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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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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不上失望,但之前那位任氏,生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性子也温婉,李从璟两次与她相见,其实是有些好感,现在看到不是他的相亲对象,自然有些小小失落,但也仅此而已。
  小娘子进屋之后,向众人行礼,然后就由丫鬟陪着到里间落座,与众人所在正厅之间,隔着一张帘子。毕竟是未出阁的闺女,不太好抛头露面,虽然有唐以来,社会风气开放,但也只是相对而言,束缚还是有的。
  小娘子落座之后,任圜才笑道:“小女之前跟任某说过,今日选亲,总得有个标准,是以小女出了三道题,胜者就算定下这门亲事。”
  “哦,不知是哪三道题?”吴靖忠提起兴致问道。
  “吴将军莫急,这便道来。”任圜道,“小女向来喜欢笔墨,是以这第一题,是一道论述题。”说着,任圜看向李从璟三人,道:“请三位公子论述:白马非马。”
  任圜这话一出口,大家都呆了一下,吴靖忠更是道:“白马非马?那是什么东西?”
  李嗣源也纳罕:“白马也是马,怎么会不是马?”
  任圜笑容不减,“几位稍后。不知三位公子,以为此题如何?”
  吴铭眉头扭成了一个疙瘩,沉吟不语,估计他也在纳闷,这道题是个什么意思。
  李从璟站起身,正想开口,那张正却已抢先开口道:“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话说完,张正才向众人行礼,“不知在下所言,可谓正确?”
  张正的意思就是说,马是指动物,白是指代颜色,白马是颜色加动物,与马单指动物的内涵不同,所以白马非马。
  他说的正确,然而坐在高脚椅上的任圜,却是好整以暇抚须问道:“还有呢?”
  “还有?”张正意外之余,又沉思起来。
  李从璟本想说话,但是被张正抢了先,这会儿索性不说了。倒是那吴铭,自始至终一脸茫然。
  屋中吴靖忠和李嗣源都是大老粗,自然不知这些,倒是张宪文人出身,此时颇为着急。
  不过那张正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沉吟之后缓缓开口道:“求马,黄黑马皆可;求白马,黄黑马不可。是故马之谓者;有黄黑马,而白马之谓者,只白马。所以白马非马。”
  听到这,李从璟也有些认可张正了。
  李嗣源和吴靖忠继续不知所云,任圜已露出微笑:“不错。”
  得到任圜的认可,张正精神大振,连忙一礼,道:“多谢尚书。”
  那小娘子面貌张正虽然没全见到,但全身上下也看了个差不多,当真是美人儿一个,当下哪有不卖力表现的道理。
  不料张正话刚说完,任圜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这下张正错愕不已,当下埋头沉思。
  屋中一时没人说话,落针可闻,任圜也不催促,任由张正去想。
  李从璟坐着没事干,感到敬新磨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他索性回头对他报以一笑,想不到敬新磨竟然也微笑点头示意。
  好半晌之后,张正实在是想不出来,只得认输:“恕晚辈才疏学浅,却是想不出其它了。”
  他这话说得谦虚,实则没有半分沮丧之意。在他看来,自己已经说了这么多,而李从璟和吴铭半个字都欠奉,这一局谁是获胜者,不言而喻。
  想到自己已经拿下第一局,张正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眼神不由自由向帘子飘过去,心想只要再拿下一局,他便稳胜——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吴铭没怎么注意张正,他关注的是李从璟,见李从璟没说话,他心中松了口气,又看了张正一眼,暗道:哼,不过是书读得多些,有个鸟用,且让你嚣张一时,下面两局,必在我手!不过李从璟那厮明显也是个草包,今日若能让他一局都拿不下,那才真是让他难堪!
