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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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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气晴好,气温偏低,许沉河在藏蓝衬衫外添了件西装外套,站在穿衣镜前左看右看,暗想是不是该夹个领针减轻严肃的成分。顾从燃见状,从衣柜里翻出个米白色的针织套头衫比在他身上:“就吃个饭的事儿,不用穿那么庄重。”
  没特意做造型的许沉河露出了他原来温文儒雅的模样,车窗外的行道树倒映在他的眼里飞速倒退,他托着下巴一声不吭。
  车滑进近郊处的别墅区,绿茵有序遍布,宽阔的车道铺着米黄色的石砖,电子伸缩门感应而开,庭院里候着的是披了暗色斜纹披肩的卫芳苓。
  “别慌,我妈很好说话的。”下车前,顾从燃在许沉河的手心抓了抓,“就是我爸吧,人很无趣,他要是刁难你,我帮你呛回去。”
  车窗被叩响,卫芳苓在外面俯身看着车厢里咬耳朵的他们:“就这一会儿工夫你们还要抓紧时间腻歪,我在外面可是等急了。”
  卫芳苓保养得很好,那张肌肤白净略施淡妆的脸看不出年过半百的痕迹,举手投足端庄得像上个世纪的雍容贵妇。
  但不了解卫芳苓为人的许沉河只觉对方似在责备,他抽回被顾从燃攥住的手,利落地解了安全带下车:“伯母好。”
  方才隔着窗玻璃看不太真许沉河的脸,此时面对面,饶是卫芳苓饱经世故,那张和江画找不出差别的脸还是让她惊愣了半晌。
  车窗降下,顾从燃搭着车门探出头:“妈,你先带他进屋,我去把车开车库里。”
  潜台词是为他们留出单独交流的空间。
  驶远了的车遗留一缕尾气,卫芳苓主动上前一碎步,在许沉河胳膊上轻轻拍了下:“走,我带你逛逛花园。”
  花园绕别墅而建,侧方辟了条宁静的林荫小道,与之相对的是别墅偏厅的落地窗。窗帘被撩起一角,顾存楷躲在后面偷看,招呼正在根雕茶几旁沏茶的顾申礼:“爸,你快过来看看,那冒牌货跟江画哥长得真像。”
  顾申礼目不斜视地喝茶,左手拿了本书看,实际上思绪已被扰乱:“别给人家乱起绰号。”
  顾存楷跑过来扑到他旁边:“你还没见过人呢,就跟他站同一条线了?老妈已经被老哥收买了,我们这方不能再沦陷一个。”
  雕花门后响起脚步声,顾从燃扔下车匙,过去揪起顾存楷的后衣领:“烦人精,待会儿你可给我放听话点!”


第53章 弟弟,你还清楚我是客人了?
  后花园植了一大丛绣球花,白的紫的蓝的簇拥在一起,因为有了自然光的照射,看上去比玻璃花房的还要旺盛。
  许沉河不自觉在那片花丛前慢下脚步,想伸手一碰,又碍于自己只是个客人。
  卫芳苓看穿他的心思,拢着披肩半蹲下:“你也喜欢绣球吗?”
  被个“也”字惊醒,为免让人误会自己虚伪地将江画的影子刻画在自个儿身上,许沉河正要否认,卫芳苓又道:“我也喜欢,当初阿燃他爸追我的时候就爱送我绣球花。”
  没料到是这个缘由,许沉河舒了口气:“绣球挨挨挤挤的,看起来很热闹。”
  “我就贪图它缤纷又可爱。”卫芳苓歪着头冲他笑,“你喜欢哪个颜色?”
  白绣球离自己最近,许沉河忍不住拿指尖点了点花瓣:“本来最喜欢白的,但是它们争芳斗艳的又实在太好看,我做不到偏心哪一种。”
  “是吧,各有优点,非要选一种那肯定得割舍对其他颜色的喜欢。”卫芳苓直起身挡了挡额前,“临近中午有点晒了,我们进屋吧,康姨应该做好饭了。”
  顾家厨房部不止一个佣人,烘焙师、甜点师、烹饪师,康姨则是负责做菜的。
  甫一进门,许沉河就闻到了菜香味,一个微胖的女佣人在厨房和餐厅之间来来回回,桌上摆满令人眼花缭乱的各色菜系。
  餐桌旁还未有人落座,立在玄关处等急了的顾从燃一见人进来,先在许沉河面前摆好新拆封的格纹棉拖:“聊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们逛到哪了。”
  卫芳苓佯装吃醋:“你倒是把鞋也给我拿出来啊。”
  顾从燃从不会落卫芳苓的面子,边给她把鞋子拿出来边道:“你应该让我爸出来迎接,天天躲在里屋也不见见贵客。”
  “欸,你别——”许沉河正欲劝阻顾从燃,偏厅慢悠悠地踱出来一人:“谁说我不迎客?”
