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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招-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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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岁和靳燃不在会场,他们去了休息室。
  里面人不多,三五个人,看起来年龄都不小,一位老太太坐在沙发正中央,拄着拐杖,眼睛半眯着,看起来确实上了年纪。
  靳燃笑着走过去,“姥姥,生日快乐。”
  旁边的中年女人先是打量了虞岁几眼,然后笑着称道,“你姥姥都多大年纪了,要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靳燃半弯下腰,“姥姥,你不是要看我女朋友吗?看,给你带来了。”
  虞岁适时向前走了几步,十分乖巧地笑,“姥姥好,我叫虞岁。”
  姥姥笑眯眯地伸出手,把他俩拉到身前,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声音有些浑浊,但听起来确实是高兴的,“好好,这丫头好。”
  靳燃看起来跟姥姥关系真的很好,那么洒脱不羁的一个人,乖顺得像只小猫一样,老人问一句说一句,怕她耳背,还特意提高了音量。
  虞岁没什么能插嘴的,就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没过多久,来了几个模样年轻一点的男女,几句家常话说完,便不住地打量虞岁。
  其中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男生走到靳燃旁边,小声问,“表哥 ,这是你女朋友吗?”
  靳燃看了虞岁一眼,语气不无自豪,“对啊,正不正?”
  “正。”
  虞岁有些不好意思,“小帅哥,你也很帅呀。”
  那小男生似乎鼓足了勇气,问她,“嫂子 ,你也是明星吗?怎么没在电视上看过你,你演过什么电影啊?”
  靳燃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长得好看就一定要当明星吗?”
  “那嫂子是做什么的?模特吗?”
  虞岁笑了笑,“姐姐是拍模特的。”
  身后突然有个女孩子发出惊呼声,“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魅尚盛典上拍我哥的那个女摄影师!”
  虞岁回头看她,女孩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补充了一句,“我在热搜上见过你。”
  说罢,女孩俯身到姥姥身边,说了一句,“这次是真的。”
  虞岁瞥了靳燃一眼,对方耸了耸肩。
  看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虞岁心里的负罪感顿时松解了不少。
  …
  宴会正式开始,一众人转移到了会场。
  靳燃拉着虞岁躲到了一旁的餐点区,跟她解释,台上致辞的是大舅舅,也是靳家如今的实际掌权人。
  虞岁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一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一样。
  她回过头,四处看了看,确实看到几个偷看她的人。
  只不过都很面生,应该只是好奇,她又收回了视线。
  她和靳燃窝在那里吃东西,因为礼服很紧,勒着她的胃,她没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锤了靳燃一下,“都怪你,我都快窒息了。”
  靳燃说了什么,宋祁川没听清。
  他站在会场后方的罗马柱旁,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捞上来的一样,浑身散发着寒气。
  不一会到了合照环节,虞岁本不想上去,可靳燃硬拉着她过去了。
  在小辈的行列,他和虞岁并肩站着,快门按下的瞬间,他却伸出手,揽上了虞岁的腰。
  虞岁半边身子瞬间僵硬,她扯着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坚持拍完了那几张合影,靳燃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挥挥手往旁边跑,“我尿急,去上个厕所。”
  她并不知道厕所在哪里,无头苍蝇一般转进了走廊。往前走了几步,估摸尽头也没有厕所,她刚转身想走,突然被旁边窜出来的人拉进了消防通道。
  虞岁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求救,一阵熟悉的清冷松香便扑向了颈窝。
  宋祁川又喝酒了。
  他把她按在墙上,楼道里有飞扬的灰尘,鼻腔中灌入酒精的气味,而虞岁呼吸凝滞,几乎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霸道的吻里。
  宋祁川没有松手的意思,虞岁有些急了,感受着长驱直入的掠夺,她突然张嘴,咬住了他的舌头。
  这个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虞岁下了猛劲,不一会儿闻到了血的腥甜气息。
  她蓄了力,一把推开宋祁川,擦擦嘴,然后气沉丹田地吼了一句,“你有病啊!”
  宋祁川眉眼阴鸷,直勾勾地看着她脖子上的项链,声音有些破碎,“不要跟他在一起。”
  虞岁愣了半秒,然后笑了。
  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神里飞扬的讥讽像那颗红宝石一样鲜明。
  她说,“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啊?”
  宋祁川没有理会她的质问,他抬头看她,眼眶有点红,“岁岁,跟我走吧。”
  “跟你走,然后呢?继续没名没分地待在你身边,成全你对另一个女人的遗憾吗?”
  宋祁川的声音有些祈求的哀怨,“没有别人了,我只想要你。”
  虞岁沉默了片刻,眼神颓败,“你拯救了我的人生,我应该感谢你,如果你想上。床,我可以陪你,就当我还你这十年的照顾了。”
  她说着,打量了周围,勾唇笑了笑,“你要在这里吗?”