  张正认输,任圜微笑看向吴铭和李从璟,走程序一般地问道:“两位贤侄,可有想法?”他心中自然认为是没有的,张正书香门第都没话说了,这两个武夫之子,显然也没什么见解。
  吴铭果断摇头,抱拳道:“晚辈才疏学浅,没有补充的了。”他认输也认得要面子,意思是我只是没有补充,并不是不知道。
  任圜微微点头,正打算说下一题,却听见一个声音:“晚辈还有话要说。”
  众人循声望去,都看见是李从璟又站了起来。
  “从璟,你行吗?”李嗣源担忧道,他生怕自己儿子干逞能。
  李从璟向李嗣源报以微笑,道:“老爹,你就看好吧。”说着,对众人行礼,这才娓娓道来:“方才张公子所言,是从内涵与外延两方面作解,晚辈不才,愿以共相言之。”
  任圜眼睛亮了不少,道:“贤侄不妨说来听听。”
  李从璟淡淡一笑,道:“马固有色,故有白马。若是马无色,安有马?安有白马?白马者,马与白也,马与白非马也。故曰:白马非马。”
  他的意思是说,马都是有颜色的,若是一种马没有颜色,它就不是马,而白马是白这种颜色,与没有颜色的马组成的,白与没有颜色的马都不是马,所以白马也就不是马。
  李从璟的话说完,满座间厅中有一时的寂静。
  吴靖忠低声问吴铭,“这小子说得对不对?”
  吴铭五官都拧在一起了,道:“我也不知道啊!”
  任圜却已赞叹道:“说得好,贤侄之见,确为正解!”
  “所以……”敬新磨这时出声,“这第一局?”
  要评判谁输谁赢,任圜也寻思了一下,才道:“张贤侄言其一二,李贤侄言其三,不如算两位贤侄平手,如何?”
  这评价不偏不倚,李嗣源和张宪都没话说,于是敬新磨拍板:“理当如此,那就这么着吧。”
  吴铭张了张嘴,心中极为不爽:他娘的搞了半天,就我没有存在感?
  “文已比过,这第二道题,比武。”接着,任圜开始宣布下一道题,“武艺,以射艺为先,三位贤侄不妨比试一番射术,如何?”
  李从璟闻言,差点儿笑出声来。
  武艺嘛,吴铭早被他揍得妈都不认识,至于张正?哈……哈哈……
  ……


第136章 相亲(中)
  “小姐,你走慢些,我都快跟不上了!”
  “走得这么慢,待会儿是要被父亲派来的人找到,抓回去,我还不得完了?”
  “我们偷偷跑出来,可就算不回去,我们又能去哪儿?”
  “我决定了,出家!”
  “出家?小姐,你可别吓我!”
  “我决心已定!”
  “依我说……小姐你要是出家,还不如嫁出去呢!好歹今日来府上的,都是青年才俊,怎么都比出家好啊!”
  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位小娘子在人群中急急穿行,前面一位梳着百合髻的小娘子虽然带着面纱,但也掩盖不住其倾国倾城的美貌,她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模样的女子,正在满头大汗跟她说话。
  百合髻小娘子停下脚步,回头嗔怒道:“你也不看看今日来府上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张公子,虽说生得面如冠玉,满腹诗书,却是出了名的阴险,偏偏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再说那吴公子,在魏州城谁不知晓他的恶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怎么相处?”
  小娘子说完,跺跺脚,又开始迈步往前走。
  小丫鬟急急忙忙追上来,继续努力道:“那李公子呢?人家可是年纪轻轻就是刺史,而且屡立战功,听说还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呢!”
  百合髻小娘子这回脚步都没有停下来,哼哼道:“这种只知道沙场拼杀的武将,满脑子都是刀枪棍棒,识不识字都不一定呢。日后有什么事不顺心,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你让我怎么活?”
  “呀,好恐怖!”小丫鬟被她自个儿想象的家暴场景给被吓到,缩了缩脖子,但又不能眼看自家小姐就这么遁入空门,又是又弱弱开口,“可是小姐,咱们这么一走了之,老爷可就麻烦大了。现在这个时候,想必那些人都来了,到时候发现你不在府上,可如何是好?”
