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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怀上暴君的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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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的脑子都快冻傻了,这一刻听见故土的乡音,顿时热泪盈眶,像是见到雪中送炭的亲娘,吸着鼻涕点头,三下。
周小姐是天君明面上的先锋,其实真正打入内部的是贵妃吧!
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
傅星河切换回官话,笑道:“好了,能听懂是吧,那就别装了,从实招来,不然就关进水牢里,慢慢审。”
傅星河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甲,“快点说,谁要是在本宫审问期间招供,让本宫在陛下面前立功,本宫就饶谁不死。”
一骗一哄,两个探子根本就遭不住,生怕晚了就说不出口。
他们毫不怀疑傅星河能免除他们的死刑,毕竟她的态度那么嚣张!如果换成刚才审问他们的禁军,说“饶你不死”的话,他们根本就不敢信好么!
“我说!”两道声音齐齐响起。
“那就分开说。”傅星河示意禁军把人分开,“谁说得多,谁有赏。”
一刻钟后,傅星河对比了一下两人的口供,大致不离。
岛主派了周小姐出海后,又分别派出两名探子,随时传消息回去。
这两个探子不是同一拨的,但是议事厅倒了那天,不约而同前去探查,然后发现对方,一起约着喝了个酒,互相抒发牢骚。主要内容是“周小姐都失败了咱们还搞啥呢,不如留在这里享福。”
傅星河问他们还有没有别人,两人都说没有,他们天君喜欢“二”这个数字,说一双很吉利,“你跟另一个探子要暗中关注周妃。”
“以前有没有从大熙强抢过妇女?”
两人一愣,疯狂摇头。
傅星河冷笑:“刚才你二人说得很熟练呢。”
她一招手,禁军给两人一人喂了一粒药。
药效发作,两人痛得在地上打滚,欲死不能,大约一刻钟后才消停。
傅星河:“这药两个月发作一次,解药放在州府。我要你二人回去,把大熙的女子带回来,每人至少六个,等州府核实之后,给你们解药。”
这两人会出海,不用白不用。
“六、六个?”奸细舌头打结,那些抓到的女人都被贵族关在后院,他们哪里能救出六个!
傅星河:“怎么,有困难?”
“没、没有。”
探子低下头,也就是来回一趟的事,他们在小岛也有身份,只干一次,以后留在大熙讨饭,不回去就不怕。
傅星河满意地点点头。她一开始就看出来这探子并不是很忠心,喜欢享受,否则也不会被杭州迷了眼,逗留西湖钓鱼也迟迟不回去。
傅星河:“很好,不要想着耍赖,本宫很了解你们那里,不可能有解药。”
傅星河说完出去,踏出门槛的那一刻,看见拐角的孟岽庭站在那里,不知听了多久。
“……”傅星河自己行为奇怪,也没想瞒着孟岽庭,就是被抓现场有点尴尬。
孟岽庭上下打量她:“贵妃挺适应的。”
傅星河:并没有,其实腿还酸着。
“懂得也挺多。”孟岽庭评价。
傅星河讪笑了下,不知该怎么解释,但出乎意料的是,孟岽庭说完这句就没下文了,似乎不打算追问。
她想起孟岽庭说过“朕只问一次,要听真话”,便明白过来。
她当时说一年后再告诉孟岽庭,孟岽庭举一反三,把这件事也归纳到“一年后坦白”。
还蛮贴心的。
傅星河上前,高兴道:“我这边也安排好了,陛下什么时候回宫?”
孟岽庭意味深长道:“后天,明天让你再休息。”
“回去也是坐船吗?”
“嗯。”孟岽庭摸了摸她的肚子,“马车不好躺。”
傅星河判断了一下暴君是不是在想入非非,未果,只好道:“我来的时候一直躲在船上,中途停靠也不敢上岸,吐了好几次。”
孟岽庭捏她的脸蛋:“你偷跑还想朕可怜你?”
