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黎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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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约约间，他耳边又传来了一个声音，似乎有人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却又偏偏听不清楚。
　　恶心、难过、想要吐血……
　　各种感觉纷至沓来。
　　“不想死或者变成怪物的话，就不要管听到的呓语。”
　　苏鲁的提醒传来。


第293章　研究
　　不知道过去多久，服用魔药的四个人才勉强恢复，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刚才的经历，实在是太过恐怖。
　　哪怕是银眼，都有些后怕。
　　“感觉如何？”
　　苏鲁望着他们，面带微笑地询问。
　　“唧唧……”
　　汉姆一开口，就是恐怖得仿佛能令玻璃杯直接碎裂的高音，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咳嗽老半天之后，才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回答：“感觉……好多了，我似乎能发出很多声音，这需要训练。”
　　约恩与拉弗也是同样的情况，甚至他们现在都不太想说话——喉咙还痛着呢！
　　倒是银眼，这家伙很适应身体改造，但对刚才经历的呓语心有余悸：“大师……我刚才好像听到了……”
　　“这是我要教导你们的第一课！”
　　苏鲁神色转为严肃：“不要听耳边的呓语，不要管眼前的幻象，哪怕做恶梦，也要尽快忘掉里面发生的一切！因为这门神秘来自一位伟大存在，银眼，你应该比我更懂它代表的意思！”
　　“我明白了。”
　　银眼脸色一肃。
　　作为一名巫师，他当然知晓那种存在的恐怖。
　　但巫师的作死天性，又让他不可遏止地产生了一点好奇。
　　苏鲁面带微笑，静静望着这一幕。
　　他也知道，一旦狂妄之语扩散，大量学员与希维纳多建立了联系后，肯定会十分好奇，继而探索。
　　这条禁令，实际上就是废纸一张。
　　不过也没有关系。
　　不论他们是死了还是变成怪物，或者得到了什么好处，密谋推翻自己这个体系之主的统治，都没有关系。
　　在自己眼里，他们就是这个年代难得的‘经验值’！
　　想到这里，苏鲁脸上笑意更甚：“恭喜你们，正式成为了狂妄学派的学徒，统一的称号么，就叫‘低语者’好了！”
　　‘低语者’——‘吟诵者’——‘呓语者’！
　　这就是苏鲁为狂妄之语职业选择的进阶名称，当然现在只是一个设想，十分简陋，因此算不上真正的职业。
　　但是，它的生命力必然很顽强旺盛，因为是一位神灵赋予的‘神秘’！源头直接与伟大存在挂钩！
　　并且，在未来肯定有着转职，比如‘狂妄祭司’什么的，直接膜拜神秘的源泉，五阶传说都未必是梦想。
　　“‘低语者’？”
　　银眼肃穆行了一礼：“多谢老师！”
　　汉姆等人连忙有样学样：“多谢老师！”
　　“嗯，我们学派的管理很宽松，没那么多规矩，最关键的一条，是尊重师长！”
　　至于其它的，苏鲁还没有想好，也懒得去想。
　　“老师，我有着预感，这是一门足以改变世界的体系。”
　　银眼眼中似有着火光：“总有一日，我们狂妄学派的威名，会震慑整个世界！”
　　之所以如此，是他观察汉姆三人，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成为‘低语者’，不需要丝毫门槛！
　　只要服下一瓶改造声带、被苏鲁加了料的魔药，就可以成为超凡者！
