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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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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帝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倒是可惜了。
  他是记得上一世,阮奕死后,赵江鹤任了苍月国中的右相,他也是很久之后才知晓,原来赵江鹤是阮奕的岳父。
  阮奕死后,赵江鹤任右相,苍月朝中的重心便在维。稳,赵江鹤也并未像阮奕在时一样,将重心放在通商贸,兴水路,以及在周遭诸国的关系之中斡旋。
  阮奕善于施压与合作,赵江鹤则是手段狠且准。
  阮奕师从宴书臣,看重藏富于民,但比起早前的宴书臣来,更大胆和激进,两人与后来的赵江鹤截然相反。
  往后的十余年里,苍月依旧鼎盛,但这等鼎盛是有些末路的鼎盛,远不如后来行阮奕之风的燕韩,长风,南顺……
  朝帝轻抿了一口茶盏,眼下的阮奕尚未成气候,也好对付,如若留不下,便不留,要永绝后患。
  除了一个阮奕,还有宴书臣依然在。比阮奕更难对付的,许是宴书臣。
  但宴书臣同顺帝一道,是从早前的内乱中走来的,思量更多,顾忌也多,并不如阮奕大刀阔斧。
  阮奕比宴书臣年轻,熬死一个宴书臣,比熬死一个阮奕容易。
  朝帝笑笑,口中道,“听闻顺帝后宫只有皇后一人,伉俪情深,令人艳羡。”
  他话题自然而然切到顺帝身上,这一世顺帝仍在,朝政仍在顺帝手中,他是想从阮奕这里多听他说起。
  阮奕却是低眉笑了笑,没有应声,悄无声息将朝帝的话堵了回去。
  朝帝也未应声。
  又看了些时候骑射,朝帝又道,“阮家一门三杰,你父兄皆在朝中为官,你是东宫的伴读洗马,眼下又居高位,可会怕日后的阮家风头太盛?”
  朝帝忽得话锋一转,阮奕微微愣了愣。
  朝帝放下茶盏,饶有兴致看他表情,阮奕很快却道,“但行善事,莫问前程。”
  朝帝朗声笑开,“好一个但行善事,莫问前程。”
  朝帝撑手起身,“阮奕,随朕下场去看看吧。”
  “是。”阮奕随同一道起身。
  走到场中近距离观看,和在看台上看是全然不同的两种心境,朝帝会问阮奕觉得这人如何,阮奕亦会如实作答,何处好,何处不好。
  他说的中肯,亦未有隐瞒,朝帝别有深意看他几眼,“阮奕,你若是南顺国中之人,朕定与你君臣无隙。”
  阮奕顺势笑了笑。
  朝帝从马场东侧一直走到西侧,身边的骑射声,叫喊声不断,颇有些气势。
  朝帝叹道,“南顺偏安一隅久矣,骑射不比苍月。”
  他话中有话,阮奕却应,“骑射最好的当属巴尔,只是看用在何处,陛下觉得可是?”
  阮奕是很聪明,且当聪明的时候聪明,当藏拙的时候藏拙。
  大凡他的话题涉及到苍月,南顺,巴尔诸国的国事,阮奕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或据理力争,或从中周旋,但大凡说到他自己和阮家,阮奕便是藏拙。
  朝帝也不戳穿,只顺着他的话,继续道,“百余年前,南顺同巴尔也曾交战过,苦不堪言,如今的巴尔,似是没那么大的野心,从几十年前起,便收敛了许多,也不知可会一直如此?”
  他是知晓上一世不久后,苍月就和巴尔起了战事,只是他认定这时候的阮奕并不知晓。
  阮奕应道,“战与不战,要看双方。如今巴尔与周遭诸国皆有商贸,互通有无,民生比早前富足,冬日也未缺过粮食,不再逐水草而生,也不会因缺粮食而南下骚扰周遭诸国,很少主动生乱;如今的南顺在陛下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兵强马壮,足以震慑巴尔不会轻易挑事,这都是双方博弈的结果。若有一方失衡,战乱还会起。”
  “有道理。”朝帝是没想到他会如此通透。
  前一世,便是因为苍月内乱,倒是巴尔觉得有机可趁。
  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朝帝不由多看了阮奕一眼,叹道,“阮奕,你是苍月国中不可多得的相才,顺帝和东宫应当重用你。”
  阮奕也看了他一眼,恭敬道,“陛下过誉,方才一番话,皆是老师所授罢了。”
  一言以敝,都推到宴叔叔身上便是。
  朝帝低眉笑笑,果真又藏拙。
  ……
  大监送阮奕上了马车。
  先前朝帝身边的禁军统领上前,“陛下今日同阮奕聊得如何?”
