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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危职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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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抑郁症哥哥与躁郁症弟弟之间的相互拉扯
前期甜心后期黑化狮系攻X伪淡定美强惨受伪兄弟年下
陆有时X荆牧
甜心小狮子语录part:
“我们赶紧回家洗澡!”
“哥,”陆有时又把这称呼叫得婉转悱恻,“就一起洗嘛。”
“哥!我冷,你就让我也进去嘛,刚刚不还说我要是感冒了怎么办吗我也不想感冒。”
“咱家浴室也没那么小……”
黑化大狮子语录part:
“你说话啊,哑巴了吗!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荆牧!”
“好,好啊,你什么也不想对我说是不是?可以,可以,没问题。”
“那就做点别的。”他猛然将荆牧从地毯沙发上拽了起来,把人连拖带拽地拉到了主卧的浴室里。
……
“不想我把它撕了就乖乖别动。”
破镜重圆的老梗
避雷:不是小甜饼多少会虐但保证HE、慢热校园流水账真的真的慢热、全文看是主攻视角、大概率会有追妻火葬场,但攻不渣真的。
第1章 旧人
荆牧是在胃部难以忍受的疼痛中醒来的,室内一片静谧,只有空调制热时的机械声低低响着。
他睁开眼视线却没什么焦点,阳光透过米色窗帘变得昏暗,在他睫羽之下拉出长长的阴影。苍白的肤色显得他眼下乌青深重,下巴上新冒出来的稀疏胡茬都没有精神。
空调尽职尽责地运转了一整晚,房间里没有哪个角落不温暖,而他身下柔软的大床和身上盖着的衾被,也都是杭城酒店的最高配置,可他还是觉得冷,从身到心如置冰窟。
身后有平和温暖的呼吸声,声音的主人应该睡得很熟。
荆牧费劲地让自己忽略胃部灼烧般的疼痛感,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绸制的光滑锦被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年轻的男人现在未着寸缕。
斑驳青紫的吻痕指痕自他锁骨蜿蜒而下,在腰侧重叠堆加。
他略微侧脸看了眼身旁依旧沉睡的男人,睡梦中的这个人没有昨日相见时的尖锐与刻薄,暖色的光打在他脸上,让这个二十七岁的男人露出了难掩的,近乎干净的少年感。
有些暗地翻涌的回忆正伺机冲破心底封印的薄冰,荆牧移开眼不再去看身侧的人,鬓角的发显得散乱仓皇。
房间地板上一片狼藉;四处散乱的衣物纸巾昭示着他昨晚过得怎样癫狂倒错。他略仰着头闭上眼,平复自己汹涌的泪腺和颤抖的心。
十五分钟之后,穿戴整齐看起来也不那么狼狈的荆牧打开了这酒店房间的门,安静地离开了。
他关门的动作很轻,但落锁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轻响。陆有时知道他走了,终于睁开了眼。
才这么一小会儿而已,身旁凹陷下去的床褥已经恢复了平整,那个人留下的温度也荡然无存。
陆有时掀开被子披上了浴衣,室内的暖光给他小麦色的皮肤镀了一层光,常年浸淫在各类竞技运动里的肉体健康而充满力量。
他踢开脚边皱巴巴一团的领带,走到了窗边,将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就站在那里透过这道缝隙往酒店下方车水马龙的大道上看,一动也不动。
陆有时身高一米九有余,肩宽背阔,这样的身量让他光是站在那里都能给别人带来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可他此时一个人安静地伫立在酒店房间的角落里,背影竟显得有些落寞。阳光将房间里的空气切割成了光明与昏暗的两个部分,光明的部分显得那样狭窄尖利。
陆有时在此间兀自站立,仿佛一尊尽善尽美的东方雕塑。
良久他的眸子微微颤动了一下,那双略微上挑的单眼皮一般会给人一种尖刻凉薄的感觉,但他的眼窝深邃,再加上肤色健康,这种感觉就被冲淡了。
他的视线落在五十米之下的路旁,落在那个从他身边落荒逃走的人身上。
那个人打开了一扇的士的门上了车,车子随后驶向了道路的尽头,彻底逃离了他的视线。陆有时垂下眼拉上透着阳光的窗帘缝,准备去洗澡。一转身发现床头柜的小夜灯下面,有张被玻璃杯压着的便签,很明显是荆牧留下的。
他略皱起眉,三两步走到床边,拿起了便签。
上面只有工工整整的两个字,字迹工整官方到看不出表情。下一秒,没有掌心大的便签被陆有时捏成了一团废纸,多余的气力顺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扎进了他自己的掌心。
深嵌掌心的月牙沟里满是怒气。
曾经那个人也对他说过这两个字——
那时高考结束还没多久,那个人从电话的那头对他说:“小时,我们算了吧。”
话音里掺杂着嗞嗞的电流声。
“嗯?怎么了?”那个时候的陆有时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握着鼠标,目光落在满屏的招租信息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地理位置和装修都不错的一居室,满脑子都是怎么布置他们的新家,怎样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上学、生活……
