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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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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古德白最终将□□的保险打开,做事还是谨慎一点为好,他是来解决自己的麻烦,不是来增加麻烦的。
  在武赤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外面的喧嚣又再度闯入这个安静而紧张的私密空间,在外等待的交易人叼着烟百无聊赖地等着,目光扫过开门的缝隙,脸上的懒散一瞬间变得有点微妙,她将唇上的烟别住,看着武赤藻妩媚地微笑起来:“小帅哥,是云山那小子让你在这里等我的?我记得他做事情可不喜欢第三个人在场。”
  这话说得既暧昧,又狡黠,古德白饶有兴趣地看向杜玉台,而杜玉台只是晃了晃脑袋。
  武赤藻犹豫了片刻,摇摇头,他很实诚地说道:“不是。”
  女人瞥了眼房间内部,对走廊拐角处示意了一下,将掐着烟的手举到耳边,又重新对武赤藻甜腻腻道:“那看来是我走错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藏在房间里杜玉台捏了把冷汗,古德白不紧不慢地听着。
  “没有打扰。”武赤藻握住女人试图动作的手,十分诚恳,“我确定你是我老板要找的人。”
  “噢?”女人的目光倏然变得冷厉起来,她反应极快,立刻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握拳直击武赤藻面门。武赤藻被余涯磨练了一段时间,挨揍成习惯,当即腕上一松,下意识往后退去,那女人当即腰身摆动,收回力道,游鱼般脱困而出,原来是虚晃一招,左脚踢起脚边的小箱子,用手抄过飞起的行李箱就往外跑。
  她将手附在耳麦上:“上来!进外人了。”
  外头的保镖闻风而动,脚步声震动到地面都能听见,紧贴墙壁的杜玉台轻声叹息:“你觉得跳窗是个好选择吗?”
  古德白安慰道:“也不必这么悲观啊。”
  作者有话要说:宣传下新文,恐怖逃生类的=L=
  《到站请送命》
  坐上这辆火车,驶向永恒的不归路。
  寿命将是你的站程,每一站都通往死亡,每一站都通往新生。
  你能幸运地活到下站吗?
  “亲爱的各位乘客,本次列车即将到站,请做好准备。”
  “哎,十二点了,醒醒,到点下站了。”
  “什么到点请下站,干脆叫到站请送命。”


第36章 
  “真不知道刘晴愿不愿意接手这个麻烦。”
  古德白的声音刚落,无数藤蔓枝条忽然打破窗户玻璃闯了进来; 与此同时; 破碎的玻璃碎片飞溅了起来; 散落在地上; 惊得杜玉台下意识抓起被单扑在云山栖的身上。医生从被单下看见那些枝条从地上游过,密密麻麻,有着近乎诡异的生命力。
  在杜玉台的前半生里还从没有见过这种能无限生长的植物; 而且破窗声并不止在这个房间出现,它似乎爆破了不少房间,能听见附近传来惊恐的叫声跟粗鲁的怒喝声。
  “走吧。”
  杜玉台还是头一遭看到如此声势浩大的异能; 他从床上翻下,略有些震撼地随着古德白往被破坏的门外走去,地下盘虬的树根踩起来凹凸不平,顷刻间就将这片空间包裹得密不透风,突然一声咔嚓,房间暗了下来。
  “停电了?”杜玉台讶异道。
  古德白抬头看了看; 窗户只是被打破了,还没完全被挡住,破碎的玻璃支棱在窗户上,形成扎手的图案; 上面倒映出光鲜亮丽的城市一角,他看着窸窸窣窣窜动着的植物,不紧不慢道:“大概是电线被弄断了。”
  外头走廊上的灯管在闪闪烁烁,就如同恐怖片一般; 女人看起来错愕不已,两旁的房间遭了殃,之前本该是门的地方破碎不堪,只有几块墙壁的水泥块悬挂在树枝上,那些枝条层层叠叠地累在一块儿,硬生生穿入墙壁之中,将这一小截走廊完全隔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的脸在灯光下宛如鬼魅,她紧紧拿着那个箱子,看上去似乎有些诧异。
  “别紧张。”古德白亲切又和蔼地走上前去,他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灯,忍不住看了一眼武赤藻,而武赤藻随着他一块儿往上看,似乎了然于心,“啪”一声,连这盏灯都熄灭了。
