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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行三国-第1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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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耀也在,脸色却不太好,一脸的委屈。孙策一看,就知道他肯定刚被袁权训斥了,不免遗憾自己怎么没有一个这样的姊姊。说起来,阿母吴太后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不知怎么的,如今看起来却和一般的家庭妇女无误,一味的偏心弱子,哪怕孙权已经二十出头。
  或许是自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也说不定。
  见孙策来了,袁耀立刻换上一副领了赏似的灿烂笑容,借口告辞。孙策也没留他。袁权从里面出来,见袁耀走了,孙策却在,多少有些诧异。
  “大王什么时候来的?”袁权一边请孙策就座,一边说道。
  “刚从太后那边来。”
  袁权眼神一扫,抿嘴笑道:“遇见仲谋了?”
  “嗯。”
  “时机不对,早了。”
  孙策不解地看着袁权。袁权也不急着解释,只是让人准备晚餐。等一切准备妥当了,这才说道:“仲谋是否请求见许子将?”
  “你怎么知道?”
  “许子将随叔弼回来的消息,就是妾转告阿母的。大王,家事比国事难断,你又不是那等冷血无情之人,做不出手足相残之事,不如让一步,让别人来做。”
  “许子将能做?”
  “大王不信许子将,阿母信啊。当年阿翁曾重金求许子将一评而不可得,二十多年过去了,阿母还念念不忘。若是许子将为仲谋一评,认定他不可为将,阿母自然死心。没有阿母宠爱,仲谋只能俯首听命。”
  孙策觉得袁权说得有理。人的思维有严重的惯性,他不信许劭,不代表别人不信,许劭在外十年,如今穷极而归,依然有无数人趋之若骛,阿母与孙权信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以许劭的智商,再加上钟繇、荀彧指点,想来许劭不会作死,鼓励孙权继续犯倔。
  试试没坏处。
  暂时放下孙权的事,孙策又问起了袁耀的事。安排谢煚是迟早的事,可是对谢家讨官,他很不舒服。袁耀最近也有点胡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袁衡有了身孕,袁家的地位稳了,有点忘乎所以。
  就袁术那不靠谱的基因来说,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就是皮痒了,欠收拾。”一提起袁耀,袁权就没好话说。“依我看,万里都不够,最好送他去那什么美洲,和殷商后人做伴去。”
  “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反正袁家也不缺子嗣,像这种做事没章程的,送得越远越好,免得连累家族。原本以为谢宪英是个稳重人,没曾想也跟着胡闹。过两天找个机会,我要跟她说道说道。再胡闹,收了她的酒肆,让她们父女跟着阿耀一起出海,早走早省心。”
  袁权说着,忽然停住,转头打量着孙策。“大王,有句话,我可能不太方便说,却又不得不说。”
  孙策不动声色。“什么话,这么严重?”
  “我听说,会稽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中山茶商,一个是汝南纸坊收竹子的,案子并不复杂,却迟迟未破。有人说,这是会稽人为了抢生意,冒充山越杀人,国仪不敢做主,案子报到建业来了。”
  “你从哪儿听来的?”孙策抬起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军情处还在查,怎么袁权也知道了?他知道郭嘉不会说,钟夫人和袁权也知道规矩,可正因为如此才更麻烦,说明这事已经瞒不住了。
  “建业都在传。”袁权听得孙策语音不对,抬头一看,露出惊讶之色。“大王,这案子……不会是报到军情处了吧?有这么严重?”
