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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是蜀中大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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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及替她系斗篷的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看她,良久,才微微点头。
  和仪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勾两下,嘴上笑道:“不必担心我,我很好,宣帝长得不错,对着吃饭都能多吃两碗,你陪陪妈妈顾姨和一鹤吧。”
  星及神情复杂,温驯地微微弯腰:“是。”
  大街上行人寥寥,不见半月前车水马龙的繁华。
  手机叮叮叮响个不停,和仪不用拿出来也知道是特部那边的消息,没看,披着斗篷迎着雪走在路上,道两边人间烟火不再,让人心里好不是滋味。
  酒店已经没有什么服务人员了,和仪过去的时候提着厨房做的小菜,身后阿梨也拎着一个食盒,走到顶楼,江琦和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背对背站在走廊里,走廊中气氛尴尬,又飘着嫌弃。
  “女人,呵——自己父亲都改认了,陛下怎么看得上你,软骨头。女人就应该在家里好好待着,出来做事能做什么?只能坏事!”那个俊朗男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颐,看向和仪的目光满是不屑。
  和仪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转手把红漆小食盒递给了身后的阿梨,然后一捏拳头快速出招,一脚踹在颐的膝窝处,一边一拳怼在他的后心,然后看向旁边的江琦,一摊手:“没打脸。”
  江琦默默鼓掌。
  和仪动作利落之余,斗篷的下摆纷飞,腰间的银铃泠泠作响,煞是动听。
  然而落在颐的眼中,最吸引他的却是那一块微微摆动的玉。
  他急急忙忙身后去抓,和仪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拧眉:“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打个魂飞魄散?”
  “你怎么有这块玉?!”颐眉眼狠厉,撤下和仪腰间的玉捏着她的肩膀:“你说!你认不认识君倾?”
  君倾姐?
  和仪拧着眉,很摸不着头脑。
  江琦眼看她一炮子就要敲在颐的面门上了,慢悠悠走过来解围:“今天是做了那什么银芽羹与糖醋鳜鱼吧?泡芙做了吗?陛下一大早上就在念叨了。”
  和仪冷哼一生,二指掐住颐的静脉,他只觉一股钻心的凉风从手腕处钻进了身体里,本来还每当什么,等和仪带着阿梨进了屋子,颐才后知后觉地觉着心口好像被一只手拧得一样疼,额头上沁出密密的冷汗,疼得倒在地上,却咬着牙没发出一丝声音。
  江琦微微叹了口气,道:“你说你没事儿招惹她干啥呢?这不是擎等着找揍呢?”
  约过了半刻,颐头上的冷汗才消了,咬牙切齿:“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那边和仪领着阿梨进了套间里,阿梨刚才一踏入走廊脸色就开始微微发白,此时踏入房间,止不住地开始浑身颤抖,刚一过门厅,就对着盘腿坐在客厅里地毯上玩游戏的宣帝拜了下去,她颤声喊:“母神再上。”
  和仪眼睛微微一眯,又迅速换了一副笑容,从容施礼,“陛下,上回您说‘明日’见,是属下疏忽了,今日特带她来朝拜。”
  再出来的时候阿梨已经钻进她的银铃里修整,脑袋里是阿梨从她出了门开始就源源不断的控诉,和仪耐心安抚着她,割地赔款。
  那个颐是缠上她了,无论和仪去哪里都跟着她,阴气沉沉的,就问‘君倾’在哪里。
  等和仪晚上实在是受不了了回到自家蹲在被窝里给君倾打电话的时候,窗户忽然被打开,一道鬼影悠悠然从外头窜了进来,在地毯上站定,从容地拍了拍衣上的落雪,听着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女声,露出了优雅的笑意。
  “啊!我受不了了!”和仪操起银铃过去把他一顿削,一开始颐还有还手之力,后来就完全是和仪单方面的痛殴。
  一刻钟之后,颐努力保持优雅地挺直脊背坐在墙角,又很不优雅地对着正在与君倾通电话的和仪那边、或者说是和仪手上的手机喊:“倾儿!陛下说了,等三界命运共同体建成,他就把人间赐给我做封地!届时我为王,你仍然为后!原谅我吧,倾儿。”
  和仪翻了个白眼儿:“他还说让我做驻阴界大使呢?怎么没给我也封个王当当?怎么不把阴界给我做封地?你有我能打吗?有我拳头硬吗?脸可真大!”
