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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披马甲重生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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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色鬼晃着摇摇欲坠的脑袋,一脸□□熏心追着孟金窈,说要跟她双休。
一个脸色发青女鬼,紧随其后提把菜刀过来,对着那色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砍。
“你个下三滥玩意,老娘转个身,你就来勾搭姑娘,看老娘不砍死你!”
刀刃砍在皮肉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孟金窈意识快要模糊时,耳畔猛的响起一道刺耳的二胡声。
紧接着有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不是这么拉的,你这个蠢货怎么就是记不住?”
拜这道二胡声所救,孟金窈的意识又被拽回了热闹喧嚣的街上。
周遭人声鼎沸,锦灯高悬。
孟金窈惊出了一身冷汗,加快脚步朝孟家走。
却没想到前脚出了狼窝,后脚又入了虎穴。
走了没多久,又遇到了一只男鬼。
这只男鬼周身黑气萦绕,一看就是怨气很重,极为凶残的那种。
偏偏她此时又走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巷子里,眼见那恶鬼朝自己扑过来,孟金窈白眼刚翻起,嘭的一声巨响,一道娇喝声猛的响起:“想活命,就快走。”
一道阴风刮过,孟金窈再睁开眼时,一道红影已经和恶鬼缠斗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救了自己,但是能活命,晕什么的还是往后再延一延,先跑路再说!
抱着‘要么跑,要么死’的心态,孟金窈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跑,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时,冷不丁听到秋禾和孟金昭的声音。
有人影一闪而过,一大一小突然扑过来。
“姐……”
“小姐……”
一个呜呜呜,一个嘤嘤嘤。
看着抱住自己的一大一小,孟金窈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将两人推开,摘下帷帽扔给秋禾,疲于逃命的孟金窈,弯下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秋禾见孟金窈脸色发白,脸上发间全是汗,瞬间有了不好的猜想,扶住摇摇欲坠的孟金窈,结巴道:“小小小小姐,你,该不会又,又遇见……”
孟金窈疲惫嗯了声。
秋禾身子一缩,迅速朝孟金窈身边靠靠。
孟金窈觉得有些好笑,压低声音逗秋禾:“他们就是冲我来的?你要是靠这么近……”
“小小小小姐,你别说了,我,我怕。”
孟金昭一脸不解:“姐,你遇见什么了?”
孟金昭半年前就被送去戚柔娘家习武,刚回来不久,并不知道孟金窈能看见鬼这件事。再加上他还小,孟金窈也不想让他知道,便胡乱搪塞道:“熟人。”
“熟人能把你吓成这样?!”
“长得很吓人的熟人。”
孟金昭还想再问,出去办事的福伯提了盏灯笼回来,过来问道:“小姐这是才回来?”
孟金窈点头,见福伯拿的灯笼上有萧字,猜他应该是从萧家回来的,便问道:“萧侯爷怎么样?”
“老奴走时人刚醒,大夫说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若是萧庭文再出什么事情,就萧骋舟那样,如何能撑得起偌大的侯府?!
孟金窈跑的一身汗,夜风一吹,黏在身上有些冷,便带着秋禾回了院子。
秋禾去张罗沐浴事宜了,孟金窈耷拉着眼皮坐在铜镜前,将头上簪子等物取下来。
一支簪子上的流苏缠绕住了头发,孟金窈一脸不耐烦抬头,对着铜镜解时,冷不丁发现铜镜里,自己身后有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以手做梳,正在端详自己的美貌。
“啊啊啊啊……”
孟金窈尖叫一声,刚跳起来,那女鬼嘭的一声跪下去:“姑娘饶命,饶命啊!”
???
见鬼晕的孟金窈被女鬼这波求饶操作惊到了,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奴家不是有意吓姑娘的,姑娘饶命啊!”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刚才救自己的那个高人?!
孟金窈咽了咽唾沫,壮着胆子问:“刚才是你救的我?”
那女鬼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孟金窈现在真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了,这女鬼刚才连那恶鬼都打得过,怎么到自己面前,就这么怂了呢?
