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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大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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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源微笑道:“你们多想了,我们就住在靖安坊里,关了坊门也不怕,我们只是回去凑钱罢了。”


第90章 身份
  夜禁鼓声停歇之前,王源和公孙兰回到左相府前。在约定的地点,李欣儿正在暮色中等待,见到两人欣喜的上前来回合。
  进府时守门的仆役客气的很,没有半点废话,三人得以顺利回到府中住宅之中。
  宅子里的两名做饭的婆子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屋子里黑灯瞎火的,三人也不再乎这些了,点了烛火,聚在东厢房中悄声说话。
  李欣儿先是问道:“你们去瞧了么?宅子里有鬼怪么?”
  王源笑着将和公孙兰发现的情形说了一遍,李欣儿诧异不已,先是不信,问了一遍公孙兰,公孙兰也微微点头,这才疑惑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当真匪夷所思。不过,五百贯好像挺贵的,这宅子要是压压价估计一两百贯都能成交。”
  公孙兰微笑道:“回来的路上王源已经埋怨我了,不过实际上我们心里清楚,买下这宅子是占便宜的,而且王源也让人家搬出京城以免泄露消息,人家的损失也挺大的,就当是给他们的补偿罢了。”
  王源叹口气道:“事已至此还说什么?只是我没那么钱,我那边还有五十贯积蓄和五匹绢布,合起来不过一百贯的财物。晚上去交割钱物只能先动用表姐的积蓄了。”
  公孙兰笑道:“此事不是早说好了么?钱我来出就是。你那一百贯钱是李适之赏赐的,既要离开,难道你还要这笔钱么?”
  王源愕然道:“为何不要?这是我梨花诗会夺魁的奖金,又非我跟在他身旁溜须拍马所得,我拿的心安理得。况且后面要花的钱还多得很,那宅子根本就不能住,要整修成个样子,没个几百贯根本不成,我正愁着如何弄到一笔钱来应付呢,倒要将我应得的奖金归还?岂有是理?”
  公孙兰无语,李欣儿笑道:“二郎,你可是名士,可是长安的诗坛新秀,要是教人看到你谈钱色变的样子可不好。”
  王源瞪眼道:“我可是永安坊穷人出身,你们可不知没钱的日子是怎样的。我那好兄弟黄三,一家四口每个月只花销一贯多钱,两个妹妹都十几岁了,成天穿着兄长们穿小的衣裤。半大姑娘都没办法出门,因为没像样的衣服穿。有钱的一掷千金眼睛不眨,没钱的冻死街头也无人问津,我可不觉得谈钱有什么不好,如果我有很多钱我大可做些慈善事施舍,难道不是积德么?”
  李欣儿愕然道:“我只是提醒一句罢了,你用得着这么长篇大论么?我知道呢不是贪财,好了吧?”
  王源默然不做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起来,可能是今天要买这个宅子要花五百贯钱,而自己只能动用公孙兰的钱,所以心中甚是不痛快。虽然公孙兰并不以为意,李欣儿也没说什么,但王源心里总是有些不得劲。
  看看天色黑了下来,街鼓也停了许久,公孙兰道:“王源你写两份契约给我带上,我去跟那两夫妻把钱契交割了,再晚些怕是他们等不及。”
  王源答应了去自己的房中写了两份买卖契约,正吹着气等待墨迹干透的时候,猛见李欣儿和公孙兰都从堂屋进来,公孙兰怀中抱着那小木箱子脸色有些不善。
  “怎么了?”王源问道。
  “有人动了我们的东西。”李欣儿低声道。
  王源吓了一跳,低声道:“怎么回事?”
  公孙兰道:“我将这箱子放在柜子里上了锁,刚才我发现柜子的锁完好无损,但柜子里的包裹衣服都被翻动过。欣儿知道我的衣裳叠好后都在衣服里塞入香片防止霉变虫蛀的,但刚才却发现香片散落在柜子里,显然有人翻动过衣物,虽照原样叠好掩饰,却不知已经露了馅。”
  王源眉头紧锁道:“丢了什么东西没?这箱子里的值钱之物丢了没?”
