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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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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谢半悔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对着戴瀚漠的脸,咔吧咔吧地咬吸管。
曹孔业看看谢半悔,再看看戴瀚漠,断裂的记忆带,重新被缝合上,“你是新城高中的戴瀚漠?”他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夸张地瞪大眼睛,“我就说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原来是老校友。”
谢半悔的白眼要翻到天边去了。
戴瀚漠说,“我知道你。”
曹孔业不好意思地顺了下自己的头发,从前脑门撸到后脑勺,“我在咱们学校这么有名呢,我怎么不知道。”
“固定吊车尾的就那么几个人,成绩没有任何下降空间,学校通报有一小半是关于你的,想不记住都难。”谢半悔说,“估计三年五年内,是没人能在这方面争风头能赢过你。”
“不会记着我点好的。”曹孔业拎着谢半悔的衣领,玩笑着要把他提溜起来。
谢半悔护着衣领,笑着求饶,“我知道错了,放开我。”
是老朋友的闲局,谢半悔穿了件白色宽大的短袖,下面是条黑色的男士休闲大短裤。衣领被曹孔业拎着,俩人玩闹惯了,曹孔业手下就没有分寸,几乎把领口提过谢半悔的脑袋,露出白皙的一截腰身。
曹孔业没注意到,谢半悔也没注意到。
可坐着的戴瀚漠却看得仔仔细细。
几乎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戴瀚漠的手,钳着曹孔业的手腕。
这下不止曹孔业吃惊,连谢半悔都呆呆地看着戴瀚漠的手。
“不闹了。”谢半悔把衣领从曹孔业手里揪回来,他尴尬地整理衣服。
曹孔业是个生意人,平时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人活络得很。可并不代表他没有一点脾气,被戴瀚漠突然捏住了手腕,曹孔业的脸色一样不好看。
谢半悔打哈哈地活跃气氛,“戴工可能是想帮你打蚊子,刚才恰好有一只蚊子,落在你手腕上了。”
曹孔业看着上蹿下跳辛苦维系着关系的谢半悔,不想让他为难,所以他甘愿退一步,“肯定是喝饱了酱油,来得真是时候。”
因为掐手腕这个小插曲,气氛尴尬了三分钟。
可曹孔业没忘记,他请戴瀚漠吃饭的主题就是说工作方面的事情,殷勤地给戴瀚漠倒酒,察言观色地打量着戴瀚漠的喜好。
话题后来说到了上学时候,说到新城高中,两届校友,在异地他乡地团聚,戴瀚漠和曹孔业激动极了,两个人互相握着手,这个说,“弟弟你不知道,我在这一行混得多难,走得多不容易……”
另外一个说,“弟弟知道。”
这个用力地挥手,“弟弟你不知道。”
另外一个点头,“哥哥,你再说说……”
两个酒晕子。
男人的友谊,一起喝过酒,搭过肩膀,就是能恩怨一笔勾销的。
谢半悔看得乐不可支。
曹孔业酒量不错,可耐不住对瓶吹,可能是真的他乡遇旧友,可能是这些年真的吃了些苦头,反正酒是没少喝,难受的劲头儿上,抱着戴瀚漠声音数次哽咽,差点要哭出来。
谢半悔看情形快要失控,赶紧拦着,“你们是不是喝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咱们就走吧。”
“不走,我们今晚不走了,就住在这里,看,能看到星星。”曹孔业的手对着天空,乱指一通。
谢半悔知道曹孔业酒品不好,深醉倒还好,能倒头就睡,就是这种喝醉了又没有醉到不省人事才是最麻烦的,话唠一个。
戴瀚漠应该是一样喝了不少,他秃噜着要往地上坐,“今晚我就睡在这里了。”
曹孔业跟着躺在地上,“好兄弟,今晚我们就住这里了。”
谢半悔想给他俩一人一脚,把这个搀扶起来,那个又倒下去。
尤其是戴瀚漠,让他坐在凳子上,他却把沉甸甸的手臂压在谢半悔的肩膀上,怎么推都推不开,脑袋蔫蔫地搭在谢半悔脖颈上。
没办法,谢半悔只能叫了服务员,让人搀扶着曹孔业,他搀扶着戴瀚漠送下楼。