  宋祁川按住了她试图脱衣服的手。
  他久久没有说话,黑暗的楼道里只有一个绿色的安全标识灯,散发着很微弱的光。
  宋祁川走了。
  虞岁靠在墙上,慢慢地滑了下去。
  她离开了会场,没有知会任何人。
  靳燃从里面追出来,问大堂经理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
  经理递给了他一串项链。
  …
  虞岁打了车回家,她冻得瑟瑟发抖,进门时口红是花的,头发也是乱的。
  李艺宵吓了一跳,“你被人强。奸啦?”
  虞岁面无表情地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小熊睡衣,然后就钻进了卧室,“我睡会儿。”
  谢媛媛和李艺宵对视一眼,谁也没敢说话。
  虞岁这一觉睡了很久,五个小时以后,李艺宵见她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给覃榭舟打了个电话。
  “你们家渣男又把我们家岁岁怎么了?”
  覃榭舟听起来似乎很忙,声音焦虑,“什么怎么了?”
  “她不吃不喝在房间躺五个多小时了,不是宋祁川还有谁能让她那么伤心?”
  覃榭舟有些无奈,“我真不知道,我在医院呢。”
  “在医院干嘛?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宋祁川。”覃榭舟叹了口气,“他出车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总也挺惨的。。。。。。
  心里一直有个坎儿过不去。


第45章 意外
  从云顶饭店出来; 宋祁川便一个人开车上了高架。
  他沿着城区兜了好几圈,入眼是无尽的夜,夜空中化不开的黑; 浓稠的帘幕像是无论如何也冲不破似的。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口腔里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他像个末日囚徒,横冲乱撞着想要冲出桎梏。
  午夜时分; 一道刺眼的白光闪了神。
  他猛打方向盘,在车头失控即将撞上路桩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
  他像是陷入了一场沉沉的梦里。
  那是佟素离世后的第三个月; 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偶尔困极了; 没过多久也会被噩梦惊醒。
  他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整个人颓废得不成样子。
  覃榭舟从国外旅行回来; 看到他那模样,差点以为他碰了毒。品。
  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他这种思维、记忆或者梦境反复,且不自主地涌现回忆的症状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所有人都建议他趁早放下; 告诉他那是意外,佟素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大概这辈子都放不下了。
  又一个从噩梦中惊醒的午夜; 宋祁川定了一张机票。
  他去了佟素出事的那个小山村,这是三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去。
  建在山谷间的村庄已经破落不堪; 到处是横断的残垣,听村长说,那里的人已经搬去了别的地方。
  他开车去了不远处的墓园,说是墓园; 只是一座小小的荒山。
  上面有许多个小土包,里面埋着在那场意外中不幸离开的人。
  宋祁川去镇上的花店买花,说要送人,老板问他那女孩喜欢什么花,那时宋祁川才意识到,他对那个可怜的姑娘根本就不了解。
  凭着感觉,他挑了一束白百合。
  上山转了一圈,找到了她的坟墓。
  其实墓里什么都没有,她的父母已经把她接回了凌南。
  她的墓是当地镇政。府为了感激她支教的义举,给她专门竖了块碑。
  宋祁川在墓前坐了很久,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觉得自己的命格不太好,那一年,他失去了父母,又害死了一个真心待他的女孩。
  从山上下来,他就打算走了。
  经过新建村落的时候,看到了虞岁。
  她很坚韧,也很特别。
  宋祁川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是突然有个时刻,他想起佟素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这里的很多女孩子,都没法读到高中。
  一来是家里不支持,二来,在农村女孩读书无用论的长期熏陶下,她们自己对学习也不上心。
  这样的可怜孩子太多了,大部分只上到初中,便跟着邻居外出打工了。
  宋祁川停了车,穿过人群,他把虞岁抱了起来。
  在镇上的卫生所,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
  他那时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完蛋了。
  拯救一个可怜的孩子,是他仅剩的一点怜悯之心。
  很意外,虞岁答应了他。
  可更意外的是,自从虞岁进入了他的生活,他的失眠就渐渐地好了。
  有一天,她怯生生地跑到他面前问,能不能在院子里种花。
  宋祁川放下书,问她想种什么花。
  虞岁说是蔷薇。因为在她老家的院子里,也有一棵上了年纪的蔷薇树,是她妈妈种的,一到春天就满院的小红花,好看极了。
  宋祁川允了她,然后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去找袁婶了。
  他觉得虞岁也像一朵小小的蔷薇,顽强地适应着环境,然后开出最可爱俏丽的花朵。
  他的生活仿佛有了新的希望,虽然他也说不清那希望到底是什么。
  宋家的人反对他带个半大的孩子在身边养着,尤其是宋自远,他不喜欢虞岁,甚至说可以为她找个配置健全的福利院收养。
  宋祁川扛住所有的反对,坚决地留住了她。
  旁人都以为他是虞岁的救世主,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个小丫头也是他的救世主。
  他们只有相互依赖,相互依托,彼此的生活才过得下去。
  于是就这样诡异又和谐地生活了十年。
  他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永远持续下去,可他忘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埋下了祸患的火苗。
  宋祁川不知道虞岁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不过他觉得这问题本身也没什么意义,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虞岁的。
  他早就习惯了照顾她,对她好,关心她的一举一动。
  这是个绝对安全的领域,正因如此,变化在悄悄发生,而他却一无所知。
  可能是从宋自远提出给她安排一门婚事的时候,也可能是她提出搬出平微山的房子彻底独立的时候,还可能是她和靳燃的绯闻愈演愈烈甚嚣尘上的时候。
  直到那个夜晚,佟素的生日,他本应该深陷在愧疚里,无止尽地思念她才对,可他醉眼惺忪中看到的,却是虞岁。
  他以为又是一场盛大的幻觉,那亮晶晶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唇瓣慢慢凑近,他所有的自制力在瞬间崩塌。
  他配不上虞岁,他心爱的姑娘,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而他不是。
  他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命运的江河横在眼前,他无法泅渡,那是他自己的业障。
  于是他想把虞岁推得远远的。
  可她离他越远,他就越痛苦。
  折磨到最后,宋祁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虞岁的离开,好像把他生命里所有的快乐一并带走了。
  …
  那一觉,虞岁睡了很久。
  半梦半醒间,李艺宵冲进了她的房间。
  她站门口,神色焦虑极了。
  她说,“岁岁,宋祁川出车祸了。”
  虞岁揉揉眼睛坐起来,“你说什么啊?”
