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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后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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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田芮笑咬了咬牙,有些生气,“凭什么女人要被一个坏男人束缚一辈子,被伤害了还要带着他的小孩拖累自己——没错,就是拖累,甚至小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伤疤,一辈子在眼前提醒她,她曾经因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姐姐可以把过去的记号都撇掉,重新找自己的幸福,她才二十几岁,我很多学姐这个年纪都还没毕业,她想再做什么都可以!”
似乎直到这一刻,父母终于相信了她真的已经长大,已经谈过恋爱,不再是那个由父母安排人生的乖小孩。
芮娴长叹口气:“你姐姐已经三个多月,妈妈只怕伤害她的身体。”
“可是有些伤害,比身体上的伤害要更惨痛。”田芮笑的眼神近乎执拗。
耽误了半日,芮娴还是出门上班去了。没人怀疑田芮笑突然回家的原因,本来她考完了试就该回来,所以似乎没有契机让她提起庄久霖计划的拜访。
芮娴有意忽视,可田镇南却没忘。
到了快中午,田芮笑主动提出去买菜,田镇南一时愣怔,眼看着她出门,转头就拎了条活鱼回来。田芮笑将鱼开膛破肚时,田镇南来到背后,缓慢道:“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田芮笑大方回答:“他厨艺很好,常常做饭给我吃,后面我闭关复习也常常送饭给我。他平时很忙,所以我也开始学一学,做饭等他。”她回头,诚恳地自证:“很好吃的,真的。”
田镇南无法正常发声,只好再近一些,道:“笑笑,你可了解他?”
女儿点点头。田镇南又说:“他是一个冒险家,进浦越第一年就主张签订对赌协议,两年后如约实现盈利,人人都称他杠杆传奇……房企负债率太高,他又才初出茅庐,你可知要多深的城府和多高明的手腕才能周旋住各路大佬点头?”
田芮笑耐心地听着田镇南继续说出她料想中的话:“爸爸从小不教过你这些,只希望你专注自己的事,你从小就单纯,这样的人不适合你。”
田芮笑把鱼的内脏集中打包,扔进垃圾篓。她拾刀继续切鱼,才慢慢说:“爸爸,这些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可是我们认识已经有一年,在一起也有半年,我见过很多你们不知道的时候。”
她回头确认田镇南柱着拐杖,才接着说:“他是有野心也爱冒险,可他也有一个当过兵精神失常的爷爷,他和我一样很爱爷爷,爷爷犯病他都亲自照顾,从不请人代劳;他也有一个病危的爸爸,他从来都听爸爸的话,只有为了我违抗过他;他也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他像雯一样从小把妹妹带大,什么事都亲自操心……爸爸,你看,外界觉得他呼风唤雨,可他也像普通人一样爱家人。”
田芮笑抬起头来,执着地看着田镇南:“我也从小听你们的话长大,没有哪样是自己主动想要,他是第一次。”
田镇南有所震动,他的思维和表达都不复正常,过了很久才能开口:“宝贝,爸爸现在,没有办法再保护你了……”
“爸爸,我也不再是那个还需要你保护的小孩了。”她笑着说。
田镇南把泪逼退,长叹口气:“你妈妈……应该会有意见,而且会很强烈。”
田芮笑调好酱料,和着鱼一起腌着:“我知道。”
“伊恩的事打击太大,庄久霖比他更危险,你妈妈会更害怕……”
田芮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田芮雯一天没有消息,全家人都不打算打扰或催逼她。
晚上芮娴回来,看到丰盛的一桌子菜,也跟着惊讶。席间她随口问起:“怎么都回到机场了才打电话说?你房间都还没得整理给你。”
田芮笑有心挑起话题,便说:“本来是打算下周回的。”
“那怎么突然提前?”
