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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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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渡这样痛苦,她见了也同样难受,只想让他快些好起来,唯一的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
单纯的抚摸似乎并不能让他得到满足,谢镜辞稳下心神,语气温和:“裴渡,别急。”
少年没说话,下意识点头。
然后在下一瞬,陡然抓紧她肩膀。
――源源不断的灵力悠然涌动,自谢小姐掌心传入他身体之中。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每一寸感官,带了无比舒适的清凉气息,渐渐熄灭叫嚣不已的炽热火焰,让他情不自禁发出低低的、令人羞耻的声音。
裴渡短促地吸了口气,旋即咬紧下唇。
因为隔得近,呼吸声也就格外明显,谢镜辞能感到他的呼吸一点点加重,带着止不住的轻颤。
他快要无法动弹,原本握剑的、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在谢镜辞衣衫,因为不敢太过用力,手背上血管若隐若现,泛着淡淡的青。
这是不对的。
可裴渡想,他似乎爱上了这种感觉――能肆意索取谢小姐宠爱、毫无顾虑的感觉。
“谢小姐。”
他循着脑海中的字句出声,在极度羞耻下,嗓音低不可闻:“我摸起来舒服吗?”
他在说些什么啊。
这也太、太――
不知羞耻,恶意引诱,毫无剑修风骨,可耻至极。
裴渡长睫骤颤,把头埋得更低。
谢镜辞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甫一听见这句话,脑袋里砰地一晃。
这也是系统给的台词,她当初就是看到这句话,被惊得头皮发麻。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它从裴渡嘴里亲口念出来……
她是当真被撩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回了声“嗯”。
她总算是明白了。
每句台词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无论是看起来多么矫揉造作的言语,只要撞上动了情的人,就自有勾人心魄的魔力。
撩人的不是那些话,而是说话的人。
“谢小姐。”
裴渡嗓音闷闷,许是觉得冒犯了她,低低道了句:“对不起。”
他身上的颤抖似乎减弱了一些。
恶毒女配引诱男主,从来都只可能中途便被毫不留情地拒绝,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因此每回台词不会太多,通常点到即止。
谢镜辞试探性发问:“结束了?”
有那么一瞬间,房间里的空气悄然一凝。
“……尚未。”
裴渡的嗓音像被火燎过,黯黯发哑。
“还是好热……”
他伸手将谢镜辞抱住,汲取她周身的每一道气息:“谢小姐,你再抱抱我。”
谢镜辞:?
这是系统剧本里应该出现的剧情吗?通常进行到这个时候,恶毒女配不是早就被男主一把丢开了?
有个奇妙的念头悄然浮上心口,她任由裴渡将自己抱住,用脑袋轻蹭颈窝。
不会吧。
裴渡他……真会做出那样的事吗?
“谢小姐。”
怀里的少年一遍遍唤她,嗓音里满是宠溺至极的笑,有如蛊惑:“喜欢的话,以后也经常这样做,好不好?”
他说着一顿,嗓音微沉:“……我会努力让你更喜欢。”
谢镜辞心口的壁垒哗啦啦往下塌,因为这短短一句话碎成了渣。
救命啊。
听裴渡说出这样的话,她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
最重要的是――系统台词里绝对绝对没有这一段吧!
