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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行三国-第8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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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耐心地听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杨修与群臣。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杨修来之前,他也没觉得朝中的官员有什么不好,现在与杨修一比,差距就出来了。不论是气度还是学识,甚至是相貌,都没有几个人能和杨修比肩,综合而言,也就是荀彧与杨修相提并论,连刘晔、刘巴都要略逊一筹。
  “杨卿,能入卿眼者几人?”
  杨修微微一笑。“陛下求贤若渴,唯才是举,能振弱扶危,也是意料中事。”
  天子眨眨眼睛。杨修这句话大有深意,看似夸他能用人,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他唯才是举,其实也可能是说他不重德行。
  “杨卿,你代大将军入朝,当辟除掾吏,不知殿中可有人有资格应募?”
  杨修摇摇头。“陛下言重了。天子之臣,岂能再入大将军府为吏。”他顿了顿,又道:“况且大将军用人虽不拘门第,却极重真才实学,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幕的。”
  天子正中下怀。“如杨卿所言,这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能入大将军府的?”
  杨修躬身施礼。“陛下有问,臣不敢不答。他们……都不行。”
  天子歪了歪嘴,暗自得意。杨修毕竟年轻,被他一激,还是说了狂话。此言一出,朝中的文臣都被他得罪光了。他大概也知道大将军府是空壳,不可能真的掌权,索性摆出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使如此,那也不能让他轻轻揭过,要把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朕甚是不解,杨卿能否明言一二。”
  “唯!”杨修早有准备,躬身领命。“敢问陛下,可曾听说过月旦评?”
  “自然。”天子笑笑。“朕还听说许劭与吴王多有冲突,至今漂泊在外,有家难归。”
  阶下响起一片轻笑声。杨修恍若未闻,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说得没错,许劭自恃名高,多次与吴王当众激辩,只可惜不是敌手,屡战屡战,屡屡以吐血终,后自知不敌,远走他乡了。”
  天子早就知道这些事,却故作惊讶。“哦,如此激烈却是为何,居然吐了血?”
  “说来话长,今天且说其中一次。许劭以善辨才而著称,月旦评每月一期,十余年间,点评数百人。不少人为求成名,趋之若骛。”杨修笑了笑。“益州牧曹操也曾请许劭点评,许劭本不肯开口,曹操苦求不果,便以刀威胁,许劭无奈,这才批了‘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十字。”
  天子很意外,看向荀彧。“还有这事?”
  荀彧倒是听曹操说过这话,却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态,只得推说不知。杨修说道:“许劭兄许虔为南昌令,与臣共治一城,亲口对臣提及此事。许虔字子政,与许劭并称许氏二龙,当初曾得汝南名士谢甄评为干国之器。”
  天子面色尴尬。他说许劭不为孙策效劳,杨修反手就还了一记,许劭不愿意,他兄长许虔愿意啊,而且是以干国之器俯就南昌令。
  “干国之器为南昌令,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真正的人才不会埋没,如今许虔已经升任豫章太守了。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许虔一样有真才实学,吴王曾派人统计过许劭评点的人才,其中不凡所谓千里之才之类,但是很可惜,名符其实的人屈指可数,沽名钓誉之辈倒是比比皆是。许劭吐血,正是为此。”
  天子心头升起一丝不祥,没敢轻易接话。
  杨修接着说道:“许劭也就罢了,比起太原人郭泰郭林宗,他还算是有些分寸的。据臣所知,天下人士被题为王佐的有两位,其中一位便是故太傅王允王子师,题他之人便是郭泰。”
  杨修说着,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荀彧。“令人遗憾的是郭泰看走了眼,这位王佐虽在朝廷,却和逆臣袁绍走得很近,所谓王佐之才,恕臣冒昧,实在没看出来。”


第1890章 舌战群臣
  天子一言不发。
  对王允这位已故老臣,他心情很复杂。一方面,王允设计杀死了董卓,将他从董卓的阴影中拯救了出来。另一方面,王允又为袁绍代言,甚至一度打算引袁绍入朝主政。后来袁绍败亡,王允病逝,又因为顾全大局,不仅不能追究王允的责任,还要让他尽享死后哀荣。要说心里没怨气,绝非实情。
  但天子也不可能当着朝臣的面说王允的不是,灭自己的威风,涨杨修的士气。
  见天子不说话,杨修却看向自己,荀彧心里清楚,不得不接过话头。“人无完人,王子师虽有过错,终能悔过,不愧名臣。天子记功忘过,为中兴聚才,杨长史却说朝中无人堪用,陛下垂询,杨长史不答陛下之问,东拉西扯,不知是何用意?”