　　这在诸神黄昏的世界，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灵潮陷入低谷的缘故，不论是黑铁骑士还是巫师的晋阶，都需要天赋、需要传承、需要刻苦的锻炼！
　　但‘低语者’不一样，改造了喉咙之后，学习一门语言，就可以施展神秘！
　　不需要天赋，不需要技巧，简直就是在作弊！
　　“威慑世界么？不！我要改造这个世界！”
　　苏鲁的声音变得激情澎湃，特别有感染力：“这个世界的贵族，已经腐朽了……他们把持着上升通道，让大量平民只能蹉跎一生，尽情地剥削，这不合理！”
　　“我要做的，就是散播超凡种子，让它全面开花！我们要将超凡的火种，散播到平民与中下层阶级中去！”
　　以后，你们可以叫我传道者·苏！或者‘窃火人’！
　　苏鲁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但他可不想变成普罗米修斯那样悲惨的下场。
　　所以，他准备隐居幕后：“你们将会是我的手，你们将会是我的眼，从今以后，不准提我的名字，只需要知道，我是所有‘低语者’的导师！”
　　“遵命，伟大的‘狂妄导师’阁下！”
　　汉姆等人连忙行礼道。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这几人的锻炼终于进入正轨。
　　因为‘狂妄之语’是一门语言，所以苏鲁划分的低语者、吟诵者、呓语者之类等级，也是以掌握语言的熟练程度划分。
　　基本上，掌握一千个常用单词，能完整用狂妄之语对话，才可以称为‘吟诵者’。
　　并且，光是会说没有用，还得会写！
　　语言，本来就包括着发音与字形。
　　当然，狂妄之语的每一个单词，都是一种符文，又是一门十分强大的神秘符文学。
　　只要用一些富含灵性的材料，将单词铭刻在武器或者身体上，就可以达到一定的效果！
　　在知道这一点之后，银眼对于狂妄学派的发展，更加有底气了。
　　就他所知，其它学派都没有狂妄学派的优势，一旦传扬出去，或许所有巫师都会考虑‘兼职’。
　　这个世界的学派，并非束缚力很强的势力，巫师学成之后，可以选择不同的方向研究。
　　要是冥想法不冲突，学习其它学派的知识也没有什么。
　　本来，学习一门语言还是很费事的，往往需要数年的练习。
　　但苏鲁发现，或许是自己赐予‘种子’的原因，哪怕是最愚钝的约恩也进步很快，或许在到达王都之前就能掌握‘狂妄之语’，晋升‘吟诵者’！
　　根据他所说，似乎每天晚上做梦的时候，都会听到一些低语，虽然很模糊，早上醒来就忘得差不多了，但学习狂妄之语就变得很轻松容易。
　　这让苏鲁暗自凛然，知道是神灵的影响。
　　哪怕是已经陨落的伟大存在，依旧可怕！
　　‘也好……这样下去，希维纳多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必然不断增加，最后或许会形成‘恐怖’！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得世界进行灵潮复苏？’
　　这也是苏鲁研究的一个方向！
　　他想探索世界的奥秘！


第294章　王都
　　国王大道。
　　“冲锋！”
　　汉姆穿着一身盔甲，高声大喝，策马冲进一群盗匪之中。
　　他轻易挑飞了几个对手，几乎以一人之力，就将这个小小的盗贼团杀散。
　　“导师赐予的盔甲与长枪，真是太棒了！”
　　汉姆抓了一个俘虏，回到一直在外围观战的苏鲁面前。
　　他的盔甲与长枪上，都有一些神秘的符文，那是狂妄之语！
　　在烙印了文字上去之后，汉姆如今的这身盔甲与长枪，已经勉强能算‘附魔武器’了，虽然效果很微弱，并且也不能持久。
　　但与同类比起来，性能还是要优越不少。
　　比如钢铁盔甲，在铭刻了‘轻盈’等符文之后，重量比相同盔甲轻了10％到20％左右。
　　“很好！老规矩，审问之后，就用他实验一下你们的能力吧。”
　　苏鲁笑了笑。
　　“我来！”拉弗眼睛大亮，抓着俘虏，对他使用了‘咒术’——实际就是对着俘虏念咒。