孟金窈有点奇怪,而且她总觉得,这女鬼不光声音熟,这张脸也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可是在哪儿见……
娘的,这不是昨晚那个说要吃她的女鬼吗?
孟金窈一把从妆奁台上抓起一个降魔杵,对着那女鬼,脸色惊恐:“你你你你骗人,你昨晚明明说要吃我,怎么可能会救我?”
那女鬼的表情有点讪讪的,没想到孟金窈竟然还记得这一茬。
当时她确实想吃她来着,可现在借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了!
“那是个误会……”
“误会个屁,我都听见了!”
唔,这好像确实很难解释!
女鬼又想到让她干这破差事的萧骋怀,忙说道:“萧骋怀你认识的吧?是他让我来保护你的。”
原以为萧骋怀是根救命稻草,却没想到简直是个送命符。
孟金窈瞬间跳的三尺高,脸上怒火更盛:“萧骋怀那个杀千刀的会让你来保护我?我看他让你吃了我还差不多!”
女鬼被孟金窈吓的瑟瑟发抖,蹲在角落里小声辩解:“不不不不不是的,萧将军让……让我来保护你。”
“那个王八蛋把我耍的团团转,会好心来保护我?啊呸,除非我孟金窈脑袋被驴踢了,我才相信……”
门咯吱响了一声,一个黑影飘进来,孟金窈瞬间蹦的老高,完全忘了自己说到一半的话,声音都吓劈了,下意识向女鬼求救:“救救救救命啊!”
女鬼上去三下五除二将那鬼打出去,然后转头看向孟金窈,小心翼翼赔笑:“现在信了吗?”
孟金窈眼皮一跳,有点想哭。
刚才那女鬼手法娴熟把自己同类大卸八块扔出去,自己要说不信,那可能就是她的下场了。
孟金窈咽了咽唾沫,也小心翼翼赔笑:“嗯,信,信了。”
女鬼这才松了一口气,八卦问道:“姐姐,你是萧骋怀的什么人?”
“他没告诉你?”
“没有,他就说让我来保护你,然后他帮我收敛尸骨,还给我做长生牌。”
这女鬼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不用孟金窈问,她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把自己怎么死的,生前在哪个花楼待过,跟谁不对盘,一堆琐事全说了。
孟金窈听的都快睡着时,冷不丁那女鬼又绕回了原来的问题:“姐姐,你还没跟我说,你是萧骋怀什么人?”
听一个死了二十年的人叫自己姐姐,孟金窈觉得后背有点冷。
萧骋怀在成亲前一晚嗝屁了,按说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可这女鬼身手不凡,既然她肯听萧骋怀的话来保护自己,那沾一沾关系应该总是好的。
孟金窈脸不红,气不喘说道:“我是他夫人!”
“原来如此,萧骋怀还骗老娘,说什么人也不是。”
孟金窈嘴角一抽。
那女鬼歪着头,奇怪看着孟金窈,抛出了一个死亡问题:“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不来保护你呢?有萧骋怀在,除非谁想魂飞魄散,不然没有鬼敢来骚扰你的。”
这个问题,女鬼也问过萧骋怀,没得到答案,她只好又来问孟金窈。
“嗯,这是好个问题!”孟金窈尴尬又不失礼貌笑笑,起身道,“你且等等,容我先去沐浴一番,再来告诉你答案!”
说完,麻溜跑了。
***
萧骋怀没和闫榷去春风十里喝酒,一人去了今天碰到萧骋舟的酒肆。
坐在大厅里,喝了一壶酒,再出来时,外面已是明月高悬了。
萧骋怀在街上漫无目的晃荡着,走着走着,就到一座宅子面前。
仰头一看,竟然又回到了侯府。
月凉如水铺满石阶,尽头是两扇紧闭着的黑红相间大门,两盏灯笼在夜风中打旋儿,明灭的光影,落在匾额上萧府两个大字上。
仿佛只要萧骋怀穿过这片月色,轻轻叩门之后,他便能像以前一样,被人迎进去,恭敬叫一声:“大公子!”