  小娘子听了这话,脚步一顿,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珍珠般的眸子,瞬间蒙上一层阴影,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小丫鬟一见有戏,于是劝道:“小姐,我们还没吃饭呢,又走了这么久的路,不如先吃饭,慢慢想怎么样?”
  小娘子默然点头,两人走进街边一家酒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随意点了几样小菜。
  小娘子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怔怔望着窗外,眼神迷茫而空洞,神色凄然,那模样真是叫人心碎。
  小丫鬟不忍见小娘子这番模样,也不知该说什么,直到菜都上齐了,两人都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半晌,小娘子幽幽道:“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小丫鬟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肯定道:“小姐平日那么疼老爷,大家都知道呢。只是这次关系到小姐终身大事,小姐才会举棋不定吧。”
  小娘子低下头,轻声呢喃道:“我只是,不想就这么被命运摆布罢了……”
  两人说着伤心话,旁边那桌上,却个个神采飞扬,其中一人兴致勃勃道:“知道前天晚上飘香楼为什么会聚集那么多人吗?”
  “不是说有两个高门公子争斗吗?”旁边的人接话道,“这事谁不知道啊!”
  “可你知道,那两个公子是谁?”先前那人道,见同伴摇头,他嘿嘿笑道:“我可听说了,一个是李家公子李从璟,一个是吴家公子吴铭。这两人,前一个是内外蕃汉副总管李嗣源老将军之子,还未及冠就统率一军呢,后一个大家都熟悉,这些年没少在魏州作恶!”
  几人的谈话声音很大,落进百合髻小娘子和小丫鬟耳朵里。
  “知道为什么这两人会互殴吗?”那人又道。
  “你给说说!”同伴都来了兴趣。
  “嘿,听说啊,当时是吴铭那小子,在飘香楼外调戏一个小娘子!结果,乖乖不得了,李从璟就从天而降啊,带着一帮兄弟,把吴铭一顿好揍!那吴铭当时被揍得一个惨啊,五官都变形了,满脸的血,还被李从璟逼着向那小娘子道歉呢!你想啊,吴铭是谁,这口气哪咽得下去,当时就叫了两三百人,这才有之后那一幕啊!”
  “这么厉害!”同伴被惊讶道,“那这李从璟挺能的啊!”
  “还不止呢,听当时在场的人说,那位小娘子事后问李从璟的姓名,他都没说!他做那件事,就是看不顺眼吴铭,根本就不是为了美色!”
  “那这李从璟挺神的啊,真是个好样的,狠狠修理了那吴铭一顿,替我们魏州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谁说不是呢!”
  他们这相谈甚欢,旁边百合髻小娘子和她的丫鬟,都已经惊呆了。
  半晌,小娘子艰难的问小丫鬟,“那日,我们停船的地方,是飘香楼吧?”
  小丫鬟已经傻了,闻言拼命点头:“是飘香楼!”
  小娘子又道:“当天,那位郎君是从二楼跳下来的吧?”
  小丫鬟狠狠点头:“没错!”
  小娘子怔怔然又道:“他叫李从璟?”
  小丫鬟坚决道:“他们是这么说的!”
  小娘子的杏花眼渐渐挣得老大:“今日来府上的李公子,也是叫李……李从璟?”
  小丫鬟简直要哭了,“是叫李从璟!”
  小娘子呆呆道:“他父亲是内外蕃汉副总管李嗣源?”
  小丫鬟跳起来,尖叫道:“小姐,就是他啊!”