“没啊。”傅星河转了转眼珠,“只是想告诉陛下,像昨晚那样的,本宫会晕船。”
生活在岸上,偶尔去江心浪一把可以,一直乘船还干那事的话,绝对会吐。
孟岽庭苦恼地皱起眉,看着笑嘻嘻的傅星河,挑眉:“晕船还高兴?”
“没啊,我哪里高兴了?”
傅星河愉快地回屋收拾东西,并且跟秋醉列出了一条特产清单,明天去买,回去送父母兄长明絮明枫伍奇,再加上太后。
夜深人静。
傅星河打算歇下,房门一开,擅自闯进来一个暴君。
“陛下是不是忘了什么?”
你的枕头在隔壁,谢谢。
孟岽庭理直气壮,目光霜寒地俯身把傅星河推到床上,仿佛他们相遇第一晚那样不近人情。
傅星河静静地看着他装逼。
“贵妃不是京城长大的吗?怎么听得懂……”孟岽庭点到即止,伸手解她的腰带,顺势探进,“是不是岛上派来卧底在朕身边的奸细,专门吹枕头风?”
傅星河:“……”她一时竟分不清孟岽庭是不是真的在质问她,语言和动作仿佛受两个系统指挥。
暴君生性多疑,之前打压傅家,也是因为“疑人不用”。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她只能道:“我不是奸细。”
孟岽庭咄咄逼人:“证据呢?贵妃跟三个月前的傅小姐判若两人。”
傅星河答不出来,憋着气道:“是不是两个人,我爹和我娘还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了。”
孟岽庭嗤笑:“傅寒对亲近之人眼瞎心盲不是第一回 了,能跟朕比?”
“那陛下说说我哪里不一样。”
孟岽庭好像就等着她说这句话,眼神瞬间狼变,笃定道:“贵妃这里,大了。”
傅星河睁大眼睛,艹,你他妈真的是来耍流氓的!
孟岽庭:“证据确凿。”
原主刻意节食,她没有忌口,怀孕之后连原主原来的衣服都套不进去,现在想想,原因更多是胸那里。
一切都是早有迹象,她穿不上原主衣服时就该警惕怀孕。
傅星河没什么气势道:“停——”
孟岽庭似乎也想起傅星河曾经当着他面,衣服脱下了却不换上。
此刻,两人心有灵犀,一起想明白了原因。
孟岽庭:“还狡辩,下次拿你原来的衣服试试。”
傅星河:“流氓,能不能给孩子当个榜样?”
孟岽庭松开一只手,下移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盖住:“这样就听不见了。”
“是贵妃说自己晕船的。”孟岽庭控诉。为了照顾傅星河的感受,昨晚根本没有吃饱,一想起以后都不在船上咳咳,孟岽庭就觉得要珍惜在岸上的时光。
傅星河:“……你还挺争分夺秒,马上就要赶路回京,不应该好好休整吗?”
“朕不是跟你说了,明天让你好好休息。”
不然明天就能走。
傅星河闭上眼睛,敢情你早就打算好了。
孟岽庭期待地商量:“贵妃能不能……”
傅星河等着他的后文。
孟岽庭:“装一装奸细,让朕审问一下。”
“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祝福,么么哒
第56章
翌日; 傅星河醒来时,秋醉已经把特产都买好了,花花绿绿的礼盒搁了满屋; “娘娘; 您过目。”
傅星河:“你昨晚就出门了吧?”
秋醉:“昨晚去预订了一些,伙计今早送上门。”
陛下怕娘娘今天太操劳; 让她先把清单上面的大件买了。
傅星河身残志坚地爬起来; “行,那我再去挑一些首饰就成。”
宓丁兰的翡翠手镯耳环项链; 二哥的笔墨纸砚,太后的顶级杭绸; 傅寒的古籍珍本,然后再比照着秋醉的身材; 买了几套江南小姑娘的粉嫩衣裳给夏眠和明絮。
夏眠跟她相处最久,她走的时候还把夏眠支开了,傅星河仔细想了下; 发现孟岽庭的女手下们都把自己的爱好藏得很严实; 她想不起来夏眠偏爱什么东西。
“你要是收到什么礼物最开心?”傅星河问秋醉。
秋醉:“暗器?”