  刚在花园逛了一遭让卫芳苓给抚平的紧张又让那个五官硬朗嘴不含笑的男人给挑了起来,许沉河拘束地往前一步:“伯父好,我是许沉河。”
  顾申礼就那张脸能震慑人,但言谈之间绝不愧对自己的名字:“欢迎,别拿自己当外人。”
  只剩被顾从燃警告过的顾存楷不屑地冷哼一声,开饭前看见许沉河在自己对面落座,更是故意翻了个大白眼。
  许沉河察言观色惯了,也不指责,朝对方温和地笑:“你哥哥跟我提过你好几回,听说你成绩很好。”
  “别你妈拍马屁了,他能损我就绝不会夸,我还能不清楚吗?”顾存楷别过脸,看见许沉河那模样就觉得做作。
  顾从燃忍无可忍地捏拳砸了下桌子,平时嘴上说说也就算了,今天还拿到桌面上来讽刺,丢谁的脸?还没发飙,许沉河包住他的拳头拽到桌底下,轻声道:“别动怒。”
  卫芳苓也何尝不生气,她在顾存楷胳膊肉上狠狠拧了一把,厉声道:“顾存楷,道歉!”
  “我不干!”顾存楷疼得抱住自己的胳膊,“老爸,你帮我评理!”
  “你没有理,我不帮。”顾申礼看也没看小儿子,扬手道,“开饭吧。”
  许沉河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对面的顾存楷突然把筷子撂下:“你们怎么都向着个外人?江画哥多无辜多可怜啊死了还要被人抢占位置,老哥你真的对得起江画哥吗?”他把碗一推,“不吃了,没劲儿。”
  他踩着楼梯咚咚咚跑上楼,每一声都像砸在许沉河的心里。顾从燃也不好受,给许沉河夹了一筷子菜,说:“别管他。”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饭毕许沉河想帮忙收拾碗筷,被顾申礼招去了偏厅:“小河,来陪我喝杯茶。”
  拉开了落地窗帘,午后的偏厅采光正好,窗外的林荫投映得室内的四壁都染上了绿意。
  拉开了落地窗帘,午后的偏厅采光正好,窗外的林荫投映得室内的四壁都染上了绿意。淡绿的茶叶在清茶里转悠旋落,茶香溢满了整个空间。
  “我代存楷向你道个歉,他自小被骄纵惯了,说话没个分寸。”顾申礼双手握着杯盏朝许沉河抬了抬。
  “没关系,”许沉河忙按下顾申礼的手,“能理解的,换我也很难信任第一次见面的人。”
  “我这俩儿子都不让人省心,”顾申礼说,“阿燃可能有时候会暴躁点,你别惯着他,该骂就骂。”
  顾申礼的语气里夹着丝无奈,许沉河想到来前顾从燃抱怨亲爹的话,没忍住笑出了声:“伯父,您挺好说话的。”
  “怎么?有人说我不好说话?”顾申礼问。
  许沉河不揭穿顾从燃,只道:“人对人的第一印象总会出现实际偏差,我刚才进门时看您面相,认定您是严苛冷傲的人,是我自以为是了。”
  从见面的第一眼到现在,顾申礼终于在许沉河面前展开了笑,很淡,但很真:“我的太太说得没错,她说阿燃看人看得很准,也不怕跟你坦白,这次邀你前来是证实她的猜测,她应该不会失望。”
  被赋予过高的期望值,许沉河的心沉了沉,他捏住杯盏,道了句半虚不实的话:“谢谢您和伯母的信任,我……会珍惜和顾从燃的感情。”
  在厨房找到顾从燃,对方正在吩咐甜点师做哪个味儿的蛋糕。回身看到门边的许沉河,他扔下正在拆封的黄油走过去:“跟我爸聊完了?给你放什么狠话了?”
