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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1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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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礼殿断气!
  巫九继续道:“与方圣的圣道之争,如果输了,我们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如果赢了,方圣圣道崩溃,那么很好,我们不用担心耻辱柱的事,因为人类在给我们建造耻辱柱之前,已经被妖蛮灭绝!”
  巫九一席话,说的云骆等多位阁老冒汗额头冒汗。
  他们完全无法反驳。
  他们每个人都好像被一桶冰水泼醒,头脑恢复了冷静,摒弃所有的情绪,用正常的神念去思索。
  最终,他们得出和巫九一样的结论。
  一旦与方运全面开战,要么自己失败,要么人族失败。
  巫九继续道:“这些年,人族堪称历经千古未有之剧变,而如果我们仔细想想,几乎所有的剧变都与方圣有关……”
  “最大的变化是文曲星,他与方圣有何关系?”
  怪异的是,云骆明明是在质问,但说完之后,神色竟然有些焦虑,就好像自己说了欺骗自己的话。
  巫九沉默许久,道:“自孔圣斩水族众圣后,众圣世家的流言,谁人不知?”
  “什么流言?”姜河川疑惑地问道,随后他发现,多个大儒也露出好奇之色。
  云骆立刻道:“那只是流言!当不得真。”
  “不知巫九兄可否详说流言!”姜河川忍不住道。
  巫九道:“你们应该知道,当年方圣与妖界对赌,得到一条太古星河支流。”
  众大儒点头。
  “此物,有穿梭时空之能。”
  众阁老面露惊色。
  “在龙城开启前,惊龙先生曾将此物让东海龙族带到龙城,此事,圣院有明确记载,我……亲耳所听。”
  众阁老心里明白,这种事巫九没资格查看,但亲自去找了相关的人验证,知道了事情真相。
  巫九深深地扫视所有人,道:“众圣世家的流言就是,方圣利用时空穿梭,前往未来!他,看到了未来!所以,他做事才那般激进,因为他无法跟我们说,只能解决一切影响未来的灾难!庆君是灾难,礼乐是灾难,崇古守旧是灾难,甚至……某位半圣都可能是灾难!”
  没听过这个说法的大儒被震撼,没想到能发生这种事。
  “云某不信!”云骆坚定地道。
  “那你信什么?”巫九问。
  云骆的目光掠过每一个人,缓缓道:“老夫相信,祖宗说的没错,孔圣说的没错,上古时代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没错!老夫相信,老夫的所学没错,老夫的头脑没错,老夫的眼睛没错!我不反对革新,但我反对全盘否定孔圣!我反对全盘否定儒家!儒家没了仁政,没了礼乐,那还是儒家吗?那不是儒家了!”
  所有阁老沉默着,无言以对。
  姜河川突然长叹一声,道:“我本不想发表意见。但是,这个问题,老夫与方圣聊过。”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云骆问。
  姜河川脸上浮现景仰之色,道:“他说,长江的一个船主有一艘船,每过一段时间,船主都会给腐烂的船板换一块新木板。换第一块的时候,这艘船是不是原来的船?”
  没有人回应,这个问题好像显而易见,当然是。
  “他继续问我,换了一半,这艘船是不是原来的船?”
  众大儒愣了一下,这似乎不太好判断。
  “他再度问我,如果这艘船最后只剩一块木板没有换的时候,是不是原来的船?”
  这一次,所有人陷入思索。
  “他最后问我,当最后一块旧的木板被换掉后,这艘船,是不是原来的船?”
  没有大儒回答。
  巫九问:“您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姜河川微微一笑,道:“我一向有一说一,所以我最后说,如果换掉最后一块船板,那当然就不是原来的船了。”
  几个大儒点头。
  “那方圣后来如何说?”云骆问。
  姜河川一指两界山的方向,道:“方圣问我,两界山城墙上哪一块岩石没换过,那是不是两界山?”
  礼殿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方圣又问我,几千年后,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和我不一样,完完全全不一样,但我怎么确定他是不是我的后裔?”
