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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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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冷回头:“别多礼,我是偷着回来的。”
 聂野再次怔住:“为韩大人?”
 “是。”
 沈冷道:“廷尉府里的人我只能找你,我想知道关于刺客的事廷尉府查到什么了,你应该明白,很多事官府正面并不好办,以个人的方式办更容易些。”
 聂野当然懂这话的意思,报仇不是廷尉府该办的事,报仇是私人关系的事,廷尉府要秉公办案,纵然那些人该死,也得等上许久。
 “廷尉府调查了长安城所有道观的人,与奉宁观的那些道人同一批进道观修行的道门弟子一共有数百人之多,如今还在长安城里的也有三百余人,有近百人在奉宁观出事那天消失不见,怀疑在当天就全都逃离长安,如今下落不明,也可能有一部分依然藏身在长安城内,可是长安城太大了,纵然有巡城兵马司和禁军的人拉网式的排查,想要查到什么线索也不容易。”
 “奉宁观那几个人招供什么没有?”
 “招供的消息不多。”
 “能不能把我带进廷尉府?”
 沈冷看着聂野:“我知道这不合规矩,而且会连累你。”
 聂野:“没问题,想什么时候进都行。”
 “那就现在。”
 沈冷抱拳:“多谢。”
 聂野:“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一身廷尉的衣服来。”
 说完之后他转身离开。
 沈冷看向黑眼:“流云会查到什么没有?”
 “查到了一些,虽然不知道农场里的刺杀和渤海人有没有直接关系,不过渤海人那个领头落脚点大概摸出来了,本来我和白杀已经定下,今夜带人突袭。”
 “等我。”
 沈冷缓了一口气:“等我从廷尉府回来再定突袭的事,你和白杀知道我回来了就好,暂时不要告诉太多人。”
 黑眼点了点头:“流云会上下,听你调遣。”
 沈冷拍了拍黑眼肩膀:“陛下知道了可能会责备你们。”
 黑眼嘴角一扬:“你一个将军都不怕,我怕什么?说起来,东主是我老大,可不是你老大。”
 沈冷嗯了一声,两个人对视一笑。
 又半个时辰,沈冷跟着聂野进了廷尉府,没有人会怀疑跟在聂野身边这个身穿廷尉锦衣的人会是沈冷,有聂野带着自然也不会有人盘查,两个人穿过廷尉府的大院直接到了刑房那边,沈冷跟在聂野身后压低声音说道:“把奉宁观的那几个人带到一间屋子里。”
 聂野嗯了一声:“好办。”
 他走到最大的那间刑房门口:“你进去等我。”
 不多时,聂野吩咐人把奉宁观里的那几个人全都带了过来,韩唤枝出了事之后这几个人的日子显然更不好过,一个个遍体鳞伤的,看着也有几分凄惨,可是一点儿都不让人觉得可怜。
 聂野让手下人都带进来之后就摆了摆手:“我来问他们一些事,你们都出去吧,没有紧急事暂时不要打扰我。”
 这些廷尉要退出门外,聂野忽然问了一句:“你们认识他吗?”