  杨修拱拱手。“令君莫急。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汉积弊甚深,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楚的。陛下不耻下问,我自然要竭尽所能,为陛下答疑解惑,总不能说几句空话大话糊弄陛下。令君以为然否?”
  荀彧语塞,却不能反对。“那就请长史详言之。这和月旦评有什么关系?”
  杨修向天子再拜。“陛下,臣旁引月旦评,并非言不及义,而是想说明一个道理:求才是国政之本,须有章可循,绝不能以某人几句不着边际的空言为凭。处士横议,互相题榜,纵有报国之心,却无益于国家,反倒让有心人利用,煽动民意,结党营私。臣请陛下效大将军之政,设政务堂,培养官吏,去虚名,求实才。”
  天子一下子愣住了,眼珠接连转了几转,扫视殿中群臣。杨修这弯转得太快,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随即一想又明白了,杨修这是有备而来,说月旦评不过是引子,实际剑指党人议政。杨彪是务实派,不像党人那么激进,对党人也一直有所保留,这话从杨修嘴里说出来倒也自然。
  但殿中的大臣可没天子这么淡定。杨修这句话的打击面实在太大了,殿上大臣有的就是党人,比如赵温、荀彧,其他的就算不是党人也同情党人,赞成党人的理念,或者习性与党相近,前者如皇甫嵩,后者如刘巴;纵使对党人的一些做法不满意也不会像杨修这样当众指责,而且用这么重的话。
  刘巴忍不住出列。“杨长史,陛下召集朝会,当议要事,窃以为不宜牵连太广。议政便议政,何必旁及党人?长史若有宏篇大论,何不朝会后再说,或者写成文章,印行天下,让天下人细细品鉴?”
  众人又是一阵轻笑。杨修非议党人,真要写成文章,怕不是要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杨修转身打量着刘巴。“刘掾以为我是借题发挥?”
  刘巴拱拱手,昂着头。“不敢。”
  “刘掾可知党人于国政之害?”
  “不知,巴学识浅薄,只知党人以天下为己任,义之所在,没身不顾,合乎孟子大丈夫之道。听闻吴王推崇《孟子》,施政也多依孟子之义,难道长史反倒不喜?”
  “司徒滞留江东,刘掾代行司徒事,施政是否依孟子之义?”
  “巴虽不敏,亦知见贤思齐。”
  “布匹专卖,亦是孟子之仁政吗?”
  “事急从权,不得不然尔。”
  “杀鸡取卵,与民争利,称为事急从权。百姓无衣,司徒府囤积居奇,亦是孟子之仁政。恕修愚昧,不敢苟同刘掾高见。”杨修摇摇头。“如今南阳商人宁可将布匹远售辽东,也不来关中,不知刘掾又当如何从权。”
  刘巴面色微变。“你说什么?南阳商人将布匹远售辽东?”