  朝帝看了看他,沉声道,“可惜了,今日之后,我倒是更喜欢他几分,却也知晓,他不会为我南顺所用,但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许是,还有转机,再等等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二更在晚上


第120章 荣华万千 
  自从老师的学生陆续从四处赶回京中; 赵锦诺只觉时间一日比一日过得更快。
  她平日不在南顺国中,又很长一段时间未至南顺,众人见她的时间最少。她年纪最小; 是老师的关门弟子; 又是唯一的女学生,所以众人平日对她的照顾是最多的。
  此次听师娘提起她成亲了,再加上一侧还有丹州这个大嘴巴,赵锦诺俨然成了众人嘘寒问暖的对象。
  赵锦诺恍惚有些分不清这趟是来给老师庆贺生辰的; 还是来关心她婚事的。
  总归,在众人的连翻关注下,日头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九。
  腊月二十九是老师生辰。
  师娘早起做了长寿面; 还有两个鸡蛋。
  长寿面的寓意顾名思义是福寿绵绵,鸡蛋的寓意便是好事成双,一年如鸡蛋一般一滚便过去了。
  明家的家仆不多,今日浩浩荡荡做了十余人一起吃早饭,师娘和葛琼忙不过来,赵锦诺和丹州两人最小; 都在帮师娘搭手; 今日自晨间这顿早饭起就异常热闹; 众人鲜有这么整齐凑到一处的时候。
  “锦诺; 还要一碟包子!”
  “丹州!粥没了!”
  人一多; 既热闹; 又嘈杂,还能吃。
  丹州和赵锦诺忙得不亦乐乎。
  小厨房内,葛琼笑道,“先生似是许久没有这般高兴了。”
  赵锦诺叹道,“我早前怎么不知道齐师兄这么能吃包子的?他一个人能吃了一整屉……”
  正在忙碌的葛琼笑出声来。
  师娘也忍俊。
  丹州跟着叹道; “岂止是包子!他肘子都能啃四只!”
  赵锦诺恍然大悟,“我还道他早前的那幅《年夜饭》是夸张,原来真是如此啊!”
  丹州打哈哈,“来源于生活。”
  “还有功夫耍嘴皮子,便是还能多拿些!”葛琼又在丹州端好的一屉包子上又加了一屉。
  “哎哎哎……”丹州整个人都险些栽倒。
  好在赵锦诺眼疾手快。
  丹州叹道,“看到没,还是小师妹同我最好!”
  葛琼撒手,“那我不帮你了!”
  “哎哎哎哎哎……”丹州又是一阵鬼哭狼嚎,葛琼才伸手,两人送了一大堆东西往偏厅中去。
  小厨房内就剩了赵锦诺和师娘二人。
  师娘盛粥,赵锦诺就在一旁候着。
  师娘转眸看她,“今日阮奕来吗?”
  赵锦诺愣了愣,既而笑道,“来,谭悦说早前同他说了,他会来,不过白日都有鸿胪寺的人在,他来怕是要晚些时候了……”
  老师和师娘都想见阮奕。
  师娘温和笑道,“晚些不怕,今日的生辰宴就在晚上,白日里你们师兄妹陪先生一处说话就是了。”
  赵锦诺应好。
  临末了,师娘盛好,赵锦诺正要去端,师娘恰好问起,“对了,早前忘了问你,你成亲的事同许媛说了吗?”
  媛姨?赵锦诺倒是迟疑,“没有……”
  师娘似是诧异。
  赵锦诺愣住,“师娘,你知晓媛姨在何处?”
  师娘错愕,“你不知道?”