 这些手下都是聂野的亲信,进门的人全都是跟着他在北疆战场上回来的,他们参加了渤海之战怎么可能不认识沈冷,刚刚看到沈冷的时候好多人都诧异了一下,此时聂野问这句话之后,所有人却同时摇头:“不认识。”
 聂野嗯了一声:“多谢诸位。”
 本已经要出门的这些廷尉互相看了看,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着沈冷整齐的行了个军礼。
 不能说什么谢谢将军。
 无需说什么谢谢将军。
 这一个军礼便已足够。
第0686章 真奇怪
 沈冷等所有廷尉都退出去之后把房门关上,没有理会那几个站在那都是一脸惊惧的奉宁观道人,慢步过去将窗帘拉好,厚重的窗帘关上的那一刻黑暗降临,沈冷就是黑暗。
 他从来都是一个心向光明温暖的人,但不代表他只有光明和温暖。
 “我暂时先不问你们什么,我先简单说一下我的情况。”
 沈冷把廷尉府的官帽摘下来放在一边:“你们都认识我,我叫沈冷,你们一直盯着我身上的廷尉府锦衣看,以你们的心思应该也猜到了我不是正大光明到这儿来的,我奉旨南下征战,已经离开长安很远,可韩唤枝和叶流云都被偷袭身负重伤现在生死未卜,所以我回来了,说这些是想让你们知道我没有什么时间也没有退路,我抗旨回京基本上死路一条。”
 沈冷伸手,聂野随即将他的佩刀递给沈冷。
 沈冷走到持明道人面前:“理解我的话了吗?在我死和你们死之间做选择,当然是你们先死,所以还请你们听好我问的问题。”
 持明道人看着沈冷,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直视沈冷的眼睛。
 沈冷回头看了聂野一眼:“会给你带来麻烦。”
 聂野笑了笑:“韩大人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是怕麻烦的,韩大人说过,廷尉府的人是惹麻烦的,惹了麻烦再摆平麻烦,平时没有麻烦的时候我们还会觉得无趣,总想着去哪儿惹点麻烦出来才好。”
 沈冷:“这次的麻烦我来摆平,抗旨的事反正也不差一次。”
 他转头看向持明道人:“认真听,认真回答,你所知道的天字科在长安城里有多少藏身处。”
 持明道人看着沈冷的眼睛,艰难的咽了口吐沫。
 沈冷后撤一步,双手握刀高高举起,然后一刀斩落。
 刀从头顶切进去从胯下切出来,整个人在一瞬间被劈成两片。
 沈冷左臂弯曲,右手握刀,刀在左臂上把血抹去。
 然后走到持正道人面前:“你知道天字科在长安城有多少藏身处?”
 持正道人看了看沈冷,又看了看地上那两半的尸体,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
 “十来个地方,我知道的。”
 持正道人看向他们的师父层度道人:“师父知道的应该更多些。”
 沈冷嗯了一声走到层度道人面前:“可以不动刀吗?”
 层度道人疯狂点头:“可以,我知道的我都说。”
 聂野走过来从沈冷手中将刀拿过去:“死了个人的事还是我解决吧,在廷尉府里死个人总不算什么大事。”
 沈冷没有争什么,问了一句:“能把层度带出去吗?”
 聂野问:“现在?”
 沈冷道:“把人先带到迎新楼等我,我还有些别的事办。”
 他拿起来廷尉府的官帽戴好走出廷尉府,一个时辰之后沈冷回到祥宁观,小张真人已经从钦天监回来将所有名册带出来,她交给沈冷,抬起头看向沈冷的时候发现沈冷的眼神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杀意,只一眼,小张真人似乎看到了整个长安城都在流血。
 她错觉自己看到了未来,看到沈冷周围的血流成河。
 “小心些。”
 她咬着嘴唇说出三个字,转身回了房间把门关上,背靠着门的那一刻还在瑟瑟发抖,她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场面,在看到沈冷眼睛的那一刻,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长安城的城门口站着一个人,血犹如大浪一样从城门里涌出来,那人就站在浪中,血浪却没有沾染他的身体,在他身边分开,在城门外似乎有兵甲如林,但都是黑影,看不清楚那是哪里的军队,血浪朝着那兵甲如林席卷而去。
 小张真人其实从不相信自己会看到未来,也从不相信当年师父说有人可以预言未来,她甚至觉得师父教她的那些面相命数之说都是写在纸上骗人的,而她看的那么多只是因为孤单,可是她师父在让她到长安城之前说过,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也最神奇的存在,神的传说未必真的只是传说,有人做了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那就是神。
 也许在浩瀚的历史之中真的有人可以一眼万年,师父还说,第一代龙虎山真人曾经看到后世流光溢彩宛若星辰,龙虎山传了这么多代,唯有她真正的能靠近第一代真人,只是因为她那双看不清楚东西的眼睛。
 哪怕那算是师父的临终遗言,小张真人依然觉得不过是师父安慰自己的话,是告诉她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是给她自信。
 她其实看不清楚那天离开龙虎山的时候她师父眼神里的真切,也看不出来师父对她的期望,把她送到长安在大宁皇帝身边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她,还因为她身系大宁国运。
 如果没有眼镜的话,她也不会看到沈冷眼神里那种寒冷的杀意,也就看不到那一瞬间的血浪翻腾。
 门外,换了道袍的沈冷和茶爷对视一眼,沈冷把茶爷的剑递给她:“去迎新楼等我,那边有个重要的人,我得带黑眼和白杀出去做事,迎新楼里就靠你了。”
 茶爷当然想跟在沈冷身边,可她却没有争执,只是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走出后院,二本道人靠在门口:“需要打手吗?”
