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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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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席前,世子夫人叫了两个儿子过来给长辈行礼。
黄妙云是小辈,自然要起身与两个表哥先后见礼,储归煜还是那副样子,温柔如玉,笑起来总是想轻柔的风。
轮到与储崇煜见礼的时候,黄妙云低着头,迟迟才敢抬头,细声叫了一句:“二表哥新年好。”
储崇煜抬头,径直对上她的视线,与从前过年沉默寡言的时候不同,他这次也回了一句:“妙云表妹,新年安好。”
黄妙云看着他的眼睛,脸颊立刻红了,有些慌张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两个郎君,这才退出了暖阁。
世子夫人看着黄妙云,悄悄忖量着,随后便与身边的心腹妈妈交换了一个惋惜的眼神。
黄家小娘子模样自然无可挑剔,经过几次交往,发现她性子也好,只是家世尴尬,配储崇煜有些耽误,配储归煜又有些高攀。
倘或再好一些,或者再差一些,她还真想让黄妙云做她的儿媳妇。
一顿家宴吃的是热闹又平和,张素华和尤贞儿没来,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心情,甚至有人发现,这两位没在,好像少了不少乌七八糟的事。
家宴结束后,大家的心情都很好。
外面正在放烟花,世子夫人高兴,想请大家再去看台上看烟花,等烟花放完了再去后山上看雪景,喝薄酒……
黄妙云身边的留香从外面进来,俯身在她耳边说:“姑娘,府里来人传话了。”
几声低语,黄妙云眉毛动了动,随即跟姜心慈说想回家了。
姜心慈原本就是撑着来的,越晚越冷,她轻轻咳嗽两声表态,世子夫人虽然微醺,还没到醉的意思,便没强留黄家人,但她高兴,眼见姜心慈要带着黄妙云走,扶着丫鬟起身,要送她们出园子。
正厅里,黄怀阳还在喝酒,但他留心了妻女要走,已经摁下了饮醉的心思,也准备着随时脱身。
世子夫人走到厅门口,便回头叫了一声:“还不过来送一送你舅母和表妹。”
这句没指名道姓的话,叫起来了三个人。
储崇煜、储归煜、储金煜,通通站起来,三个郎君个个长身玉立,放眼看过去,颇有些气势。
只不过储金煜喝醉了,一站起来差点就吐了……只好是储崇煜和储归煜去送。
姜心慈牵着黄妙云,同世子夫人说:“叫郎君吃酒去,不必烦他们走一趟,路又远又冷的。”
这是她体谅后辈,不过那两个后辈,丝毫不觉得冷,在她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门后准备送人了,储归煜甚至还挽留:“舅母,表妹,这么快就要走吗?”
姜心慈便笑答:“我已经不像你们这么年轻了。”
储归煜了然。
世子夫人笑着说:“难得你来一趟,该他们送送。”便催着两人亲自送客。
姜心慈便没话说了,只得由着二位郎君把她送出去。
世子夫人娇生惯养,大冬天的,又喝了酒,送到花园门口的确就走不动了,便叫两个儿子把人送走,储崇煜与储归煜齐齐应是。
出了园子便是长长的甬道,积雪太多,扫不干净,这会子路上已经又有雪了。
姜心慈顾忌储归煜的腿,说:“二位郎君,你们就送到这里,以免滑倒。有下人引路,我们自己能走出去。”
储归煜一到冬天,跛腿是很容易犯老毛病,也不好强撑着走,便客气着答应了。
而储崇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
储归煜问储崇煜:“弟弟,你不走吗?”
