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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青雀台[重生]-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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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带着那些碎了的布,来到丫鬟们聚集的茶水房,众人看到她皆是一怔。
  谁不知在静居,云栖是最特别的存在,三公子格外宠爱她,不但能自由出入书房,就是犯了忌讳也常常是轻拿轻放,院里头的通房往往都没这待遇。
  司书她们说的没错,有云栖在,哪有旁人出头的机会。
  云栖将这些碎布扔到了茶桌上,扫了一圈众人,道:“谁剪的?”
  众人沉默,没人站出来,有的得宠丫鬟道:“云栖,算了吧,不过是几件衣服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云栖简直被这种受害者有害论给气笑了,道:“我只拿了一件袄裙料子,从没说有几件被破坏,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是你做的,或是你知道谁做的?”
  那丫鬟脸色一变,恼羞成怒道:“与我有甚关系,反正我没动过!你有什么证据,不然可别信口雌黄诬赖好人!”
  其余丫鬟帮腔:“说不定就是你自己剪碎的冤枉我们,真相谁又知道?”
  众人开始指责云栖因受宠而欺负她们这些小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仗势欺人。
  看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云栖的怒气反而奇迹般的平息了,和平解决不行,那就别怪她了。
  云栖来到静居的小竹林,今日李崇音要在此处宴席友人,命令谁都不能去打扰,唯有从南越带回的婢女梧桐伺候左右。远远的就能看到李崇音正与一戴着半片面具的男子月下对酌,那面具让她的心微微波澜了一下,这会让她想到始终不愿与她有牵扯的李嘉玉。
  “问三公子安。”说完,又对着那面具男子的方向简单行礼。
  她低着头,不敢多看。
  面具男子看了一眼云栖被积雪染湿的棉鞋,说是棉鞋却不如何保暖,如果被雪水浸湿后更是冷得彻骨。
  李崇音正为面具男子亲自倒了一杯竹子酒,一旁火炉上燃着银丝碳,暖橙的火光在积雪的映衬下,更为唯美温暖。
  寒冷与窘迫似乎从来只与仆从、下等人有关。
  云栖站在暗影处的湿地里,与前方的光亮处仿若天堑。
  李崇音问道:“不是刚说了晚上不必伺候吗?”
  云栖低头道:“云栖无状,请公子责罚。”
  李崇音莞尔一笑:“这小丫头,知道我是不舍罚你的,说吧,是什么事?”
  “想问公子,若是剪坏他人衣物,在静居可有惩罚?”
  “倒没这方面惩罚,怎么,有人剪坏了你的?”
  云栖没证据,也不可能凭空白赖,她不过是想知道后果。
  “奴婢只是好奇。”有些事,被主子亲自处理了,当场是解了气,但对她自身却是不利,魅惑主子的嫌疑将洗不掉,当家主母亦有惩戒的权利,云栖也没打算把自己能解决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无论她受了什么委屈,闹到主子那儿,就是不懂事,就是没规矩,到时候惩罚最重不会是罪魁,而是她。
  但,她需要李崇音知道,就算后头她反击了,也是有缘由的。
  说着,云栖就跪安退下,似乎只是来问上这一句,从头到尾都没有瞥过那面具男子。
  虽戴着面具,穿着也只是普通料子,一身气度非凡,看着就不是她这种人能靠近的,她没丝毫博对方关注的想法。这样的人天生高贵,岂是轻易能取悦的。
  李崇音望着云栖的背影,低声与梧桐耳语了几句,梧桐告退离开。
  李崇音告罪:“让主公见笑了。”
  被称为主公的男子喝着酒,自然听到了李崇音刚才吩咐的话,道:“这便是你说的那婢女?看你对她颇为上心,真舍得献于本王?”