他只知道谢镜辞必须跟着人设来行动,却未曾想到,在当初的各个小世界里,她曾把这些人物设定经历了个遍,对于其中大部分台词,都有着隐约的印象。
从他道歉的那一刻起,人设就应该已然结束。
在那之后,都是裴渡出于自我意识,对她说出的话。
甚至于,之前那句“再往下一些”,很可能也是他自己加的台词。
这个认知让她耳根一热,心里的紧张却情不自禁消散许多。
原来裴渡想让她多抱抱他。
他生性内向,又是个正经的剑修,最不擅长、也不好意思朝她撒娇,于是借着系统任务的名义,对她讲出真心话。
那样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原来也会渴望她的拥抱,羞怯又别扭,实在是……太过可爱。
那天醉酒亦是如此,裴渡一个时常脸红的人,竟会将她压在桃树下亲吻。
谢镜辞想着想着,唇边轻勾之余,又难免觉得心酸。
他从小到大没得到过疼爱,始终生活在长辈的打骂之下,加上寄人篱下、地位低微,不得已养成了内敛的性子,之所以小心翼翼不敢碰她,是担心太过亲近黏人,惹她心烦。
分明他才是最缺爱的那一个,却在时时刻刻想着,要把所剩无几的爱意全部分给她。
她若不对他好些,裴渡就真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好啊。”
谢镜辞顺着他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答:“以后每天都抱一抱你――那样做的话,肯定能让一整天都变得开心。”
裴渡抿唇,扬起嘴角。
谢小姐一定不会知道,他脑海里的字句早就消匿无踪,不见了行迹。
被她拥抱的时候,他仿佛抱着整个世界。
那种感觉太过诱人,他不想放开,于是撒了谎,心甘情愿说出不知羞耻的话。
万幸谢小姐对这番心思一无所知。
裴渡忍不住悄悄发笑,又因欺骗了谢小姐,总觉得过意不去,心里的小人缩成一团,认认真真向她道歉。
他安静感受着来自对方的温度,猝不及防,听谢镜辞低声道:“裴渡,你还难受吗?”
裴渡没做多想,条件反射地点头:“嗯。”
“这样可不好,难受太久,对身体无益。”
她语气温和,携了丝浅浅的笑:“我听说过一个法子,能让你好受一些,想试试吗?”
他不明所以,不知怎地,总觉得谢小姐语气有些古怪:“什么法子?”
“根据人物设定,你如今是兔子,对不对?”
她的手原本放在裴渡后背,此时却忽地上扬,惹得他笑容瞬间凝固。
谢小姐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耳垂。
“听说兔子的这个地方很是敏锐。”
谢镜辞指尖稍稍用力,缓缓摩挲:“我替你揉一揉,说不定有用。”
她虽然说了“揉”,开口的时候,面庞却离裴渡的耳朵越来越近。
直至最后,谢镜辞的吐息已经贴在他耳垂上。
这是种陌生的感觉,热腾腾的,像火,也像电。
裴渡几乎是刹那间出声:“……谢小姐!”
“别怕。”
她的拇指又是一蹭:“我是为了帮你――因为是兔子啊。”
兔子。
他作茧自缚,全然没办法反驳。
于是谢镜辞轻轻吻上裴渡耳垂。
她记得那夜醉酒,他就是亲上了这个地方,给出的理由,是看了孟小汀提供的话本。
谢镜辞眼底露出一丝笑。
对了……还有那些话本。总有一天,她要让裴渡一字一句念给她听,看看他究竟学来了些什么。
她只在话本子和电影里见过这个动作,头一次亲自这样做,动作难免笨拙。细细密密的吻时轻时重,偶尔轻轻一抿,将耳垂衔住小小的尖。
其实兔子的耳朵并不能被随意触摸,人也是一样。
这里遍布神经和血管,极为敏锐,也因为这样,会放大接触到的所有感官。
每一次的触碰,都像用羽毛戳弄着他的经脉。
裴渡努力不发出奇怪的声音,轻轻靠在谢镜辞肩头,在狭小的空间里,感觉到遍布全身的热。
他默然不语,耳朵却逐渐红得几欲滴血,绯色蔓延,途经侧脸、脖颈、乃至凌乱衣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旋即猛地一炸。
谢小姐……在他耳畔轻轻吹了口气。
在那须臾之间,整个识海都只剩下爆开的酥和痒。
“这样好点了吗?”
