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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6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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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踏木桩的声音如同密集的鼓点,仅仅七息之后,方运立在第一百零八根木桩上。
  “好厉害……”张经安双眼放光,他看到一些老兵也在梅花桩上疾跑,但速度远不如方运。
  三营的数百精兵望着方运,几个武官向这里走来。
  方运道:“七息的话……有些慢了,初来乍到,我就不用全力了。”
  一旁的士兵目瞪口呆,方源也格外惊异,这位张龙象的身体可比普通翰林强大太多。
  “经安,你试试。今日要跑足两刻钟。慢慢来,不要急。”方运十分和蔼。
  “是!”
  张经安用力一跳,落在第一根木桩上,身体轻轻摇晃,急忙张开两臂站稳身形。
  “开始吧,先不要急于求成,要先熟悉距离和落点,克服对高度的担忧。你是新兵,这对你来说非常难,一定要加倍注意。”方运循循善诱。
  张经安却笑道:“梅花桩而已,小事一桩,爬墙上树我什么没做过?看着吧,两三天我就能达到普通士兵的程度!”
  方运微微一笑,好似不以为意。
  方源看了一眼方运,眼中闪过一抹疑色。
  张经安看了一眼第二根柱子,猛地用力,左脚蹬木桩,右脚抬起,身体随之向前跳跃,右脚落在第二根木桩之上,左脚随之跟上,但身体开始摇晃。
  “很容易嘛!”张经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
  方运微笑不语。
  方源又看了方运一眼。
  张经安再度跳跃,两步、三步、四步……第三个木桩、第四个木桩、第五个木桩……
  不多时,张经安跳到第十个木桩,然后向第十一个木桩跳去。
  这一刹那,在场的所有兵士目光都有些变化,一些士兵嘴角甚至噙着笑意。
  第十个木桩与第十一个之间的距离,比之前的距离多了一寸,而第十一个木桩的直径也少了一些,由于多年被人踩踏摩擦,所有木桩顶端的实际面积都会减小。
  张经安的右脚指尖踏在第十一个木桩之上,脚后跟踏空!
  “啊……”
  张经安大叫一声,右脚从木桩上滑下,两腿大幅度劈开,最后他摆着一字马的姿势重重摔在地上。
  胯部撕裂般的疼痛传遍张经安的全身,他倒在地上,捂着大腿根部,疼得冷汗直流,口中不断轻呼。
  方源又偷看了方运一眼,发现“张龙象”竟然依旧面带微笑,丝毫没有因儿子受伤而心疼。
  “我说过让你小心,不要急,看清了再迈步,这第十与第十一木桩之间的距离比之前要大,你竟然连这都看不出来,我很失望!”
  方运的话让张经安的心情雪上加霜,他再也笑不出来,只是扶着木桩徐徐站起来,然后就要爬上第十一木桩。
  “哼,要你管!我肯定能跑过梅花桩!”张经安不服气道。
  “闭嘴!从第一个木桩开始,只要中途掉落,就重新开始!记住,你是我楚国与人族的士兵,不是什么街头的小混混!”方运毫不客气道。
  张经安还想反驳,但想起方运的话,咬着牙,慢慢向第一个梅花桩走去。
  方运则微笑着向方源道:“帮我介绍一下三营的营校,我以七息的时间通过梅花桩,成为第一,理当有奖赏吧?”
  “不错!从今日起,你可担任伍长!”一个粗壮的大汉带着数人走来,此人身体高大,全身的肌肉撑得白色进士服鼓胀起来,进士服的外面还加了一套铁甲,走起路来哗啦啦直响。明明负重极高,此人却脚下生风,比寻常士兵走路更快。
  方运扫视众人,只有这一个进士,于是微笑一拱手,道:“伍长张龙象,见过营校大人。这荆西卫中,我只是一个普通之人。”
  听到“张龙象”三个字,众多老兵和消息灵通的新兵面色大变,少数人目露凶光甚至恨意。
  进士营校看了一眼方源,方源轻轻点头。
  “本校徐仓,欢迎张兄弟加入我三营!我荆西卫和其他地方一样,有能者上,有功者赏。来人,去给张伍长换一身伍长服!”
