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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霜美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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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纵虽然为圆滑,行为处事也颇具智谋和胆量,但他却是实打实寒门状元,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属实不容易。
  也正因如此,他才绝不会轻易让自己陷于险地。
  所以促使他做出这一步,就必须要容府本身入手。
  那天容长兼暴怒是因为李天纵同僚的弹劾,而当天夜里他就在和容围商讨如何一步一步的把李天纵这个侍郎给拉下来,他们一有动作,李天纵那边势必会有察觉。
  狗急了还会跳墙,李天纵被容长兼那样对付,他手里握着几乎是容长兼命门的证据,怎么可能不有所动作呢。
  而那何姓盐商,就是李天纵抛出来的那个线索。
  让人开始关注这件事,然后顺着这个线索一路查下去,直到查到那些“证据”。
  开玩笑,如果没有人在背后帮助,那些人是不可能一路安安全全的从泌州赶往上京城,也根本不可能在容长兼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样一出,不会那么巧,就碰到了正好出来的陈次辅。
  确实是该急坏了,进了诏狱能不急吗。
  大夫人的母系如今已经衰落,在这件事情上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原本倒是有个亲戚在锦衣卫当差,就是当初抓容虞进诏狱的那个男人。
  只是后来那人被沈映带走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十有八九就是死了。
  没过一会,琉夏便回来了。
  一齐随同她过来的,还有大夫人身旁的小丫鬟以及那天和容虞坐在同一个马车的五姑娘。
  容虞对五姑娘印象不深,她的母亲早逝,从小寄养在大夫人的膝下。
  “姑娘,奴婢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五姑娘,她说她要像您道歉。”
  容虞坐在椅子上,没有站起来,看着面前神色有些不耐的五姑娘,不语。
  琉夏提醒道:“……姑娘?”
  容虞道:“有事吗?”
  五姑娘抿了抿唇,她向来看不起这个容虞,一般都不屑于和她有什么接触,这次去普恩寺她和容虞坐在同辆马车里,走的时候知道容虞没上马车的可不止她一个人,如今道歉却偏要她一个人来道歉。
  “九妹妹,昨日里去普恩寺祈福,是我的疏忽,走的时候太过匆忙,把你忘了,想必九妹妹不会介意这些。”
  这其中弯弯道道其实很好想。
  容长兼入狱,是因为贪污款项草菅人命,但是大多数情况下,款项往往要比人命重要。
  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郡王府那点钱估计还是能拿的出手的,钱补上,剩下的事就没那么难办了。
  可为什么大夫人还会派人过来找她呢?
  自然是因为她还有一个叫顾岑的“入幕之宾”。
  进了诏狱就别想好好出来,就算容围填补了欠款,那容长兼在里面势必也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这皮肉之苦在容围看来不算什么,可在大夫人看来,那不是割她的心头肉吗。
  这些日子里,容虞和顾岑的传言可是疯了一般蔓延,且不论容虞什么人,但是顾岑没有否认就足以让人津津乐道了,所以这份谣言在日复一日的发酵中早就已经坐实了。
  谁人不知顾岑油盐不进呢,想要容长兼在狱里好好的,可还不得通过容虞去给顾岑吹吹耳边风呢。
  容虞看着这个五姑娘。
  忽然想起来她小时候好像打碎了母亲最喜欢的那个花瓶。
  那时候五姑娘才十岁,打碎了花瓶非但没有和母亲道歉,反倒去大夫人告状说花瓶的碎片割伤了她的手。
  容虞看了眼不远处放着的花瓶,然后对五姑娘说:“你帮我打碎它。”


第四十一章 容月顺着容虞的指的……
  容月顺着容虞的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白瓷花瓶,瓶口处已经有了裂纹,看起来廉价又破旧。
  容月皱着眉; 不明所以:“什么?”
  容虞重复了一遍:“我要你把它打碎。”
  这个九姑娘一直很奇怪; 行为处事都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就像现在; 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让她去打碎那个花瓶?
  她扯了扯嘴角,问:“为什么?”
  容虞道:“不打吗?”
  一旁大夫人身旁的丫鬟暗暗给容月使了个眼神,容月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把花瓶拿在手里,问容虞:“这个?”
  容虞道:“是。”
  容月将花瓶举高; 然后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花瓶碎开; 瓷片在容虞面前四溅。
  容月看着自己脚边的碎片; 然后对容虞道:“行了吧。”
  容虞道:“不是要道歉吗; 你跪在上面我就原谅你。”
  这句话一说出来房间里立马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觉得容虞的话匪夷所思,只有容虞自己神色淡淡; 丝毫不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怎样令人不可置信的要求。
  半晌后; 容月轻声笑了一声,她指着自己:“你说什么,我?跪下?”
  容虞道:“是; 你,跪下。”
  容月又笑了一声,神色变的凌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凭什么让我跪下?”