  这下连走廊里都完全暗了下来,随着武赤藻力量游走的植物如同毫无温度的蛇群,窸窸窣窣窜过人们的脚边。
  古德白实在不该叹气的,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头,轻声细语道:“我们只想知道电人的消息。”
  “电人?”女人的声音仍然非常稳定,她沉默了三秒钟,冷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恐怕没办法给你想要的情报。”
  “说实话,我实在不想惹麻烦,不过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了,那我也只能越陷越深了。”古德白轻轻叹了口气,他举起手中的枪正对着女人的额头,枪被重新装填过了,上膛的声音清晰无比,“不管今天你跟里头那位是做什么勾当,恐怕我都要吃下。如果不想漂亮的脸蛋跟聪明的脑袋变成白花花的一碗豆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认命些,要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要么将箱子给我。”
  女人冷笑了两声:“你疯了?在这种地方闹事,你难道不怕……”
  不知怎的,灯在这时候又重新亮起来,女人终于看清楚了古德白的脸,这次她瞪大眼睛,脸上的血色倏然褪得干干净净,嗓音都粗哑起来:“是你,是……你!你找上来了……难怪,难怪……”
  她忽然将箱子丢在地上,差点砸中古德白的脚,神态慌乱而癫狂起来:“放我出去!快,我答应了!这个是你的东西了,你得放我走!”
  古德白弯腰将那个箱子捡起来,他看着女人恐惧而惊慌的脸色,隐隐约约感觉这次来得不算冤枉,就算不知道电人的事,起码眼前这个女人一定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东西:“方才我的确只是想要这个箱子,不过现在不太一样了。”
  女人倏然没了动静,她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古德白,既不说话,也没有反应。
  杜玉台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他侧身走过来,没碰到古德白,将手放在了女人的脖子跟鼻下,女人竟然一动也不动,好似丢了魂般。医生又不相信一般到处碰了碰,甚至按在胸膛跟手腕上,最后他神态复杂地看过来:“她死了。”
  “她死了?”武赤藻茫然地重复了一遍,他脸上充满单纯的困惑与不解,还有无措,下意识寻找古德白的身影。
  而古德白只是提着那个箱子,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往回走。
  本来正将女人眼睛合拢的杜玉台忽然反应了过来,他抢在武赤藻之前跟入到房间之中,房里的灯已经完全损坏了,只有外头灿烂炫目的霓虹与清冷的月光洒在窗口,床上空空如也,那箱冷兵器库一道消失无踪。
  云山栖不见了。
  古德白坐在床上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怒极反笑:“杜玉台,还真是不虚此行!看来有人尝试了你的选择。”
  杜玉台竟然还能笑出来,他跟着古德白一道坐在床上,把软乎乎的床铺坐陷下去一块儿,半晌才道:“我家阿栖是不是很厉害。”
  这叫古德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增大药量吧。”
  而医生只是哈哈大笑出声,他深呼吸着,略有些恍惚地低语道:“这还真是,满地的妖魔鬼怪。”
  光是看杜玉台的模样,就知道他与云山栖的事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连这点情报恐怕都是自己当小侦探揭穿出来的,真是小虾米钓上大鲨鱼,古德白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来,又重新走到门外去。
  武赤藻还站在尸体边,他看着女尸的目光充满了哀怜、同情,甚至低下头默默地念着什么。
  “你在干嘛?”古德白心情不好,语气更是冷到零下十度,“看她能不能活过来吗?”
