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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玩基建-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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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至于吧?
  等风不夜真走到跟前来,逐晨已不知该如何措词。
  “怎么了?”他问得平静,仿佛万事无恙,只是眼神状似无意地从她身上避开。
  逐晨敛下疑惑,从袖中把先前那剑穗摸了出来,问道:“师父,送出去的礼物再还回来,这样不大好吧?您这连个说法都没有,是不喜欢了?”
  风不夜视线在她手上略一停留,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头思索,还半晌才道:“收得糊涂,辜负了你一番心意。”
  “我一番心意?”逐晨晕头转向地道,“您还给我更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啊!”
  大魔在远处整理着自己的摊子。将一块砚台从左边摆到右边,用袖子擦了擦桌面,又将它放回左边。而后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单调的动作,只耳朵竖得越来越高,一脸兴味地偏向前方。
  风不夜说:“你先收着吧。”
  逐晨见手上东西跟刺他眼似的,就先收了起来,止不住满心的莫名其妙,追问道:“为何啊?师父你昨天半夜来找我,就为了还我这礼物?”
  风不夜半夜过去寻她,自然不是为了这事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大约只有在深夜,才能见到她,又不必想该跟她说什么。后来心方寸一乱,想撇清这缕杂绪,就将东西留了下来。
  此时逐晨站在他面前,逼着他去捋这份前因后果,他却觉得更混乱了些。
  “没什么。”风不夜语气生硬起来,“你先收着吧。”
  大魔摩挲着下巴,摇了摇头,发现视线与逐晨交错对上,游离地转开,没有焦距地乱瞟,宛如变成了一个瞎子。
  若不是因为聋子不好装,他的演技或许能自在一点。
  逐晨没顾上他,又问了一句:“为何?”
  风不夜实难启齿,遇到了个解答不出又没有方向的问题,苦恼于她的刨根究底,想叫她自己放弃。
  他不说话,这样近的距离,却叫逐晨隐约听到了他的心念,大约是什么“情人结”之类的词。
  逐晨愣了愣,再一细思当时的场景与寻山那隐晦的神态,倏地明白过来,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人结,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是寻山道人骗我编的,还叫我送过来!你说他这人,年纪一大把了,到老都没个正行,整天想些不能宣道的龌龊事,过来坑害我!我居然还帮他呢,早知道就该把他放出去,让他被教训一把,以后才知道收敛!”
  风不夜面露狐疑,没有打断她,只静静看着她在那里大声唾骂寻山道人的无耻。
  她骂得激动,让风不夜又想起寻山那篇不知所谓的文章来。
  前半篇寥寥无几的几句描述,与他前半生不尽相似,看似辉煌,其实并没什么值得挂怀说道。因为各界修士看第一眼,也觉得是他。
  后面的进展虽然诡异无常,又存着一种奇妙的呼应,千丝百缕地连在他身上,仿佛是从他身上蔓延出去的第二种人生。逐晨与修士都说不是,只他自己知道,既生为人,皆有私欲,纵然是他也摆脱不掉。寻山写人性之恶,不过是他心中最惊恐又厌恶的一面。
  逐晨说到一半,见风不夜全无反应,慢慢回过神来,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这个词分明是她自己在明面上提起来的,偏偏还表现得那么激动,与掩耳盗铃有什么分别?
  可要是她说,她能听到别人心里所想,风不夜能相信吗?只怕会觉得她更可怜了吧,疯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逐晨觉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辩,懊丧地捂住眼睛,叹息道:“不是的……”
  三个字风不夜听出了些惆怅,他脸上的肌肉绷得紧实,让一张原本就冷清的脸,变得更加冷酷起来。他顺着逐晨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那老道做事路数不合常理,喜欢看别人笑话。”
  逐晨不知道他是真信还是假信,只知道他此时应该是想让自己装得与别的徒弟一样,哪怕是自欺欺人的虚伪他亦不在乎。又感觉他话里那“笑话”两个字像巴掌一样抽打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叫她瞬间清醒了。
  她抬眸去看对方的眼睛,那对漆黑的瞳孔里透不出半点光,似在告诉她,就是如此。
  她张了张嘴,几要脱口而出,再问一句“为什么”,大魔不知何时不看戏了,飘到她身边,嬉皮笑脸地说:“他既不敢收,你可以先放在我这里。你瞧我全身上下一通黑,就差个红色的小物件赠点彩。我保管将它带在腰间,每日带着出门游逛,不叫的这心意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蒙尘。等你什么时候想要了,我可以还给你,不稀罕占我东西。”
  逐晨听他奚落,有了个发泄的由头,跳脚道:“呸!你怎么不去抢寥寥云的红衣服呢?”