　　似狂人呼啸，又似无数低吼汇聚在一起的声音中，那个俘虏面上浮现出剧烈的痛楚，双眼翻白。
　　不到十几秒钟，他的七窍就流出了鲜血。
　　苏鲁望着这一幕，撇了撇嘴：‘只是通过精神连接，用大量的信息压垮对方么？杀伤与强度还是不够啊。’
　　在他规划之中，‘低语者’相当于一阶职业者，‘吟诵者’二阶，三阶的‘呓语者’就可以比得上白银骑士与高级巫师。
　　但现在看起来，自己开发的这个新职业还是要普遍比真正的同阶职业者差一点。
　　这也是正常，任何职业的出现，一开始都不可能是完美的，需要不断地修补与摸索。
　　‘并且……‘低语者’道路只有三阶，后续就需要他们自己去推演，去完善了……’
　　苏鲁对于希维纳多还是有些忌惮，不准备提升狂妄之语的等级。
　　倒是旁边的银眼，此时形象已经大变。
　　他不仅给自己剃了个光头，还用类似刺青的方法，将诸多狂妄之语直接纹在了身上。
　　这种疯狂的劲头，不愧是出身热衷人体改造的巫师学派。
　　并且，他的知识储备与学习能力也远远比汉姆三个优秀，此时已经稳稳进入了‘吟诵者’的职阶，正要以狂妄之语为核心，向‘呓语者’，也就是高级巫师的境界发起冲锋！
　　“导师！前方再走一天，就可以看到王都的城墙了……”
　　拉弗将俘虏折磨得昏死过去之后，开口说出自己获得的情报。
　　“很好，我们可以在这里分手了！”
　　苏鲁点点头：“你们四个，已经掌握了配置‘狂妄魔药’的方法，去吧……向世界、向中下层扩散超凡的种子！”
　　所谓的‘狂妄魔药’，配置倒是很简单，不需要什么严苛的条件，火就用普通的火焰，将材料混合搅拌加热就行了，至于最关键的‘超凡之种’？以他们掌握的狂妄之语，足以自行凝聚。
　　他再放开限制，这个体系的扩散就在所难免。
　　不过，苏鲁对此乐见其成，这不仅是一次储备，更是对世界的试探与反馈。
　　甚至，等到新体系成熟，他还可以再收割一次，获得更多有关希维纳多的学识。
　　说完，苏鲁也不管这几个学生，夹了下坐骑，向王都赶路。
　　留下的四个人面面相觑。
　　“银眼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汉姆三人目送苏鲁的背影消失，有些发呆：“导师不要我们了？”
　　“不，他只是给我们布置了任务！”
　　银眼沉着地道：“我准备先去找个地方，突破高级巫师的门槛，再去见见其它学派的人……我相信，他们对于狂妄之语一定很有兴趣，至于你们？”
　　他摸了摸下巴：“导师不是已经吩咐了么？将超凡的种子，向中下层传播！去人多的地方，宣扬你们的理念与力量，吸引追随者，选拔学派成员……必须……呃。”
　　必须严格！银眼刚刚想说这句，但想到与苏鲁的命令不一样，连忙咽了下去，显得有些尴尬。
　　“我明白了，谢谢你，银眼先生。”
　　汉姆肃穆点头，似乎已经有了计划。
　　……
　　德拉贡王国的王都，位于黄金平原之上。
　　远远看去，拔地而起的城池如同巨山，土黄色的城墙高达十米，还可以望见更加巍峨的内堡王宫。
　　如此雄伟的城池，还是当年德拉贡一世打下的基础，据说还动用了巨龙的力量。
　　从建成的一日开始，王都龙城就成为了这片大陆当之无愧的统治中心、也是人文与艺术的核心，并且还有‘永不陷落之城’的美誉——讽刺的是，仅有的几次攻破，都是它内部发生了动乱导致。
　　“终于到了，德拉贡王国的王都——龙之城！”
　　苏鲁骑着马，在国王大道上不断向巍峨的城池靠近：“虽然传闻那些巨龙都给德拉贡一世陪葬了，但我想真正的宝物，未必在龙窟之墓中……”
　　这个国家的贵族还是很务实的，死人的陪葬，未必争得过活人的急需。
　　因此，苏鲁觉得有必要接触菲莱特林家族一下。
　　不管是龙之宝物，还是可能的传说级传承！
　　‘当然……对方可是统治大陆的霸主，八成不会同意跟我做什么生意的。’
　　国王大道上的马车与人流不断，渐渐汇合至巍峨的城门之前。
　　缴纳入城费之后，苏鲁直接骑着马入城。
