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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恋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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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闭嘴吧。”
“……”
庞贝用碘伏棉签沾湿,颤抖着涂在喻幸指腹上,离得这么近,她才看清楚,都烫掉了一层皮,隐隐见肉。
这感觉,就像是亲眼看到别人的指甲盖被取掉,自己也跟着疼似的,她心口 一揪,颤抖着给喻幸上药。
喻幸见庞贝太紧张,平静地告诉她:“没那么疼的。”
庞贝大着胆子,给喻幸涂上碘伏,又往他伤口涂烫伤的药膏。
整个过程,他当真没有一点疼痛的反应,就像他说的,没那么疼似的。
庞贝给喻幸包扎上纱布,才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地坐在沙发上,问他:“喻幸,你真不怕疼,还是强忍着?”
“有区别吗?”喻幸拿起剧本,等着帮庞贝的忙,可庞贝没有急着跟他说具体要怎么做,而是问他:“明天是你爸的忌日,你想回玉川吗?”
“不回。”喻幸又说:“以前都不回,现在更没必要回。”
庞贝问:“你在恨你爸爸?”
喻幸沉默了。
庞贝拿起手机,一下又一下地按动解锁键,像一个玩弄点灯开关的小孩子。
喻幸在轻微的按键声里,回答她:“不恨。”稍顿一瞬,继续说:“但也仅仅只是不恨而已。”
父亲当着他的面喝药死去,尽管他后来才知道,父亲是因为病得太痛苦,急求一个解脱,可在那之前,他无法理解父亲的行为。
那种恐慌与茫然的情绪,像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的童年,每当有快乐的事情发生,阴影就会不动声色移动过来,剥夺他所有的乐趣。
而当有更难过的事情发生,这团阴影就趁机滋生出更多的阴暗部分,重新攒成更巨大的一团黑影,密布在他童年的每一寸光阴之中。
喻幸记忆里关于父亲的事太少了,父亲死的时候,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也是最令他深刻的回忆。
谈父爱,谈不上。
谈恨,因爱才生恨,所以也没有。
一切止步于此。
庞贝轻声地问:“奶奶说,你每到这时候,就睡不太好。”
喻幸说得很理智客观:“已经成为生理层面的疾病,我也无法攻克。”
他心里已经不常记起病的根源所在,他说:“可能就是每年这个时候,习惯了失眠。”
好平静的语气,好平淡的陈述,不需要她安慰,不需要她心疼,可庞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股淡淡的哀伤。
“你呢?”
“我……”庞贝想起庞中林,视线不由主上移,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怪过我爸爸。”
庞贝想起庞中林,心口一直是又软又热的。
她爸爸真的很忙,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但是从小到大,每一个佳节,他都如期出现在她身边。
关于父亲的记忆全是美好的,哪怕庞中林最后以那样的方式离开,她也只是觉得,她爸爸累了,她爸爸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他已经对她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后面的路她要自己走了。
所以庞贝没怪过庞中林,只是想他,非常地想他。
“喝点酒吧。”
庞贝突然特别想喝酒,她去酒柜找酒,在一众酒之中,挑了玉川的竹酒。
庞贝还是第一次喝玉川竹酒,倒了两杯,问喻幸:“这酒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 高予诺带来的。”喻幸说:“度数不低,少喝点。”
庞贝没听他的,一下子倒了大半杯,递给他一杯,自己一杯。
“干杯。”庞贝自顾和喻幸碰一下杯,抿上一口。
“空腹喝酒不好,我去拿点吃的。”喻幸起身,庞贝拽住他衣角说:“不用拿,我已经吃了。”
喻幸说:“我没吃。”
庞贝笑了一下,他这食欲来的还真是突然。
喻幸回隔壁弄了点食材过来。
庞贝跟去厨房,“这么晚了,你要做菜?你平常住这边,还自己做菜?你这么闲的?”