  “那倒没有,这箱子我放在柜子下边的暗格里,可能是没被找到,当真可恶,左相府中也能有贼?”
  王源沉声道:“没丢东西就好,显然不是什么外贼,既然柜子的锁都没撬开的痕迹,那就是有人拿了钥匙开了锁。住的这屋子是左相府的屋子,有钥匙的也自然是左相府的人。李适之啊李适之,你也忒失了身份,居然趁我们外出偷偷翻我们的东西,这岂是君子所为?”
  李欣儿怒道:“咱们去找他们理论去,这是作甚?把我们当什么了?”
  王源摇头道:“理论什么?明日我便辞行了,跟他多说一句我都嫌多余。在此之前无需弄得撕破脸皮,我不想节外生枝,毕竟我们在他的府中。”
  公孙兰也道:“王源说的在理,且忍了这一次,明日我们便离开这里。我觉得他既然这么做,定是心里对我们有了怀疑,此事若是找他理论,反倒会让他找到借口将计就计。契约写好了么?拿来给我,我去办妥了便回。”
  王源将契约书签好名字交给公孙兰,公孙兰打开箱子在里边翻找出十余只小金元宝来,估摸着在三十两左右,连同契约一起揣在怀里。李欣儿取来黑披风给公孙兰披上,三人到了院子里。
  公孙兰道:“我去了。”
  王源低声道:“小心。”
  公孙兰一笑,身影一晃已经在小院围墙下,纵跃之间已经出了院墙消失不见。王源羡慕不已,他其实一点也不为公孙兰担心,出入左相府这样的地方队公孙兰而言算不上什么极大难度。
  王源和李欣儿回到屋子里,两人坐下之后,王源这才问及李欣儿见太子的情形,见李欣儿的神情,也知道事情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否则以李欣儿的脾性,定不会淡定到现在。
  “奴见到太子了,将你的情形告诉了他,他很是惊讶,他也没想到杨钊居然会主动与你结交。”
  “那是肯定的,不光他觉得惊讶,我自己都觉得惊讶。他答应了我的条件了没?”
  李欣儿微微点头道:“你猜测的没错,他惊讶之后便是狂喜,虽然他竭力压抑自己心头的狂喜,但他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心情。他不但全部答应了你的条件,而且还让我带了一件他随身的玉佩来赏赐给你,说从现在起,他便是除我之外唯一知道你身份的人,要你小心的跟杨钊搞好关系,赢得他的信任,将来会有大作为。他还说找机会要亲自见见你。”
  李欣儿说着话,从腰间取出一块碧绿的双鱼玉佩来放在王源手里,王源呵呵而笑,拎着那玉佩在烛光下旋转。
  “不亏是心机深邃的太子,他很清楚我的位置对他是有极大好处的,答应的真是爽快,然则他也答应替你掩饰身份了?”
  “是的,他说他会安排这件事,让潘成芳相信我已经逃出京城死在京外,今后我便是你和太子之间唯一的联系人,不到万不得已,无需你打探消息,除非太子觉得需要动用你的身份。”
  王源点头道:“好,这样一来,我们便能过一段安生日子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什么都不做,也没有被识破的风险,这正是我希望的。”
  李欣儿点头道:“太子还封了你为詹事,每月月例十五贯,只是你无法公开享受这待遇。太子会让一个叫李辅国的贴身内侍每月将月例送到一处隐秘之地让我去取,同时传达最新的情形。”
  王源皱眉道:“也就是说这个李辅国也会知道我的身份?”
  李欣儿道:“太子身边的一切事情都不会瞒着这李辅国,这个人是太子身边最信任最贴心的内侍,很多太子的决策都是这个人的主意,他知道此事是无可避免的。”
  王源无奈道:“看来想完全的保密是不可能的,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也就越安全。对了,太子除了这块玉佩难道便没有赏赐什么金银珠宝么?你没告诉他我要买宅子安家?”