“因为他说要一起过来,我就想先回来告诉你们。”
话音落下,桌上没人接话。田镇南看了一眼五味陈杂的芮娴,帮衬一句:“笑笑已经见过人家长辈,他是应该拜访了。”
“哦?”芮娴看向他,“看来有人已经被收买好了?”
“妈妈……”田芮笑弱弱地喊。
却被她立刻打断:“家里最近事多,你姐姐这样还不知道怎么办,叫他不要来了。”这本是理应,无可辩驳,可她又补充道:“你也不要再跑出去,多安慰你姐姐,爸爸也要你照顾,等成绩下来不行就要做出国准备——别乱跑!”最后一句,她加了重音。
谁都知道,这是暂时不许她去见庄久霖的禁令。
田芮笑呆呆地看了她好久,委屈得想哭,却最终应了个:“好。”
万没想到,本以为最不拿主意的妈妈,变成了最难过的关。孩子一旦受伤,母亲就变成了一只刺猬,竖起全身防备,草木皆兵。
往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这件事就这么被芮娴选择性遗忘,田芮笑揣着嫌隙与她在虚假的安宁下和平共处,似乎她还是那个百依百顺的乖小孩。
电话里,庄久霖告诉她:“现在叔叔阿姨都在为你姐姐费心,的确不该给他们加思想负担。”
“我知道,可是……”
田芮笑久久没有下文,庄久霖问了声:“嗯?”
可是,就是着急想让你见见我的父母啊。这要她怎么说出口?她改了口:“可是我好想你。”
他笑了:“宝贝,最近年终很忙,年前我找时间去看你好不好?”
她忍痛说:“年前家里事情也多,如果真的忙就不要来了。”
庄久霖轻轻一笑,不算答应。
浦越年报披露的那天,田芮笑等来了庄久霖的电话:“明天我去看你。”
“真的?几点到?”她蒙头躲进被窝讲电话,像个早恋被发现的中学生。
“中午前,”他又问,“方便出来吗?”
“可以!”去他的矜持。
庄久霖一笑,想了想,又说:“那……方不方便去香港?”
“干嘛?”
“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加列山道那里的房子,一边看海,一边……”他没有说完。
他听见她在偷笑,然后说:“好的哦。”
一时间没人说话,他把自己和她都勾进了那句话的画面里。接着田芮笑说:“那你直接去香港,我坐高铁过去。”
“好。”
挂了电话,田芮笑揪紧被子,埋头起来偷笑。
之后她继续看浦越年报,浦越延续上一年的稳健财务,现金流健康,营收漂亮,项目各项指标均展现出不错的成长性。自去云南度假发现上通下达的漏洞,与因为曾经的项目烂尾而在入股绿能上吃亏之后,庄久霖下了大手笔整顿浦越管理体系,裁减整合相关部门,使之变得更扁平更高效。这一年来挑起当家大梁,他对内对外两手抓紧,威望越来越高。
庄久霖拿到了比上一年多出八百万的年薪,可见浦越绩效之优越。
这天晚上,田芮笑在浴室里磨了快两个小时,给自己做全套护理。父母一向不管她出门,她说一声明天去香港玩,听两人交代一声“注意安全”就算搞定。
田芮笑一早看见庄久霖发消息告诉她已经登机,便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香港气候温暖,她给自己挑了条深V法式长裙,露出白皙细长的小腿与脚踝,搭一双极女人味的尖头鞋出了门。
一路回头率百分之百,庄久霖找了人到西九龙站接她,直抵加列山道。房子坐山拥海,视野震撼,田芮笑把房子转了个遍,却只为寻找最适合欢爱的地方。
降落之后,庄久霖向她报了一声,他越是近了,她就越是挠心挠肺,坐立难安。
听到车声,田芮笑跑下了楼。大门一开她就扑上前勾住来人的脖子,甚至不需要再确认他的脸。没人开口说话,庄久霖沉默地环住她的腰,关上门,反锁,提步之后才道:“想我没有?”