打车,先送曹孔业回家,谢半悔又送戴瀚漠回酒店。
在电梯里,戴瀚漠应该清醒了一阵,他推开谢半悔,自己站着,“你是男的也好,这样送我回酒店,别人就不会盘查你的身份。”
谢半悔看着他,“你才来几天,就喝醉两次,赶紧回去吧。”
戴瀚漠伸着双手,顽强不息地倔强着,“我没喝醉,我给你走个直线。”
他要在电梯里走来走去。
谢半悔赶紧地拉住他的手臂,让他老实站着,“行,你没醉。”
行动受限,被人管教着,不得自由。
戴瀚漠憋着嘴巴,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着谢半悔。
直看得谢半悔愧疚自责,是不是语气过于强硬了,“我没吼你,没不耐烦你,是你这样走来走去,不安全。”
戴瀚漠这才消停,靠着墙壁站,“哦。”
回到酒店房间,刚打开门,戴瀚漠跌跌撞撞往洗手间跑,还知道关上门。
谢半悔找到热水壶,烧了热水。
过了会儿,戴瀚漠才从里面出来,匆匆地洗了澡。
谢半悔放下正玩着的手机,“行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浴室靠近门口,谢半悔要出去,就要经过戴瀚漠身边。
戴瀚漠拉住谢半悔的手臂。
谢半悔没挣扎,“要借酒装疯了?”
“我没喝醉。”戴瀚漠辩解。
谢半悔点头,“对,喝醉的是我。”
“你有困难的时候,能想到求助于曹孔业,却没想到我。”戴瀚漠说,“曹孔业自己说这些年过得很苦撑得很累,你怎么就能相信他可以给你说的未来。”
“我谁都不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谢半悔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早点回去吧。对接的事情差不多了,竣工的时候再来一趟就行了,你是高贵人不用总往工地跑。”
“我的假期到明天。”戴瀚漠说,“我现在没买票。”
“没票了?”谢半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飞机票、高铁票、火车票全部没有了?”
“我没买。”戴瀚漠说。
谢半悔看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
戴瀚漠觉得谢半悔是在装楞充傻。
装死不承认这件事情,谢半悔太擅长了。
“你说为什么!”戴瀚漠反问谢半悔。
谢半悔不急着走,和他打哑谜玩文字游戏,“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呵。”
谢半悔是打算装死到底的。
戴瀚漠的手还握着谢半悔的手肘处,手指下移,食指和拇指围成圆,圈住谢半悔的手腕。
同样,被圈住的,还有戴瀚漠自己。
谢半悔低头,看着两个人缠在一起的手。他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皮肤黝黑、手掌粗糙,但是戴瀚漠不一样,他是优雅的贵公子,两个人触碰在一起的皮肤,谢半悔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裂了纹路的老树皮。
“戴瀚漠,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该是为了我。”谢半悔手臂往后撤,态度坚决,“你已经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手指勾缠,黑白相配,缠绵暧昧。
“谢半悔,我来之前并不知道你在这里。”戴瀚漠的手上用力,就轻松地钳制住谢半悔想要逃离开的手,紧紧地攥着,“我是来了之后,才发现你在这里的。如果我知道你在这里……”
谢半悔抬头看着戴瀚漠。
两个人站在房间门后,戴瀚漠刚洗过澡,干净清爽。这十年,他改变了很多,同样有很多没有改变,比如他看人的眼神,坚定又勇毅。
可谢半悔没有这样的毅力,他早已经变得浑浊不堪。
戴瀚漠眼神里的光,是谢半辉承受不住的重量,所以他转开头,“如果知道我在这里,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不是。”戴瀚漠轻巧地说了两个字,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托着谢半悔的下巴微微抬头,抬成……适合他低头,就能亲吻到他的弧度。