  师娘似是意外。
  赵锦诺摇了有摇头,“媛姨早前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她离开,我才能成为她希望我成为的赵锦诺,我不知媛姨在何处。”
  师娘笑了笑,轻声道,“许媛真是……她托我照顾你,亦会不时写信同我问起你的近况,锦诺,她很关心你。”
  似是许久未曾听到媛姨的消息,忽然从师娘这里听到,赵锦诺眼底碎盈芒芒。稍许,才又红着鼻尖,看向师娘,“师娘,媛姨近来可好?”
  师娘道,“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她总能比别人过得更好,也少有人能欺负上她,她是不会吃亏的。”
  “也是。”赵锦诺破涕为笑。
  师娘又道,“去吧,稍晚些再同你说许媛的事,你也好好留一封字,说清楚阮奕的事,也好给她一道捎去。”
  “嗯。”赵锦诺端起盛粥的汤盆便出了小厨房。
  是了,她心中轻叹,早前来南顺拜师便是媛姨带她来的。
  否则即便她再有天赋,又上哪里去认识老师?
  媛姨同师娘认识,也是因为师娘的缘故,老师才收了她做关门弟子。
  她早前怎么就这么听媛姨的话,光想着那句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去了,却忘了媛姨是同师娘相交的。
  她跟在媛姨身边七八年,情同母女。
  阮奕的事,她是最想媛姨知晓的。
  赵锦诺低眉莞尔,今日似是忽然知晓了一个了不得的好消息一般,她整个人的笑意都写在脸上,熠熠生辉,又气切得想同媛姨写信,说起阮奕……
  媛姨也会喜欢大白兔的。
  ******
  晨间的时光很快过去。
  用过早饭后,众人在厅中陪着老师说话。
  晚些时候,谭悦也来了府中,人算是到齐。
  赵锦诺一眼看出他脸色不怎么好,似是衣裳比早前穿得都要更厚实些,暖手炉也不离手中,赵锦诺想起前两日也没怎么见他,难道是因为病情加重了?
  赵锦诺微微垂眸。
  正好谭悦瞥目看来,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笑,“做什么?”
  赵锦诺沉声道,“你好脸色好差?”
  谭悦顿了顿,伸手怼了怼她的头,“乌鸦嘴。”
  赵锦诺恼火看他。
  他淡声道,“昨晚没睡好,我无事。”
  言罢,又同身侧的齐师兄一道话说,似是并未放在心上。
  赵锦诺却看他。
  今日是老师生辰,齐师兄说难得大家聚在一处,不如就以老师生辰为题,各自做一幅画。
  丹州这类好事之徒自然第一个响应。
  早前丹州与赵锦诺,谭悦三人便画过一处风景,眼下似是上了瘾,又想再画一次。
  谭悦和赵锦诺都看他。
  不过似是今日老师仿佛也有兴致,掠了掠胡须笑道,“画吧,正好也让为师看看,你们这些时日的进展,可是还有退步的?”
  得了明大家的首肯,众人便都笑了笑。
  赵锦诺只觉许久没有见到这番盛景了。
  有在苑中暖亭里作画的。
  有在苑中石桌上作画的。
  还有几人,在偏厅中一起作画,偏厅中摆了五六张桌子,勉强够用。
  赵锦诺则和丹州,谭悦一道,在书房里作画。
  一是一众师兄弟照顾他们三人年纪最小,再是,都嫌丹州吵,也只有赵锦诺和谭悦能同他一处。
  于是赵锦诺趴在案几前的,丹州是蹲在椅子上,只要能让他说话,他哪里都可以画,谭悦亦心无旁骛,在月牙桌前提笔。
  由得今日日头还长,老师如同早前交待功课一般布置的作业,众人都不敢怠慢。
  画到晌午,也只画到不一半,便纷纷搁下笔。
  今日午饭尤其热闹,许久没有这样画命题画,仿佛回到了早前学艺的时候一般,都忍不住相互交头接耳,互问情况。
  最健谈的莫过于丹州和齐师兄。
  赵锦诺一度觉得,他二人是用嘴画的画。
  但许是又由得一道作画的缘故,许久未见的同门在一处,有了更多的交流话题,又不时同老师说起构思,听得明大家很是高兴。
  晌午过后,师娘扶了明大家午睡。
  众人开始继续作画。