傅星河:“我还是买点瓜子吧; 你们能洒出去当暗器吗?”
秋醉:“可以试试!”
傅星河想到她每次做甜品; 夏眠都喜欢吃,于是去蜜饯干果铺子,把所有品类都买了一圈。
夏眠要是不喜欢,她还可以拿来做糕点花样。
秋醉陈陈述道:“她不会怪娘娘的。”
“因为我突然消失,不少人担惊受怕; 不论如何,本宫得补偿她们。”
傅星河把蜜饯果干放在了天子居住的大船上,晚上呼吸都是甜甜的; 想吐了就能随手拿到酸梅子。
再过一日,运河边重新热闹起来,老百姓纷纷围观天子起驾回京。
李霄征暂时留在杭州,一边练兵,一边静待小岛上的军队自投罗网。
孟岽庭用斗篷裹着傅星河,把她嗖的一声抱进船舱,连脸都没露。
“这么着急开船?”
“朕是怕你的肚子被人看出来。”孟岽庭小心翼翼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隔着厚重的衣服,摸不出所以然,“有不舒服了就提,我们立刻靠岸。我们可以在岸上走一段,朕也可以抱着你走。”
“陛下的船比焦老板的稳定多了,只要不起风浪,我没什么问题。”傅星河瞄着孟岽庭的侧脸,弹了弹孟岽庭的衣袍下摆,“陛下,记住,千万不能浪。”
孟岽庭呼吸一窒,看着傅星河笑吟吟地在靠窗户的贵妃榻上坐下,撑着下巴看碧波万顷。
绝对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要克制,就来撩拨他!
他闭了闭眼,心里默念了一遍还有整整七天水路,傅星河做什么他都不能上当。
就让贵妃再嚣张七天好了!
暴君忍辱负重地想。
每天傍晚,船会靠岸一次,补给食物和水,孟岽庭问傅星河要不要上岸去住客栈。
傅星河觉得有点浪费钱,出门在外要节省开支,便道:“我习惯住船上了,就当摇篮了。”
傅星河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陛下,要是小崽子也习惯了,以后睡觉都要人抱着晃,一放到床上就哭,可怎么办?”
老父亲冷酷无情:“不能惯他。”
傅星河枕着他的手臂,“那小崽子一定要大人抱呢,要不就大哭不止,你舍得?”
孟岽庭想了一下那个令人头疼的画面,他没说宫里有很多奶娘,而是认真道:“朕可以便看奏折边抱他。”
他握了下拳,傅星河脑袋底下枕着的肌肉顿时绷紧,“朕很有力气。”
“如果他光让你抱的话才不哭的话,那就打一顿屁股,让他提早见识一下帝王家的残酷。”
孟岽庭搂了搂傅星河,商量道:“最重要的是,孩子他娘听不听话,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安分到生产,生下来的孩子一定听父母的话。”
傅星河笑里藏刀:“比如?我怎么听话?”
孟岽庭重振夫纲:“朕命令你用手帮朕。”
傅星河果断把他掐醒:“昏君才会白日宣淫。”
茫茫河面,夕阳泛下粼光灿灿,一条肥硕的鱼儿越出水面,然后将夕阳也带入了水平线下。
孟岽庭暗暗吸气,把傅星河威胁的手指捉住:“日落了。”
……
浩荡的船队停在距离京城最近的渡口,岸上接驾的人翘首以望,终于看见陛下携着贵妃,从船里走出来。
傅星河:“这次都是熟人,让我自己走。”
孟岽庭不放心,一只手始终虚环着傅星河的腰,等她在岸上稳稳地走出十来步,才高冷地把手收回去,背在身后,宛若一个无情暴君。
傅星河看清前面的人,脚步一顿,没忍住揪了揪孟岽庭的袖子:“陛下,我爹我娘怎么都来了。”
“你出去一个月,哪家父母不担心?”