期待点满了他的心,以至于没能听出那在电波里有些失真的话语究竟意味着什么,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小时,我们分手吧。”
他的表情定格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当它们排列在一起却仿佛成了异域的咒语,让他怎么也无法理解。
“哥,怎么了,你说什么呢?”指尖下意识地收紧,鼠标不知点到了哪里,无聊的网游广告突然跳出来占了满屏,噼里啪啦的五毛音效随即炸开。
“这两年,”那边停顿了一下,大概是信号不好,总有噼啪的电流声突兀响起,“谢谢了。”
“……嘟、嘟、嘟、嘟……”
“哥、哥!哥——”
那个夏天他拨打了无数次荆牧的电话,从最初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最后变成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他还向那个灰色的头像发送了无数的信息。甚至在那个人的大学开学之后,无数次去到那里,问了无数个人。
可是遍寻不到,遍寻不到……
那个人消失了,留下一句“谢谢”,就此人间蒸发。
江南的烟雨让他从身凉到心。
不像今天的阳光,陆有时睁开眼,从短暂的回忆中脱身,再回首十年已过。
“这一次我要拉你下水了。”
他的心底有一只黑灰的水鬼,从污浊的死水中探出头来如此低喃。
杭城这两年的滴滴事业发展得气势汹汹,王师傅他们这种正儿八经开出租的生意反而惨淡了。
这几年各大平台崛起,涵盖了衣食住行的所有方面,现在路边打车的人都成了珍惜动物,连出租车都是在滴滴上预约。也因此王师傅才对今天这个在路边拉的客人多了几分印象。
更特别的是这人上车后报了地址就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既不刷抖音也没和人语音聊天,甚至就没把手机掏出来过,堪称当代年轻人里一朵异类奇葩。
难得遇上个没网瘾的,王师傅有心搭几句话:“小伙子这么一大早就去市医院干什么?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荆牧有些艰难地睁开眼,透过后视镜和司机师傅对视了一眼,他有些没力气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车子正好碰见红灯停了下来,王师傅干脆转过头来问他:“小伙子你真没事儿吗?”看着荆牧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想起新闻里那些年轻人熬夜猝死的头条新闻,多少有些紧张,“你这是熬夜加班了不少时间吧。”
“年轻人奔前程拼点确实是应该的,可熬夜是要人命的,年轻的时候不在乎身体都是以后要还的……”
这个时候红灯过了,后头的车鸣了一声笛,王师傅赶紧松了离合将车起步,嘴里絮叨却没停下:“我昨天听广播还听到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是干那什么……”已经是退休年纪的老司机对那些新潮的职业一窍不通,半天没想起职业名,“嗐,反正就是整天摆弄手机和电脑的。”
“说是连续加了三十六个小时的班,结果人倒在了厕所里再也没起来,就这么猝死了。”
“你们这一辈人基本上个个都是独生子女,这年轻人说没就没了,剩下老两口都不知道该怎么活。我就舍不得我闺女太辛苦,毕业那会儿好说歹说让她考了个公务员,虽然赚不到大钱吧,但是五险一金样样齐全,过日子嘛我们小老百姓就图个安稳呗,你说是吧。”他说着朝后视镜看了眼荆牧。
老年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对现在的荆牧而言,就跟汽车发出的低频噪音殊无二致,他现在的大脑完全接收不到言语里的信息点,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
“诶,我想起来了,说是叫程序员。那广播节目还排了个‘20年代高危职业排行榜’出来,还有什么工程师啊,医生——不过这两年医闹入了刑,倒是没以前那么凶了。头几年医闹死人的事儿三天两头地上头条,确实是高危职业……欧哟,这人怎么突然刹车。”
轿车猛然刹住带来的巨大惯性,让荆牧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前排的座椅背,磕得他晕到犯恶心的大脑竟然物极必反地清醒了几分,他垂着眼轻声回道:“您说的没错。”
“嗯?”出租车好不容易又正常开了起来,王师傅一边超车绕过了前边那挂着新手实习牌子的SUV,一边分了三分神到后座的年轻人身上,他好像听见这人说话了又好像没听着。
“那榜上好像还有什么设计师、快递员也是新晋的高危职业。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
“画画的,”荆牧看了眼窗外,“前面路口右拐之后您就把我放下去吧,这个时间医院大门口车子多,那边也不好掉头,进去了就不方便出来。”
“噢,行。”转眼间已经到了路口,王师傅赶紧准备着路边停车,还下意识地小声念叨了一句,“画画的?”