喻幸系上围裙,“下面条。平常不做菜,现在就会个面条了,炒菜步骤都快忘干净了。”
他也不闲,相比起同身价的人来说,他娱乐活动可以说是没有,这些看似闲散的事,全是忙里抽空做的。
喻幸下面条还是熟练的,且面条熟的也快,十来分钟就好了。
庞贝被勾起食欲,战场转至吧台,两人分食一碗面,喝着点酒,时间就到了九点半。
庞贝拍戏累了一周,吃饱更犯困,剧本是懒得看了,只想洗澡睡觉。
喻幸见她困了,自觉地离开。
十点的时候,庞贝从浴室出来,吹干头发去阳台,却看到喻幸也在阳台。
“……”
“……”
隔着阳台,庞贝打开玻璃窗,问:“还是睡不着?”
喻幸点了点头。
庞贝抓了抓头发,刚洗完,又不困了,她关上窗之前,说:“那你还是过来帮我对一下剧本吧!”
喻幸一分钟之后就来了。
两人重新坐回沙发上,庞贝找出原来的相机,摆在架子上,调整好拍摄模式,换上一条红色的交领裙子,散落长发,说:“你帮我入戏,等我入戏了,你就离开镜头,我自己发挥。”
喻幸轻压下颌。
俩人同时看剧本,庞贝指着“死别”的主题给喻幸看。
短剧本上写着,亡国公主与驸马死别,临死前公主与驸马一吻诀别。
从庞贝拍摄角度看,她需要做的就是闭眼,迎合一吻。
而储斯则那边,则是俯身压下倾身而吻。
庞贝扶了扶喻幸的肩,说:“你不用动,我看着你就行了。”
她凝视着喻幸,借住他脸庞渐渐入戏,眼里蔓延出亡国公主的悲哀与凄凉,她朝着喻幸的唇角,缓缓抬起下巴,若即若离之间,拿捏准了角色的状态,她正要示意喻幸出镜头的时候,他已搂着她的腰,吻了下来。
庞贝睁圆眼睛直视近在咫尺的喻幸,无声呐喊:是让你来帮忙,不是帮倒忙的!
第46章
庞贝被吻完了; 才发觉找喻幸帮这个忙,她是绝对无法顺利完成拍摄的。
第一个小短片视频,流产。
但是念在郑清秋的份上,当晚她让喻幸睡另一个房间。
早起的时候; 她打量了一下喻幸的脸色; 除了眼神还在蒙昧状态; 没完全清醒; 其他还挺不错的。
庞贝带上手机; 说:“你回你家去刷牙洗脸吧; 我出去买点吃的。 ”
半梦半醒的喻幸; 一把抓住庞贝的手; 迷迷糊糊地问她:“贝贝; 我们还能重新再在一起吗?”
庞贝脚步顿住; 沉默片刻后,回头说:“不能; 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喻幸瞬间清醒,酸涩的感觉蔓上眼眶; 喉咙都被刺痛。
他自然而然地放开了庞贝的手; 嗓子里悄悄溢出一口沉重的气。
庞贝出门到小区门口去买早餐。
路上她魂不守舍地琢磨着喻幸的话。
这不是喻幸第一次在重逢后向她告白,可她真的不再像三年前那样爱他,时时刻刻都想着他,满心眼里只有他,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都看不进眼里。
经历里前面的七年,现在让她忘记过去,重新和喻幸在一起,对她来说太难了。
除非之前的事情,从来都没发生过。
现在的她; 好像看到了很多无关的情爱东西,比如工作,比如朋友。
总之,她把喻幸,或者说恋爱这种东西,看轻了。
庞贝回到家的时候,喻幸已经不在了。
他在餐桌上留了张便利贴:我去公司了。
庞贝撕掉便利贴丢进垃圾桶里,自己吃早餐。
他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
第二天,庞贝却又收到了喻幸的消息。
以及,严瑞丰的消息。
【喻幸:严瑞丰约了我打球,一起去?】
【严瑞丰:我约了喻狗打球,一起去。】
庞贝:“……”
这两个人,还真约上了???