 沈冷和茶爷同时摇头:“不需要。”
 二本道人:“你好歹问问价,我很便宜的,真的,你问下试试,一问就成。”
 沈冷摇头:“你手上还是别染血。”
 二本道人:“杀人我不会。”
 沈冷:“那你留在这保护小张真人。”
 二本道人又摇头:“忽悠谁呢?你不带我,我自己跟上,反正你们也不一定能甩掉我。”
 沈冷拍了拍二本道人的肩膀:“师弟,对于你来说江湖是干净的,可以一直干净下去。”
 二本也一本正经的拍了拍沈冷的肩膀:“那些假道人让道门不干净。”
 沈冷沉默。
 茶爷问二本:“会用剑吗?”
 二本摇头:“会,自创的,可厉害。”
 沈冷嗯了一声:“那走吧。”
 夜。
 城南。
 巡城兵马司的人整齐的走过长街,月光将甲士的影子拖的好长好长,战靴走过的声音对于老百姓们来说可助眠,每天夜里临睡之前听到这整齐的脚步声就知道外面有守护神在,大宁的士兵,就是每一个人的守护神。
 当巡城兵马司的人走过之后,从巷子深处走出来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奇怪的是背着一把刀,寻常道人都带剑,带刀的肯定不是寻常道人,应该假道人,月光似乎有些偏心,把这个年轻道人的影子拉的更长也更帅气一些。
 沈冷走过长街又转过一条小巷在巷子口停下来,长街两侧有夜灯照亮,可小巷子里没有,漆黑如墨。
 流云会的人查到了一个地方有可能是那些漏网的渤海人藏身处,而层度道人供出来的天字科藏身处恰好也有这里,所以这足以说明渤海人和天字科的关系,天字科是皇后当年所创,皇后的这些准备又都是为了太子,所以现在沈冷再傻也能想到渤海人潜入长安和太子有关,可这只是推测,没有实据。
 再想想东北边疆过去的那个叫霍丁的年轻人,一切就都变得清晰起来。
 陈冉曾经问过沈冷会不会是裴亭山故意放进来的人,当时沈冷和孟长安同时摇头,裴亭山没有那么下三滥,就算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利用渤海人杀宁人,哪怕到现在为止裴亭山可能也还想杀了沈冷杀了孟长安。
 沈冷迈步走进巷子口,巷子口往前十五步左右两户人家之间有个只容一人的缝隙,在这藏着一个渤海人的斥候,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换人,确保藏身在这的人保持精力充沛。
 事实上,除了他之外在巷子外至少七处地方都有渤海人的暗哨,他们是如今长安城里仅存的一批人了,不敢不小心。
 距离巷子口大概不到十丈之外的树上,蹲在那的断将绳子拉上去,渤海人斥候的尸体被绑在树杈上,距离他大概十丈之外的屋顶,舍坐在一具尸体上借着月光看向远处的巷子口,朝着沈冷挥手。
 沈冷大步走进巷子,十五步之后就会路过那个两座民居之间的缝隙,可他却没有在意也没有去看,径直走了过去,路过那缝隙的时候,尸体缓缓倒了出来又被一只手拉回去。
 离拽着尸体没有落地,轻叹一声:“妈的真挤。”
 沈冷走到那户民居门口停下来,院子里没有灯火,和巷子里的黑暗融为一体。
 沈冷抬起手在院门上敲了敲。
 蹲在旁边屋顶上的黑眼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么敲门是很有逼格的一件事,就觉得帅。
 院子里的灯火亮起来,有刀出鞘的声音。
 菅麻生披着衣服走出屋门,看了看四周手下人已经全都冲了出来,有人压低声音说道:“大人可先走,我们挡一挡。”
 菅麻生摇头:“敲门来的,还会让我们走?”