储崇煜脸色一如既往地冷淡木讷,答道:“母亲让我把人送出去。”
好像世子夫人的话是圣旨,一定要做到。
储归煜便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姜心慈只好同储崇煜道:“那就劳烦郎君了。”
黄妙云耳廓微动,拽着姜心慈的袖子,没敢看人。
他什么心思,她知道的……
夜里的甬道很安静,挑起的路灯将人影拉得很长。
黄妙云走在姜心慈身侧,稍稍回头,便能看到身后那一抹长长的黑影,就像他的人一样,沉默又安静,只有极少的时候,才会展露精致的轮廓,叫人惊艳。
黄妙云有意放慢步子,身后的影子便也放慢步子,她加快步子的时候,影子也快了。
好像那不是他的影子,而是她的影子。
黄妙云嘴角偷偷地弯着,在月亮底下,玩着玉兔都不玩的小把戏。
甬道再长,到底是有终点。
储崇煜一路把人送到了角门。
姜心慈先上的车,黄妙云随后。
许是脚底沾了太多雪,黄妙云踩小凳子的时候,滑了一下,险些要摔。
储崇煜眼疾手快,将人搂住,明明身形清癯,可手掌托着她纤腰的时候,却又那么有力,黄妙云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暖。
留香连忙过来扶着黄妙云,慌张地同储崇煜道谢。
储崇煜礼貌地退后一步,淡淡地看了黄妙云一眼,冲马车里的姜心慈道:“舅母——”又凝视着黄妙云:“表妹,路上小心。”
黄妙云顶着烧红的脸颊点了点头。
上了马车,车夫捏好了缰绳和鞭子,黄妙云撩开了窗户,温声说:“二表哥,我们走了,天寒地冻的,你赶紧回去吧。”
“砰”一声,天空炸开绚烂的烟火,忠勇侯府开始放烟花了。
储崇煜走进车窗,压低了声音,只让黄妙云一个人听见:“表妹,我送你。”
黄妙云还没明白过来,储崇煜已经退后一步,作了揖,抬头认真地望着头顶的烟花。
她即刻便明白。
黄家的马车不紧不慢地驶入长巷,黄妙云逐渐看不见储家的围墙,但忠勇侯才有能耐放的烟花,在巨大的天幕上彰显着储家的存在。
烟花每炸一次,每亮一下,黄妙云都想到甬道上,影子一样的储崇煜,现在他肯定也和她一样,看着同样的烟花,直到她回家。
到了家里,黄妙云直接回了团月居。
木香一等到她进门,惊疑地说:“姑娘,表姑奶奶今日会的是个男人!”
黄妙云深皱眉头,道:“看清了?”
木香答说:“我哥哥亲自去的,看的很清楚,就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光头,若是女人,怎么会没有头发。”
黄妙云便觉得怪了,怎么每次张素华都会女人,今夜却去会个男人。
不过张素华鬼鬼祟祟的,即便不是在外有人,也肯定是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
木香又道:“事发突然,表姑奶奶谨慎的很,眼见二人进了一间宅院,我哥哥一个人守着,也不敢轻举妄动。”
黄妙云点着头道:“做得好。先别打草惊蛇。跟了这些日,难得她露出马甲……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继续跟着,最好能把那人模样画下来。”
木香说:“这恐怕难,每次表姑奶奶那边的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但是这回他们去的宅院好像不同从前一样是花钱租的,这次似乎是常去的地方。地址我哥哥已经记下了。”
黄妙云打赏了木香和她哥哥,让继续盯着,等初七的时候,看能不能再发现些端倪。
夜里快过子时,黄妙云才睡。
而黄怀阳那个时候才带着两个儿子回家,黄景言早撑不住,在车上睡了,下车后,黄怀阳一路把人抱回去的。
他本来有些醉,回院子的路上,吹了吹风,清醒了不少,他路过箬兰院,见里面灯还亮着,敲了敲院门。
胡妈妈来开的门,见是黄怀阳,也没放人进来的意思,只喊了一声:“老爷?”
黄怀阳迟疑着问:“……她睡了吗?”
胡妈妈顿了片刻,没说谎:“还没,夫人吃了酒,有些难受,一时半刻睡不着。”
黄怀阳很紧张:“吃了几杯?我去叫大夫。”
胡妈妈叫住黄怀阳,无可奈何地让开一条路,道:“老爷,您想进来就进来瞧瞧吧。”
黄怀阳犹豫片刻,进了箬兰院。
他已经好多年没进来了,不由得环视一周,虽然夜里看不清楚,但那一丛光秃秃的小竹林和干净的葡萄架子庞大的轮廓还在……都是从前他们恩爱的时候,一起植的,现如今也不知道是因为冬天的缘故,还是姜心慈已经几年不管,所以荒废了。
黄怀阳走到了廊下,靠近梢间的窗户,轻轻敲了敲。
里面的人影抬了头,也没开窗,只隔着窗户模模糊糊地问了一句:“有事?”