事实上,萧骋怀也受蛊惑的这么做了。
一个小厮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头出来,一脸防备看着他:“你找谁?”
萧骋怀胃里翻腾的热酒一瞬间全结成冰,夜风吹过,他整个人猛的清醒过来。
萧骋怀两月前已经死了,如今他用的是顾楷林的身子,跟萧家再无瓜葛,就算要回,也应该回顾家,来萧家做什么?
萧骋怀嘲讽笑笑,踉跄着转身走了。
却没想到他前脚刚回顾家,后脚顾母就拿了一堆画像过来,从今日的赏花,说到各世家待字闺中的千金。
酒气翻涌上来,萧骋怀脑袋里完全是一团浆糊,只隐隐听到什么‘成家,合眼缘,说媒’,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问:“顾老头要纳妾?!”
“你这孩子,”顾母嗔怒瞪了萧骋怀一眼,“什么你爹要纳妾?是给你娶媳妇儿,你看看这些都是京中各世家……”
“给我娶妻?!”
萧骋怀似是被人打了一闷棍,狼狈毕现,神色讽刺看着顾母,“就我这身体,怎么娶妻?!”
顾楷林的身子里装着他萧骋怀的魂,娶妻,给谁娶?!
更何况,他这具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挂掉,他要再毁了一个姑娘吗?!
顾母却以为萧骋怀是说‘他’先天患有心悸症这事,柔声安抚道:“大夫说了,你这病只要好好保养,不会有事的。娘觉得何尚书家的嫡女不错,模样周正,脾气又好……”
萧骋怀面无表情打断顾母的话:“可是我不喜欢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新开的小甜文《重生后被真太子逼着篡位》求收藏,文案如下:
皇女贾甄甄,看上新科状元甄让后,死缠烂打外加权势欺压,最终如愿嫁给甄让。
结果婚后不久,甄让是真皇子,贾甄甄是假公主的秘密被揭开,贾甄甄被迫一碗毒药下肚,至死也没等来见甄让最后一面。
贾甄甄觉得,甄让是恨死了自己。
重活一世,贾甄甄还没出嫁,她果断收拾细软,打算跑路。
谁知当天夜里,一身雪色白衣的甄让提灯而来,笑着自荐枕席。
美色撩人,贾甄甄又没把持住。
不久,赐婚圣旨下来,所有人都觉得是贾甄甄仗势欺人,贾甄甄也以为是如此。
但婚后,甄让一改前世厌弃,张口闭口都是:“我夫人。”
所有人:甄大人是迫不得已。
半年后,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再次揭开,所有人拍手称快,连贾甄甄都自备一碗药。
没想到,药没温好,甄让已率百官入府,巍峨府门前,他手捧两个盒子,笑着问道:“阿拂,凤印和玉玺,你更爱哪个?”
第24章
那个女鬼简直是个话痨; 孟金窈被迫听她说了一宿她生平旧事,直到天蒙蒙亮,女鬼飘走后; 她才睡。
睡了没多久; 孟金昭那个烦人精就来了,在她耳边哼哼唧唧道:“姐,起床,你昨天答应带我出去玩儿的?”
“睡醒去。”
孟金窈翻了个身,用被子裹住脑袋,继续睡。
“等你睡醒都什么时候了?不,现在去,你回来再睡。”
见孟金窈不理他,孟金昭直接爬上床; 开始奋力扯孟金窈的被子。
孟金窈被他惹烦了; 一把掀开被子; 奋力睁开眼; 怒声道:“孟金昭,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揍你?”
孟金昭幽幽道:“你揍不过我。”
孟金窈:……
果真打弟弟要趁早!
打不过弟弟的孟金窈; 绝望的把被子蒙过头,像条八爪鱼一样粘在床上; 任由孟金昭生拉硬拽,她就是不起。
进来拿东西的秋禾,看到这一幕,满头黑线,忙过来劝:“二少爷,小姐昨晚没睡好; 你就让她再多睡会儿,我带你去放风筝玩好不好?”