  躲开顾从燃正要搭上他肩膀的手,许沉河边倒退边道:“你三十出头了,想事情能不能别那么幼稚,我跟伯父又不是结了仇,他为什么要给我放狠话?”
  “得了,许老师又在教育人。”眼看许沉河要撞上身后的餐桌,顾从燃迅速伸手捞住他的腰,“让你不看路,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教育你?”
  后背顶上餐桌边缘,顾从燃的手还没松开,反而有越搂越紧的趋势。这还是在顾家,周围随时会有走动的佣人,许沉河害怕得柳叶眼都要瞪成杏眼了,按着顾从燃的胸膛用力推开,情急下切了话锋:“刚刚在厨房里是弄什么?”
  “蛋糕,”顾从燃强调,“生日蛋糕。”
  “哦。”许沉河说。
  “你别装傻,”顾从燃搭着靠墙的置物柜,“今天是谁生**不记得?”
  “生日快乐。”许沉河眉梢都没抬。
  “就这?”顾从燃不死心,“你好歹有点表示……”
  “我回头给你买个男士手镯,在里面雕字儿的那种,你用足链困住我,我就用手镯绑住你。”许沉河两手比了个圈,“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紧了勒肉,松了就变臂环了。”
  提起足链顾从燃就心虚,也不追究生日礼物了,拉了许沉河的手臂转移话题:“我带你到楼上看看。”
  “等下,”许沉河扯回自己的胳膊,“你弟弟是不是还没吃饭?”
  “不用担心他,”顾从燃刚上去修理了一顿烦人精,此刻还在气头上,“他卧室一大堆零食,饿不死他。”
  “零食顶不上正经熟食,”许沉河返回厨房,“我给他煮个鸡蛋面。”
  顾从燃跟进去:“你是怪人吗?他那样说你还给他煮面,我今天生**怎么不给我煮长寿面?”
  厨房够大,甜点师和许沉河各占一方互不相干,许沉河找出一块面饼一枚鸡蛋:“你不是吃了三碗饭么,再给你来碗面你还吃得下吗?”
  “你给我做的我就吃得下。”顾从燃翻出罐午餐肉,“放两片这个,他爱吃。”
  “嘴硬心软。”许沉河瞟他。
  起油锅,磕鸡蛋,厨房里漫散开浓郁的蛋香味,顾从燃好生羡慕:“顾存楷要是不吃,这面我包了。”
  鸡蛋熟了,许沉河加水放入面饼,拍开顾从燃抱上来的手:“你以为我是专门给他煮个面吗,我是找机会跟他聊天。”
  “跟他算账直接踹门进去,别客气。”
  “我是文明人,学不来那套暴力手法。”
  热腾腾的鸡蛋汤面新鲜出锅,端上楼前,许沉河担心地问:“你弟弟会不会直接把碗给我打翻啊?”
  顾从燃搡他上去:“他还没这个胆,也就嘴上逞逞能。”
  顾存楷房间在二楼,楼上正对着顾家的娱乐室。顾从燃把许沉河送到卧室门口,指指楼上道:“我去跟我爸妈谈会儿,你跟顾存楷聊完了就喊我下来。”
  捧着碗冒烟儿的面孤零零杵在那儿,许沉河开始生出点对小六岁男生的胆怯之心。他在顾从燃面前假装镇定,冲对方抬抬下巴,答应道:“行,你上去吧。”
  身后房门被人猛然拉开,顾存楷站在他身后冷声道:“跟我哥卿卿我我还专门跑到我房间外面,你挺会挑地儿啊。”
  许沉河转身,顾存楷看着对方手里那碗色香俱全的面错愕:“怎么,还要来给我下毒啊?”
  听他说话的口吻,生起闷气来就跟他哥一个样,许沉河不担心了,毫不客气地挤开顾存楷走进里屋。
  书桌上的东西乱糟糟的,电脑屏幕停留在网游页面,周围堆满开了封的膨化零食。
  许沉河单手端碗,腾出另一手把零食拨开,将大碗搁桌上。
  “喂,你还要反客为主了?”顾存楷在后面嚷嚷。
  搬开床尾凳的衣服坐下,许沉河展颜一笑:“弟弟,你还清楚我是客人了?”