临到结账时荆牧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不用细想肯定是落在了酒店里。他从来不是会犯这种低级失误的人,却也抵不过现实太过错乱。
“没事,你们年轻人出门不带钱包都成时尚了我懂,”王师傅看见荆牧连掏了三个口袋没拿出钱包,就知道他没带,于是大手一挥朝他递过去了一张支付宝付款的二维码,“用这个付就行。”
荆牧拿出手机,按了指纹解锁的地方手机却毫无反应,很明显是没电关机了。
空气诡异地沉默了一秒,王师傅心想敢情这小伙子不玩手机原来是手机没电了。
“没事,我能付钱。”荆牧会错了意,以为这位司机师傅的沉默是因为没想到都20世纪20年代了还有人敢坐霸王车,他赶紧拆下了手机壳,从那里头拿出了一张红色毛爷爷。
幸好他还保留着这个往手机壳里留张现金的习惯。
王师傅接过钱又找了零,“小伙子赶紧去医院吧,别动不动就熬夜刷手机了。”
荆牧扯了下嘴角点了点头然后就下了车。
他是个设计师,倒确实是这两年经常上热搜的“高危职业”。拿不到项目四处奔走竞标,项目到手了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一个月三十天地连轴转。刚才那位老司机说得句句在理,人这一辈子图个清闲安稳其实挺好的,每天加班熬夜拿命换钱不值当。
只不过荆牧从来没有那个安稳清闲的命。
五层A区的小护士们早就脸熟了荆牧,今天值早班的那一位一看见他来了就马上跑了过去:“你可算来了,我们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完全联系不上你。”
“抱歉,我手机没电了。是橙橙出了什么问题吗?”
刘护士看到他瞬间面色煞白,赶紧摇摇头安抚了他两句,“别急,已经没事了。”
“早上血压突然降到了极限值,不过及时输液调整抢救了回来,是虚惊一场。你去看看她吧,小橙子很努力,好好夸夸她。”
荆牧全身倒竖的汗毛都缓缓躺了回去,冷汗叫他几乎要打出寒战:“嗯,谢谢,太谢谢您了。”
“应该的,”刘护士说,“不过,从抢救室出来的时候,袁大夫说橙橙这情况不能再拖了,她现在虽然不是做手术的最佳状态,但是再拖下去小姑娘的身体只会越来越撑不住,错过最后的手术机会以后就——反正你最好尽快把手术费交了。”
“我明白的,这周,”他“五”字的头音还没发出来就咽了回去,“这周我一定把钱交上。”
“嗯,你也辛苦了,照顾好自己。”刘护士拍了拍荆牧的肩膀。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陆有时不咸不淡地对手机那头的人说。
“你是真不打算回美国了?”
“嗯,遇到个老朋友,有些旧要叙。”
“啧,”那边的老烟嗓鄙视了他一声,“什么老朋友能让你改变计划还叙旧?我看是老情人吧,你个见色忘义的。”
“行了,照顾好我闺女,过段时间我就接她回国。”陆有时说完没等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第2章 诺言
“哥。”十八岁的小姑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看见荆牧推门进来,猫儿似的小声叫了一声。
荆牧坐在病床旁的简易折叠椅上,抬手揉了揉小姑娘有些营养不良微微发黄的头发,“嗯,哥来了。”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橙望着荆牧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常年病痛的折磨让她的身形远比同龄女孩要瘦小,一双眼睛便显得格外的大。
荆牧总是很难直视这双眼睛,那双眼睛里对生的希望太过沉重也太过虚浮。沉重到要压塌他的肩膀,却又虚浮得飘渺无依。
“下个礼拜就可以安排手术了,小橙子加油,嗯。”荆牧勾起一个带着鼓励的温和微笑,“有什么想要吃的吗,明天让你路哥哥带来给你。”
“哥不来吗?”
“这两天有个正在投标的案子,马上就要最终轮了,哥得回去加班。不过你路哥哥正好休假,这两天都可以过来陪你。”
小橙子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安排,她垂着眼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才说:“我想吃草莓,可以吗?”
“待会儿我去问问袁大夫,可以就带来给你。”
病房里各种精密仪器尽职尽责地运转着,空气中震荡着医院里特有的声波。这一区的病人都是属于情况不太好的那种,活气稀少,无论病人本人还是家属们都显得死气沉沉,整个走廊都被静谧悄无声息地围剿着。
“哥,那本书我之前看到了第一百十七页,后面的你再念给我听吧。”病房里的仪器要远离电子产品,也意味着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只有阅读这种古老而永恒的活动可以聊以慰藉了。
“嗯,哥念给你听——从夏洛特那里传来了为何大家孤立我的内幕消息。就在一天快要结束的……【注】”
荆牧的声音温和而轻柔,又不让听者觉得惊扰,但一字一句也足够清晰。看得出来他对念书给人听这件事情已经十分熟稔了。
没过多久病房门口传来了两声敲门声,刘护士推开门探进了半个身子,她冲荆牧招招手示意他出来。
看陈橙已经睡熟,荆牧便放下了书,轻手轻脚地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怎么了,刘护士?”
“你那手机,充上电自动开机之后没多久就来了电话,一个没通过了一会儿又打一个,你看它这会又打来了,”他们走到护士站,正充着电的手机因为来电提醒不断震动着,“我想了想还是叫你来接了比较好,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
荆牧刚走过去,手机的震动就停止了,他拔下了手机,把充电线还给了刘护士:“谢谢你的线,我得赶回公司去,橙橙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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