  “要不得,不可哟。”大魔夸张地摇着手,“她的衣服是她的本体,不过一片云而已,到手就消散了,去偷一片才不值得珍惜。可若是她愿意送给我,那我就会想办法将一片云给留下来。像我这种浮沉飘荡跟无根柳絮一样的人,得别人一点真心可不容易,当然得好好保存。”
  风不夜平素正经冷傲,逐晨没觉得他像个老父亲。倒是大魔,一身混蛋似的懒散,整日开着玩笑,逐晨却觉得身上有点长辈的样子。听他明一句暗一句地说话,眼眶都热了起来。
  这时,魔界界碑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连带着地面都开始微微震颤,将她吓得一个哆嗦,还未酝酿出来的眼泪跟着憋了回去。
  她偏头一望,浓浓的烟尘向上扬起,天幕犹如被一座土墙隔断,彻底遮挡了视线,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逐晨勃然大怒道:“谁!谁啊!搞得那么大灰尘,是不是瞧不起我朝闻!”
  她纵身飞去,要找人算账。
  大魔在后头咋舌:“真是暴躁。这样的脾气,你徒儿没当场手撕了你,看来是个孝顺的人。”
  风不夜斜了他一眼。逐晨不在,他没有顾忌,眼神冷得像把凝霜的利刀,声音更是发寒:“不要说叫她误会的话。”
  大魔无辜道:“那你不要做会叫她误会的事。你都不能,我自然也不能。”
  风不夜将低垂着的手背到身后,衣袖遮住指尖,也遮住了他青筋狰狞外突的手背。他沉吟许久,才极轻地说道:“她喜怒都很分明。恨不会长久,怒不会长久。”
  大魔说:“却不代表她悲伤不会长久,难过不会长久。”
  风不夜却觉得,再不长久,也比不过自己不在的日子长了。
  浮游朝生暮死,不见晨昏,没有哪里可悲。可知晓天地广阔、生死定数之后,他方觉得自己也不过是长河中随处可见,只能睹一朝风云的浮游,留恋最是无用,还是不要留下什么好。
  大魔干笑一声,说:“唉,我才不关心这世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天道都不关心,我为何要关心?”
  ·
  魔界界碑裂了。准确来说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多出了一小条缝而已。
  打裂界碑的那个魔修惊诧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只用了一分功力不到,不知何时有了这种神力。
  周围黄沙漫天,只有绰绰黑影在不远处快速跑动。
  方才还在喧哗吵闹的人群,见着骤然黯淡下去的界碑,变得乖顺安静起来,脚下步伐放得轻缓,生怕惊动了什么。
  梁鸿落的厉吼声还是同他们预料中的响起:“怎么回事!你们在做什么!”
  一众魔修感觉灭顶之灾悬在头顶,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梁鸿落找不到罪魁祸首,抖开长袖展臂一挥,将天空中那些碍眼的沙子尽数挥了下去。
  浑浊沙砾向下沉淀,周遭空气转瞬变得清澈,露出一个个灰头土脸,正怂得跟鹌鹑一样的魔修,中间还有根松垮了的绳子。
  梁鸿落怒不可遏,咬着牙半晌找不出一个能对得起他们的脏话,森然冷笑着指了夜倾道:“说!”
  夜倾舔舔嘴唇,尝到干涩的土味,低眉顺眼地说:“这怪不得我们吧?我们哪有这样的本事……它是自己裂的。”
  梁鸿落冲着他的脸用力咆哮,拽紧他的衣襟质问道:“我的魔兽呢!”