  “狗男人,脸可真大。”君倾慢悠悠的调子从听筒里传出来,和仪几乎可以想象到她在那边优雅地翻着白眼的样子。


第96章 。  宣帝祭天,惨遭马仔背叛   二五仔和仪与……
  君倾和颐的烂账不是三笔两笔能说清楚的; 和仪有生之年头次听到倾姐骂人,还是把人妈得狗血淋头的。
  颐却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握着手机、低着头; 听着电话那边君倾不带脏字的叱骂; 眼圈渐渐泛红,眼泪含在里面却没落下; 嘴里还偶有附和声。
  似是激动,似是庆幸; 似是悲伤。
  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明白。
  和仪倚着凭几慢吞吞地啜着热水; 一边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从一开始吃到大瓜的激动和隐隐好奇道现在只想睡觉; 她只经历了一件事。
  听君倾对颐冷嘲热讽和颐唯唯诺诺赔礼道歉。
  然而这一件事长达半个小时。
  和师睁着一双死鱼眼坐在罗汉榻上,忽然觉得今天一鹤不在真是一件幸事。
  本来还遗憾回来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 现在?就凭颐跟她回来然后翻窗户进来打电话这一点,就足够这个小院被醋熏得冒烟了。
  虽然其中也会有两分艺术手法,但顾一鹤也是真爱吃醋。
  思及远方的爱人与家人; 和仪微微轻叹一声,转头看向不知何时挂了电话握着手机兀自愣怔的颐:“您老说完了?咱们再谈谈你夜闯我房间的事吧; 尾随就算了; 但大半夜往女生的房间里闯; 绝非君子之行。”
  颐刚才就被君倾拿这点骂了一顿; 这会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看了和仪一眼; 态度比之上午已经是大变样; 笑吟吟地,倒是拿得起放得下。
  和仪这人吃软不吃硬,再看他脸上刚才被她痛殴的伤痕还在; 摆摆手,算是把这一页揭过了。
  颐出了东厢房,还在墙根底下蹲了好一会,确定和仪房间里没有君倾的声音了,才揣着一颗满怀希望的心背着手走了。
  他走没一会儿,君倾的电话就来了,开头第一句就是:“我马上去上京,晏晏你不要搭理他。他惹你生气该揍就揍,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和仪轻咳一声,正襟危坐在床上:“倾姐您能来是再好不过的了,您这话说得,有什么您能帮我的?教化术士不成?”又道:“寒哥要过来的话您帮我劝住他,他现在好生修行,日后未必没有为陛下效忠之时。”
  君倾仿佛明白些什么,停顿片刻,听筒里传来她“嗯”的一声,俩人没多说些别的,直接挂了电话。
  和仪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换了个姿势倚在床头,把被子拉到胸口,刚才匆匆起来披上的那一件羊绒披风被她随手一扔,此时委在地摊上散落着,衣角的刺绣花纹和地毯上的纹样好似融为一体。
  夜幕沉沉中,她兀自沉思着,久久没有回神。
  姿态看着轻松,其实浑身充满了戒备,鸭绒被带来的温暖并没有融化她的棱角,她这样过了许久,眼神落在地上,借着月光盯着地上的如意云纹,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只是坐在那儿发呆,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手机的铃声唤醒了她,是顾一鹤。
  那边很安静,安静到和仪好像能听到远在郊外的爱人的呼吸声,但其实那不过是她一个寂寞的人的自我排遣。
  俩人隔着电话相对无言许久,顾一鹤忽然道:“晏晏,我等你。”
  “好。”和仪无声地扬了扬嘴角,理智告诉她这会最好高谈阔论效忠宣帝,宣帝很吃这一套。
  但感性让她压住了纷飞的思绪,只柔声对顾一鹤道:“做个好梦,”我的人间。
  愿你永远都好。
  阿梨的异状是第二天发现的,和仪探了她的脉,开了眼,望着她身上紊乱的气机,沉吟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道:“好像是……易和生?”