  武赤藻并不生气,反倒回头看他,轻声道:“我在念经,奶奶说路上遇到孤魂野鬼,只要念一段佛经就不会纠缠过路人了。我给她念一长段,她应当就不会纠缠你了。”
  古德白头大如斗,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骨,竭力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把这些东西撤回去。”
  “就现在?”武赤藻看看他,又看了看尸体,有些忧心忡忡,“可是她是自己死了,我们会被抓吗?”
  古德白冷冷道:“我说,撤掉。”
  树枝重新复原成它们原本的模样,走得比来时更快,露出被破坏后的墙体跟待在外头不知所措的保安们,武赤藻望着他们迷惑道:“奇怪,不是刚刚那些人。”
  “去打电话给你们老板。”古德白一点都不奇怪,他将卡片丢给了其中那个看起来是主管的人,冷冰冰地说道,“叫他立刻来见我,如果他已经在路上了,那就再快一点。”
  保安们畏怯地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任何动作,他们看着地上看起来像昏睡过去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玩过头的客人,又或者是那些遵循着潜规则的客人。
  而经理看着手里暗金色的卡片,最终只是挥挥手,露出个谄媚的笑容:“您稍等。”
  “你们——”
  经理将保安们打发走了,挥挥手道,“散了散了,其他客人我来处理。”
  古德白并不在意,他说完这件事之后就转头道:“赤藻,你先带医生去车里,让余涯送他回家,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武赤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经理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见古德白一一安排完毕,就凑上来说道:“我带您去休息室等,怎么样?”
  “当然好。”古德白对他露出亲切的笑容,“那就麻烦你了。”
  经理连连欠身,脸上的笑容宛如一朵绽放的花:“客气,客气了。”
  黎明昏黄的老板来得很快,不算太意外,当武赤藻的异能出现时,他们大概就已经着手联系了。
  古德白只在休息室里等了五分钟,对方就大笑着走进门来,他并没有问什么,只是紧紧握着站起来的古德白双手,爽朗道:“古总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本来该罚,不过我这开车匆匆赶过来,喝酒怕误事,只能先给您口头道个歉,等过几天摆一桌酒席亲自赔罪,到时候再喝个痛快,务必赏脸啊。”
  黎明昏黄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圆肚子,矮个头,脑门秃得发光,看起来笑眯眯得宛如弥勒佛,嘴唇上有两撇小胡子,看起来滑稽又诙谐,一笑两只小眼睛就挤在一块,满面喜相,有种说不出的福气。
  古德白笑吟吟地看着他,箱子还贴在腿边。
  “哎,瞧我这嘴,一说起话就停不下来,鄙人姓樊。”樊老板看出他压根没记住自己这号人,很快就接了上来。
  “樊老板。”古德白轻声道,“实在不好意思,今个儿砸了你的场子。”
  樊老板笑眯眯地松开手,他坐到另一张沙发上去了:“这是说哪里话,我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您来玩得不开心,是我们的过错,小事小事。”
  好一个滑不溜丢的油头。
  经理泡了两杯茶上来,又很快退出去了,古德白瞥了眼,是毛尖,看来这位樊老板的情报网比自己所预料的更庞大。
  “我没别的事,就想问问那个女人……”古德白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目光氤氲在白雾之后,“是什么来头?”
  “这嘛,我这酒吧每天迎来送往这么多人,哪管谁跟谁要做些什么事儿,你瞧楼底下那么多小姐少爷的,总不能一一盘问过来谁是他家里的心肝宝贝。”樊老板讪笑道,“实在是帮不上您什么忙。”
  古德白笑道:“订了房间的也不登记?”
