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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嫁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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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当说是老太太亲自问的,否则春花不会擅作主张。
古言玉微微叹道:“祖母,这事既然已经传出去了,谁传的已经不重要了,就算真的是二妹妹传的,相信她也是无心之失,她整日呆在家里,还没我知道的事情多,对威远侯府又能知道多少呢,二妹妹也是为我好,想让我嫁得好罢了。”
老太太面色沉郁,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古言玉的话。
古言依泪流满面,哭诉道:“祖母,我与长姐乃是亲姐妹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怎么会害她呢,听说那威远侯乃是手握十万大军的大将军,长姐若是嫁给了他,今生今世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也是为长姐着想,所以才对下人多说了几句,谁知道这件事竟然就这样传了出去,我也是无心的啊,祖母,我只是希望长姐将来能嫁得好郎君。”
颠倒黑白,信口捻来,古言玉再次见识到了这种可置人于死地的本事。
她沉沉地闭了闭眼睛,一脸痛苦地对老太太道:“祖母,二妹妹她也是无心的,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吧,免得传了出
去,让别人笑话我们古府家宅不宁,姐妹不和。”
老太太看古言玉的目光便越发满意起来。
她思量再三,说道:“今日之事,便听你们长姐的,暂且作罢,以后谁也不准提起,你们两个有这样护着你们的姐姐,是你们的幸运,你们应该为此感到高兴,而不是在背后偷偷嚼舌根,说是非,明白吗?”
古言依和古言画磕头道:“是,孙女明白。”
夜逐渐深了,秋月拿来披风给古言玉披上,古言玉亲自送老太太回祥和院,夜凉如水,微风习习,祖孙两人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容青和秋月。
古言玉扶着老太太,听老太太道:“今日的事,委屈你了。”
古言玉轻轻地笑:“只要祖母心疼我,我便不觉得委屈,只是孙女有一事还未想通,想请教祖母,还望祖母能为孙女解惑。”
老太太道:“你说。”
“二妹妹说只是无意将这件事告诉了身边的下人,孙女就想,就算下人真的知道,也未必能将这件事传得满汴京城皆知吧,况且下人们都是经过训练的,这等毁主人家名节的事,又怎么会拿出去乱说,祖母不觉得可疑吗?”古言玉满腹不解。
老太太就笑:“你不是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谁传出去的已经不重要了吗?”
“话虽如此,可这件事分明害了孙女,孙女总应该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想刻意害孙女吧,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总不能稀里糊涂地就让人给害了,”她一脸纠结的样子,“这人躲在背地里害我,应当是与我有仇的,可我以前虽然混账,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至少我对自家人还是挺好的,所以我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她害了我倒是关系不大,就怕她看不惯我,连带着也看不惯五弟,孙女担心,总有一日,她会对五弟出手。”
第二十章 不愿意嫁
不愿意嫁
老太太神情一凛。
古言玉觉得自己说得差不多了,适可而止道:“祖母别太担心了,毕竟我也只是猜测。”
老太太顿了半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说得没错,不能让人稀里糊涂地给害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自由分寸。”
古言玉乖巧地应道:“是。”
回到祥和院,老太太径直到了卧房,低声嘱咐容青道:“你去查查到底是谁将威远侯和言玉的事情泄露出去的,着重查大夫人。”
容青惊讶地应道:“是。”
威远侯府,秦荀殷送走各方来客,回到秋兰院时已经很晚了,徐芳若特地命人给他熬了碗醒酒汤,秦荀殷虽然没喝醉,但到底还是喝了不少,端起碗咕噜咕噜全喝了下去。
“孩子睡了吗?”秦荀殷问。
徐芳若回答:“已经睡下了,古家大姑娘醒来后,不巧见到了两个孩子。”
秦荀殷将碗放到桌边的雕红漆托盘里:“她什么反应?”
