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屋子里有碰杯的声音,年轻男人还是没忍住将消息告诉了老父亲,老父亲沉默片刻忽然笑起来,说了一声傻孩子,哪里是家?有你们的地方才是家,若真的可去大宁江南道安阳船坞那自然是好事,说不定我有生之年还能看看长安。
 屋子里的笑声,应比灯火更温暖。
 将军的脚步在门口稍稍停顿,似乎很喜欢这种温情。
 就在这时候长街对面也有个人撑伞而来,身上是很普通的南越人的渔民服饰,那油纸伞也破旧了些,有些漏洞,于是伞外雨大伞内挂珠帘。
 他怀里抱着一把刀,无鞘,刀光比夜色还要寒。
 将军再次停下脚步,然后伸手把那户人家的院门关好。
 抱刀的男人将残破油纸伞扔在一边:“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一个人回城内,有兵甲在侧,我不敢近身,想都想不到机会来的这么轻易,原来生死真的有定数。”
 “太轻易的机会,自然不能信,我都以为没人会傻到真出来拦我。”
 黑伞下的将军笑起来,声音里透着一些喜悦。
 喜悦?
 华紫气脸色变了变,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原来是有埋伏的,可你为了引人出来,埋伏必然不会太近,而我杀你只需一刀。”
 他跨步向前。
 “世上的人没有一个觉得我好杀,专程来杀我的人都得不了手,况且我只是客串?这附近也没有埋伏,我一人就够了。”
 黑伞抬起来,露出一张面带微笑的脸。
 “韩唤枝?!”
 华紫气脸色发白,本向前疾步而行,骤然停下来的时候,脚底在湿滑的路面上往前搓出去一段,所以就显得有些狼狈。
 “看看,气势都泄了。”
 韩唤枝稍显不屑的说了一句,左手撑着伞,右手从背后将刀鞘里的刀抽了出来,他不习惯用刀,觉得很不称手,这把黑线刀是他借来的,还没有熟悉,觉得稍稍沉重了些,况且身上那缠着的绷带确实很碍事。
 “杀你也一样。”
 华紫气再次向前移动,脚把雨水踢上半空。
 刀光落,犹如一道闪电。
 桑国人的刀法,简单直接,往往只要一招,很多武士并没有什么套路招式可言,只是不断的练习拔刀出刀,次数太多,所以那就几乎是融进他们生命力的东西一样,抽刀如电,落刀亦如电。
 闪电落下,啪的一声轻响,韩唤枝的黑伞上裂开了一条口子,然后又猛的扩大,从上面往下看就会觉得这雨伞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张开了嘴巴的圆球,好像要把什么东西吞进去似的。
 当的一声,韩唤枝手里的黑线刀落地,他左手依然撑着破了黑伞,右手抬起来在额头上摸了摸,一条血线从额头上留下来,很快就被雨水稀释,血还在流,韩唤枝站在那没动,低头看了看脚边的那把黑线刀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用不惯。”
 远处,一刀必杀的华紫气身形停下来,他向前疾冲的时候脚仿佛变成了船,路上的积水被脚分开,像是小船在迎风破浪而行,可是船停了。
 他转身看向韩唤枝,看到了韩唤枝额头上的伤。
 啪的一声轻响,他脖子上裂开一条血口,血喷射而出像是一眼喷泉,血液喷洒之中他的脑袋往后仰出去,仰的太多,于是人头落下,在满是水的长街顺着斜坡滚出去很远,偏偏就是没闭眼。
 韩唤枝想着这真是亏了,如果手里不是刀而是剑,怎么会慢了些。
 “你可能不知道,楚时候,桑国第一次派人来中原,来时还桀骜,到了就被楚国的富饶和强盛所震撼,于是经常派人来学习,至大宁已有数百年,你引以为傲的桑国刀法,是几百年前桑国武士偷学了楚国剑法所演变而来,自己家里的东西你不好好学,跑去和偷你家里东西的人学,若你亲眼见过楚剑法,你就会明白,偷去的只是皮毛。”
 再快的桑刀,可挡得住楚剑怜一剑?
 韩唤枝看着地上的尸体微微摇头,觉得死的人可傻逼了。
 所谓一刀必杀,不过如此。
 “你也杀不了沈冷。”
 韩唤枝举着黑伞前行,想着这家伙也不知道练了抽刀出刀多少次才会这么快,然而一定没有傻冷子练的多,也就一定没有冷子快,若刚才那把黑线刀不是在他手里而是在傻冷子手里,那个家伙连抽刀都抽不出来,冷子那一刀,才是真的一刀必杀。
 他往前走出去一段后又站住,忽然后悔自己把黑线刀随便丢在地上了,出门的时候为了逼真些又没带剑。
 “原来不止一个。”
 韩唤枝转身。
 华紫气的尸体旁边蹲着一个穿青色长衫的男人,并没有撑伞,任由雨水敲打。
 青衫男人伸手把华紫气的双目抚合,站起来看向韩唤枝:“如果你刚才手里有一柄剑,他的刀应该碰不到你,可无论如何,刚才你距离死亡也不远……你是堂堂廷尉府都廷尉,正三品的大员,皇帝身边近臣,为什么你会愿意为沈冷出头?若你就这样死了,岂不可惜。”
 韩唤枝沉默片刻:“你为什么要帮他闭合眼睛?”