谢镜辞见好就收,很快停下,轻轻将他松开,看向少年精致的面庞。
裴渡一动不动,因为她方才的举动,俨然呆住了。
之前行走在凌水村时,他眼中还存了些凛然的剑意,看上去仙姿玉骨、高不可攀,如今早就化成一汪水色,泛出盈盈涟漪,瞧不出丝毫道骨仙风。
因为眼尾的那一抹浅粉,更是平添了妖异艳色,十足诱人。
谢镜辞第无数次在心中感慨,真的好可爱。
原来人的脸和耳朵还能变得这么红,像是彻底熟透。
她决定把“对不起裴渡bot”改名为“裴渡今天也很可爱bot”。
“裴渡。”
谢镜辞努力忍住笑意,模仿出他当时正经又无辜的语气:“喜欢的话,我们以后也经常这样做,好不好?”
让他偏要撒谎骗她,这叫将计就计。
裴渡果然支支吾吾,像是还没缓过神来,半晌才应了声“唔”。
他从未被这样亲昵对待过,欣喜与羞赧几乎把胸腔填满,出于本能地,把怀中姑娘抱得更紧。
“倘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我就好,无论是亲吻还是拥抱。”
谢镜辞隔着咫尺之距,定定注视他的模样,忽地扬唇一笑:“不告诉也行。若是突如其来,反倒成了讨人喜欢的惊喜――”
她说着突然靠近,在裴渡殷红的薄唇上轻轻一啄,笑意更深:“比如这样。”
裴渡快被撩得发懵,呆呆定了片刻。
裴渡:“……”
裴渡:“谢小姐,看你身后。”
谢镜辞没想太多,循着他的视线扭头去看,还没定睛凝神,就感受到一股暖洋洋的风。
然后是脸上毫无预兆的柔软触感,蜻蜓点水,稍纵即逝。
当她再转过头去,裴渡已经退身离开,有些生涩地笑了笑,眼尾是未褪的薄红:“……惊喜。”
第六十一章 (当年之事。)
被裴渡轻轻啄过的侧脸; 仍在隐约泛着热气。
不愧是学什么会什么的天才剑修,举一反三的功夫倒是厉害。
谢镜辞摸了那地方一把,看他眼中的混浊渐渐退去; 面上潮红却是半点没消――在系统给出的兔子精人设里; 裴渡感官被动情期占据大半; 做事全凭本能。
如今骤然清醒; 再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对谢小姐做出的那些举动,只觉羞耻难言。
“应该没事了吧。”
谢镜辞松了口气:“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渡垂着长睫摇头:“无碍。”
她的心情颇为微妙; 知晓他心中难堪; 沉默着摸摸鼻尖:“系统的指令无法违背,你放心,我毕竟和它同处了不少日子,绝不会多想。”
他俩一前一后撞见这种倒霉事,无论如何; 总归算是惺惺相惜。
裴渡体会到的难堪与纠结,她都曾无比清晰地亲身感受过; 因而不会对他异样的举动感到多么难以接受。
身为过来人; 她懂其中的辛酸。
谢镜辞本在尝试安慰他,眼前的少年却眸光一动,哑声开口:“谢小姐,对不起。”
这回轮到谢镜辞愣住了:“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
“我以往从不知道; 原来谢小姐时刻忍受着此物威胁。”
裴渡脱了力道,倚靠在身后门板上,说到这里,竭力吸了口气; 眼底现出一抹暗色:“这般辛苦,我却一概不知; 让谢小姐遭罪……抱歉。”
听闻谢小姐出事后,他曾自责过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裴渡知道谢镜辞对琅琊秘境起了兴趣,在东海蹲点数日之久。
琅琊秘境现世多年,其中并没有修为高强的妖邪,以谢小姐的实力,定不会遇上丝毫危险。
他作为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没理由去那里找她。
结果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听闻她身受重伤,裴渡几乎发疯,连夜赶往东海,入了琅琊。
在这一年里,他无数次地前往琅琊秘境,自始至终一无所获,直到那日身处鬼冢,看见谢小姐一步步向他走近,恍惚得如同做梦。
他原以为尘埃落定,却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她是生活在另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桎梏之下。