“奴婢看着,大姑娘好像很喜欢小孩子的样子,还亲手抱了五小姐,给五小姐喂桂花糕吃,五小姐很是高兴呢。”徐芳若一边说一边观察这秦荀殷的脸色。
可惜秦荀殷惯常不动声色,徐芳若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试探道:“太夫人好像对大姑娘格外关心,如今外面又传了那许多的流言,实在有损人家姑娘清誉,侯爷一直排斥议亲之事,可如今您都二十七了,府里也确实缺个女主人,奴婢观察了那大姑娘许久,至少表面上看着还是不错的。”
秦荀殷道:“我问过她了,人家不愿意嫁给我。”
徐芳若一愣,暗暗猜测秦荀殷是不是问过人家姑娘,又想到秦荀殷的脾性,觉得这种事情他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就暗暗好笑。
她琢磨了一阵,继续继续道:“这便是了,大姑娘不愿意嫁给您尚且能对两个孩子好,想来她若是真的嫁给了您也绝不会亏待两个孩子的,侯爷不妨考虑考虑。更何况男婚女嫁,寻常百姓家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侯爷您非寻常百姓,自然是不用非得走媒人这条路的。”
徐芳若苦口婆心,也是真的忧心。
无后乃是大事,两个孩子再好,和秦荀殷再亲,也不是他亲生的,她照顾两个孩子的时候,有时候就忍不住想,若这两个孩子是秦荀殷亲生的,那该多好的。
可惜,秦荀殷输在娶媳妇儿这件事上。
而每日都被催婚的秦荀殷对于这些话早就听腻了,只不过徐芳若乃是他的奶娘,是真心实意为他好,所以他才没有发怒。
秦荀殷被这些日常催婚的话闹得烦不胜烦,他琢磨了下,道:“妈妈不必挂心了,我自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的。”
徐芳若见他有了主意,这才稍稍放心。
眨眼到了第二日。
隆安皇帝登基十七年,举国综合上来讲,还算风调雨顺,前前后后也只有三次大战,一次是隆安五年,西北大战,被秦业一举平定。
一次是隆安十二年的西北十八部落联盟进犯大梁,这场大战前前后后持续了小半年,秦荀殷的父亲秦业就死在这次战争中。
一次是隆安十五年的海战,倭寇进犯大梁海域,被秦荀殷一举赶出,并生擒了倭
寇首领,让大梁沿海百姓恢复了安宁的生活。
统共三次大战,第一次靠秦荀殷的父亲,第二次和第三次靠秦荀殷,总而言之,都离不开威远侯这三个字,威远侯自然是大梁的大功臣,大功臣手握十万大军,人人忌惮,包括隆安皇帝自己,他也忌惮。
此次招威远侯回京,一则是因为太夫人大寿,二则是因为西北暂时不会有战事,秦荀殷继续留在西北也没什么意思,时间长了,恐生异心,不比将人放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放心。
而秦荀殷也确实是个守规矩的,回京后基本上不和这个大臣那个大臣交往过甚,连在外面喝个酒的事五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总体而言,和其他朝臣的接触实在是不多。
且他在自己面前也总是规矩得很,动则叩拜,不动则站着,有时候和他商议事情,商议得久了,他亲口让他坐下,他也推三阻四,说君臣有别,哪有奴才在主子面前坐着的道理。
桩桩件件都让隆安皇帝很满意,他在秦荀殷的身上完全没看到半点恃宠而骄和居功自傲,便也逐渐对秦荀殷放心下来,一日比一日和颜悦色。
今日早朝后,秦荀殷没有立即离开,隆安皇帝便知道他有话要说,让他先到御书
房候着,待他特意在后宫溜达了一圈再到御书房的时候,见秦荀殷就站在御书房的屋檐下。
隆安皇帝没有即可去见秦荀殷也是有自己的算计,他就想看看秦荀殷到底是进御书房里候着还是站在屋檐下候着,到底是站着候着还是坐着候着。
不同的选择,都代表了秦荀殷不同的态度,而秦荀殷的表现让隆安皇帝很满意。
秦荀殷跪下朝隆安皇帝行礼,隆安皇帝道:“爱卿请起。”
转而却沉了脸色质问伺候的奴才:“外面天热,朕不是说过请威远侯到御书房里等候吗?你们怎么伺候人的?怎么让威远侯在这里干等着?”