  “论辈分,他是我本家老祖。”阿梨神情略冷,她的脸色实在不大好,脸颊是浓烈的红,唇色却很苍白,眼神透着狠厉,真如电影中的女鬼一样。
  她对和仪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留了一缕碎魂的萌芽,应该是作为后手以防万一的,我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
  “未必。”和仪翻箱倒柜地把那一只玉白虎找出来,往上头滴了一滴血,放在阿梨枕边,可惜不知是少了至阳血还是上回法力用得太多的缘故,收效甚微。
  阿梨闭目吐息半刻,忽地道:“你走吧,我这里无碍。”
  和仪还有些不放心,耐不过她坚持,宣帝那边也确实是耽误不得,只能满心担忧地离开了,走之前不忘对兰姑千叮咛万嘱咐。
  不过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谁能想到,易和生赴死那样的迅速,早前却留了后手呢?
  而且这后手很有可能,在去年,阿梨第一次进和氏宗祠的时候就留下了。
  本来只是忧心,但不知为何,和仪忽然觉着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爬了上来,心中阵阵的发寒。
  她这几天的情绪确实不太稳定,心中所有的想法都不能与朋友、伙伴明说,几乎称得上是孤军作战。
  但同时,她又明白,离家不远的小院里,有许许多多的同僚战友。
  和仪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偶尔能看到两个人影,也脸色苍白飘然来去如鬼影一般,她心里发涩发疼,一股怒火几乎要冲出胸膛,却只能用尽全力地压下。
  手中食盒的手提处几乎要被她捏得变形,好在她仅存的理智还在帮她控制着力道。
  现在还不可以。
  她这样告诉自己。
  酒店里更冷清了,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宣帝的游戏声还是一如既往的激烈,他听到和仪进来的声音头都没回,直接问:“今天吃什么?”
  “佛跳墙、糖醋小排、奶汁鱼片……”和仪一一报着菜名,宣帝被食物的香气所吸引,喝了一大碗佛跳墙的浓汤后对和仪道:“果然还是你会享受。”
  祂好像只是随口感慨一句,和仪听在心里却深觉怪异。
  江琦被宣帝喊了进来,祂吩咐:“你们两个,去看看吾那一群冥顽不化的子民们,告诉他们,腊八是个好日子,吾要在天坛祭祀天道。”
  也不知天道愿不愿意受这厮的献祭。
  祂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残忍却又很顽皮的笑容,一口大白牙雪亮雪亮的,眼神灵动天真,用略为恐怖的声音低低道:“I’m  watching  you……天道在上啊,您准备好接受您虔诚的信徒的礼物了吗?”