  礼殿寂静无声。
  过了许久,云骆的嘴缓缓动着,很艰难地张口,就好像双唇被缝上一样。
  “最后方圣怎么说?”
  “方圣说,如果那条船依旧能载着船主去捕鱼,依旧能让一家人吃饱穿暖,依旧能承载一家人的希望乘风破浪,那条船,就还是那条船。”
  “方圣说,如果两界山塌了,甚至只剩下残垣断壁,只要有一天有人站在上面说,我们人族,曾经在这里抗击过妖蛮!在这里抛洒过热血!在这里呐喊过,嘶吼过,哭泣过,愤怒过!哪怕只有一个人说过,两界山就还是那座两界山!”
  “方圣说,几千年后的那个人,或许在遥远的星辰,或许连口音都完全改变,但当他开口的时候,你会觉得似曾相识;那个人或许穿着奇怪的服饰,但当他写字的时候,那些文字会让你心跳加快;那个人或许不知道什么是礼乐,但当他彬彬有礼向你问好的时候,你会感到舒服;那个人或许不懂什么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他开口的时候,你会感受到尊重;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儒家,但他说要当个好人的时候,你能看出他眼中的真诚;甚至于……”


第3024章 不相信!
  姜河川扫视众人,缓缓道:“甚至于,他会说,孔子只是个教书的,孟子只是个说客,说先贤古人都是糟粕,但是,只要他说要不断学习,好好做人,要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要让自己的家人感到更幸福,要让自己的子女多读书多学习,要热爱脚下的土地,那么,你便会知道,他就是你的后代!”
  姜河川轻叹一口气,道:“我们人族,传承的是精神,传承的是文明,传承的是知识。我没有资格判决今天的儒家是不是儒家,我也没资格判决以后的儒家是不是儒家,但只要我们一直在进步,一直在学习,一直在努力,甚至于,哪怕我们的后代忘记‘儒家’这个词,但我依旧敢说,那是儒家!”
  云骆呆呆地看着姜河川。
  其余人也看着姜河川。
  姜河川笑了笑,道:“这就是我离开京城,来到圣院的原因。我相信他!相信方运!”
  云骆道:“现在的问题是,谁也分不清方圣在替换旧的木板,还是在凿沉这艘船。”
  姜河川好奇地道:“我们人族蒙昧不知多少万年,这艘船没有沉!妖蛮半圣控制商朝,这艘船没有沉!百家争鸣,这艘船没有沉!千年条约失效,这艘船没有沉!大圣杀到两界山外,这艘船没有沉!在人族有痕迹的几十万年中,这艘船都没有沉,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你现在告诉我,一个方运就能凿沉这艘船!这种话,你们相信吗?我现在不相信,也永远不相信!”
  在场的阁老们眼前一亮。
  是啊,人族遇到那么多苦难都坚持下来了,而且越来越好,为什么会认定方运的革新会导致人族崩溃?
  “我……”云骆彻底说不出话来。
  众人都在回味姜河川的话。
  大殿沉寂许久,巫九皱眉道:“不好。我得到消息,杂家人和一些反对方圣的人,可能要在暗中进行一次大动作,但是,具体不知道是什么。之前……我不想干涉,但现在,我想把他们扼杀在萌芽状态!”
  哪知姜河川豁达一笑,道:“就如同我们不相信方圣能凿沉人族这艘大船,难道会相信那些鼠雀之辈能妨碍到方圣?”