“没睡好?!”孟金昭啪的一下松了孟金窈的胳膊,指着孟金窈,义愤填膺道,“孟金窈,你昨晚又溜出去鬼混去了?”
“小子,再敢没大没小,我就让娘揍你。”
孟金窈麻溜的把胳膊收进被子里。
孟金昭一脸被骗的表情,气冲冲道:“你不带我出去玩儿,我就去找娘,告诉她,春色满园是你告诉我的,你还去哪儿给傅三贺了生辰……”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怕什么?”
孟金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作势要走的孟金昭听到这话,愣了愣,一瞬间委屈全涌了上来,哇的一声就哭了:“孟金窈,你这个大骗子,你明明说要带我出去玩儿的,你这个骗子……”
“哎,二少爷,你别哭啊!”
秋禾瞬间吓的手足无措起来,想要拿帕子给他擦,却被孟金昭一把挥开。
孟金窈困的眼皮子都粘在一起了,但听到孟金昭真哭了,当即以病中垂死惊坐起的架势起身,蹲到孟金昭面前,立马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是姐姐错了,阿昭乖,不哭啊!”
孟金昭长的跟个粉面团子一样,一哭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看着格外招人心疼。
“好了,乖,不哭了,姐姐带你出去玩,我们现在就去。”
一炷香之后,哈欠连天的孟金窈带着一大一小出了门。
春光明媚,街上行人摩肩接踵,食物的香气,吆喝声,杂耍,到处都是。
孟金昭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拉着秋禾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却就是不理孟金窈。
孟金窈抬手揉了揉眉心,知道这个宝贝弟弟气还没消呢!
见孟金昭频频看糖葫芦,便主动买了串糖葫芦求和。
“吃了我的糖葫芦,可就不准再生气了哦!”
孟金窈伸手摸了摸孟金昭的脑袋。
“不准摸头,会长不高的!”孟金昭一脸‘嫌弃’看着孟金窈,拿着糖葫芦准备咬时,又猛的朝前一伸,别扭道,“给你吃一个。”
“总算没白疼你小子!”
孟金窈揉了揉孟金昭的头,孟金昭不耐烦扭头,刚好看到一个人。
“姐,你那个长颈鹿朋友。”
“咳咳咳咳……”刚咬了一口糖葫芦的孟金窈被呛了一下,不悦瞪着孟金昭,“什么长颈鹿,人家叫……”
“孟兄。”陆宥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孟金窈扭头,就看到陆宥鸣一脸焦急挤过来,道,“我正打算去府上找你,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了……”
“出什么事了?”
陆宥鸣朝四周扫了一眼,见旁边有一家医馆。
“去那儿说。”
——
医馆后院的石桌旁,陆宥鸣神色凝重道:“孟兄,你怎么得罪郑文煜了?他现在四处找人在打听你。”
“打听我?”
难道是因为上次踹了他一脚?
郑文煜这小子也太小气了吧?就这点破事还要大张旗鼓打听她?
啧,可若真让他翻出自己的身份,孟金窈估计得被全京都的唾沫星子淹死。
“也有人旁敲侧击找我和傅三打听过,我们都说不知道,但是……”
“我知道。”
孟金窈知道陆宥鸣想说什么。
那些人要是真想查,查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啧,真让人头大!
孟金窈还没想出办法来,医馆前面突然传来吵闹声。
“你确定他们进里面了?”
是郑文煜的声音。
有人迅速谄媚道:“小的亲眼所见,是陆宥鸣那小子带他进去的。”
陆宥鸣蹭的一下站起来,急忙道:“孟兄,你们快从后门走。”
孟金昭和秋禾不明所以,但还是站了起来。
孟金窈刚迈开脚,又猛的顿住:“不,不能走。”
刚才郑文煜的手下看到他们进来,她和孟金昭不怎么出来逛,但秋禾经常出来买东西,难保不会有人认出她是孟家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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