  “谢徐大人!”方运微笑着说完,看向张经安。
  张经安羞恼万分,低声道:“不就仗着比我大么,看我怎么追上你!一个小伍长而已!”
  徐仓突然面色一沉,厉声道:“兀那小兵,报上名来!”
  张经安吓了一跳,急忙挺直胸膛抬高头,大声道:“新兵张经安,见过徐营校!”
  “身为新兵,目无上官,当罚!从今日起,一个月之内饭菜减半,夜晚与劳役做工两个时辰!如若再犯,加倍重罚!”
  张经安的小脸上布满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惹人可怜,但他没有哭出来,倔强地大声道:“小的知错,绝不再犯,念在小的初犯,请营校减轻惩罚!”
  许多士兵忍不住笑起来。


第1437章 读书的作用(四)
  在一群成年男人的兵营中,突然冒出一个如此可爱的小男孩,引发了众多糙老爷们的同情心。
  “徐大哥,我看算了吧,这小子能进军营里磨练,也算是个有卵的,咱人族就缺这种孩子!”
  “是啊徐营校,罚他每天多跑两圈就算了。半大的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别扣饭菜了。”
  “看看这孩子,多可怜,让我想起我儿子了,唉……”
  众多人纷纷帮助张经安说情,张经安心里暖洋洋的。
  “军营之中,令行禁止,从无例外!闭上你们的臭嘴,滚回去打熬身体!方才求情的,晚饭后来校场,快跑二十圈,完不成明日翻倍!”徐仓毫不客气,只是说话前不经意瞥了方运一眼。
  众人唉声叹气,逐渐散开,继续打熬身体。
  张经安脸上青黑一片,强忍着愤怒和委屈,爬上第一根木桩,继续跳跃。
  十数息后,就听一声大叫,张经安因为分神掉在地上,这一次他有所准备,只是掉落木桩,并没有受伤。
  “继续!别在那里偷懒!我去练石锁!”方运冷酷地说完便离开。
  “是,张伍长!”张经安大声回答,声音里充满了怒意。
  方运走向练石锁的地方,石锁有小有大,最小十斤,最大过五百斤,但一般过两百斤的都没人用,不是拿不动,而是太伤身,不适合长久练习。
  打熬身体的前提是身体不会受到难以恢复的损伤。
  受到元气滋养,文界人和圣元大陆人一样,都比较强壮,但在没有壮行诗的情况下,只有极少数士兵才能舞动两百斤以上的石锁。
  一些练石锁的人减慢速度,看向走过来的方运,有几个人甚至放下石锁。
  突然有人讥笑道:“这不是著名的逆种翰林么?怎么,来刺探人族军情?”
  “看什么看?多少人因为你们这些逆种而死?”一个膀大腰圆的人想要冲过来,被其他士兵拦住。
  方运恍若未闻,走到两个五百斤的石锁前,两手各拎起一个,然后开始练石锁,正掷、反掷、背掷、手接、指接、肩接等等各种技法。
  方运从书上看过这些练石锁的技法,之前只是偶尔练过,并没有长期练,有些生疏。
  所有人看着巨大的石锁被方运抛掷,如同活了似的在半空飞舞,呼呼生风,无不目瞪口呆,之前那个想打方运的人只觉双腿发软。
  “怪不得名字叫张龙象,原来是天生神力!”
  “以前听说过这人力气的确比旁人大,只是没想到大到这种程度。在监狱里关了十年,竟然还能玩五百斤石锁,厉害!”
  “可惜,他竟然是逆种!”
  “慎言!既然他被楚王释放,定然不是逆种。”
  “不是逆种为何关他十年?他不是逆种,他爹呢?”