这是戴瀚漠第四次亲谢半悔了,第一次,生涩;第二次,慌乱;第三次,霸道;第四次,是温柔。
戴瀚漠从十年前,就是一个温柔有涵养的人,所以就算当初谢半悔不辞而别,就算再见面,谢半悔装作不认识,戴瀚漠都没有撕破脸,没有当众揭穿他。
就像现在,戴瀚漠吻着谢半悔,就算谢半悔不回应,戴瀚漠仍旧吻得仔细又认真。
像是他一个人的舞台剧,没有观众,没有搭档,他仍旧尽心完成。
可,仍旧是不甘,是委屈。
“如果知道你在这里,我早该来了。”戴瀚漠握住谢半悔的手,摁在心口处。
谢半悔靠在门板上,两颊酡红、嘴巴湿漉漉地肿着,她低声说,“对不起。”重逢后,戴瀚漠要求过谢半悔说这句话,当时她说得没有诚意,现在,谢半悔真诚地说这句话。
对不起,戴瀚漠。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戴瀚漠浑身脱力一样,他要依靠着谢半悔才能站着,“今天我才发现,我是那么嫉妒曹孔业。你最无助的十年,是他陪着你的,你信任他,你可以放心地跟着他走。你只是不信任我,觉得我没用。”
不是觉得你没用,而是……不想拖你后腿。
第66章
谢半悔脸红心跳,很久他才晃过神,“戴瀚漠,你想清楚,我不可能做回女孩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在攒钱,接下来我会去变性,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和你一样的。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如果你再和我纠缠在一起,会面对多少口水和指责,你的家庭、你的事业,都会被毁的……”
戴瀚漠压制着谢半悔,不说话。
谢半悔抬起手臂,环抱着戴瀚漠,轻轻地顺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戴瀚漠,我相信你,同样相信我自己。我不是懦弱的人,知道你一样不是懦弱的人,我们可以各自精彩,不希望……成为我们对方最大的阻力。”
戴瀚漠孩子气地说,“我不管别人,你也别理会。”
这就是戴瀚漠啊,他情商高智商高,可面对着谢半悔时,就只剩下身高高了。
“同事、朋友的看法你可以不管,你爸妈呢?他们会接受我吗?我的身份,对他们来说会是件多么石破天惊的怪异事情。”谢半悔安抚闹脾气的孩子一样,她声音轻缓,“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这是我们无法逃避的。”
“你可以像现在这样。”戴瀚漠和他商量,“只有我知道,你是女的就行,或者让我爸妈知道也行,不对外宣扬。”
有人说,心思单纯的人,有些是天生缺根筋,有些,却是在有爱的环境里长成的天性使然。戴瀚漠就是这样的人,他纯净、自然,因为他接触的人和事,没有争吵打闹、没有撕破脸的纠缠不休。
“我想做真正的男人。”只有男人,才能保护姚梦兰,才能承担起谢半悔该承担的责任。
“你……”好说歹说都不行,戴瀚漠恼怒地瞪着他。
谢半悔说,“这是一个死循环的问答题,没有其他答案的。你明天就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来南滨市了。”
“真的想让我走?”戴瀚漠直起身,问。
谢半悔当然点头。
戴瀚漠勾着他的手指头,“我是来公费旅游的,你做导游,带我走一遍南滨市。”
“好。”
谢半悔请了两天假,借了曹孔业的那辆车,带着戴瀚漠转遍了南滨市的几条重要街道、几大著名景区。
酒店房间开两间,隔壁位置。
早上,他们一起吃早饭,白天出去转一天,晚上去酒吧喝酒,微醺才回酒店。
两个俊朗的男人同时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尤其是他俩举止……超过了普通男人的距离感,又没有恋人的亲密感。
可能见过他俩的人,会问,“这两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别人可能会说,“谁说是两个男人,矮点那个,是女人好吧。”
接吻有第四次,就会有第五次、第六次……
谢半悔紧身背心被戴瀚漠推上去,他的掌心贴着小豆包,嗤嗤地笑。
谢半悔恼了,在他脖颈上用力咬了一口,第二天牙齿印就消了,可戴瀚漠却贴了块创可贴,他说,“标记一下,是你咬的。”
他们是什么关系?