她还是不去吧。
【喻幸:我回来接你。】
【严瑞丰:你现在住哪里?我来接你。】
庞贝:“……”
庞贝给严瑞丰发消息:哪个高尔夫球场?我自己来。
严瑞丰刚告诉庞贝位置,喻幸就敲了庞贝的家门。
庞贝换上衣服,跟喻幸一起过去的。
坐在车里,庞贝真想问问喻幸,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开口却是:“到了球场分开走?”
喻幸没有反驳,轻压下巴应下,正色地盯着大腿上的电脑,手指敲击着笔记本上的键盘。
庞贝微微侧头看去,怎么她给出什么态度,他全都接下。
昨天才跟他说清楚,今天他像失忆一样,忘记了她说的话。
一路无话,到了球场,庞贝到大厅里去找严瑞丰,她有意走快几步,可喻幸也迈着大步,仅仅跟她隔着一步之遥。
根本不像之前约定好的分开走。
严瑞丰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抬头看到两个人一起来,眉头皱着,问庞贝:“你怎么跟喻……喻总一起的来?”
当着喻幸的面,他肯定不能像背后那样叫他喻狗。
庞贝绷着脸解释:“碰巧停车场碰到。”
严瑞丰“哦”一声,戴上白色的帽子,起身跟喻幸握手,笑道:“喻总,可终于约上你了。”
喻幸回握过去,严瑞丰要报上次的仇,有意加重力气,喻幸淡笑着回握,跟他不分伯仲。
庞贝无奈地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沉着嘴角问:“你们打算握到天荒地老?”
严瑞丰这才肯松开手,喻幸也坦然自若收回手,两个人的骨节 ,都已泛着白。
严瑞丰跟喻幸一起去换衣间换衣服的时候,严瑞丰不由自主偷看了一眼喻幸,却发现他居然有好几块腹肌!
靠,这小子还特么专门练过!
严瑞丰之前也练过,荒废了半年,腹肌线条已不明显,见喻幸的肌肉壁垒分明,讪讪穿好衣服,拉着脸,先一步离开。
喻幸慢条斯理换上衣服,扯平整衣角,这才将他腹肌遮住。
庞贝穿着运动服在外面等他们,见严瑞丰先一步出来,脸色也不太好,心一沉,便问:“……你们俩在里面怎么了?”
不会动手了吧?
严瑞丰撇撇嘴角,轻哼一声,“没什么。”
庞贝:“没什么你拉着一张脸。”
严瑞丰不高兴地说:“他腹肌比我明显!”
庞贝:“……”
就这?
庞贝轻飘飘一句:“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严瑞丰瞪过去:“易什么见了?哥今天用球技使他折服!”
庞贝忍笑:“您加油。”
喻幸一出来,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原地热了热身。
等到上了球场,折服的人,变成了严瑞丰。
如果不是喻幸近段时间不太大,有些手生,严瑞丰不光要折服,还得叹服。
庞贝拍戏太累,这会儿容易疲倦,打了一个洞就没打了,光坐球车看风景去了。
一场球下来,喻幸比严瑞丰少七|八个球,用时也比他短。
严瑞丰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喻幸不光外形好,球技也好,还是很讨喜的。
输了球后,严瑞丰大大方方要请喻幸吃饭。
喻幸额上汗珠密布,接了邀约,但不是今天,他们约了下个周末。
在淋浴区冲完澡,两人换了衣服出来,严瑞丰拍了拍喻幸肩膀,笑道:“那下周见。喻总,我这球技其实也还凑活吧?下周还一起打高尔夫。”
喻幸扣上衬衫的纽扣,盯着严瑞丰的衬衫淡声说:“比你的衬衫好一点。”
喻幸这是diss他球技,还是diss他衬衫呢?
严瑞丰低头看自己的衬衫,L家的经典款,也是限量款,一年才出几千件,这件衬衫他都买第二件了。
庞贝在旁边听到之后,一边喝水,一边将目光转移到严瑞丰的衬衫上,蓦然想起来……以前她也送了喻幸一件这款衬衫,当时就被他丢了。
“……”
不会喻幸误会了什么吧?