黄怀阳侧身站在窗户边,低着头,说:“今天晚上喝酒的时候,我听了一篇‘仁政’的文章,觉得很好。”
姜心慈没说话,黄怀阳自顾自背了起来,罢了便等她评价,没过太久,就等来“很好”两个字。
黄怀阳说:“听说是崇煜写的。”
姜心慈想起晚上储崇煜送她们走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小郎君,模样生得也好。
黄怀阳便道:“夫人,我觉得崇煜不错。”
他是庶子出身,长大了受嫡母教养,比储崇煜身份好那么一丁点,许是感同身受,他对储崇煜有些偏爱,也怜惜他的才气。
姜心慈只道:“再看看吧,侯府也不是个安宁地方。”
黄怀阳“嗯”了一声,道:“我也不是说立刻就要定下,只是……只是……”
只是想和你分享。
风停雪住,夜色静谧,黄怀阳独自回了院子。
新的一年将要来了,他还是自己一个人住。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不是只有填坑一件事要做,所以虽然想日更完结,但是也有分不出精力的时候。
尽量日更,不更会请假,详情见文案。
晚安。
第69章
大年初一的时候; 黄家来了个不速之客。
姜心慈的表妹陈惠青带着丈夫和儿子来了。
其实自打姜心慈病后,陈家与黄家的关系只是年节里相互问候,过家吃酒是极少; 今年倒是稀奇,陈惠青又来了。
黄妙云早提防着陈家人; 听说他们去了箬兰院; 略梳洗一番,给老夫人拜年请了安; 便赶紧去了箬兰院。
陈惠青与姜心慈年纪相仿; 三十多岁,有些福相; 本该是很和善的面貌; 却因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睛; 露了些凶相; 颇有些市井气。
她一见黄妙云; 十分高兴,嗓门大得像黄家浣洗院的婆子,殷勤地拉着黄妙云上上下下一番打量。
黄妙云很不自在; 红着脸颊行了礼; 怯怯一声:“姨母。”
陈惠青端详着娇媚可人的黄妙云; 笑呵呵道:“有几年不见; 妙云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可还记得姨母?”
黄妙云没说话; 陈惠青的样子她自然是记得的; 只不过完全没有熟悉感罢了。
姜心慈不动声色地将黄妙云拉到自己身边,替她整了整衣裳,问道:“早起去给老夫人拜年了?”
黄妙云点头; 说:“先去见了老夫人,才来见您的。”
姜心慈满意地笑了笑。
陈惠青也跟着说:“真孝顺的孩子,表姐,这可真是你的福气,哪里像我,这辈子都享不到有姑娘的福气咯!”
姜心慈客气笑道:“你家哥儿是个憨厚老实的,你也是有个有福气的。”
陈惠青立刻就说:“这算你说对了,我家哥儿真真是个本分人,将来哪个姑娘嫁给他,没得苦头吃!”
姜心慈没接话,只叫黄妙云去给黄怀阳拜年。
黄妙云便辞了姜心慈与陈惠青。
出了正厅,黄妙云给胡妈妈使了个颜色。
胡妈妈悄悄退出来,喜气盈盈地笑着说:“姑娘,怎么了?”
黄妙云拉着胡妈妈直往外走,问她:“陈姨母今年怎么来了?”
胡妈妈觉得该说又不该说的,到底是隐晦说了:“她家的哥儿也有十七了……”
黄妙云眉心一跳,陈家想和黄家结亲?
胡妈妈忙说:“姑娘安心,夫人一贯不喜欢她的做派,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黄妙云倒不是担心这个,她在想,陈惠青和她母亲,不会是因为结亲的事结的怨吧?