  李艺宵走到她床边,“宋祁川在五环出了车祸,现在被送到医院了。”
  虞岁脑袋里有根弦突然断了,她甚至听到了断裂的声音。
  她慌张地起床,甚至来不及换衣服,穿着睡衣跑到了医院。
  覃榭舟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坐着,满地的烟头,而他眼神颓败,肩膀已经垂了下去。
  虞岁心慌得厉害,她脚步颤抖,脑袋中止不住地想,如果宋祁川死了。
  如果他死了,她该怎么办?
  李艺宵拿着她的羽绒服赶上来,披到虞岁肩上,然后扶着她走近,嗓音也有些颤抖,“他怎么样了?”
  覃榭舟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眼神停在虞岁脸上,然后轻声道,“死不了。”
  李艺宵踢了他一脚,“怎么说话呢?到底怎么样了?”
  覃榭舟掐了烟,站起来,“人是死不了,可心死了,你明白吗?”
  虞岁皱着眉,“什么意思?”
  “我看了行车记录仪。”覃榭舟走向虞岁,声音有些沧桑,“他没踩刹车。”
  虞岁似乎是没懂他的意思,怔怔地看着他。
  “他被对面的远光灯晃了一下,没注意到骑车的人,等他反应过来打了方向盘。。。。。。”覃榭舟顿了顿,“车子冲向石桩,他没踩刹车。”
  虞岁身形晃了晃,李艺宵扶住了她,表情有些复杂,“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肋骨断了四根,大腿粉碎性骨折。”覃榭舟看了虞岁一眼,“没有伤及要害。”
  虞岁往前走了几步,“我上去看看他。”
  覃榭舟叫住她,“小岁子,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虞岁回头看他,李艺宵出声,“那我回避一下吧。”
  覃榭舟执住她的手,“不用。”
  几人到了医院对面的一家肯德基里,暖风扑面,虞岁脑袋有点昏沉。
  她坐在那里不说话,李艺宵给她点了一杯热咖啡。
  覃榭舟一改往日的活泼,变得有些沉重。
  他开口,说得是过去的事。
  “宋祁川大四毕业那年交过一个女朋友,叫佟素。”他瞥了虞岁一眼,见她有些出神,继续说,“他们是一个班的,那女孩暗恋了他四年,宋祁川一直不知道。他和她关系一般,但印象一直很好。因为那女孩每个期末都会把自己画的重点分享给同学,那小子大学的时候旷了不少课,因此那些笔记对他来说还算有用。”
  说到这里,他突然轻笑了声,“别看他现在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其实上学的时候,他是成绩最差的。因为他不喜欢上课,叔叔阿姨也不怎么管他,大学那会儿他和裴凛沉迷研究无人机,俩人那会儿还在校外开了家小公司,可惜最后倒闭了。”
  宋祁川和佟素在一起这个事儿,说起来有点巧。
  佟素暗恋了他四年,临近毕业终于鼓起勇气告白,可是被拒绝了。那姑娘也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很平静地说了句打扰了,然后就走了。
  毕业晚会那天,班级里聚餐,宋祁川去得晚了,然后在饭店门外听到有几个渣滓正密谋把佟素灌醉,然后又说些要把她带走之类的话。
  佟素长得不算倾国倾城,可也是个气质古典,五官清秀的小美女。就是人呆了点儿,大学四年只知道闷头学习,奖学金年年不落,可朋友却没处到几个。众人都喜欢找她帮忙,因为她看起来又老实,又可靠。
  老实可靠的另一面是好欺负。宋祁川原本不想管,可他想起佟素和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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