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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青雀台[重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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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云栖来说也是个麻烦。
魏司承去外头找伙计寻大夫,让云栖先去隔壁他订的房间换衣服,他已经让人准备好替换的。
云栖看到自己湿透的衣服,也很是尴尬,幸而她包裹的还算严实,没透出什么。
她换下衣服,看到魏司承为她准备的女装,居然是她平日喜爱的霜色以及水绿色,不由感叹他的细心,这都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待换好后,云栖才意识到,这套裙装刚刚好,为何…李嘉玉会知道她的尺寸?
云栖只能归咎于巧合和李嘉玉的犀利了。
云栖来到李崇音的客房,他依旧躺在那里,虽然发着热,但他的神情安稳,并没有刚才的那种与世隔绝的味道,云栖多少是放下了心。
如果不是那双放在颈脉上的手,她定然会推开他。
上辈子他们唯一的一次相拥,是她出嫁前。
她激动心酸,他却平静冷淡:傻姑娘,我不该给你希望。
坚持了许久的云栖,在上花轿的那一刻,泪如雨下。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是,你不该爱慕我,而我,不会给你想要的。
待反应过来时,她的手不知何时被昏睡中的人握住。
也许是昏睡前,对云栖的气息很熟悉,李崇音本能得要抓住这个误入领地的小动物。
魏司承带着大夫进来,推开门就看到两人交握。
面具后的嘴角微微一撇,冷笑一声。
云栖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魏司承大步向前,抓住他们的手,将李崇音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彻底与云栖分离。
然后神态自若地说:“劳烦大夫帮忙看看他,你,随我出去。”
云栖与魏司承一同出门,立刻道:“刚才谢谢你了,还有大夫,诊金是多少。”
“你我相识已久,谈诊金?”
“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感觉到李嘉玉气息越发冷,云栖不敢再提,“他发生了一些事,我……”
“不必向我解释。”不想听,不想看,不想知道。
感觉到李嘉玉的冷漠,云栖想是不是因为他们许久未见,他才态度变化得这么快。
一时间,他们之间气氛冷若冰霜。
“你离家后去了哪里?当时看到你突然离开禇玉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魏司承一想到那日不慎中招,和一系列后续,就连这话题都不想说。
他甚至透着恶意道:“你感兴趣,可以问问你们家老夫人,做了什么。”
“什么叫你们家,这也是你家。你在外怎么样,缺银子不?”
“缺了你就给?”
“给啊!”云栖毫不犹豫道。
魏司承一怔,语气稍稍缓和:“倒是你,快回去吧,你也不想看到李家乱套吧。”
云栖也觉得自己出来时间有些长了,道:“那他…”
“有我在,死不了。”
再说,李崇音这人生命力顽强,哪是轻易能打到。
说着,魏司承又到云栖方才换衣的房间,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可能是刚才他仿佛下去放的。
魏司承抽出一张宣纸,开始写信。
云栖看着他俯身书写时的姿态,仿若与记忆中的人有所重叠。
她狠狠甩了甩头,李云栖,你别老把差不多身材的人都当做那人。这可是天底下,对你最真诚,绝不会撒谎骗你的李嘉玉。
魏司承很快写好,将信交给她:“拿给你家人,当做保平安,过个几日他应该就会回府了。”
李崇音这类人,只要能想通,就能很快恢复,根本无需多余的担心。
“你写得好像,怎么学的。”
“他这字,能有什么难度。”魏司承略带不屑。
这倒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字迹,对外时,李崇音用的都是方方正正的楷书,那是什么棱角都没的,虽然工整,但实在少了文人气质。
云栖想把自己换下的湿衣服带走,魏司承却道:“都湿了,放这儿吧。”
“行,你记得帮我扔掉,他就麻烦你了。”
魏司承已经备好了马车,云栖出门时,凉风卷着细雨吹来,魏司承解下身上大氅披在她身上,大氅好似还带着他的体温,云栖脸微微一红,幸好他是我家亲戚。
见云栖欲言又止,魏司承:“怎么了?”
“你是个绝无仅有的人。”如此心细如发。
魏司承可不想听云栖的糖言糖语,她很甜,但这甜里面裹着砒霜。
李崇音这边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毕竟魏司承要关注的人太多,不可能时刻注意,再说李崇音从头到尾也瞒得很严实。不过大致猜一猜也能猜出一些,定然是让李崇音大受打击的事,这让云栖这般担心。在魏司承看来,李崇音生活富足,李家人、外人谁敢小瞧他,他从小受着李昶的全心栽培,生活上有余氏的无微不至。
越想,越不是滋味。
哪像自己,从小就要步步为营,失了母妃,在最诡秘残酷的地方长大,无人可以信任,无人敢信,连喜爱都不能随意宣之于口。
云栖只看到了李崇音,遇到自己,却连眼神都欠奉。
是他不够好吗?