  “是。”二人从容应声。
  对他俩的表现,宣帝好像有点失望,拾起筷子又尝了一口鱼片,很随意地道:“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哦。”
  这酒店离特部不远,二人均是步行前去的。
  或者说,现在即使想要打车,也打不着了。
  走到一半,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雪花,一片片落在二人的身上,和仪抖了抖身上的雪,转头一看,江琦身上覆了薄薄一层雪花,分毫未化,按理应该会很冷,他却浑然未决一般,手持一串念珠,眉眼间是一派的清冷飘逸。
  “你为何会帮陛下做事?”和仪拢拢身上的斗篷,戴上了风帽,好像只是随口一问,眼中却写满了好奇。
  江琦一步步前行,步伐稳健分毫不显匆忙急乱,可见身法不错,此时听到和仪这样问,神情未变,眉宇间是一派的虔诚与缥缈:“为寻大道,心向往之。”
  “确实,对如今的咱们而言,所谓大道太过遥远缥缈,这样的捷径倒是很难得。”
  二人裹挟风雪而至,却并没有太受到欢迎。
  安老神情复杂地看着抖着斗篷上雪珠的和仪,肖越齐和毛凝眉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和仪倾泻一番,最后统统被和仪一句话止住:“致知,是吾神无所不知。”
  肖越齐似有所悟,接了一句:“格物,是物物上穷其至理。”
  “这念头还流行把话倒过来说?”江琦微微挑眉,对众人道:“我先出去,你们说罢,我在这边也尴尬。”
  他略一施礼,从容退下,倒是分毫没有失礼,只是让人思绪复杂罢了。
  和仪眼角的余光瞥到江清也顺着墙角溜出去了,心中略感无奈,寻了把椅子坐下。
  “医院出现了危重症。”最终还是安老打破了平静:“几乎……已经与鬼物完全相同了。”
  和仪神情似是悲悯:“终究会成为吾神的子民。”她对着安老,极缓地扬了扬唇角,似有千言万语,又似趾高气昂。
  “你们不要想了,不会再有阳气蒸腾日光普照的一天了。”和仪用极慢的语调悠悠道:“浓厚的阴气在大气层下形成了又一重遮挡,挡住了温暖的日光,使这天气连日未曾放晴,即便是当下最高科技,对它、又有什么、办法呢?”
  听着她微微加重的语气,安老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一扬眉,道:“一试便知。”
  “转告政府,腊月初八日,吾神会在天坛祭祀天道,届时,便是他们投诚的最后机会。”和仪把话音咬得极重,冠冕堂皇地化了一句大病,安老怒而拍桌而起,手指着外面厉声呵斥:“滚出去!不要脏了这地!”
  和仪心中赞了一声:好演技,不进圈可惜了。
  确实,安老此时急得脸红脖子粗,几乎可以看到他额角与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拍桌子的力道也格外的重,老木头的桌案立刻就裂出一条缝来。
  肖越齐和毛凝眉等人连忙上来拉架,把安老‘请’出去了。
  片刻之后,二人回到会议室里。
  和仪坐姿仍然端方持重,问了一句如今的现状。
  毛凝眉嗓音微微有些沙哑,眼下是浓郁的乌青,不难看出她最近休息得不大好,此时深深看了和仪一眼,叹道:“很不好。阴气侵蚀着大多数的普通群众,咱们圈里的人也被阴气侵染,虽然情况不像普通人那样糟糕,却有很多已经失去了对灵力的掌控,开始了如普通人一般的转化——这已经足够糟糕了不是吗?”
  和仪听着,心里大概明白:阴气的侵染是分为两种的,一种对普通人,大概就是——轻微病症—中度—如普通鬼物,又因个人心性,决定了未来的发展趋势,向恶向善,并不同意。
  一种是对术士们的,只比普通人多了一个阶段:就是由术士被封禁灵力化为普通人的阶段,灵力越低微的,越容易被侵染。
  这可以说是一场浩劫。
  和仪听到毛凝眉说已经出现了几起‘新鬼物’伤人事件,心中微微一叹。
  面上却扬起极淡的微笑来:“这是化为新天地所必须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是吗?”毛凝眉好像深受打击一般,咬着牙攥着拳,盯着和仪半晌,嘴唇牙齿都在颤抖。
  最后还是肖越齐开口了:“人间仿佛被从三界中隔绝出来了一般,和地府无法联系,无法开鬼门、请阴差;和天界也没法联系,各派掌门人、我和凝眉他们都尝试着做了法事,完全得不到祖师爷的回馈,甚至茭杯也无法落出结果来。”
  和仪微微笑道:“这便是吾神的神通。”
  肖越齐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紧攥拳的手猛地垂在桌子上,目光紧紧盯着和仪:“晏晏,回头是岸。”
  “苦海无涯,唯求大道。”和仪从容地缓缓自椅子上坐起,神情肃穆:“‘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们打哑谜一样交谈着,最后肖越齐一甩袖,狠狠别过头去:“和师,慢走不送!”
  和仪离开这间会议室的时候,江琦正负手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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