  孙策盯着袁权看了片刻,点了点头。


第2404章 许劭评孙权
  不瞎不聋,不做家翁。
  治国亦是如此,很多事情不能太细究,否则很可能是一地鸡毛。
  孙策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当江东各郡陆续将信息汇拢过来,他还是吓了一跳。
  当然不是因为山越。几个山贼能闹出什么大事,就算再冒出许昭那样自称皇帝的蠢货,江东也乱不起来。温饱有余,有几个普通百姓会选择造反。
  他吃惊的是江东世家牵连之深,会稽、吴郡、丹阳、豫章,几乎每个郡都有人牵涉其中。他视江东为家乡,视江东人为子弟兵,想方设法的培植江东人,但显然并不是所有的江东人都满意,心怀怨言的人不在少数。
  真正的大族不多——这些家族基本都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不会冒险——主要是一些中小家族,影响力不出县,甚至只有乡里有点小名声,在朝堂上没能分享到权力,只能在乡里称雄,争夺本地的资源、产业带来的利润。
  之所以发生冲突,还是因为利益分配出现了问题。他们认为自己吃了亏,大部分利润都被中原人、河北人赚走了,他们只赚了点辛苦钱,这才勾结山越,攻击、杀害外地来的商人。
  这里面有多少是受人蛊惑,又有多少是军情处的细作夸大其辞,孙策也说不清。但是他相信,这背后一定有朝堂上世家的影子。他们不出面,却可以纵容其他人闹事,以便从中取利。没有人嫌利润多,而江东商人的实力的确不如外地商人,尤其是对茶业这种往北销售的生意来说,经销渠道掌握在别人手中,原产地能得到的利润自然有限。
  严格来说,孙策并不紧张,即使背后闪烁着西蜀细作的身影,这依然是利益引发的冲突,没有人愿意两败俱伤。矛盾既然存在,就要进行调整,打一批、杀一批,再做一些平衡,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话虽如此,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他要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各方面的反应,包括袁权背后的汝颍系。
  袁权也有些不安。案子由军情处接手,说明这件事已经超出了生意的范畴,孙策随时可能动用军队进行镇压。在孙策即将登基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显然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
  “大王打算如何处置?”
  “不急,先让他们蹦一会儿。”孙策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
  ……
  许劭拱着手,迈着方寸,缓缓走到吴太后面前,躬身施礼。
  吴太后长身而起,欠身还礼。一旁的孙尚英跟着施礼,曹琬拽着孙尚英的衣角,瞪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许劭。
  孙权、孙翊在另一侧拱手而立。孙权强作镇静,孙翊却有些不以为然。他和许劭一路同行,对许劭有礼敬,没敬畏,对母亲如此郑重其事的请许劭来并不赞同,只是在母亲面前,他不敢太放肆。
  行礼完毕,吴太后问了许劭近况,表达了景仰之情,说起当年江淮之间无数英雄贤达渴求许劭一评的故事,仿佛又活到了年轻的时候,眼睛都跟着亮了几分。
  许劭受到了感染,原本有些萧索的心情多了一丝亮色。
  气氛融洽,吴太后委婉地请许劭看看孙权、孙翊。许劭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假意推脱。
  “太后谬赞,劭感激不尽。只是岁月变迁,江山代有新人,劭年过半百,不复当年之勇。不是劭奉承太后,论识人之明,不在别家,当以太后长子——当今吴王为最。太后何必舍近求远?”
  吴太后笑道:“先生此言,妾自然知晓。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王与仲谋兄弟,朝夕相处,又有血脉亲情,是局中之人,未必看得清楚。先生是局外人,或许能看得更公正些。”
  孙翊听了,忍不住说道:“阿母,王兄看人做事,向来冷静,对我们几个也无偏袒之意。若是以是否统兵为标准,那岂不是对季佐更不公平?不如将季佐一起叫来,请许先生看一眼。”
  吴太后也知道这话不妥,却不好反驳,只好顺势让人去叫孙匡。孙尚英见吴太后窘迫,瞋了孙翊一眼。孙翊无奈,只好闭上了嘴巴,免得说出更难听的话。
  许劭见状,心中暗笑,脸上却不露声色。见推辞不过,他勉强答应了,向孙权招了招手。
  “请足下近前来。”
  孙权起身,走到许劭对面,重新跪坐好。许劭上下打量了他片刻,问道:“足下都读过什么书?”