魏司承心中的苦涩蔓延,她只是不喜欢你,而已。
将云栖送上马车就要离开时,云栖忽然道:“李嘉玉,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魏司承转头,并未回话,只示意她直接说。
“如果…我是说一个假设,这件事在现实里并未发生,但假设有一个像以前的我那样,发热很严重的小婢女,你完全不认识对方,但她快要死了,悄声无息地死在无人的角落,你在有能力的时候,会不会帮她?”
前世今生,她一直想亲耳听他回答。
魏司承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话,但还是考虑了一下。
雨变得淅淅沥沥,像一根根细针,在天光下泛着璀璨光泽。
隔着两人,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
“若不影响自身,可能会帮。”魏司承设身处地代入自己扮演李嘉玉时的样子,其实扮演的时候,大多是他本性,“毕竟我只是动一动口,干系不大。”
这话说的自私,有先决条件,算不得好回答。
但云栖两眼一弯,一个让魏司承在很多年后,都记忆犹新的微笑绽放在他面前。
这是一个纯粹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也是迄今为止,李云栖对他展现的,最令人动容的一幕。
直到马车行远,魏司承都久久没有回神。
随即低了头,头疼地扶着额。
李云栖,你太卑鄙了。
让我,死灰复燃。
再燃起来,可就浇不灭了。
第064章
云栖坐在马车上; 先是如往常那般,没什么表情。
随即嘴角微微扬起,弧度越来越大; 直到因为过于雀跃而遮住了脸。
上辈子虽在和离后偶然遇见; 他也随口承认过; 救她就当救个猫猫狗狗; 但她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模糊。她还是想再确认一次,前世的恩人与今世的; 有没有变。
如今确认了; 也就安下了心。
想到那时候奄奄一息的自己,被扔在无人知晓的柴房。身如浮萍,死如轻毛。若那般轻飘飘地死了; 也就没有后来的李云栖了。
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云栖看着自己的锦袋,神情迷茫了一瞬。
魏司承见马车又回头,等在原地; 云栖掀开帘子。
“还未问你; 你想要什么样式的?”
魏司承没反应过来; 然后才想起那天晚上去看云栖时; 他向她讨了一荷包。
他本想说什么样式都可以; 可话到了口头上,转了转:“要云上青雀,底色就赭石吧。”
青雀!
云栖吸了一口气,对这两个字格外敏感。
她的手微微蜷了下,声音有些艰难:“为何要这个。”
“之前在民间看到一副相关的图; 有些意境。不行?”她这什么反应?
“也不是。”
只是会想到一个可怕的男人而已。
那次摘他面具的行为格外伤人,还因此闹了个不大不小的乌龙,如今云栖是绝不可能再弄混,自然就没多想。
“三日后你去一趟禇玉院自取。”说着,云栖就逃命似的放下了帘子。
“我知道……了。”还没说完,云栖已经喊了离开。
她是怎么了,为何态度突然变化?
魏司承百思不得其解。
云栖沉默了一路,每每提到魏司承,她都是这样的状态,需要时间来抚平上辈子的恐惧。
在快到李家时,哎呀了一声。
又没问那颗珠子的事,怎的又给忘了,难道记忆也随着重生而退化了吗。
云栖本想从后门悄悄进入,却不料刚下马车,就遇到余氏带着几位贴身婢女和婆子们等在那儿。
云栖一阵心虚,出去的时间长了,还是被发现了。
余氏发现云栖离开几个时辰后,就派人去城中各处秘密寻找,她听闻上次绑了云栖的那伙人自己去了衙门,其中有一大半在地牢里就突然暴毙。
剩下的部分,这几日有人从顺天府的地牢中将他们保了出来,不知所踪。
分明让李昶施加压力,不让他们轻易出来,为何还有这变故,几个江湖草莽,谁会花这么大代价?
她担心云栖再次被盯上,偏偏这姑娘这时候出去,可不是要了余氏的命吗。
余氏守在这里,等待云栖的同时,也在等家丁报告的消息。
心急如焚,面上却一派镇定。
见云栖平安归来,余氏退了其余人。
从前见云栖的和蔼也不见踪影,两人来到懋南院,她彻底放下了脸:“去哪里了,找李崇音?”
云栖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余氏:“嗯。”
“府中这么多人都没寻到,你怎么就能寻到了!”