  作画一事,有人快,有人慢,但今日老师要看成果,画得慢得便都往前赶,画得快的又不敢马虎,宁肯慢慢画着,于是黄昏前后,陆续成画。
  齐师兄是始作俑者,老师最先开始看他的话。
  果真,齐师兄的画大都离不开吃,画得是早上众人吃早饭的图,因为写意,也只有熟悉的人能对得上谁是谁,赵锦诺本就是画人像的,看了齐师兄的话也笑不可抑,人物的特点都抓得尤其突出,这样一幅群像图,一日就能完成,足见功底。
  而后众人的图,老师一一看来,逐个点评。
  等到最后赵锦诺这里时,明大家愣了愣,既而笑开。
  唯有她,画得是众人在作画的场景。
  有站着的,蹲着的,趴着的,弯着腰的,站得笔直的,还有一看就是在不停说话的……
  连明大家都笑出声来。
  众人尚在言笑之间,苑外脚步声传来,是葛琼领了人前来。
  临到苑中,正好听到屋中笑声连成一片。
  “先生,有客到。”葛琼的声音传来。
  众人纷纷转眸,正值黄昏,远处的落霞在轻尘中轻舞,近处的屋檐下业已掌灯,远处的霞光与近处的灯火交错着,映出一道挺拔秀颀的身影。
  脸上精致的五官犹若镌刻,眸间一抹深邃幽蓝,在冬日的黄昏下,剪影出一道风逸俊朗的轮廓。
  似翩若出尘,又似荣华万千。
  似是有他在的地方,周遭自成背景。
  众人愣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谁。但能让葛琼亲自领到苑中来,定是老师和师娘邀请的客人。
  今日生辰宴是家宴,不应当有外人在才是。
  面面相觑中,谭悦看了阮奕一眼,遂而淡淡垂眸,没有出声。
  一侧的丹州却张大了嘴,忽得想起早前在慈州码头时,他曾见过这道身影,顿时“哦~”了一声。只是才将“哦”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开口说旁的话,便听身后的赵锦诺惊喜唤了声,“阮奕?”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今天还挺早哒
  ————
  周末的红包补发完啦,大家晚安


第121章 有你呀! 
  “是锦诺的夫婿~”师娘眸间挂着笑意; 温和得朝明大家说道,明大家会意笑了笑。
  众人这才都纷纷反应过来,原来是锦诺的夫婿; 便都高高低低得跟着起哄; “哦~”
  阮奕似是也未曾想过登门时会是这般场景。神色微微顿了度,很快低眉笑了笑,脸上还是温文如玉,又不失儒雅。
  赵锦诺快步上前; 双手背在身后,悄声贴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阮奕轻声; “路上有事耽误了,可是我迟到得太久了?”
  他其实这一路都很赶。
  今日是阿玉老师的生辰,阿玉的师娘说想见她,谭悦安排了人来驿馆接应他,掩人耳目。
  他晚间推脱掉了旁的所有安排,下午见过鸿胪寺官员便回了驿馆; 在房中脱了官袍; 换上驿馆小吏的衣裳; 而后跟着谭悦的人出驿馆; 再乘了马车到此处; 所以时间耽误得久了些。
  明大家和夫人都是锦诺的亲近之人; 初次见面,他不能以佯装的驿馆小吏身份见示人。马车上,便还要换下那身小厮衣裳,再换上回平常的衣服,所以耽误到现在。
  眼下; 见众人似是都聚在一处,先前在苑外就听到连串的笑声,他是怕迟到了许久,宴席都快结束,故而眸间歉意。
  赵锦诺也知晓他来这趟不易。
  这两日京中到处都是他去了何处的消息,应是马不停蹄赶来的。赵锦诺赶紧摇头,俏皮笑道,“不迟呀,一点都不迟。”
  阮奕又低眉笑了笑。
  赵锦诺牵了他的手上前,众人都纷纷点头致意,眸含笑意。
  阮奕也礼貌颔首。
  厅中见他二人走在一处,仿若一对璧人。
  既登对,又和谐,还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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