  夜倾两眼发晕,心虚不已道:“就……我能找回来,你给我等一点时间!”


第144章 二更
  未等夜倾编出个理由来,逐晨已经赶到了。她看着打起来的几人,惊道:“界碑怎么碎了!你们在这里搞什么!”
  梁鸿落松开他,叫他们自己解释。
  夜倾等人吞吞吐吐地将事情说清楚。
  起因是梁鸿落叫他们带几只魔兽回城去,夜倾等人想起怀谢的那锅汤,心生抗拒,于是在边界处开始磨蹭。
  坐柜台、喝汤,这日子实在太愁苦了一点,想想都觉得了无生趣,他们闲聊中不由就畅想起未来做雇佣兵,出门行使正义的美好日子来。
  不知是哪个混球随口说了句,那等重要的大事,该演练演练。
  这不是故意诱惑吗?
  兄弟们一口答应,就想试试身手,顺道练练配合。不定来日出门会遇到什么麻烦,届时好做应变。
  这理由该是正当吧?
  可眼前是满地蛮荒,众人手上还牵着几只魔兽,实在没什么好让他们活动的。
  几人一合计,也是热血上头失了理智,就决定将那几只魔兽的绳子解了,试着用放牛的方法,把它赶回到城里去。
  岂料那魔兽暴躁发狂,一路横冲直撞,跟点了火的炮仗似的,冲得又刺激又响亮。
  众人玩得开心……不是,受它挑衅,决定教训一下那嚣张的崽子,叫它知道,自己是逃不出人类的手掌心的。
  结果一个兄弟下手不稳,一剑落在界碑上,不过是轻巧的一击,那块巨大的石头竟从中间连着山脉开始断裂,再之后就是逐晨知道的事了。
  一群人一唱一和,脑筋灵光,互相补充着将事情说清楚。反思做得还是挺到位的,愣生生把逐晨给听笑了。
  她叹服道:“你们这么多人,连只边牧都比不上!”
  夜倾窥觑着梁鸿落墨黑的脸色,知道如今只有逐晨能救自己,赔着小心,胁肩谄笑道:“什么是边牧啊?”
  逐晨指向前方,众人齐齐举起双手,一副惶恐至极,已然知错的反应。
  这装可怜的样子倒是跟狗子学了十成十。
  逐晨准备好的训斥噎在了嗓子眼,她走到界碑前面,抬手遮掩日光,朝山石上望去。
  那细小的裂缝跟蛛网般蔓延开去,界碑上方已差不多被裂纹密布,整个光色都黯淡了下来。界碑底下,浓重的魔气仿佛喷涌的温泉,凝成实质的黑流不断朝外喷出。
  这事态哪里能用糟糕形容?
  逐晨抬手用力抹了把脸,无奈呼道:“你们!”
  夜倾抗辩了句:“这界碑自己有毛病,不能全赖我们。平日脑子发抽的魔兽可没少撞这石头,不见它坏啊。怎么我等一碰它就裂了?又不是陶瓷做的。”
  逐晨当然知道这是界碑自己有毛病,而且是早有毛病了。风不夜炼化了山脉中的龙魂,对它又是沉重一击。魔修们那无意的一剑,只不过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她思来想去,还是那个答案。不关她事,她也管不了,挥挥手道:“算了,回去吧。”
  夜倾等人站在原地,没敢松半口气,说:“不能回。”
  “怎么?你们还要留在这里赎罪吗?”逐晨指着那块红石说,“这界碑要真是你们打裂的,你们能大言不惭地吹上三代了!”