  杨修笑了。“不相信?这是自然。关中近,辽东远,布匹利薄,本不该舍近求远,但关中专卖,形同抢劫,商人无利可图,反倒不如远售辽东,利虽薄,量却大,在辽东售布,再购辽东之人参、鹿茸、皮货返程,利润再翻一倍。”
  杨修将南阳商人的成本、运费、利润一一说来,如数家珍。他的话还没说完,刘巴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荀彧、刘晔等人也意识到了问题,都变了脸色。刘巴已经通报过他们,南阳商人到关中做生意的越来越少,尤其是布匹,不仅普通布匹没有了,丝帛也突然不见了。刘晔已经派人去查,还没结果,却没想到杨修告诉了他们结果。
  南阳商人不到关中做生意,改去辽东了。这可是个大麻烦,南阳布匹不仅关系到关中的布匹供应,还关系到与西域的交易,直接影响朝廷的财政收入。
  杨修转身面对天子。“陛下,刘掾出身官宦,其祖为苍梧太守,其父为江夏太守,刘掾天资聪慧,少有令名,又曾在郡中历职任事,可谓难得。可他主政关中,行布匹专卖之制,实在是饮鸩止渴,智者不为。以刘掾之出身高才尚且犯下如此错误,其他人可想而知。何也?经验不足,又自恃才华,鄙视商贾,自以为生杀予夺,作威作福,却不知为商之道,为政之本。”
  杨修毫不留情,将刘巴的几项措施批得一文不值。刘巴既理亏又心虚,一时竟无言以对。论执政经验,他固然不如杨修,但归根到底还是被杨修透露的消息震懵了。他之所以敢对南阳布匹实行专卖,就是他相信孙策控制下的五州采用新织机后布匹产量猛增,销路紧张,南阳商人不可能放弃关中这个市场。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南阳商人会不远千里,将布匹卖到辽东去。他不愿意相信,可是以他的聪明,只要将杨修报出的账目核算一遍就知道杨修没有骗他,而且这不是恐吓,已成事实。
  看到刘巴脸色不对,天子也知道麻烦大了。
  杨修再次强调:这不是刘巴一个人的错,而是读书人做官普遍会遇到的问题,尤其是名士。普通人做官都由郡县小吏做起,一步步升迁,有了一定的行政经验之后再授县令长、郡守,就算遇到一些问题也不会太离谱。名士因为升迁速度过快,经验积累不足,又自以为书读得多,往往会做出不切实际的举措,出了问题还不知自省,总以为是别人见利忘义,与他们做对。软弱些的随波逐流,强硬的就以权压人,甚至大开杀戒。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建政务堂,让他们知道为政之道,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避免他们走弯路。这是大将军的创见卓识,已经在南阳、吴郡推行,效果不错,可以在关中推广。
  杨修侃侃而谈,声音虽然不大,却理直气壮。殿上群臣都识相的闭上了嘴巴,没人敢跳出来帮刘巴说话,免得惹火上身。但他们都不赞成杨修的建议,尤其是新入朝的凉州人。刘巴尚且不合格,他们又有几个能胜任本职工作?按照杨修的标准,他们都应该进政务堂学习,然后由县令做起。
  但事实证明,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该来的总会来。
  杨修批完了刘巴的经济民生,立刻把矛头指向士家制度。士家制度的倡议者杨阜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应答,强调耕战虽是法家故计,却可以救亡图存,解决朝廷目前的危机。
  话音刚落,杨修便问道:“以杨掾之见,朝廷目前的危机是什么?”
  杨阜闭口不言。朝廷最大的危机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可是没人敢说破,尤其是当着杨修这个大将军长史的面说破。说孙策是朝廷的心腹大患?那无异于与孙策撕破脸,决一死战。如果朝廷有这样的实力和勇气,又何必封孙策为王,还征他入朝主政?
  “杨掾缄口,怕是有难言之隐。”杨修微微一笑,环顾四周,笑意盈盈。“诸君想必和杨掾一样,以为大将军异姓封王,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关中实行士家制就是为了对付大将军。不过我想告诉诸君的是,如果大将军真的成为了朝廷的心腹大患,那也是诸君逼的。大汉如果要亡,一定是亡在诸君手中,而不是大将军的手中。诸君不仅是大汉的罪人,更是无尽杀戮的始作俑者,那些无辜战死的将士、百姓的不会忘记你们,一定会诅咒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说到最后,杨修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笑容,只剩下严冬般的冷冽。他走到皇甫嵩面前,躬身一拜。“皇甫太傅,我想问太傅一件事,请太傅务必如实相告。”
  皇甫嵩垂着眼皮,沉默不答。他能猜到杨修要问什么,实在不愿意在这个场合开口。可是杨修盯着他,一副绝不罢休的模样,他根本躲不过去。
  “长史请问,嵩尽力便是。”
  “敢问太傅,当初你平定黄巾之乱,威镇天下之时,手握天下雄兵,可曾有不臣之心?”