  所有阁老轻轻点头,哪怕是云骆都本能地点了两下头,然后发现不对,突然停住,如同落枕一样。
  过了许久,云骆长叹一声,道:“方圣这么继续下去,我们整个礼殿都可能被革新掉,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
  姜河川微笑道:“怎么会?我们把跟礼殿有关的一切记录下来,让后人知道,在人族文明的高地中,有一层沙土叫礼殿。”
  众阁老坐在大椅上,静静地望着前方,双目之中仿佛有迷雾翻腾。
  每位大儒都好像看到了另一个方向。
  “罢了,此事老夫不插手……”云骆说完,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向外走去。
  礼殿的门打开,又合拢,一如往常。
  童生试的日期慢慢迫近。
  整座圣元大陆风起云涌,而各地的蒙童与读书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抵达孔城的少数读书人散了去,但大多数读书人都已留下。
  因为许多人都知道,一部分男读书人已经准备上书圣院,要求取消男女同考。
  孔家虽然已经承认错误,但偶尔有景国的读书人继续攻击孔家,反倒是庆国读书人竭力为孔家辩护,并不断影射是方运在针对孔家。
  论榜上的文章不如以前激烈,但依旧有大批读书人在反对男女同考,反对方运的批孔子。
  加上为庆君招魂的,加上方运的宿敌,加上杂家人,加上林林总总的人,依旧在论榜上拧成一股巨大的力量。
  不过,这些人极为巧妙,从来不直接攻击方运的圣道,也绝不会咒骂侮辱方运,一直在玩文字游戏,不断挑起别人对方运的不满。
  许多读书人站出来反击,但大多数人都在旁观。
  因为,所有人都意识到,方圣与宗圣的圣道之争已经白热化。
  或者说,在方运立政道对抗杂家圣道的那一天开始,双方的圣道之争就已经正式开始。
  此次的圣道之争,将空前绝后地惨烈。
  所以,越来越多的人两不相帮,远离这场漩涡。
  但是,这是圣道之争,是关系方圣、宗圣、杂家、儒家、政道、景国、庆国等等巨大势力的争斗,没有人真正可以置身事外。
  所以,这次圣道之争,竟然隐隐有变成房间里的大象的趋势。
  每个人都知道圣元大陆这座大房间中出现了一头大象,但除了相关人员,大多数人都好像看不见这头大象。
  茶馆里的,酒楼里的,官衙里的,书院里的,学宫里的,孔城的,圣院的,公开谈论这件事的读书人越来越少。
  但是,一切只是表象。
  在各地读书人的私密文会中,几乎九成的文会主题是方宗两圣的圣道之争,而所有的文会或多或少都会谈起这件事。
  无论人族的海洋如何暗流涌动,但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不过偶尔溅起一点浪花。
  庆国,新京瑞都。
  庆国大多数官员移居到瑞都,继续管理全国。
  只不过,庆君之位悬而未决。
  各王与皇子们上演了夺嫡之争中能发生的一切。
  纪府。
  虽然这个纪家不是“一门三状元,父子四学士”的纪家,但与那个纪家同族同宗,家主纪全老翰林乃是那个纪家家主的堂侄。
  自从纪安昌成为大儒后,即便文比李文鹰失败,毕竟是大儒,纪全也跟着水涨船高,但不幸的是,没隔多久,纪安昌喝醉酒嘲讽方运的事广为流传。
  谁人江上称诗圣,锦绣文章借一观。夜静不堪题绝句,恐惊星斗落水寒!
  前半句乃纪安昌酒醉未醒嘲讽方运,后句乃是方运回应。
  本来这件事最多是笑谈,纪家不至于如何,毕竟方运是景国的方运,而纪安昌是庆国的大儒。
  但是,当方运封圣之后,这件事和诗再度被人提前,意义大不一样。
  纪安昌竟然嘲笑方圣不是诗圣。
  再加上方运斩了庆君,庆国高层内心充满惊惧,只能疏远纪安昌,生怕惹到方运。
  现在的老翰林纪全也受到影响,本来运作的一个礼部右侍郎的职位也被抢走,甚至可能因为纪家失势而被贬谪到清水衙门。
  纪府这几天一直愁云惨淡,直到三月初七的晚上,突然传来老翰林的咆哮声。
  “你要想考童生,就从老子的尸体上跨过去!”