  李欣儿道:“我说了要离开左相府,太子并没说要赏赐钱财什么的。”
  王源咂嘴道:“哎呀,你可真是的,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敲一笔竹杠。搬出去难道不用花钱么?这李亨也是装傻,小气的紧。对了这玉佩看起来很名贵的样子,不知道能卖几个钱,明儿去东市去问问价。”
  李欣儿吓了一跳道:“你要卖太子赏赐的玉佩?”
  “是啊,我现在穷的很,买宅子的钱还是你师傅借的,之后又要花大钱整饬,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当了这玉佩也许能补贴补贴。”
  “不能卖了啊,太子赏赐给你的玉佩便是你的独有身份凭证,今后你便可凭玉佩证明身份,在罗衣门中,每一阶人员都有自己的信物,这都是相互之间识别的凭据。就算你的身份罗衣门中其他人不知,但这玉佩将来必有用场的,你怎能卖了它?”
  王源不解道:“此话怎讲?罗衣门的规矩还真是有些难以搞懂。”
  李欣儿道:“很容易懂啊,罗衣门中等级森严,成员之间几乎都不相识,特别是上下级之间,上级有知道下级的身份的权利,但从何识别?便是从特有的信物上识别了。譬如执事若看见一人腰间挂绣桃花五彩香囊,便知这人是紫衫卫的身份,而紫衫卫身份之人却不知道执事的身份,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执事的信物是何物。然他们却可以知道下一级红衫卫的信物标识。以此类推,级高者知晓低级者,而低级者见到高级的标识也是不认识的,除非高阶者主动与他们对上暗语,这也是保护高级人员的一种手段。”
  王源不得不佩服着罗衣门的组织严密,太子李亨耗费心血建立了这样的特务组织,足见从很久以前,李亨便有夺位之心了。
  “我可以问你的标识是什么么?”王源微笑道。
  李欣儿轻声道:“论级别来说,你我平级,你现在也是特别执事身份,我们之间本没有识别的必要,但你我之间又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的是这个东西。”
  李欣儿说罢伸手从发髻上抽出一物递给王源。王源接过迎烛火光亮细看,那是一株雕刻成含苞待放的带茎梅枝的玉钗,雕工精细,精致入微,栩栩如生。正是平日李欣儿别在发髻上的那一只。
  “还有一位特别执事,他的信物是什么,你可知道?也许将来能遇到他呢,他不是很有可能隐藏在皇宫之中么?”
  “我也不知道,执事之上相互不识,这是罗衣门的铁律,你我之间已经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第91章 友谊
  初更时分,公孙兰带着签好的契约平安归来,李欣儿动手煮了些粥饭,三人草草吃了一些,在灯下商量了许久,直到三更鼓响,这才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次日天蒙蒙亮,王源便起了床,洗漱完毕去往前厅处求见李适之。到了前厅处却发现一大群人提着灯笼正从东门出去,王源拉了一名仆役问道:“一大早的出了什么事?”
  那仆役鄙夷道:“相爷上早朝啊,能出什么事?”
  王源恍然,倒是忘了这个茬了,虽然玄宗并非天天上朝,但也并未废了早朝,偶尔升殿议事,李适之等人都是要起早上朝的,今日不巧赶上了。
  没办法,只能等中午李适之回来再去告辞了,王源转身往回走,去听后面有人叫道:“是二郎么?”
  王源转身来看,却是柳熏直提了灯笼从门口回转来,匆匆来到王源身边笑道:“二郎想通了?对嘛,也该跟着左相熟络熟络,早上左相上朝的时候也来送一送,起码也像个幕宾的样儿。”
  王源笑道:“柳先生是起早送左相上朝是么?”