傅星河:“可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肚子……”
傅云旗不懂什么月份应该对应多大的肚子,从来没起疑,至今仍然觉得自己还有八个月才能当舅舅。
宓丁兰不一样,她是生过三个孩子的。傅寒是看着自己三个孩子一点点大起来的。两人都不好糊弄。
“陛下。”傅星河声音软软的。
孟岽庭听得通体舒畅,残忍拒绝:“自己解释,朕负责太后那边。”
崔娴不是精明人,只要孟岽庭跟她说是入宫之前就上过床,她根本不会发难,反而高兴自己离抱孙子又近了一个月。
同一件事,自家孩子是男方还是女方,反应完全不一样。
宓丁兰知道她未婚先孕不可能高兴,傅寒知道她截了陛下给他的信,然后跑去给皇帝下药,估计会气得跳脚。
靠,狗皇帝还不肯帮她。
孟岽庭接收到傅星河不满的瞪视,挑了挑眉,无动于衷。
傅星河撒下弥天大谎,还跑路遮掩过去,孟岽庭坦然地说,不可能一点都不记仇。
朕对贵妃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教育傅星河的重任,只能交给岳父岳母了。
……
宓丁兰双目含泪,仿佛看见失而复得的宝贝,她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能把傅星河带回来。当时看到那封信,宓丁兰心里就咯噔一下,总怕傅星河再也不回来,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不敢把心事说明,怕陛下降罪。
傅星河太不省心了,怀孕了还孤身上路,要是中途遇上什么事可怎么办。
宓丁兰看见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女儿,眼泪一下子止不住,她多怕傅云旗在信中只是安慰她的假话。
此时此刻眼见为真,女儿好好的,跟陛下有说有笑,连外孙都长大了不少——
宓丁兰身体一僵,马上用帕子擦干眼泪,瞪大了眼睛看傅星河的肚子。
陛下走时对她们说怀孕一月,而傅星河现在的肚子大小,至少是入宫前就怀孕了!
仿佛晴天一道霹雳,宓丁兰傻眼了,战战兢兢地去看傅寒的脸,对方和她一样,注意了傅星河的不对。
傅星河硬着头皮走到宓丁兰面前,笑容无懈可击:“爹,娘,我回来了。”
宓丁兰拉住她的手,旁敲侧击:“衣服穿了几件啊。”
傅星河:“五件。”
宓丁兰一颗心落回肚子里:“那就好,那就好,京城天冷,要多穿些。”
傅星河脑壳痛,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十月怀胎又不能变。
她握住她娘些微冰凉的手:“走吧,咱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孟岽庭顿时不满,叫住她:“傅星河。”
不应该先回皇宫,然后朕再陪你回娘家吗?
傅星河转过身,嘴角挑起,声音不疾不徐:“陛下忘了?您已经解散后宫了。”
傅星河一字一句,生怕孟岽庭听不出她的小心眼。
孟岽庭脸色一黑:“……”
宓丁兰连忙把傅星河的手交给陛下:“星河乖,不能这样和陛下说话。”
傅星河看着暴君吃瘪的样子,心里暗爽,顺势拍了拍孟岽庭的肩膀:“乖,您回宫去吧。”
孟岽庭额头青筋直跳,千里迢迢找回来的媳妇回了娘家:“傅星河你有种……”
傅星河单手抄腰,点了点肚子。
“……”好,你有种,朕惹不起。
孟岽庭怒不可遏。
孟岽庭怒不可遏地护着傅星河进了傅家,怒气冲冲地回宫了。
……
宓丁兰心有余悸地把女儿领回家,屋里设了地龙,温度适宜。
傅星河把最厚的外套脱了,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夏眠飞快地从宫里出来,她被陛下勒令在慈寿宫贴身保护太后,避免太后接触到不安好心的人,顺便三不五时给娘娘说好话。
“娘娘!”夏眠一闪身出现在院子里,声音可高兴。
她一进来,发现傅星河身边站着一年未见的好姐妹,秋醉,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过去死死抱住她,“你跑哪儿去了!我们差点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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