她才没有照着严瑞丰穿的衣服给喻幸买衣服。
等等,喻幸那时候不该见过严瑞丰啊,怎么可能知道严瑞丰穿了什么衬衫!
庞贝想问问题想到脑子短路了。
有些事,说不通……
“贝贝,我送你回家。”
严瑞丰穿好外套,拿起车钥匙和手机,出言打断了庞贝的思绪。
“不用!”庞贝脊背挺直了,说:“我还有点事,我……”
喻幸直接说:“我们顺路,我送她。”
严瑞丰:“???”
顺什么?
顺路?
他打量着喻幸和庞贝,总觉得自己的脑袋上,有点颜色。
庞贝不是他带来的吗,怎么和喻幸顺路了?
严瑞 丰怀疑的眼神落在庞贝脸上,走去停车场的路上,他拉着庞贝悄声问:“什么情况?你们在平月山庄宴会之后,又私下联系了?”
庞贝:“……没。”
严瑞丰:“没?”
庞贝硬着头皮说:“……其实比那更早点。”
严瑞丰恍然大悟:“想起来了。”
“嘶……”庞贝吸一口冷气。
严瑞丰说:“你们一起拍过宣传片。那时候有了私交?”
庞贝:“对,算是有了一点点。”
严瑞丰低头跟庞贝说:“那也不许你坐他车,谁知道他背地里什么样。我送你。”
庞贝:“……”
第47章
庞贝同意让严瑞丰送; 但是很不巧,严瑞丰的车忽然打不着火了。
两个人站在风中,严瑞丰直接踹了保时捷一脚,骂道:“草; 什么破车。”
喻幸坐在宾利里; 车辆悠然停在两人身边; 摇下车窗; 说:“我送你们。”
严瑞丰望过去; 笑着道了声谢。
庞贝忽想起几年前严瑞丰敲车窗的事; 不由得朝喻幸看过去; 只见他礼貌地颔首; 神色谦和; 流利的下颌线; 不再像几年前那般傲然冷漠,像一只羽毛坚硬的鹰; 随时要将自己包裹在黑色羽翼里,而现在他的眼里; 只透着与严瑞丰平视的自如。
金钱与地位真的能让一个人更自卑; 或者更自信。
这是她不曾在喻幸身上注意过的细节。
庞贝默然跟着上了车,她坐中间,将两人很好地隔开。
但她似乎并不适合这个位置,因为他们两个交流不方便,就都没说话。
她跟谁说话,都会冷落另一方,索性也沉默着,车厢内静得有些怪异。
严瑞丰恍然不觉,他打了个电话给助理; 让助理过来处理车子。
电话挂了,又很自然地跟庞贝说:“明天带你去见薛导,别傻傻地光等着靠实力,这里面不是这样的。”
庞贝没说话,严瑞丰就当她同意了。
喻幸眉眼沉静,手搁在交叠的大腿上,瞳仁定了片刻。
喻幸先让司机送严瑞丰回家。
严瑞丰下车的时候,扶着车门,笑着问庞贝:“贝贝,不去我家吃顿便饭?”
庞贝摇摇头,她若现在去了,严家长辈还不知道要多想什么,何必给严家长辈添麻烦。
严瑞丰也没强求,关上车门,说:“回见。”
又很认真交代喻幸:“一定把她送回家,她可是个路痴,麻烦喻总了。”
喻幸微微点头。
庞贝和喻幸一起回到万澜千波。
临进门前,庞贝转头看着喻幸,说:“那个……我以前送了你一件衬衫,你扔了。”
喻幸开门的手顿住,看了过去,“嗯,和严瑞丰一模一样的一件衬衫。”
庞贝:“……”
果然。
她眨着眼,问:“你怎么知道严瑞丰穿那件衬衫?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喻幸几乎是脱口而出:“去你学校的时候,你们两个在一起,他穿的就是这件衬衫。”
庞贝瞪了瞪眼睛,更惊讶了:“你去过我学校? 明明是你主动要求在合约上添加‘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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