　　‘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个王国的文明程度还很低了……或许应该在城池之外设立一个牛马市？’
　　望着拥挤的道路，还有随处可见的马粪之类。苏鲁苦笑了下，只能下了马牵着走。
　　他找了家旅店，将马牵到马厩，喂了饲料，自己则来到大堂，点了一份麦酒与苹果派。
　　此时旅店内人流不多，座位上稀稀落落。
　　苏鲁刚拿起刀叉，一个穿着灰色麻袍的中年人就站在了他面前：“苏鲁·波特利？某人带来了西方的问候！”
　　“嗯？”
　　苏鲁抬头，只见这个灰袍人有着十分大众的脸庞，一丢到人群里几乎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存在感很低，一双宛若猫眼石的眸子却十分漂亮。


第295章　委托与分裂
　　“你认识我？”
　　苏鲁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望了望周围。
　　发觉不知在何时，自己的身周已经被清除出一片区域。
　　旅店老板在柜台后打着哈欠，竟然快睡着了。
　　“来历成谜的流浪骑士，接连狙杀了狼堡公爵追兵之人，强大的巫师，某人早已听闻你的名字……”
　　灰袍中年面无表情地道。
　　“西境的善意？你来自西方，是那位‘血之公爵’的人？”
　　苏鲁挑了挑眉毛，自从击溃银眼那一帮人之后，越往南受到的追兵力度就越低，出了北境之后更是几乎销声匿迹。
　　他也感觉到了暗中一股力量的相助。
　　只是此时跳出来，有些太迫不及待了吧？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请跟某人来。”
　　灰袍中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转身离开旅店。
　　“有趣。”
　　苏鲁笑了笑，起身跟上。
　　两人在越来越拥挤的街道小巷内穿行，前面的灰袍人明显对此很熟悉。
　　他来到一处疑似贫民窟的地方，进入一间小屋，打开地板，现出一个通往底下的通道：“请！”
　　苏鲁灵感外放，探入深邃的黑暗中，走了进去。
　　这地道不长，灰衣人手持一支火把，在前面引路。
　　走了大概一百米，就来到一堵木墙前。
　　“苏鲁·波特利！你可愿意成为我的骑士？获得封地与荣耀？”
　　一个沉闷的声音从木墙后面传来，似乎有人正在靠着墙壁说话，还是一个女人。
　　‘怎么这个世界的人一个两个都拿爵位与封地诱惑人，好像以为所有人都是狗，一定会喜欢这根骨头似的？’
　　苏鲁有些理解不能。
　　不过演戏谁不会，他呼吸略微粗重，沙哑着声音道：“但我的理想，可不仅仅是一个骑士庄园……”
　　在这个世界，世袭勋爵是贵族的最底层，甚至很多大贵族认为他们算不上真正的贵族。
　　唯有世袭男爵，才是无可争议的正式贵族！
　　他们的封地更加广阔，可以培养二到五名正式骑士，组建自己的骑士团！
　　“有野心的人，我喜欢……”
　　木板后面的女人沉默了下，突然娇笑：“不过作为一位高级巫师，或许还是白银骑士……你的确有着谋求男爵的资格……甚至，子爵也并非梦想。”
　　似乎为了验证说服力，一枚镶嵌了红宝石的郁金香徽章从缝隙中递了过来。
　　“果然是西境的血之公爵！”
　　苏鲁叹了口气，他在狼堡看了那么多书，对于王国大贵族自然有着了解。
　　整个王国，在王室之下，公爵只有四家，分封东南西北四境。
　　血之郁金香，就是西方那位大公的别称。
　　“莫非王国又要经历一次内乱了么？”苏鲁叹息一声：“夫人明知道我与狼堡公爵交恶，还要保下我，肯定有着委托？”
　　“是的……狼堡公爵的长子格兰，将会于近期前来王都，迎娶菲莱特林三世的女儿——弥赛亚公主，你既然已经与狼堡结仇，何不更加激烈一点？只要你能做成这件事，我向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