  柳熏直吹熄灯笼交给旁边的仆役,笑道:“是啊,左相刚上了马车走了,明儿早上你需起的早些,或者我派人去叫你起床也可。”
  王源叹了口气道:“柳先生,实不相瞒,我是打算来找左相辞行的,那么只好等左相中午回来再说了。”
  柳熏直愕然半晌,终于叹了口气道:“哎,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看来你在这里并不舒服,老夫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老夫还是要说几句,你难道不为自己考虑么?”
  王源拱手道:“多谢柳先生关心,我也不说假话,我这个人有些不守规矩,左相对我也肯定不太满意。当初你们把我从永安坊请来,也算是给了我机会,对我也是有恩的,我从心里感激左相和你柳先生。不是我不懂感恩,而是这里边的有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与其被左相赶出府,还不如我自觉离去为好。”
  柳熏直讶异道:“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左相怎会赶你出府?”
  王源笑道:“柳先生你是好人,但你可藏不住事儿,有些事我便不挑明了,心照不宣为好,免得伤了和气。”
  柳熏直怔怔看了王源半晌道:“看来你确实知道一些事了,哎,那件事我也曾跟左相建言直接告诉你,可左相另有打算,我也无可奈何。说起来老夫也对不住你,你要走老夫也无话可说,但你既知内情,该知道离开左相府是件危险的事情,何不从长计议?”
  王源笑道:“柳先生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这让我对柳先生的好感增加了不少,总算我在左相府还是交了个朋友的。你放心,我既然敢离开,便有应对之策。”
  柳熏直踌躇道:“有应对之策?怕是不好应付啊,防不胜防啊,老夫真的害怕某天传来你的坏消息。”
  王源凑近柳熏直的耳边低声道:“柳先生放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否于我有关么?我现在可以回答你,那晚金吾卫武侯抓的确实是我,可惜他们没那个本事,我还不是安全回来了么?”
  柳熏直愣愣看着王源道:“然则晋昌坊中的六具尸体,平康坊中陈妙儿被吊在街头的事情……”
  王源微笑点头道:“都是我……”
  柳熏直惊愕半晌忽然挑起大指低声赞道:“好厉害,果然是你,甚是解气,就算是左相也从未敢有过这么激烈的手段。你有帮手是么?”
  王源一怔道:“你怎知道?”
  柳熏直沉吟半晌低声道:“罢了,我不想瞒你,你视我为友,我也该礼尚往来。你身边的两个女子的身份已经引起了左相的怀疑,左相怀疑其中一个便是今年上元夜李林甫大力追捕的一名神秘暗探……”
  王源惊的额头冒汗,低声道:“左相有确凿证据么?”
  柳熏直道:“那倒没有,推测而知。我说这些已经是对不住左相了,但我又不想你蒙在鼓里,哎,我跟随左相近十年了,最近也是越发的心灰意冷了,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王源看着柳熏直满是皱纹的脸,心中一动,轻声道:“柳先生待我之情王源甚是感动,我有一言对柳先生推心置腹。柳先生也该给自己找条后路,我非诋毁李左相,但此人器量狭小,虚伪作假,人品上难以服众,和李林甫斗迟早身死名裂。我虽不知柳先生和左相之间因何结缘,但你在他身边鞍前马后十余年,就算是有多少恩情也报答了,替自己多作打算吧。”
  柳熏直皱眉正色道:“这叫什么话,你走便走,为何还要离间我和左相之间的关系?我柳熏直岂是那样的人?”
  王源叹了口气道:“罢了,当我没说,将来有用到我王源的地方,柳先生尽管开口,我必竭力相助。这样吧,我回去写封信请你带交左相辞行,我怕当面辞行会撕破脸皮反倒不美,我上午便搬离左相府吧。”
  柳熏直神色晦暗道:“说的也是,我担心你辞行时左相公也必会责骂,闹起来反倒不好,相见不如不见,你留书辞行虽于礼节有亏,但总比闹起来翻脸要好些。对了,住处可曾寻好?在何处落脚?我一会命人准备马车替你搬家。”
  王源笑道:“那便不用了,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等会在角门叫辆马车拉了三口人和几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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