“想,”她快哭了,“想得快要死掉了。”
庄久霖托着田芮笑上楼,两人都不再说话,抑制着爆发前最后的矜持。进了卧房,庄久霖一脚把门踢阖,放下她,以疯魔般的深吻开启这一天爆裂的爱/欲。
“怎么又化妆?”他掐着她的下颚,不悦地看着她浓艳的红唇。
田芮笑欣赏着他脖子上的口红印,笑道:“好让自己相信,真的吻到你了。”
他的吻疼爱地往下:“傻瓜。”
这是之后好几个小时里,两人间最文明的对话。
屋里充盈着事后温香,田芮笑趴在庄久霖身上,还不停地啃咬他的脖子和胸膛,像一个要把他连骨带血都蚕食干净的妖女。
见他过于淡定,她开始无理取闹:“你为什么不想我?”
他一笑:“我怎么不想你?”
“你为什么不像我一样停不下来亲你?”
“刚才是谁喊受不了?”
田芮笑一愣,下一秒被他翻身压住,她立马怂了:“我错了……”
田芮笑翻身面朝大海,庄久霖从后抱住她,轮到他停不下来亲吻她裸/露的背,就连露在被子外的两双脚也在相互缠绕。
缠绵到了日落,可田芮笑总归还要回家。“十点前我得到家。”她委屈地看着庄久霖。
庄久霖说:“我找好了车,可以直接送你到家。”
田芮笑一怔,转身咬他:“庄先生好周到。”
明天他们还会再见面,庄久霖这趟过来没有别的事,只为陪他的小姑娘。
他们拖到最后一刻才出门,晚上已过十点,庄久霖一手掌舵,一手与田芮笑相扣,往口岸开去。全程不到一小时,他将她送到了小区门口。
下车之前,见他还一副没有表示的意思,田芮笑忍不住了:“你就没想起来什么哦?”
庄久霖迟了迟,挑眉,从口袋里取出皮夹,抽出一张卡片,递到她面前:“宝贝,情人节快乐。”
今天是情人节,所以他赶着这一天过来。
田芮笑拿到手里,细看才知是银/行/卡。她错愕地看着他:“给我干什么?”
“刚发了年薪,工资卡不给你给谁?”他好理所应当。
她刚刚看过年报,他今年拿到超过两千万,平时衣食住行基本又不用自己掏,这张卡里怕是已经攒了几年薪水。田芮笑的手往他的方向一推,知道她要拒绝,庄久霖抓住她的手,率先说:“给我一次机会吧,今年开始,我就不从浦越拿薪酬了,这是最后一次。”
田芮笑怔住:“你是说……”
他告诉过她,一旦他正式从庄徐行手里接过掌权位,他就不再从浦越拿薪酬了。
庄久霖沉了口气,道:“应该不出年后。”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可能也许一周内完结。
第67章 Chapter 67
田芮笑一时无言; 庄久霖握着她的手,一边帮她将那张卡收进包里; 一边说:“下个月要配售新股; 也或许在那之后。”
田芮笑没有再拒绝他,问:“发多少?”
“初步定了八十亿; 每股三十六块。”
田芮笑暗自为他捏了把汗。“你最好给叔叔一个惊喜。”她已经可以这样拿他开玩笑了。
缠绵了一日; 临别也不能缺吻别。田芮笑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里,好让芮娴相信她真的是去逛街——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欣然接受庄久霖给她买东西。
洗完澡回到房里,才看见庄久霖的消息:我就在深圳住酒店; 明天你不用跑太远。
田芮笑问:在哪里?他发过来酒店名和房号,简直不要太明显希望她明天在他睡醒前过去。
可知道他近在咫尺; 她哪里还等得到明天。
田芮笑做了个胆大包天的决定。她起身将睡衣带内裤脱掉; 穿上风衣系扣; 拎一双高跟鞋,赤脚走出去。平时扳动门把不到半秒钟; 她用足了十秒才把门打开到能让自己钻出去。父母都已歇下; 四下全黑; 她做贼一般猫着腰; 蹑手蹑脚往外走。
当防盗门锁发出“咿呀”的响声,田芮笑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她僵在空气里超过一分钟,确认父母没有反应后,才敢继续钻出门……关门时,门锁又是重重一响。都到了这份上,她豁出去了; 撒腿往电梯跑,大不了明天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能让她失去这美好的一夜。
直到出租车上路了十分钟,都没有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田芮笑狂跳的心才稍稍平复几分。
一路她都在和庄久霖聊别的,到了酒店,直接上楼到他门前,按响门铃。如她所料无人回应,她操着他没听过的南方口音问:“先生需要服务吗?”