老同学、朋友、合作关系,还是恋人?没有人给出明确的答案。
反正只有两天。
回程票,是谢半悔帮戴瀚漠买的高铁票,当时戴瀚漠在睡觉。
“你赶我走?”戴瀚漠以为这两天,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有飞跃的拉近,可一张车票,让两个人的关系,重回疏离。
谢半悔白他一眼,“说好玩两天后,你回江城的。”
“我没玩够。”
“是不是还有几个不知名的景区没去?”
“这个看着很有趣。”
“我胃疼。”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戴瀚漠躺在床上打滚。
谢半悔生气,扭头就走。
戴瀚漠见好就收,麻溜地坐起来,一点不见难受得症状。默默地收拾了双肩包,把物品塞进包里,跟着谢半悔下楼。
谢半悔开车,送戴瀚漠去车站。
“我就不下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谢半悔把车的手刹拉上,“戴工,祝你一路顺风。”
戴瀚漠坐着没动。
两个人又杠起来了。
谢半悔曲起食指,轻敲着车玻璃,“我该配合你的,已经配合了,你是不是也该配合我一下。”
“我没说不走。”戴瀚漠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戴在谢半悔的中指上,没套上去,改在无名指上,尺寸竟然是合适的,“送你的礼物。”
“神经病,我不要。”谢半悔撸下来,扔在戴瀚漠身上。
戴瀚漠捻起来,抓住谢半悔的手,再次套上,这次没立刻松开,他握住谢半悔的手,“我买了一对,家里还有一个。戴上戒指,应酬工作能便利不少。”
“我自己会买。”谢半悔再次把戒指拿下来,想要继续扔在戴瀚漠身上,可戴瀚漠往后扬身着躲闪开,戒指发出清脆的声音,划着弧度,消失不见。
谢半悔看了更生气,心烦气躁地催他,“赶紧走,以后都不要再来南滨市。”
“恐怕你说了不算。”戴瀚漠本来还准备再说几句话,看谢半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脾气也上来了,拉开车门,长腿一迈就下来了。
谢半悔更有种,戴瀚漠刚下车,她拉开手刹,就把车开走了。
气得戴瀚漠七窍生烟。
车是借曹孔业的,用完了自然要还回去。
谢半悔停好车,去餐馆找曹孔业,“油加满了。”
曹孔业嫌弃,“你怎么不把四个轮子给我换喽。”
“当我傻啊。”谢半悔看曹孔业在捧着一本书看,他凑头过去,“看什么呢?”
“社会我曹哥已经是过去式,我准备走涵养内敛大叔路线了。”曹孔业把书的封皮亮给谢半悔看,号称能解决两/性情感问题的百科全书。
谢半悔在对面坐下,把车钥匙放在桌面上,“有女朋友了?”
“时刻准备着。”曹孔业把书放下,叹口气,“这两年,老爷子是准许我回家了,可对我没个好脸色。半辉,你说我是不是带着女朋友回去,老爷子就能理我了。”
“嗯?你又在算计什么。”
曹孔业把车钥匙拿过来,吞吞吐吐起来,“我不是准备开公司,钱还差点。”
“真好,你不用努力就可以有几百万的拆迁费。”谢半悔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羡慕。
曹孔业开玩笑,“要不要入我家的户口本,房子分你一套,存款分你一半。”
“神经病。”谢半悔翻着白眼,话说得语重心长,“你别总和你爸杠,其实他挺好,挺挂念你的。”
“他就想把我捆在身边。”提起家里事儿,曹孔业烦躁不已,“送走戴瀚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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