  孙权将自己读过的书说了一篇,又取出一些准备好的文稿,递到许劭面前,请许劭指点。许劭一边翻看着,一边和孙权聊天,有的是孙权的经历,有的则和孙权的文稿有关,听起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什么条理,又往往不说透,浅尝辄止,孙权刚刚准备展开畅谈,他就转了话题,让孙权应接不暇。
  过了片刻,许劭点点头,将文稿还给孙权,示意他可以回席了。孙权一头雾水,额头全是细汗,气息也有些紊乱,却不好说什么,默默的回到座位上。
  许劭捻着胡须,微蹙着眉心,久久不语。吴太后、孙权都很紧张,目不转睛地看着许劭。孙尚英也有些好奇,静静地等着。孙翊嘴角微挑,斜睨着许劭,看许劭究竟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许劭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抬起头,向吴太后施了一礼。“太后,令郎仲谋可得八字。”
  吴太后连忙说道:“请先生赐字。”
  孙权屏住了呼吸,就连孙翊都郑重起来。
  “一方诸侯,半世英雄。”许劭一字一句地说道。
  孙权眉头紧蹙,看向吴太后。吴太后也看向孙权,眼神茫然。她想了想,又对许劭说道:“妾愚昧,还请先生详言。”
  许劭面露为难之色,却还是点了点头。“令郎仲谋,长上短下,非久为人臣之辈,宜为一方霸主。只是才具有限,恐怕不能平天下,只能制一方。故为一方诸侯。”
  吴太后倒也不意外。有孙策珠玉在前,孙权显然不可能和孙策相提并论,能做一方诸侯,她已经很满意了。就算是孙权自己,也不敢有坐天下的野望,心心念念的就是想和孙翊、孙尚香一样做一方诸侯。
  “那半世英雄,又做何解?”
  许劭再次打量了孙权一眼,露出几分难色。“欲为一方诸侯,不仅要有才能,更要有仁德,德能兼备,方能传国长久。令郎虽然有治理一方之能,心性却未免狠了些,能善始,不能善终,故为半世英雄。”
  吴太后“哦”了一声,看着孙权,眼神纠结中带着遗憾。她当然希望孙权能够裂土分国,坐镇一方。可若是孙权只能做半辈子,最后还有可能不得善终,那她就要考虑考虑了。
  孙权将信将疑,追问道:“权虽才疏,自问并非残忍之人,何以先生有此评?”
  许劭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足下目有青碧,此乃性凉之相。若能善加克制,不过主威严,令人敬畏。若身居高位,生杀在我,无人克制,则难免作威作福,杀戮过重。足下多读史书,好杀之主,有几个能善终的?”
  孙权语塞,面露颓丧之色。
  吴太后若有所思,微微颌首。
  孙翊诧异地看着许劭,欲言又止。
  ……
  许劭还没出吴太后的别苑,消息就传到了孙策耳中。
  孙策品咂着许劭的八字断语,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这老狐狸,忽悠人的水平见涨啊。这八个字断得太巧了,连他都有点相信了。历史上的孙权可不就是一方诸侯,半世英雄么。
  当然,他更满意的是许劭这个断语有理有据,应该能打消吴太后的犹豫,促使她做出正确的决定。身为母亲,她自然不可能希望孙权不得善终,而事实也证明孙权并不擅长军事,让他去海外征战,无异于让他送死——孙坚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有人保护他。
  与其如此,倒不如做个太平藩王,富贵闲人,像孙匡一样做做学问。
  问题是,孙权愿意吗?