胡妈妈小声地告诉黄妙云:“姑娘去吧,夫人和陈氏的话,我一会子告诉你。”
黄妙云“嗯”一声,就走了,她到黄怀阳的院子时,哥哥弟弟都在,三人一同给黄怀阳拜了年,都收了很厚的压岁钱。
没多大功夫,尤贞儿来了。
同在屋檐下,这点情面还是要顾及的,黄怀阳也给了个红包。尤贞儿如今与黄家哥儿姐儿关系都不亲厚,枯坐着十分难受,当下也没有多待。
黄怀阳许她走,却特意敲打说:“你去老夫人跟前伺候就是,夫人那里就不用去了。”
这是记恨着张素华唆使下人刺激姜心慈的事。
尤贞儿觉得难堪,攥着帕子应下,直接回了福寿堂。
黄妙云在这边领了一张黄怀阳写的福字,和黄景文、黄景言一起在院子里放了一串鞭炮,便回了团月居。
胡妈妈正在院子里笑着等她,答案在意料之中:“陈氏果然提了,不过夫人说文哥儿开春就要娶新妇过门,把她给打发了。”
黄妙云很关心:“陈姨母态度如何?”
胡妈妈说:“倒是没看出来生气的样子。”
黄妙云稍稍放下心。
正月里,黄家都一团和气,黄景文的婚期定下了,聘礼下去了周家,只等吉日到了,新妇过门。
姜心慈身体越发见好,黄景文的婚事全是她一手操持的,黄妙云从旁协助。
二月上旬的一个吉日,黄景文迎娶了周家小娘子过门,黄妙云多了一个嫂子。
新嫂子来的日子尚且短,初瞧着是很温柔娴静的人,待人也很和善,不出一旬,黄家上上下下全对她一片好评——除了福寿堂的人。
新妇入门,尤贞儿母女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即便有老夫人相互,底下的人个个都很有眼色,自然向着未来的主母,尤贞儿母女已经许多日子不曾出门,张素华连逢“七”的日子都不出去了。
长兄大婚,家里添了位好嫂子,本该是高兴的事,黄妙云却渐渐夜不能寐。
因为姜心慈的“死期”快到了。
没有办法,黄妙云只能天天守在姜心慈跟前,一刻也不敢松懈。
终于,她还是等到那天。
二月十六日,陈惠青果然又来了,她旧事重提,说黄景文既然已经成了亲,是不是该轮到黄妙云了。
黄妙云担心姜心慈,一直在门口偷偷守着,隔着窗户偷听姜心慈和陈惠青说话——不,应该叫吵架。
起初姜心慈还算客气,委婉地拒绝了陈惠青。
陈惠青好说歹说,姜心慈就是不同意,陈惠青的言辞便激烈了些,一定要追问缘故,姜心慈哪里说得出缘故,总不能说她就是瞧不上陈惠青吧?
姐妹两个没出阁的时候,姜心慈母亲是嫡女,陈惠青母亲是庶女,姐姐过的是众星捧月的日子,妹妹相形见绌,从吃穿用度到外貌才气,样样不如人,嫌隙与嫉妒,日积月累而成,比岩石还要厚,还要硬,时日长了,磨成火|药的粉末,在这一刻彻底点着。
姜心慈还算有修养,怒极了也不过说一句:“我不会把妙云嫁到你家,你死了这条心!”
陈惠青却泼辣得很,拍桌子道:“姜心慈,你不就是记恨当初你父母下狱的时候,我公爹没帮上忙吗?!我再告诉你一个准信儿,当初你丈夫利益熏心,为了前途枉顾你父母性命,你的爹娘就是死在他手里的!活该你嫁这样的人!是你害死了你的父母!就是你这个不孝女害死了你父母!你的女儿我就不稀得娶!”
一阵巨响,瓷器破碎,桌椅翻倒。
伺候的丫鬟乱作一团,胡妈妈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黄妙云躲不住了,夺门而入,却见到浑身发抖的姜心慈。
陈惠青见到了小辈,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却没有什么愧疚的神色,竟想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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