  无论那些人如何说,方运都充耳不闻,一心打熬身体。
  一开始方运不觉得什么,但随着练下去,发觉通体舒泰,在如此重的石锁的压榨下,身体得到极好的锻炼。人虽然不如妖蛮,但身体越强,在战斗中用处越大,哪怕这种增强只有百分之一二,也可能在关键的时候救命。
  在练石锁的过程中,方运不仅一心二用在奇书天地读书,也偶尔看一眼张经安。
  张经安越来越惨,不断从木桩上面摔下,有几次甚至撞在木桩上,全身多处青紫肿起,但他始终咬着牙坚持。
  不到一刻钟,他终于因为伤口太大,被军医上了金创药,用纱布包扎好伤口。
  包扎好后,张经安继续走梅花桩。
  方运看着张经安的背影,笑了笑。
  梅花桩是看上去轻松,实则远比石锁或其他方式更难,因为石锁可以从轻到重一一增加,而梅花桩不仅需要极高的技巧和经验,更需要强健的身体。
  张经安无论如何都只是孩子,步子再大也有限,梅花桩对他来说绝对是最难的打熬身体之法。
  不多时,锣声响起,三营的所有人聚在一起,连方运与张经安也不例外。
  方运与张经安都是普通的长枪兵,两人各手持一杆大枪,和其他枪兵站成一排,在队长的指挥下一起练习长枪技法。
  方运本来就练过,得心应手,不仅如此,还可以在练习的时候触类旁通,有助于唇枪舌剑。
  但对张经安来说,一把足有他两倍高的长枪简直是他的噩梦,他的手太小,力量太小,皮又太嫩,完全无法适应沉重的长枪,手很快被磨得通红,但他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练。
  不多时,张经安的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两手已经麻木,笨拙地挥舞长枪,在整支队伍中非常不协调,极为惹眼。
  众人练了数十遍枪术后,那秀才队长称赞道:“张龙象的枪术乃是本队楷模,大家理当学习,至于张经安,需要多磨练啊。”
  张经安羞愧地低下头,他拼命想好好表现,但太累了,脚步虚浮,汗流浃背,全身无力,长枪多次从手中脱落被呵斥。
  但是,张经安一直忍着没有哭出来。
  练完枪术,各队开始练军阵,由营校徐仓指挥,或打旗语,或用鼓点,或舌绽春雷,或暗中传音,让士兵变换阵形、冲锋后退、散开聚集等等。
  对方运来说,这仍然是小菜一碟,哪怕有的地方没学过,也能根据周围士兵的动作瞬间判断,甚至比许多较慢的士兵反应都快。
  对张经安来说,军阵演练是更大的噩梦,因为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别人向前他向后,别人向左他向右,要么被撞飞,要么被甩掉,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追着大部队乱跑。
  他一直咬牙忍着,忍着,但当看到方运与徐仓那冰冷的眼神后,终于忍不住,泪水滚落,眼前一片朦胧。
  “呜……”张经安一边哭着,一边扛着有他两个高的长枪,在队伍里胡乱跑动。
  此刻的张经安,无助得如同被狮子追逐的小狗。
  除了张经安,五百人的队伍井然有序,没有任何人为张经安而改变,甚至就算撞倒张经安,也无人扶他起来。
  这里是军营。
  在最后时刻,张经安终于支撑不住,坐倒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校场的尘土和眼泪混在一起,让张经安变成小花脸。
  他茫然地坐在地上,看着五百精兵不断前进后退、横移穿插、变换阵形,心里又羡慕又羞愧。


第1438章 读书的作用(五)
  队伍中的方运如鱼得水,完美得像是练了几十年的老兵,以至于到了后面,队伍的队正甚至让方运站在最前面,让众人学习他。
  张经安却觉得他格外刺眼。
  军阵演练结束后,队长宣布以后方运将成为全队的领队,明天全卫一百队的阵列比拼中,若方运能带领队伍进入前十,则提拔方运为什长。
  此话一出,许多老兵异常羡慕,但也知道方运是翰林,不敢多说什么,只有少数人依旧暗地里愤怒,不断在私底下攻击方运为逆种。
  午饭时间一到,所有人快步向饭舍走去,生怕好吃的被吃光。
  张经安急忙站起来,全身酸疼,吃力地慢慢行走,每走一步,全身各处疼痛,尤其是胯部,仿佛一直有小刀在切割。
  张经安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方运,但看到的只是一个高大的背影。
  那背影不曾转身。
  张经安咬着牙,握着拳,微微低下头。
  “果然,你还是会和当年一样弃我而去!这种爹,不认也罢!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更好!我一定会超过你!我一定要让爷爷恢复文名!我一定要带领珠江军站在两界山的城头!我张经安,一定要成为和爷爷一样的英雄!所有说爷爷逆种的,都将会跪在爷爷的墓前认罪!”