第3025章 是何言与
  纪府的正堂之中,纪全站在门口,明明只是个瘦小的老头,却犹如巨大的雄狮一样挡住整座纪府。
  纪夫人钗发凌乱,瘫坐在椅子上,不断用丝绸手帕擦拭眼泪,丫鬟轻轻帮她揉肩。
  纪府大少爷身穿秀才服,站在母亲身边,面色阴沉,冷漠地看着自己平日最疼爱的二妹。
  纪府的二少爷不在,小少爷纪灿不过十三岁,却比纪全还高,左手握剑鞘,右手握剑柄,微微弯着腰,如同捕食的凶狼一样,盯着前方的二姐,好像随时可以拔剑斩出去。
  纪家二小姐纪月年过二十六,一身朴素的淡青色襦裙,圆脸细眼,相貌端庄,挺胸抬头站在正堂之中,平静地看着父亲。
  “三月十五的童生试,我一定去!”说话间,纪月的脊梁又稍稍挺直一分。
  小少爷纪灿愤恨地道:“二姐,你凭良心说,父亲平时对你如何?”
  “百般爱护。”纪月道。
  “二姐夫战死后,谁第一个把你接回家,让你免遭婆家折辱?”
  “是爹爹。”
  “那么,是什么让你如此大逆不道,变成了一个不孝女!”纪灿眼中闪着愤怒的火焰。
  纪月毫不畏惧地道:“考童生不等于不孝,我哪怕成为童生甚至成为文位更高的女读书人,都会一直孝敬爹爹。”
  纪灿一指吹胡子瞪眼的纪全,道:“你就是这样孝敬父亲的?把父亲气成这个样子,叫孝敬?”
  纪月牙齿轻咬下唇,随后一咬牙,目光坚定,缓缓道:“是何言与?”
  “你……”纪全一个堂堂翰林,指着女儿,面色发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纪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姐姐。
  纪月的母亲更是气得直翻白眼,身后的丫头急忙用力顺她的后背。
  “是何言与”,涉及十三经之一《孝经》的一个典故。
  曾子曾经问孔子,儿子是不是只有绝对听从父亲的命令才能算孝。
  孔子却说这叫什么话,反对这种说法。也就是纪月说的“是何言与”。
  孔子后面补充,如果国君做事不义的时候,臣子劝谏国君才能叫忠诚,父亲做事不义,犯下错误的时候,劝谏父亲的孩子才能叫孝子。做孩子的如果一味服从父亲的命令,怎么能叫孝子呢?
  纪月说这四个字,就等于在引用孔子后面整段的话。
  纪灿父子都读过《孝经》,甚至连纪母都读过,都没想到她会用众圣经典来反击。
  纪灿怒道:“你不过读了几年书,就狂到没边了!圣人之言也是你能用的?你说父亲不义?来,你说说,父亲哪里不义!”
  纪月沉默数息,缓缓道:“我若说了,爹爹会生气。”
  “我替父亲保证,你可以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纪灿怒道。
  纪全略显不悦,却也没阻止自己最心疼的小儿子。
  纪月看到父亲没有阻止,眼中闪过失望之色,果断道:“人族面临灭族危机,继续扩充读书人,身为女子,若能晋升读书人,为人族效力,是否是义举?方圣乃是人族半圣,统帅群伦,他下达圣谕,招收女读书人,我等景从,是否是义举?我知父亲不喜男女同考,但没有隐瞒,而是主动恳求父亲答应,是否是义举?小弟,我倒要问问,平时你自称读圣贤书,知人明理,为什么得知我要参与今年的童生试后,就咄咄逼人?你以前的男子汉风度呢?你以前读书人的气概呢?难道是因为今年也参与童生试,生怕我抢了你的风头?”
  “你……你血口喷人!父亲,你看姐姐,说不过我又胡搅蛮缠!”纪灿猛地转头看向方运,眼中泪光闪烁。
  纪全一看最像自己的小儿子竟然哭了,勃然大怒,道:“你这个不孝女,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纪月看到如此熟悉的一幕,想起每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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