 他指了指院门:“客客气气打开,别显得咱们怕了,也不要让宁人觉得我们不懂得如何迎客。”
 菅麻生走到院子里坐下来,指了指石桌:“泡壶茶过来,宁人的茶是真的好喝,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喝到,那年第一次到宁国的时候看到茶铺里有上百种茶在卖我还曾讥讽过,说茶就是茶,换个瓶瓶罐罐的就不一样了?后来才知道原来真的不一样……”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居然还会想喝茶。
 “桑国的茶不好,你们渤海的茶更不好,和宁人的茶比起来,原来只能叫随随便便炒炒翻翻的树叶子。”
 他把刀放在石桌上。
 “我忽然猜到了来的是谁,真奇怪。”
第0687章 可能是你们的人不行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边拉开,站在门口的沈冷看了看那个瞪着他的渤海人,那人与沈冷对视了一眼之后就连忙挪开目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哪怕已经过去很久,沈冷在渤海战场上的杀戮他还没有忘,也永远都不可能忘得了。
 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一个人屠。
 在渤海,他见过沈冷杀人,听到的更多。
 因为没有足够的军粮,因为需要速战速决,沈冷和孟长安闫开松三个人进军的时候从不留俘虏,甚至还曾经屠掉过满城的男人,灭渤海那一战一战的屠戮让渤海国的男人减少了六成以上。
 即便是到了现在,那些活着的渤海人提到沈冷孟长安的名字依然会胆战心惊。
 沈冷看着那渤海人往后退微微摇头:“在大宁的都城里,有个渤海人给我开门,我有些不适应,也不开心。”
 开门的渤海人似乎是察觉到沈冷这语气之中有些寒冷立刻撤身,可他又怎么可能比沈冷快,他才往后一动沈冷的手就到了,一巴掌拍在渤海人的脸上,手按着那颗脑袋撞上旁边的院墙,随着一声闷响,院墙凹进去一些,弧度大概就是脑袋的弧度,不过脑壳碎了,墙没吃亏。
 沈冷迈步进门,尸体软软的倒在一边。
 坐在石桌旁边的菅麻生叹了口气:“宁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宁人到你家去的时候你不能反抗,不然你就得死,你到宁人家里的时候当然更不能反抗,不然也得死,这么说似乎不准确……应该是宁人可以到你家里去,但你不能到宁人家里来?”
 沈冷摇头:“你求学四海阁的时候怎么来的?”
 菅麻生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沈冷一边走一边说道:“宁人从来都不是不讲道理。”
 菅麻生摇头:“恶心,宁人讲的道理不就是宁人最大吗?”
 沈冷:“难道不是?”
 菅麻生指了指石桌对面:“我知道今夜不死不休,不过在你动手之前能不能坐下来和我聊几句?我有几件事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人死之前,总得追求个明白。”
 沈冷真的就在他对面坐下来。
 “我以前在四海阁求学,你知道四海阁给我们授课讲的是什么吗?”
 沈冷摇头。
 菅麻生道:“四海阁里那些教习先生讲的东西大概归结一下就是……你们这些来求学的人应该明白,大宁的文化牛逼,商业牛逼,农牧牛逼,军事牛逼。”
 他看着沈冷:“特别没有意思,我要来学的不是知道大宁有多牛逼,而是知道大宁为什么牛逼。”
 沈冷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菅麻生继续说道:“所以我先潜入品学院想学习大宁真正的文化,偷学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也没什么特殊的,然后我又潜入讲武堂,毕竟最想学到的就是大宁如何练兵,如何让一个优秀的年轻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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