  容虞道:“那你出去吧。”
  容虞不再看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然后神色自若的喝下。
  容月被容虞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着容虞的样子,道:“给你点脸面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你是什么东西?你敢叫我跪下?!”
  容虞不语,自顾自的继续抿着茶杯里的茶。
  容月冷笑了一声,然后就要拂袖离开,走到门口了,又被大夫人身旁的丫鬟拉住了。
  那丫鬟是大夫人身旁的老人了,她低声道:“五姑娘,可千万别冲动啊,您忘了大夫人临走时说过什么?”
  容月道:“你也听到她方才说什么,她让我跪在那!”
  丫鬟抿了抿唇,转而又和容虞道:“九姑娘,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这样苛责?”
  容虞说:“那你们走吧。”
  容月胸口起伏着,道:“容虞,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丫鬟道:“那姑娘,我们这次来主要还是因为大少爷他……”
  容虞打断,道:“我知道。”
  容虞的话说的很直接,道:“我会帮你们提一下的,但是我就这一个要求。”
  丫鬟权衡了片刻,随即劝道:“……五姑娘,您要不还是……”
  容月反应很大,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向她下跪?!”
  “……那这事奴婢就只能转告夫人了。”
  容月攥紧了手,脸上一阵轻一阵白,她没想到这个容虞居然还真把这当个机会了,可是她又不能否认,这事真到了大夫人那也不会有什么转机,容长兼是她心头肉,和他的安全比起来,他容月下个跪算什么。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着容虞道:“我跪下,你就能答应?”
  容虞道:“是。”
  容月紧咬着下唇,然后心一横扑通一声在容虞面前跪了下来,她仰头看着此时悠闲的坐在她面前的容虞,恨恨的道:“行了吗?”
  容虞指了指那些碎片,道:“我方才说的是让你跪在这里。”
  容月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你别得寸进尺!”
  一旁的丫鬟在旁边提醒:“姑娘,左右都这样了,您就跪吧。”
  容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调,尽量平和的问容虞:“能不能换个要求?”
  容虞一直坐在椅子上,像没听到一样,静静的不说话。
  而这样淡漠的态度,便更显得容月有多卑贱。
  可她发现自己居然毫无办法。
  她再闹如果容虞不改变注意,她最后都要跪。
  她呼出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缓缓的跪在了那些碎片上。
  容虞淡漠的扫了过去,看见那些白色的瓷片一点一点的刺进她的血肉,看见殷红的血迹一点一点的透过她的衣服渗出来,她目光上移,容月那苍白的脸还有痛苦的神色极大的取悦了她。
  容虞缓缓的扬起了唇角,忽然问道:“痛不痛呀。”
  容月声音有些低哑,道:“少在这里假惺惺!”
  容虞继续道:“那你要记得去跟她告状啊。”
  容虞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容月也没心思去思考,她额角泛着冷汗,道:“够了吗!”
  容虞继续道:“让她派人过来逼她道歉啊。”
  她看着那些渗出来的血液,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
  直到容月被那丫鬟扶着离开,容虞还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自己一个人看着那些沾血的碎片。
  是谁说小孩子就一定是无辜的呢?
  十岁的容月会颠倒是非向大夫人告状说她的母亲欺负她,然后让人过来逼她的母亲给她道歉。容画九岁的时候就会偷偷的想要划伤她的脸,而容虞十三岁那年,就已经亲手杀了一个成年男人。
  容虞答应了大夫人帮容长兼和顾岑提一下这件事。
  她站在窗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窗台,大夫人之所以确定容虞不会骗她,是因为容长兼到底受没受伤,等到容长兼回来就自然会清楚。
  可是容长兼,他真的还能出来吗?
  ………
  这些日子府里分明和往常不太一样了。
  容长兼在外的形象其实很谦逊,他虽不及沈映那样惊艳无双,但在这上京城里名声其实相对还不错,有学识也有能力,在三代都未曾出过什么人才的郡王府其实已经很突出了,容围也一直以来很是看重他。
  如今他入狱,当真是让郡王府陷入了另一种境地。
  容虞约莫有几日未见顾岑了,大夫人让她帮忙说几句话,她总归是要去做个样子的。
  不过她没想过要去找顾岑。
  对容虞而言,容长兼是必死的人,一个必死的人受没受伤好像并不重要吧。
  傍晚时,容虞坐在窗前,对着有些模糊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轻轻的给自己扫了点眉黛,学着其他姑娘那样上了些香粉,又涂了一个颜色艳丽的口脂,让她原本就浓艳的五官显得越发的光彩照人了起来。
  她换了一件深蓝色的衣裙,然后从正门走出了郡王府。
  已经有将近七天没有见沈映了,要去找他。
  她拐过几个转角,站在原地思考到底是刑部还是去奕王府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
  马车悠悠的停在了她的面前,沈映挑开帷裳,对容虞道:“上来。”
  容虞依言上了马车,坐在沈映身旁,这条路并非是沈映回府的必经之路,能在这里遇到他属实是意料之外。
  容虞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沈映道:“我总不能就这样看你去找别的男人。”
  容虞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悦:“你怎么知道我会今天出去?”