第54章 你要是不喜欢真的会要我命
  自己有错在先,顾存楷自知是对才见过一面的许沉河意气用事了,但听着对方明显不含讽刺的反问还是在嘴倔:“别瞎喊,你可不是我哥。”
  “那我直喊你名字了,”许沉河一副悠闲的模样,“顾存楷,把面给吃了。”
  “我不吃,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顾存楷扭过头,却不住地被那股浓香所吸引。
  在榕憬镇那时看管小朋友了,许沉河只当顾存楷是孩子心性,得用哄的:“你没吃饭,得吃点主食填饱肚子。何况面是我给你端来的,你要是真出了事也只能追究到我身上,我能这么蠢么?”
  顾存楷想想也是,爸妈还在楼上呢,论这冒牌货也不能拿自己怎样。抓起筷子塞了两口,觉出这面和平时的不太一样,康姨就从不做汤面,只弄拌的。
  “别跟我说是你煮的面。”顾存楷嗦着面斜眼看许沉河。
  掉在地毯的一本漫画被许沉河捡起来翻阅了,他掀起眼睑,满脸写着笑意:“是我。”
  顾存楷别开脸:“你用的是我家的面,我不会感谢你的。”
  许沉河不稀罕那句道谢,他搭着膝盖,好奇地问:“你哥才三十出头,找个对象很正常,你这么抗拒,难不成想让你哥一直单着?”
  默了半会儿,顾存楷挑着面条咕哝:“谁都可以,但是你的脸不行。”
  “我寻思我也没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啊。”许沉河说。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顾存楷脚一蹬,连带着转椅滑到他面前,“你这张脸跟江画哥长一模一样,我哥充其量就是把你当别人了,对不喜欢自己的人还巴巴地黏上去,你这种人有什么理由让人不讨厌啊。”
  许沉河反而乐了:“你挺维护你江画哥的嘛。”
  见许沉河不生气,顾存楷郁闷:“那肯定得维护,他就是我第二个亲哥。”
  认识第一次被顾从燃带到家里过周末的江画时,顾存楷也才读小学二年级,看着大哥把零食都堆到江画面前,顾存楷蛮厌恶这面孔陌生的小哥哥。
  但江画在闲暇时教他游泳、陪他拼机器人、骑着单车带他到街上兜风,他又止不住地开始接受这个人的存在。
  小孩子的世界很容易被人抹上色彩,以至于覆盖住最初自己在白纸上不小心画上的黑点。
  在顾存楷的述说中,许沉河慢慢勾画出江画年少时的形象,如果当年能有幸遇见,结局会否不那么悲惨?
  “但你也没那么差劲,”顾存楷把面汤都吸溜光了,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就是面煮太少了。”
  用一碗面换来对方的一句中肯评价,许沉河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成,我就当你在夸奖了。”
  “脸皮削薄点,我可没夸你,我夸的我家面,”顾存楷前言不搭后语却理直气壮,“我家面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许沉河不跟他计较,但脸上的笑容少了分刚才的柔和:“我希望你能记住,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是你哥而不是你,不管他选择什么人你都无权干涉,除非我十恶不赦,否则你最好别端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指责我的不是。”
  顾存楷少有被人数落的时候,梗着脖子嘴硬道:“你威胁我吗?”
  许沉河无语:“我是绑票了还是怎么,威胁你干嘛?只是来提醒你,哪怕以后我跟你哥不能长久地在一起,他找其他人了,你也最好别玩针对,毕竟我相信你也不希望你哥孤独终身。”
  他合起漫画放在床尾凳上,拍拍裤腿站起来:“碗给我,我拿下去洗了。”
  “那个漫画……”顾存楷颇不自然地说,“你没看完,我可以借给你。”
  许沉河接过空碗:“不用,我就是翻翻你这年龄段的男生都爱看什么,下次送礼物好有个参考。”
  当天晚餐仍是在顾家吃,顾从燃不爱搞花哨的生日趴,饭后切了个蛋糕就算过了三十一岁生日。向来和大儿子最不对付的顾申礼这时候倒不含糊,推了个纯黑色的小礼盒过去:“好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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