  正午火辣的太阳下,张经安徐徐向前,目光里写满了坚定。
  吃午饭的时候,张经安的手一直在抖。
  张经安认认真真吃完所有的午饭,他的午餐虽然只有普通精兵的一半,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也足够,但对一个劳累了一上午的孩子来说,却并不够。
  张经安感到没吃饱。
  午休之后,荆西卫的其他几个营的人或换防,或休息,但一营、二营和三营的士兵依旧要继续练兵。
  众人和上午一样,半个时辰长跑,半个时辰打熬身体,半个时辰练习兵器,半个时辰演练军阵。
  在如此高强度的练习下,所有的精兵实力都非常强,可以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击杀妖民,哪怕面对强大的妖兵,只要有壮行诗的加持,也有机会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获得胜利。
  三营的所有人都完成了练兵,除了张经安。
  张经安跑了半个时辰后就耗尽了体力,在第二部分打熬身体的时候,他暂时放弃梅花桩,练石锁,但根本无法做出基本的石锁动作,只能不断提起落下提起落下。
  在练长枪的时候,整个过程他都是有气无力,如同骨头被抽走一样。
  到了练军阵的时候,他终于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军医赶来,带走张经安。
  夜晚时分,张经安缓缓睁开眼,仿佛有声音从天边传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觉那声音很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营房里,同一个房间的士兵在说话。
  “看看这个逆种的儿子,简直就跟废物一样!珠江军张家,当年何等威风,堂堂的世袭侯,现在呢?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来军中,随便练两天有了一份资历,就可以快速提升!”
  “那个逆种翰林想得真轻巧,以为来军中磨练,就可以洗脱嫌疑了?什么张龙象,简直就是蛇鼠!”
  “金卫将根本就不愿意见他们,他们反倒厚着脸皮留在营中,可笑!”
  “当爷爷的是逆种,这个当孙子的还不如逆种。自己明明什么都不是,还逞强跟咱们一起练兵,然后装昏迷避过晚上的劳役。可惜,军有军规,他那个逆种爹成了替罪羊,要和那些低下的杂工一起去清理军营。”
  “张家一门三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当年我很崇拜张万空,现在想想真惭愧,我怎么会崇拜那种逆种的老杂碎……”
  张经安猛地坐起,双目通红,愤怒大叫:“不准污蔑我爷爷!我爷爷不是逆种,我爷爷是在两界山战斗的大英雄!”
  营房内立刻静下来,气氛变得极为尴尬。
  一个士兵冷笑道:“装不下去了?伤好了?”
  张经安愤怒地看着那个士兵,随后感到身体各处无比疼痛,随时可能再度昏迷。
  他深吸一口气,吃力地走下床,一步一晃地慢慢向外走。
  一个好心的士兵叹了口气,道:“我看你就留在营房养伤吧。”
  张经安不说话,推开房门,走出营房。
  张经安抬头看了一眼漫天星斗,一步一步向外走,遇到杂工就打听,很快来到一座校场。
  偌大的校场十分空旷,只有两个人在打扫,其中就有方运。
  方运看了看张经安,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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