  “要抓魔兽。”夜倾喉结滚动,声音低下去,“不然我们就没有三代了。”
  梁鸿落的一双眼睛像是点了火,听他还晓得识时务,好歹熄灭一点。
  逐晨才不管他们自己闯下的祸,随意道:“那你们慢慢抓吧,记得回来吃晚饭啊。大哥,我们先回吧。这里风沙大,怪脏的。”
  ·
  到了晚间,所有人都知道魔界界碑已经损坏。毕竟原先照耀着天际的红光整个阴暗下去,黄昏之际,更是彻底被夕阳所覆盖,淡得快看不见了。众人想装不知情也有些艰难。
  逐晨正式向百姓宣告了此事,叫大家最近小心。魔气恐怕会沿着界线朝朝闻涌来。最近见到脸生的魔修,记得保持戒备。有意外马上喊人,万事小心应对。
  她没说界碑破裂的原因,众人自然想不到别处去。那帮魔修见她不拆穿自己,也不敢说实话。
  他们冷静下来后想好措词,胡乱扯了一通,说他们本来是在边界处给大家抓魔兽的,结果地面突然开始撼动,紧跟着界碑“咔嚓”一声裂了开来,将他们的魔兽都给吓跑了,以致于梁鸿落十分不高兴。
  他们为了补救界碑,试着往里面灌输魔气,遗憾的是,没有多大成效。
  界碑毕竟是借由天地山川灵脉打下的灵石,纵然联合天地间所有的修士,恐怕也修补不回去。
  彻底碎裂只是时间问题。
  普通百姓一时体会不到界碑碎裂是个多严重的问题,但都很好奇界碑碎开的那个“咔嚓”声究竟有多清脆,拉着魔修们津津有味地讨论了一阵,感觉此生的阅历被极大地丰富了,心满意足地回去吃饭。
  中年修士本被这消息吓得栗栗危惧,想连夜逃回宗门去,目睹了朝闻众人的反应,复又怀疑起自己来。
  是他杞人忧天么?这真不是个大事?
  他将这问题抛给了逐晨。
  “这不废话吗?”逐晨仔细端详着他的小脑袋瓜,“那可是魔界界碑啊,你当是什么丢着玩儿的东西?你没瞧见整片天都要黑了?”
  修士嘴唇翕动,问道:“那……你的自行车还要吗?”
  逐晨理所当然地道:“要啊!”
  “这时候你还想着几个轮子呢?”修士激动地说,“赶紧跑吧!能跑多远是多远!”
  逐晨眨了眨眼睛:“跑哪里去?”
  魔君跟道君都在这里,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朝闻更安全?
  “你看啊,这界碑是不可能自我修复了,到时候哪哪儿都一样,不分你我,你也无处可逃。我朝闻起码有田有地,还有一帮魔修兄弟,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城镇怎么能就这样扔了?”逐晨搭着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不要关心天哪日塌下来了,总归是你逃避解决不了的。若真有事,我朝闻首当其冲,必须得想办法挡着。所以就是天塌地陷,人也得吃饭,得搞建设。能理解吗?”
  修士被她这觉悟给镇住了,顺着想想,觉得很有道理,紧跟着又被逐晨三言两语中蕴藏的广阔胸怀给倾倒了。
  他长长吁出口气,惭愧道:“多谢道友点醒,是在下一时短见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朝闻百姓俱是意志坚韧,从容洒脱之人啊。逐晨掌门教导有方。”
  “额……”逐晨用力点头说,“对!”
  怎么说都是自己家的人,自然得夸着来。
  ·
  逐晨面对这等巨大变故仍能如此从容不迫的表现,给中年修士造成了强烈冲击。叫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界碑碎裂的确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可他深深清楚这征兆背后的紧急之处。在这样的天地异象前,个人恩怨尽可以暂且放到一边。
  当天晚上,他草草收拾了行囊,连夜带着逐晨的草稿纸赶回师门,要为逐晨的事业添砖加瓦,顺道将此事宣传出去,号召天下义士前来支援。
  朝闻就是凡界的第一道门,必将死守,不能攻破。
  朝闻其实也不似他想得那么平静。
  大多修士关上门来惴惴不安,只是不在人前显现出来。
  逐晨也难以入眠,正在床上打坐。她将所有的声望全部换成有用的技能,不敢懈怠地开始修炼。
  这系统来历神秘,描述词句也很蹊跷,该是早早知道未来魔气的变化。
  她相信系统不会如此鸡肋地叫她建一座注定会灭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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