  沈映答:“猜的。”
  紧接着他补充道:“我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容虞对沈映的这副说辞将信将疑,看着他道:“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你也不要骗我。”
  沈映笑了笑,轻声道:“不骗你。”
  容虞这才满意,靠在沈映的肩头道:“在这里遇见你真好。”
  “我本来就是要去找你的,没有想要去找别的男人。”
  沈映手指从容虞的发丝间轻轻穿过,然后低声道:“既然你喜欢我,也想要跟我在一起,不如跟我成亲吧。”
  沈映说的随意,容虞却没有向之前那样干脆利落的回答沈映“不要。”而是沉默了片刻,说:“我不能嫁给你。”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沈映问:“能说说为什么吗?”
  容虞摇了摇头,挑开了帷裳看着外面,不语。
  这个问题在此之前他们两个人说过无数次,而每一次都是以沉默结尾,这一次也毫不例外。
  马车驶过长街,容虞的沉默带来的总是让沈映习以为常的冷漠。
  在路过诏狱的时候,容虞一直在看着那扇大门。
  分明已经走了过去,但沈映还是叫停了马车,容虞疑惑的看着他。
  沈映问:“要进去看看吗?”
  容虞说:“不了。”
  “我不会陪你你一起进去,你自己去,我在外面等着你。”
  “你不怕我遇见顾岑吗?”
  沈映问她:“那你喜欢他吗?”
  容虞摇了摇头,道:“我说过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沈映笑了笑,然后道:“进去看看吧,顾岑今天一下午都在诏狱里。”
  “容长兼受了刑,是顾岑亲自监察的,如果你想就去看看他。”
  沈映多少知道一些容虞和容府众人的矛盾,容虞面上不显,但其实他知道,倘若容虞看到那些人痛苦会觉得快乐。
  其实当初他可以把容长兼这次的事接到刑部手里,但是就在他提交文书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收了手。
  如果他通过这种方式插手,容虞会不开心的吧。
  他知道怎样可以替容虞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甚至可以轻易做到容虞谋划已九的事,也知道该怎么推波助澜才能让事态发展到最有利于容虞的地方去。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做。
  他总归是该尊重容虞的决定的。
  强势的介入这件事,然后自以为是帮她解决,又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让人感恩戴德的事,这些都是沈映最不愿意做的。


第四十二章 容虞眨了眨眼睛,看……
  容虞眨了眨眼睛; 看着沈映道:“如果你不生气,那我下去了。”
  沈映轻嗯了一声,然后道:“去吧。”
  容虞又道:“你不用等我; 你可以先走; 如果我有时间我会过来找你的。”
  沈映抿了抿唇,淡茶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光; 但他也只是轻轻弯了弯唇,带着温柔的对她道:“好。”
  容虞站起身来,看着沈映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的下了马车。
  她站在马车下,然后看着停在她面前的这辆马车,深色的车帘紧紧的挡住了里面的人; 她在这些事情上向来都是随自己的心意; 可是她忽然想起了沈映看她的目光。
  没有含情脉脉; 也没有深情宠溺; 他总是那样平淡; 不管是说话还是处事,看她的时候也是那样。
  他也很少会向她表达自己矢志不渝的爱情,容虞也发现他们俩在一起的时侯最常谈的也不是那些他们俩之间那些不可触及的话题; 沈映从来不会轻易的去逼迫她。
  她转身看着就在自己不远处的大门; 上面气势恢宏的写着“镇抚司大狱”几个字,黑字红底,周边有一层金灿灿的镶边; 偶尔有锦衣卫出没,他们个个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面色凌厉; 脚步匆匆。
  她曾经来过这里,是沈映把她带了出去。
  如今她又来到了这里,是沈映带她过来的。
  能让她觉得快乐的事情不多,左右也就那么几件。
  其实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容长兼痛苦的样子,她或许还可以要求顾岑让人下手再重一些。
  所以本来她该毫不犹豫的走进去,反正沈映总是在等她,不管她做什么,沈映都不会有抛弃她的一天。
  但是这一刻她忽然迟疑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迟疑,但是就是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向前走去。
  车夫拉动缰绳,马蹄抬起又落地,哒哒几声马头调转。
  容虞握紧了手,最终还是快步走到了马车面前,道:“我不想去了。”
  “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马车停下,容虞上前走了几步,从下面挑开了马车的门帘,沈映目光复杂,垂眸看着她。
  容虞继续道:“我们一起走吧。”
  沈映还未曾回答,容虞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渐息,皮靴落地,
  沈映抬眼看了过去。
  容虞的手从门帘那里拿开,转过身来。
  顾岑从马上翻身而下,目光晦暗,唇角却微微挑起,一边迈步向她走过来一边脱下自己手上戴的手套。
  顾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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