第二声铃响之后,还是无人回应。她猜他会直接打给酒店前台上来赶人,只好切回他熟悉的声音,怏怏道:“真的不需要啊?我活儿还不错的。”
不出一会儿,门终于被人打开。庄久霖错愕又无奈地看着田芮笑扑进自己怀里,斥了声:“真调皮。”
“那先生到底需不需要服务?”
“怎么收费?”
“那要看先生点什么内容咯。”
庄久霖捻住她下巴,令她乞讨般望他:“我怕我点的内容,你不敢接。”
田芮笑勾了勾唇:“先生需不需要先看看货?”
庄久霖用玩味的眼神回应了她,她从他手里出来,踏着高跟鞋扭腰往前,到了够远的地方,姗姗回身,向两边打开身上风衣。
田芮笑看着庄久霖疾步过来,粗暴地吻住了自己。她被他带到全身镜前,她穿了高跟鞋之后与他适配得十全十美。高跟点地的声音被地毯缓冲,他听得不够爽,便托着她去了洗漱台,终于能听到鞋跟与瓷砖地撞出清脆的声音,过快的频率放大了他们的节奏。
几次翻涌到了下半夜,田芮笑还是喜欢趴在他身上,耳朵连着他心口,听他说话时身体微震,直接就传到她心里。“你也敢偷偷跑出来,”他在笑,“真是个坏孩子。”
“那是谁把我逼成了坏孩子?”她得意地说。
“但是宝贝,你怎么能这么穿出来,又不提前告诉我,相当于没人知道你上车之后去了哪里,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
田芮笑爬起来看他:“别让我有下次了,下次我想直接告诉爸爸妈妈,我要来找你。”
庄久霖迟了一会儿,说:“其实好像感觉还不错。”
“感觉不错?”
“瞒着别人父母,偷偷把人家女儿骗了出来,听起来很像黄毛小子会做的事,”庄久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喜,“这让我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才不是,年轻人做起来是浪漫,你做起来就是拐骗少女。”
昨天情人节,两人都只想专注彼此,到今天才说起彼此之外的事。几天前的周末,田芮雯已经和伊恩办理了离婚,更早的两周之前,她已经拿掉了孩子,接下去一段时间都要好好疗养。那天,庄久霖听田芮笑在电话里哭了很久。
“多陪陪姐姐。”庄久霖说。
“她要了两周休假,这周刚去上班,周末还会回来住,我每天都给她煲汤,”田芮笑说,“我觉得我的手艺现在都比你好了。”
“好啊,”他好乐意,“等你回来,以后都你做饭。”
怀里没了声音,庄久霖低头下来:“怎么了?阿姨还不肯让你去北京?”
田芮笑把脸埋起来,才敢说:“其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去。”
庄久霖问:“什么时候出成绩?”
“……今天,一般都是下午。”其实是凌晨,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可以查了。
“好啊,”他很高兴,“刚好陪你一起看。”
庄先生啊庄先生,我怎么敢跟你一起看成绩?万一是一个糟糕的分数呢?
料想他不太了解考研,田芮笑放心说:“学校会给排名,所以明天就知道能不能进复试了。”
“紧张了?”
田芮笑不说话。直到现在,她才敢在他面前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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