  “她是属下尽心培养,自有一份师徒情谊在其中。”李崇音语气缓了缓,语气逐渐冷漠,“有舍才有得,再留在我这里,于她而言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怕小姑娘太过迷恋你?”面具男子摇了摇头,满是笑意地望了眼无奈的李三公子,轻笑着,“看着是个懂规矩的,只是这身份…即便入了王府,也最多当成宠姬,吾依旧缺一妻。”
  “本来打算让母亲认了她做养女,不过,可能有别的反转,还请主公等待一些时日。”
  “本王不急,只是阿宁催了我多次,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杜姑娘实乃天命之女,得王爷如此爱重。”
  面具男子玩味地重复着那两个字:“天命…”谁知道呢,不到最后一刻没人会知道。
  说着,男人起身,身后李崇音忽然跪了下来。
  “若您得偿所愿后,可否再将她还予臣?”
  面具男子看了他一眼:“既不舍,又何必送来,考虑清楚了再送。”
  李崇音声音不变:“音不悔。”
  面具男子将他扶了起来:“阿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可不是如此优柔寡断之人。”
  李崇音怔了下,沉声道:“主公教训的……是。”
  面具男子忽然想起,天来一笔:“对了,此事有与那小姑娘提过吗?”
  李崇音:“……”
  云栖回去后,趁着婢女们在茶水室之时,很干脆地一一剪掉了她们的袄裙。
  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找不到证据,你们也一样。
  而云栖的祸害范围,更是整个静居,此时还是十来岁的小姑娘的她,远没有以后的冷静能忍。
  她剪完后觉得心情格外舒爽,带着从后厨那儿拿来的果子酒,到了她常去的菡萏池附近,那儿曾有人关心过她,只要得了闲经常会来这里坐上一坐。
  总想着,说不定会遇到。
  可几年过去了,再没人出现过,那些恩惠就像是她幻想出来的。
  她边看着凋零的荷叶,边灌着酒,她远没有别人以为的那般冷静,她也会委屈,被针对也会难受,但她不能表现出来,使小性子是会被三公子给遗弃的。
  她不想被遗弃。
  冰冷的身体,因为热酒入肚,而暖和了不少。
  喝了酒以后,她便没了平日的温婉沉静,颇为恼怒地蹬着腿。
  很警戒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小声嘟囔了起来。
  “以为我好欺负,哼,我让你们欺负我,看你们谁还敢如此妄为!”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混蛋,都是混蛋!”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他呀,只有我看到有多好……”
  直到一双云锦靴出现在面前,她迷迷糊糊地抬头,歪头看着来人。
  来人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她直了的眼,猜测这姑娘喝醉了,磁性的声音响起:“你怎的如此喜爱这里,夏日蚊虫,冬日寒雪。”
  看了眼她的鞋袜,是重新换过了的,总算没傻得找冻。
  云栖看着面前人的面具,心忽然跳了起来。
  重复问着:“是你吗?你来了……”
  魏司承并不知她在喊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在想是否要让谁把她扛回去。
  却见她突然碰到了他的面具,他立刻攥住了她的手:“你可知我是谁?”
  云栖笑嘻嘻地:“恩人。”
  魏司承觉得,这么称呼自己,好像也不算错。
  “你喝的是什么?”