  “不敢。”皇甫嵩厉声道:“请杨长史莫污我清名。”
  “可曾有人以功高震主之言相告,劝太尉夺取大汉江山?”
  皇甫嵩想起了阎忠。他抬起头,看了杨修一眼。杨修嘴角微挑,以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太傅还记得故信都令,汉阳阎忠吗?”
  皇甫嵩头皮发麻,像是见了鬼似的盯着杨修。阎忠劝他造反的事是机密,他固然不可能告诉别人,阎忠也不会主动透露给别人,杨修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阎忠都死了七八年了,就算孙策身边的细作厉害,也没办法将阎忠从坟里挖出来打听。
  难道是贾诩?一个名字忽然跳上皇甫嵩的脑海。
  皇甫嵩眼前金星直冒,汗出如浆,伏倒在地。


第1891章 明算账
  太傅皇甫嵩晕倒,殿上一片哗然。站在皇甫嵩身后的郎官立刻上前搀扶,天子命人急传太医为皇甫嵩诊断,更是亲自走下御座,来到皇甫嵩面前,握着皇甫嵩的手,轻声呼唤。
  “太傅,太傅。”
  皇甫嵩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瘦弱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手心冰冷,掌心湿漉漉的,连天子都感受到丝丝凉意。过了一会儿,太医吉本提着药箱急趋而至,跪在皇甫嵩身边,为皇甫嵩诊脉后,建议立刻送皇甫嵩回府静养。天子答应,叫过两个郎官,让他们送皇甫嵩回去。
  送走皇甫嵩,大殿上渐渐安静下来,天子转过身,看了杨修一眼,欲言又止。
  杨修不慌不忙,拱手说道:“陛下,皇甫太傅当年面对百万黄巾镇定自若,为何却被臣几句话问得病发?谣言杀人,心病难医,此其证也。皇甫太傅已届花甲之年,一向恭谨自守,又无兵权在手,尚且如此不安。大将军手握雄兵十余万,立不赏之功,又岂能不惧流言?纵使陛下有明君之度,也被这士家制度毁得干干净净了。臣恳请陛下废除乱政,以安群臣之心。”
  “群臣?”天子强作镇静,淡淡笑道:“除了大将军之外,还有谁啊?”
  “冀州牧袁谭,逆臣袁绍之子,拥冀州百万之众,有沮授、田丰为辅,意在自立。益州牧曹操,本是袁绍之将,为大将军所败,遁走益州。益州户口百万,边境四塞,易守难攻,新莽之际便有公孙述据益州而自立,数年前刘焉据益州,更有不臣之心,如今曹操据益州,焉能不自疑?臣闻曹操亦行士家制,不知道他又意在何指?并州牧贾诩,为董卓旧部,跨有并州即河东、弘农,闻朝廷行士家之制,心能安乎?”
  天子无言以对。他需要对付的岂止是孙策,袁谭、曹操、贾诩,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他是想驱狼吞虎,可他总不能当着杨修的面说,况且他扪心自问,其实真没多少成功的把握,杨修也不完全是借题发挥,说不定孙策还没紧张,曹操、贾诩等人先急了。
  天子强笑着,返身入座。“杨卿所言有理,君臣相忌非朝廷幸事,当与群臣再议,以安大将军及诸卿之心。”
  杨修躬身道:“陛下圣明。夫子云: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陛下欲太平,当示之以信。”
  一直没吭声的刘晔缓缓开了口。“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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