  樊老板挤眉弄眼:“这有情人做快乐事,咱们怎么好管呢。”
  “那以后还是小心些吧。”古德白意味深长道,“恐怕这年头不太安全,要是混进来些什么不该来的人,怕是不安生。“
  “多谢古总提醒,下次一定。”
  古德白知道是不大可能从这位身上问出些什么来了,便欠身起来:“这次赔偿……”
  “客气了,砸了两面墙的事而已,哪用得着什么赔偿。”樊老板和善道,“这种小事我来处理就好了,今个不方便,下次来,一定叫古总尽兴而归。”
  “那就麻烦你了,真是好茶。”
  “好说!好说!”


第37章 
  刘晴上门的速度比古德白所预料得要快,这不奇怪; 毕竟网络更快。
  她将一整袋文件丢在了古德白的书桌前; 语带讽刺:“古先生; 真是多谢你增加我的工作负担。”
  文件袋里是那一晚的照片; 包括那个女人的尸检报告跟当时黎明昏黄外部绿化带上的植物变化。
  其实前天晚上就有人拍摄短视频发到网络上,不过很快就有媒体下场浑水摸鱼,因此绝大多数网民还处于吃瓜状态之中; 小部分人信誓旦旦亲眼所见,还有一批水军谴责这是荒谬无聊的玩笑话。
  长森集团底下有不少媒体搅浑,将视频说成是宣传广告; 包括酒吧老板八成也做了些手脚,总之现在这些视频跟传言还属于未经证实的可疑内容。
  刘晴双手抱胸,手指在胳膊上微微点着:“我还以为你取消项目的时候就对异能失去兴趣了。”
  古德白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来,他将手搭成塔状,看上去有些散漫的柔情,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刘局长; 你说……一辆车意外失事的几率是多高?”
  这当然不是要求刘晴分析车祸的概率,她闻弦歌而知雅意,一下子回过神来古德白是在说些什么:“就算是这样,你做得也太过了。”
  刘晴撑在桌子上看着古德白; 她的手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响声,用极为冰冷的口吻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愤怒,可是这次你惹了大麻烦; 完全毁了我们预定的计划,你知不知道在黎明昏黄的行为会引起大规模的恐慌!你怎么不抱着炸/弹冲到人群里去呢?”
  “已经有人冲过来了。”古德白冷冰冰道,“我的家庭已经粉身碎骨了。”
  刘晴深吸了一口气,她来回走了两步,最终将身体放松下来:“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这次我会帮你摆平。”
  “没有问题。”古德白缓缓道,“不过你不怀疑我跟这个女人的死有关?”
  “如果怀疑跟你有关的话,就不会是我上门了。”刘晴平淡道,“尸检报告出来了,她是心脏病突发死亡的,你最多算是见证者,比起凶手,我更想知道的是她当时携带了什么?”
  古德白挑眉道:“什么?”
  “你出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箱子。”
  “黎明昏黄的樊老板送我的毛尖。”古德白并没有撒谎,樊老板的确送了他一罐毛尖,他抬起头看着刘晴,平淡道,“她是谁?”
  刘晴打量着他,似乎在称量他到底几斤几两,好半晌才道:“一个异能者,杀过人,在逃,算是个另个案子的关键人物,不过我无可奉告。”
  “你带着怒气来,先发制人,却又有问必答。”古德白靠在转椅上转过去,背对着刘晴,“这次来应该并不是单纯来发火的吧。”
  “我们找到了电人。”刘晴走了过来按住椅子,让古德白转了小半圈,她大半个身体倾斜过来,将手握在两边把手上,极具压迫感地低下头,“你知道谁跟他在一起吗?单克思,而本该作为监护人的杜玉台医生跟你一道走进了黎明昏黄,我实在很想知道,古先生,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要命的杜玉台,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从被监护人到对象,能不能找点靠谱的交往。
  余涯请的医生真是绝了!戏本子都写不出这么倒霉的货色。
  古德白简直克制不住在心里翻白眼的冲动,他看着刘晴眨了眨眼睛,用上了武赤藻的十万分诚恳:“如果我说是巧合呢?”
  “你可以考虑我会不会相信。”
  古德白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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