 须弥彦想了想,回答:“毕竟旧识,虽然我不喜欢他。”
 韩唤枝嗯了一声,手腕一抖,黑伞破碎,伞面崩开,伞骨纷飞,于是手上就只剩下一根伞柄,伞柄自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然而在韩唤枝手里就变得可怕起来,因为这伞柄像极了一把剑。
 “你不喜欢他,也不想让他死不瞑目,而你们要杀的那个叫沈冷的家伙,我很喜欢。”
 韩唤枝的伞柄指向须弥彦:“懂了吗?”
 须弥彦沉默很久,转身:“懂了,虽然我也要杀沈冷,但我不和你动手,我会输。”
 韩唤枝微微皱眉。
 须弥彦的身影消失的很快:“杀十几人才蓄起来的杀气,就因为刚刚我为他闭目,没了。”
 善念虽只一丝,可破杀气万千。
第0420章 真当我是枪?
 大雨落长街,长街无人来。
 韩唤枝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略微失神。
 虽然那个穿青色长衫的家伙没有出手,可韩唤枝感觉的出来他比之前那假桑国人更强,强在气势,强在自信,不阴沉不鬼魅,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偏偏是贼?
 韩唤枝手里的伞柄垂下来,水珠顺着伞柄一滴一滴落下。
 他其实没把握。
 那时候在长安外的猎场第一次见到楚剑怜,还没有交手只一眼,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楚剑怜的对手,那把剑和自己的剑不在一个层面。
 今日这对手自然不如楚剑怜,楚剑怜是一种你看到他便觉得不需要去打的人,普天之下只此一家,而刚才那个人带给韩唤枝的震撼却更大,是因为他觉得那个人可以杀了自己,当然他也可以杀了那个人,就是这种生死不明胜负不定,比早早就清楚自己不如楚剑怜更令人担忧。
 雨水似乎完全没必要理会这些俗人,自顾自下着,反正雨比剑更让人防不胜防。
 你持一柄剑,可防一柄剑,防得住雨?
 用剑来防雨的自然是傻子,用伞柄挡雨的也是,于是韩唤枝走到刚才那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年轻汉子拎着一条木棍把门打开,握着木棍的手微微发抖,看清楚韩唤枝身上的将军服,立刻把棍子扔了:“将军你这是?”
 韩唤枝看了看手里的伞柄:“能借个地方避避雨吗?巷子很深,你家酒却很香。”
 年轻汉子笑起来:“家里有酒,我去暖。”
 韩唤枝跟着年轻人进了屋子,老汉有些紧张的抱着那小孩,看韩唤枝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恐惧也有戒备,毕竟他们是越人,而宁人的将军带给他们的压力太大。
 “我不是将军。”
 韩唤枝坐下来,开始拆身上的绷带:“酒请快些,我有些冷。”
 一壶温好了的酒摆在韩唤枝身边,韩唤枝伸手要了一双筷子,桌上餐盘里还残余了几十颗花生米,油炸的,洒了些盐,很简单的做法,配酒却最合适不过。
 一壶酒,几十颗花生米,韩唤枝觉得身子回暖。
 “我出门没带钱,酒钱怕是要赊了。”
 韩唤枝问:“要不然我用别的东西抵了?”
 老汉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招待大人太寒酸,怎么还敢收钱。”
 “哪里寒酸,恰到好处。”
 韩唤枝问:“可有纸笔?”
 年轻人连忙取了纸笔过来,纸不是什么好纸,笔当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好笔,韩唤枝的字却是实打实的好字,在纸上写了大概几十个字,他从腰间挂着的锦囊里取出来一个很小但很精致的木盒,打开,从中取出一方小小印章,哈了哈气,在纸上盖了一下。
 “拿这封信去江南道安阳船坞。”
 韩唤枝起身:“能不能再借我一把伞?”
 少妇虽然不知道这突然而来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却下意识的跑去取了一把伞来,家里只有两把伞,选了比较新的那把给了韩唤枝。
 韩唤枝道谢,举着油纸伞出了远门,这才发现雨不知不觉竟是小了些。
 少妇凑近了桌子看着那张纸,问自己男人:“你认识吗?”
 年轻人认得一些字,虽然不多,可最起码还认得出那名字。
 “韩……韩唤枝?”
 他和妻子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迷茫,韩唤枝是谁?
 老汉却反应过来,追出院门,长街上已经不见了那大人的影子,他跪在门口连着磕了三个头,想着这可能就是自家和睦积福得来的。
 城门口,一群身穿蓑衣的民勇准备把城门关闭,今日比往常还要迟了近半个时辰,县令大人说水师唐将军安排车马送工匠回城回家,什么时候等车马走完再关城门,这些守城的军卒就缩在城门洞里等着,最后一辆马车出城而去,他们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再无车马来,这才要推门上封。
 啪的一声,一只手抵在门上。
 一个身穿黑色将军常服的年轻男人举着一把伞咧开嘴笑了笑:“能不能再稍稍通融下,我刚赶回来,还可以进城的吧?”
 几个民勇军卒吓了老大一跳,那家伙身上可是大宁从三品的将军常服,从三品啊,多大的官!
 他们纷纷后撤然后拜倒:“拜见将军。”
 挤进城门的沈冷连忙道谢,把人一个一个扶起来:“怪不好意思的,这么晚了本不该来,只是城中有老友等我相聚,实在迫切了些。”
 “给兄弟们发些好处,这雨夜等着关城门,也辛苦。”
 沈冷回头说了一声,第二个挤进城门的陈冉从腰带上把钱袋子打开,每个人发了一块碎银子,那些民勇手里拿着银子觉得烫手,收不敢,不收也不敢。
 “请问哪里还能喝酒?”
 陈冉问了一句,一个民勇连忙回答:“时辰已经很晚,城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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