  小娘子说到这不动了,仿佛痴傻了一般。
  “小姐,我们还坐在这儿做什么,赶紧回府啊!”小丫鬟又跳又喊。
  “回府。”百合髻小娘子怔怔说了一句,却偏偏没动,小丫鬟急了,一把把她拉起来,风一般跑出了店。
  “喂喂,你们还没付钱呢!”店小二在后面追喊。
  ……
  李从璟很震惊。
  在李正引弓搭箭的瞬间,李从璟的表情就凝重起来,因为这位白袍书生,除却手捏一矢,还在脚边插了两支箭。
  任圜书香门第,不恃勇力,此时的士大夫阶层,文武已经分流,不再像前汉乃至前秦,士子可上马治军下马治国,但大唐尚武,现又逢乱世,君子六艺仍旧有士子通习之。任圜府上有较武之地,是一处别院,此时空地上立起三个箭靶,俱在五十步开外,排成一排。
  李从璟等三人各对一个箭靶而立,身后有府上家丁捧着弓箭伺候,李嗣源等人,则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三人较艺。院外有颗大榆树,枝繁叶茂,从院墙那边伸过一半枝叶来,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李正准备已经做好,李从璟再看吴铭,这厮也没闲着,挽起衣袖,卷起衣袍扎在腰间,拿着长弓在手里反复把玩,测试性能,俨然跃跃欲试的模样,看样子倒是没觉得自己会输。
  李正准备做得最早,吴铭摩拳擦掌,李从璟面容随和。
  “三位郎君,谁先开始?”敬新磨放下茶碗,看了李从璟等人一眼,尖着嗓子问。
  三位年轻人相互看去,李从璟和吴铭没有先动手的意思,李正向前走出一步,抱拳道:“既然两位谦让,在下就不推辞了。”抱拳的神态,一反先前的柔弱,凭空生出一股英气来。
  李从璟和吴铭抱拳示意,“张兄请。”
  张正一点头,清秀如女子的面孔顿时有如虎狼,一脚后撤时,弯弓如满月,也不见他瞄准,一箭迅疾发出,不等众人盯着看那箭矢是否上靶,紧接着又是两声弓弦崩响,待诸人看时,张正脚边两矢已不见踪影,那半空中,三支利箭成了一条直线。
  三声轻响,三支利箭先后正中靶心,紧紧排成一列直线,看上去就像是鸡尾上三根羽毛。
  “好,好,这一手连珠箭使得漂亮!”敬新磨率先拍手叫好,看向张宪,“真想不到,令郎看似柔弱,竟是文武双全。”
  张宪摸着胡须谦逊一番。
  张宪将长弓交给身后任府家丁,拍拍手,负手而立,面带微笑,大家风范。
  其他人正在恭维张宪,忽听一声嗤笑,众人循声望去,吴铭已掏出五支箭矢,插在脚边,随即拉弓对准箭靶,松弦、拿矢、放箭,动作飘逸,行云流水,快得几乎看不清,最后箭矢入靶的声音响起,众人就见五支箭矢,已然并列入靶。
  吴铭使得也是连珠箭,但张正只发三矢,他却能一口气射出五矢,孰高孰低可见一斑。连珠箭讲究速度快准确度高,拼得是眼神,控制力,还有熟练度,更有气力,张正三矢而力尽,吴铭能发五矢,无疑更胜一筹。
  张宪脸色立即精彩起来,吴靖忠老怀大慰,毫不掩饰笑出声。任圜往这边看了一眼,没言语,敬新磨击节而叹:“果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吴公子厉害,厉害!”
  军中射手,能射连珠箭者不太多,但精锐也能做到,然而准确度和速度都要和张正、吴铭一样高,无疑是很难的,吴铭连发五矢,已是做到接近极致,不怪众人惊叹。
  敬新磨看向李从璟,见他半晌没动,轻笑道:“咱家虽不知军旅事,却也知晓五矢连发箭世所罕见,李公子能做到否?”
  他这话看似是为难李从璟,其实是在为李从璟解围,一番话说得轻巧,实则是只要李从璟也能连射五矢,便不会被人介意。
  李从璟道:“这有何难?”
  走到吴铭跟前,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不顾吴铭的愤慨,将他挤到一边去,屈膝而半坐,插四支箭在地,而捏一支箭在手。
  “你自己有靶,到我这来作甚?”吴铭盯着李从璟,恨恨道。不仅他疑惑,其他人也很疑惑,李从璟为何放着自己面前的靶子不用,到吴铭的位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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