“……是我的错。”云栖立刻乖乖认错,要多乖有多乖,但余氏已经不吃这套了,这小姑娘骨子里是有反骨啊。
“李云栖,你是觉得没人在乎你吗?”余氏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显然气急了。
“我想快点找到他,我知道这几天晚上,您都没睡着过。”
被云栖戳穿内心,余氏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长子,真不见了怎么可能没反应。
望着云栖,心中又酸涩又欣慰。
这孩子虽然不在她身边长大,却体贴入微,暖人心脾。
她知道云栖说的是真的,她家小姑娘体贴得时候,从不表功。
云栖出门前,是与华年报备过的,只说想去看看胭脂水粉,听闻漪香阁又出了一个满一两银子送赠品的活动。
小姑娘哪有不爱美的,华年也没多想,嘱咐云栖带几个小丫鬟一同去。
华年就去忙别的了,待余氏来找时,才发现他们姑娘已经很久没回了,而且没带任何丫鬟一起,派人去漪香阁也没寻到,这下李家才着急了。
云栖这次也不确定能否寻到李崇音,而且她实在没有正当理由,为何她会知道李崇音隐秘的放松之所。
就在母女两说话之际,李老夫人派人过来,她已经从李嘉晴的话语中得知这边的情况。
李嘉晴巴不得云栖与自己一样受罚,自然言语中多有煽风点火。
云栖也没狡辩,她被罚在佛堂思过,三日不能出去。
云栖被杨妈妈带走了,这次余氏似铁了心让云栖得一得教训,不然这小姑娘未来更加胆大包天了。
没一会,外头有人通报,送来了“李崇音”的信,只简单阐述自己这几天在外遇到友人,过于尽兴,忘了回来。
又刚好碰到来找自己的云栖,派人将她送了回来。
只是李老夫人惩戒的命令已定下,自是没有更改的可能。
另一头,云栖离开后,魏司承实在想不明白云栖的古怪神情。
刚好看到属下在整理云栖离开的房间,这是个身材矮小灵活的人,他就是曾经跟丢过云栖的小暗探癸卯,是女探子癸巳的弟弟,擅长暗器,因为之前跟丢了的事,被降了等级,自告奋勇过来伺候主子起居。
见他手中拿着云栖换下的男装,魏司承眼皮一掀:“要送到哪里去?”
“回九爷,拿去扔了。”难不成要烧毁才行?
“谁让你扔的。送回端王府,让浆洗的人……还是先交给管家吧。”魏司承不知怎么的,又改了口。
床榻上的人,在他们对话之际,睁开了眼。
抬起手,静静地转动,看着它。
仿若她还被锁在他的怀里。
她是少数知道他真实身份,又是第一个将他拉出来的人。
突如其来地,笑了一下。
一直沉淀于身份之事,倒忘了,他不算是她兄长了。
李崇音摸着自己胸口处,那绵长的疼痛不治而愈。
他的目光清明了许多,魏司承入了内,却发现,李崇音已然睁开了眼。
“醒了?”
魏司承已经摘下了面具,如果这次云栖再出其不意地摘面具,就会发现面具后面的人真面目,可惜云栖早就先入为主认定了。
“学子李崇音见过端王。”
魏司承也不叫起,只将手中的药汤放在桌上。
“不奇怪我为何出现?”
“只要您想,您无处不在。”有些事,不能细究,特别是魏司承这样的杀伐果断的上位者。
细究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前些时候之所以没时间回府,除了处理学院之事,与老师告别,他也在调查京城中的情报部门的蛛丝马迹。
只查到了一些,就有些管中窥豹了,他隐隐察觉到,魏司承的底气。
“你倒适合遁入空门。”这话颇有些禅意。
“崇音还留恋人世,并不适合佛门。”
“说笑罢了,喝完它就回去吧。”
有的事,不需要问,谁也不可能推心置腹。
魏司承不过是去寻云栖,他现在实在没心情招揽李崇音。
李崇音却出乎意料地,说了一句魏司承始料未及的话:“端王殿下曾说过,会等我改变主意,不知现在改变,那句话是否有效。”
魏司承不知为何,李崇音突然变卦。
看李崇音眼神清明,并不像神志不清的样子,之前那么笃定不参与,如今又是为何?
莫非他的转变,也与他这次突然失踪有关?
他遇到了什么?
“有效。”他相信在其他皇子轻视之时,唯有他主意到李崇音,这就是他能抓到的先机。
“承蒙殿下不弃。”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
“请殿下恕崇音暂时守密。”
魏司承审视地望着他,看着精致至极的白皙脸孔,斜飞入鬓的眉,墨色瞳孔中透着一丝肆意与隐隐的血色:“可以,但我耐心有限。”
给双方一个缓冲地带,他们需要时间才能有一定信任的基础。
“音有两个条件,若您同意,自当竭尽所能成为您的出鞘利刃。”
李崇音的气息有所变化,很微妙的变化。
魏司承没有拒绝,更没同意。
他给两人到了茶,指着座位,终于道:“坐,说说看。”
李崇音先问魏司承借了一把剑,呈到魏司承面前。
“接下来我说的话,大逆不道,您若不忿,可斩杀之。”
头一次见到有这种请求的?
魏司承提了兴致,他一开始还没在意这话。
直到——
“第一,事成之后,我要……”剩下的话,在魏司承耳边说的。
魏司承声色俱厉,犹如一只被碰到逆鳞的狮子,直接拿起桌上的剑,一刀刺向他的胸口,鲜血流出,染红了胸口。
李崇音本就几日未进食,身体虚弱,被这样一刺,身体晃了晃,但他没躲。
见李崇音闭上眼等死,那一副非死即生,堵上一切的模样,魏司承突然笑了起来。
“先说第二件。”
李崇音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魏司承没有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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