  孙策想,如果孙权还是痴心不改,一心想统兵征战,那就随他的愿吧。给他一个封国,让他自己去征讨,生死听天由命,免得总在眼前晃悠,相看两厌。
  他对孙翊、袁耀说要将他们封在海外,可不是随便说的。华夏疆域之内不是不可以封国,但疆域之内的诸侯王不可能有兵权,兵权是为了征伐,想做能带兵的诸侯王,一律封到疆域以外。天地很大,随便你们折腾。如果没有那样的勇气和实力,就老老实实地在中原呆着,做个富贵闲人,读读书,研究研究学问。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孙权还是想统兵,就将他封到爪哇去。
  出乎孙策的预料,不知是许劭的名声够大,说服力够强,还是吴太后改变了主意,不愿意看着孙权不得善终,孙权最终还是屈服了,托孙翊向孙策转达,愿意接受孙策的安排,希望孙策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第2405章 冰释
  孙权低头拱手,小步急趋而入,向孙策躬身施礼。
  孙策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侍从都下去。孙翊不放心,想留下来听听,也被孙策赶走了。孙翊无奈,担心地看看孙权,轻手轻脚的下去了,悄悄的站在廊下,不让其他人靠近。
  孙策指了指一侧的坐席,淡淡地说道:“坐吧。”
  “谢王兄。”孙权在席上坐好,躬身再拜。
  孙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打量着孙权,静静地等着孙权开口。他让孙翊找孙权来,自然是有事要问他。朱治、程普、韩当已经到了汤山,很快就要接见,在此之前,他必须听孙权再说一次龙编之战。
  认错不是嘴上说说,要有实际行动。
  孙权沉默了片刻,哑着嗓子说道:“王兄,臣弟……有事禀报。”虽然只是片刻的相对,孙权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再等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说出话来。
  “嗯。”
  孙权抿紧了嘴唇。孙策的反应让他不知所措,越发不安,额头的汗珠聚成股,沿着脸颊滑下,在下巴处聚拢,又滴在胸口,衣襟上多了一团深色。
  “阿翁不幸战殁,是……是为我所累,非……非韩义公之罪。”
  孙策眼皮一落,眨了一下眼皮,重新睁开时,眼神温和了许多,声音也少了几分凌厉。
  “详细说说。”
  “喏。”孙权松了一口气,肩上仿佛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连说话都流畅了许多。他把整件事叙述了一遍,和当初在井陉抱犊山所说大体相似,只是惹事的人成了他,而不是韩当。是他被士燮所诱,一时不慎,在龙编城中伏,导致孙坚战死。
  孙策放松了身体,靠在凭几上,不解地问道:“大战之际,又是深入虎穴,你怎么会在龙编城惹事?仲谋,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听得孙策语气温和,不再公事公办的生硬,孙权终于抬起头,偷偷看了孙策一眼,面带惭色。
  “是臣弟为士燮所骗,以为联姻一成,两家便是一家,倚士家之助,臣弟可坐得交州,故而得意忘形,为人所趁。现在想起来,臣弟无地自容,后悔莫及。”
  “联姻?”
  “是的,士燮有个孙女,颇有几分姿色,又好武艺,深得士燮宠爱,要为她寻个佳婿,托人提亲,说是有意联姻。臣弟不自量力,自以为非我莫属,未曾提防,不料……”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孙策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到底为止吧,不要再提了。”
  “喏。”孙权顿了顿,又道:“臣弟……有个请求。”
  “说来听听。”
  “若是王兄亲征,请允臣弟为一亲卫,随侍王兄左右。若有机会斩杀士燮,为父报仇,略补前愆,臣弟纵使是战死沙场,也能瞑目了。”
  孙策眼皮微挑,打量了孙权两眼。“仲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谨遵王兄安排。”孙权顿了顿,又道:“臣弟惭愧,好高骛远,误会了王兄的栽培之心,自以为堪为良将,纵使不如王兄,亦当与弟妹抗行。这几日与叔弼相聚,听他分析战事,论天下形势,臣弟方知大谬。论用兵,臣弟的确不如他们,以前真是太自负了。”
  孙策眉梢轻扬,欲言又止,过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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