  “果、子酒。”
  魏司承老远都闻到这酒味,根本不是什么果子酒,应该是胡国进贡过的千日醉,号称能醉上数日。
  酒味偏甜,后味甘甜,但劲头却凶猛,根本不是小姑娘能驾驭的,连他都不会轻易尝试。
  云栖的头很晕,看着人都带着重影。
  她忽然扑了过来,就低声哭了起来。
  被这么突然吃了豆腐的魏司承有点愕然,刚要扯开她,却察觉到她不断落下的泪。
  仿佛无处可宣泄,终于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卸下了所有防备。
  想起第一次看到的柴房小脏球,再到后来慢慢长大的巧笑嫣兮,然后是方才那拘谨有礼,看着这样的她突然这般无助,魏司承推拒的力道也小了许多。
  罢了,破例了几次,不差这一次了,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她无声哭了许久,直到魏司承胸前一片湿。
  她仿佛无枝可依的藤蔓,依附在他身上,无助的让任何男人都会怜惜,魏司承叹了一口气。
  此时,察觉到有一群丫鬟经过,魏司承将她一同带入阴影中。
  却不料她抬头,迷蒙地看着他,一把抓下了他的面具。
  “你!”魏司承气结,就不该管这个小脏球。
  “你……好好看。”云栖望着月下俊美的脸孔,渐渐软倒。
  “好看也不是你的。”魏司承低声怒斥着。
  谁知道这姑娘喝醉了是这幅德行,被吃遍了豆腐的魏司承神色渐沉,很想就这样把她丢下,但看到胸前那一片湿了的痕迹,想到自己自己之前干的蠢事,没事把她救活做什么,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吗,冷着脸将小姑娘背了起来。
  语气冷得掉冰渣:“我是不是前世欠了你的。”
  想到李崇音的计划,说不得未来还要继续照顾,顿时觉得头疼至极。他这样自身难保的,有什么资格拖累他人。
  柔软的发丝在他的脖颈处挠着,也许是喝了酒不舒服,不断在后方动来动去,像一条泥鳅。他不胜其扰:“你给本王适可而止!”
  还没说完,就被小姑娘侧过来的柔软双唇触碰到脸颊与……唇角,她还闭着眼,看起来只是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
  ………………
  僵硬的男人倏然松开了手,云栖落到了草地上。
  啪嗒。
  掉落声。
  居然被直接扔到了地上,疼痛让她翻了个身,在草坪上继续睡了过去。
  男人犀利如刀的眼眸,满是要燃烧一切的暴怒,以及耳垂上渐渐染上的红晕。
  几乎转瞬,快速离开李府,一瞬间不见了踪影。


第133章 前世番外:暖冬
  过了一刻钟; 魏司承的身影再次出现,小姑娘还是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他耳垂上的红晕总算消散去,紧蹙着眉头来到草坪上; 上面还有未化开的雪水; 将她的袄子染湿。
  用随身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毕竟没伺候人的习惯; 总是没个轻重,把她的头发也扯乱了。
  看她不舒服的样子; 魏司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有一丝愧疚; 将人再次背了起来; 刚走到静居附近就察觉到有人靠近; 便把人放在了菩提树之下。
  却不料她本能地汲取温暖; 魏司承一离开; 冷空气灌了进来; 她的手攥住了他的衣物。
  见她哆嗦,魏司承想要解开大氅的手忽然滞住; 我是疯了吗,这么做合适吗。
  李崇音大致了解今晚发生的事,只觉得他家这绵软美人也有这争锋的一面; 像只恃宠而骄的猫。
  不过,人是他宠出来的; 自然没苛责的打算。在李崇音看来; 只要不影响他的计划; 闹一闹无伤大雅。
  出了院门,看到树下喝醉的她,挑了挑眉; 走近便闻到了酒味,刚走近她就打了个酒嗝。
  怎的喝成这样,他直接将人半抱在怀里,跨入院内。
  云栖模模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就往他怀里钻,这娇气的模样与平日全然不同,他捏了捏她有些软乎的脸颊,颇有些哭笑不得。
  毫无波澜的心湖,被掉下的石子溅开浅浅涟漪。
  她说的那句话是:别走。
  阿栖,你不希望公子离开你吗?