到头来,裴渡什么都没能帮到她。
“你又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这种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谢镜辞摸摸他脑袋:“总之……我们还是尽快找到蛊师,把它们换回来吧。系统没有恶意,你不用担心,至于那魔气――”
它身份不明,谢镜辞拿它毫无办法,更何况那玩意儿已经藏进识海,连沟通交流都成问题,不愿同她说上一句话。
“至于那魔气,系统乃是天道化身,既然它声称会将其解决,想必不用我们多加担心,静观其变就是。”她说罢稍作停顿,看一眼裴渡被冷汗浸湿的额前碎发,拿了块手帕为他擦干:“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蛊师。你若是没事,我们就出去吧?在房里待得太久,孟小汀和莫霄阳该着急了。”
*
凌水村的客栈位于村庄东北角,因为整个村落地处偏远、鲜少有外人前来,恰巧又撞上蛊师作乱,生意很是萧索。
谢镜辞甫一推开房门,就在大堂中央见到孟小汀与莫霄阳。
坐在两人身旁的,是在马车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顾明昭。
“辞辞!”
孟小汀一眼便瞧见她,扬了唇笑:“裴渡的伤好些了吗?快来快来,顾公子在跟我们讲凌水村里的奇闻故事!”
“好多了。”
谢镜辞颔首,步步上前,露出好奇之色:“什么奇闻?”
顾明昭笑笑:“几位来得凑巧,刚好赶上凌水村一年一度的往生祭典。”
他生得清秀,五官都没太大特色,属于丢进人堆会被直接淹没的大众脸,唯有笑起来的时候与众不同,一双眼睛亮盈盈弯起,如同点燃黑暗的火星。
谢镜辞顺势接话:“往生祭典?”
“东海里多的是宝藏,宝贝一多,寻宝之人的尸体自然也年年都有。”
他双手并拢,放在跟前的木桌上,咧嘴一笑:“我们为超度海上亡魂,顺便祈求神明庇佑,每年都会办上一场往生祭典。”
“神明?”
裴渡思忖道:“我听说东海不信神明。”
“但总要走个形式嘛,不然海上那样危险,倘若没有点心理安慰,出海很难受的。”
莫霄阳抬眸,有些纳闷:“但我们来凌水村的时候,不是遇见过一座庙宇吗?那里面的神是叫……水风上仙?”
“水风上仙的庙,不知道在那里杵了多久。”
顾明昭耸肩,对那庙宇并不在意:“一个没落了几十年的神仙而已,你去问问如今的村民,没谁还记得他――我在这里生活二十年,从没听到有人提过。”
谢镜辞安安静静地听,心中下意识生出一些困惑。
看那座庙宇的模样,规模不小、装潢一丝不苟,应该曾被村民们用心祭拜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所有人对水风上仙避而不谈?
孟小汀对神庙不感兴趣,拿右手托着腮帮子,饶有兴致地问:“那蛊师呢?你在这儿住了这么久,知道被村长讳莫如深的那件事吗?”
“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发生的时候,我还没出生。”
顾明昭挠头:“其实那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只隐隐听过一点风声――我听说,潮海山里曾经发生过不可告人的大事。”
一瞬的沉默。
孟小汀:……
孟小汀:“就这?就这就这?”
“我也不知道更多了啊。”
顾明昭摊手:“你们不知道,整个村子的老人都在故意瞒着那件事,我曾经有意询问,全被毫不犹豫地赶走了。”
当时村长见到树林里的三具尸体,哪怕在极度恐慌之下,也没对谢镜辞透露分毫。
看来那件事,当真被埋得够深。
当下线索太少,谢镜辞想不出前因后果,本想再询问一些关于往生祭典的事,忽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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