  她的手指攥紧了他胸前的衣物,像个小猫似的地蹭了蹭,惹得李崇音向来淡漠的目光暖了一成。
  却不知,云栖只是想靠近热源,连抱着自己的是谁都不知。
  魏司承隐去了自身气息,站在菩提树上,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直到没了他们的身影,才缓缓闭上了眼,沉默了一会,转身隐匿了身影。
  几日后,云栖终于从深沉的梦境中醒来,被问及那天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带着果子酒到菡萏池,喝了几口后就云里雾里了,恍惚间她仿佛出现了什么人影,他们还说了话,她还特别不想他离开,梦境里的欣喜、失落的情绪还残留心尖。
  她狠狠敲着脑袋,却怎么都记不起细节了。
  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那一定很重要。她想这辈子再不碰什么果子酒了,这哪是酒,分明是迷魂汤。
  当云栖问是谁将她送回来时,却见司棋脸上全是憧憬与羞涩,像个怀春少女。她描述了一番当时看到云栖被公子午夜抱回来的场景,直言若是让院里头的婢女们看到,又要对她咬牙切齿了。那可是三公子,平日都不让人近身的主。
  云栖怔忡了一下,沉默了许久。
  见她一直发着呆,仿佛在思考什么严重的问题。
  司棋奇怪道:“你怎么了,高兴傻了?”
  云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为何一开始会觉得不是公子,应该是……她梦里的那个影子。
  云栖经过静居院落,路上不少婢女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她,多是敢怒不敢言。云栖知道缘由,却并不如何后悔,就是惩罚也会认。她们那日在茶水室与她对峙的,几乎衣物都被剪破了,自有人气不过向管事妈妈告状,管事妈妈一句:“既然都说是云栖,那么她为何这么做?”堵住了她们后头的话语。
  言下之意,云栖再糊涂,也不可能一得罪就得罪你们一片。管事妈妈说这话,显然是被主子授意了的。
  众人支支吾吾,若不是她们隐瞒另外几人的行为,也不会自己被殃及,谁知云栖并不如表面温婉。这事也不可能闹到主子跟前,到时候谁都讨不了好,管事妈妈直接将此事压了下去。
  来到书房,李崇音伏案书写着,云栖行礼后,他也不抬头:“酒醒了?”
  云栖有些难为情,低声道:“是,奴婢坏了规矩,请公子责罚。”
  “别整日罚这,罚那的,我是洪水猛兽吗?”李崇音随意地一笑,招了招手,云栖过去就被他带到书桌前,“可还头晕?我让大夫为你诊脉,昏迷这么这么多日,我以为得了什么重症,居然只是喝醉了……你呀!”
  看李崇音那满是调侃的笑意,云栖捂了下被点着的额头,心底有些甜意,上前为他研磨。
  “来写几个字,让我看看进步了没。”
  云栖能察觉到身后人的气息,脸上瞬间涌上了热气。
  她拿着笔柄的手还有些颤抖,深呼吸几次才慢慢将一首诗写了上去。
  李崇音边看着她的字,纠正她的笔法,道:“最近院里不少丫鬟的衣物用旧了,我今日已吩咐了李济办置新的衣物,由你分发下去吧。”
  云栖迟疑了一下,想明白他的引申含义,道:“是。”
  李崇音只字不提后院的争端,装作不知云栖剪坏了一院子丫鬟的衣物,替她将事平息下来,又让她亲自去发衣物,是给她与其余人接触的机会,要如何把握就看她自己。
  树太多的敌人,会对云栖的生活造成不少麻烦。
  云栖心里微微有些暖,还有些无措。
  她总是警告自己不要将公子的一切当真,有时还是会步步沉沦。
  他总是这般,无声无息地偏袒她,似乎她是不同的。
  “这里,力道不对,可还记得我与你说的,无论是执笔、运笔姿势都要正确,五指发力点亦有不同,何时虚、何时实?”李崇音边说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阿栖,你的心不静。”
  “奴婢还有些头晕。”云栖借口道,他在身边,心怎么可能静得下来。
  李崇音也不拆穿她:“既如此,便收拾一下,下次再练。”
  她应是,收拾好书桌。去架子上拿了茶具,取了炉子边热着壶,泡着福建白毫,将之递了上去。
  李崇音拿了一本书来到软榻,接过茶,眼底含着温柔笑意:“你不在的这几日,身边总觉得少了什么,连茶都不对味,她们总是掌握不好火候,不是茶叶放多了,就是水多了。”见云栖温顺地半跪,为他捶腿,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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