一众奴才当即跪下,御书房的管事公公战战兢兢地回答:“禀皇上,奴才请了,可威远侯说御书房乃是您平日里处理政务的地方,书房里定然有许多折子,他不好在里面候着,所以您未到,说什么威远侯也不愿意踏进去半步,就…就在屋檐下等着了,奴才伺候不周,还请皇上请威远侯恕罪。”
秦荀殷拱手道:“皇上,各位公公并无伺候不周到的地方,是微臣执意不愿意进去的,还请皇上恕罪,不要怪罪各位公公。”
隆安皇帝无奈地看着他道:“满朝文武百官,就数你最是小心谨慎,朕让你进去
等你就进去等,何必拘礼。”
秦荀殷汗颜道:“微臣是皇上的臣,等一等皇上是应该的。”
隆安皇帝满意地笑笑,抬脚御书房内走去,坐到书桌旁的龙椅上,他问道:“你今日特意私下面圣,可是有什么事情?”
秦荀殷欲言又止,看上去有些难为情。
隆安皇帝心道:“奇了怪了,秦荀殷虽然素来毕恭毕敬,不爱说话,也甚少发表自己的言论,但是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他既为难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爱卿有话直说,在朕面前,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隆安皇帝道。
秦荀殷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他这模样让隆安皇帝心中痒痒,更是好奇心大盛,半晌后秦荀殷双腿一弯,跪在隆安皇帝面前。
隆安皇帝无奈道:“爱卿有话直言即可,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
秦荀殷道:“臣有一事相求。”
隆安皇帝更是奇怪,秦荀殷入仕以来就没求过他什么,如今他要权利有权利,要地位有地位,要富贵有富贵,还能有什么事是他想做却做不到,非得求到他面前来的?
“爱卿请讲,朕若是能办到,一定答应你。”隆安皇帝道。
秦荀殷抬起头,对隆安皇帝道:“臣想请皇上给微臣赐婚。”
隆安皇帝的脑壳顿时就大了。
不是他不愿意给秦荀殷赐婚,而是前两次给秦荀殷赐的未婚妻都被秦荀殷给克死了,后来秦太夫人又找媒婆说了一个,也被秦荀殷克死了,隆安皇帝这婚赐的就赐出了心理阴影,不愿意再管秦荀殷的婚事了,谁知道秦荀殷如今却主动求上了门来。
秦荀殷见隆安皇帝面色为难,脸上就显出满满的无奈来,他道:“皇上也知道,臣如今已二十七,可府里别说女主人了,连个侍妾都没有,母亲为此伤透了脑筋,眼看着她老人家一天天老去,整日为子嗣烦忧,微臣这个做儿子的实在不忍,这次回京,身边的人时不时地就在微臣的耳边念叨子嗣的事情,微臣听着也着实心烦,就想…就想早日解决了这事。”
隆安皇帝道:“你想娶谁,你自己上门去求娶不就行了。”
秦荀殷闻言,一脸痛苦地望着隆安皇帝,无可奈何道:“微臣克妻的名声不知皇上知不知道,微臣就是因为顶着这个名声,所以没人愿意嫁给微臣,微臣就是踏破了人家的门槛,人家也不会把女儿许配给微臣,微臣无能,这才求到皇上面前,请皇上给微臣做主。”
隆安皇帝不愿意管这不吉利的事,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找个借口将秦荀殷打发出去,但想了想,又觉得只怕不好打发,他道:“你先起来说话。”
秦荀殷跪在地上不愿意起来,望着隆安皇帝唉声叹气:“皇上若是不愿意给微臣赐婚,微臣只怕就只能断子绝孙了,微臣头上这威远侯的爵位也只有让侄子来继承,他日微臣若是在战场上战死,见到秦家的列祖列宗,微臣…”
他似乎想到了那个没办法向列祖列宗交代的场景,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他顿了顿语气,继续道:“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微臣相信,有真龙天子的庇佑,微臣此次定能得偿所愿,让秦家上下族人安心,还请皇上成全。”
隆安皇帝实在不愿意淌这浑水,但是秦荀殷所求这般合情合理,他若是不应允了他,只怕会寒了西北将士们的心。
前线将士作战,不求自己能够得以保全,但求家宅安宁和顺,若是家中都无法顺遂平安,守在阵地的将士们又如何能全心全意镇守疆土?
尤其是主帅。
威远侯府至今没有女主人,太夫人身边虽然有两个儿子相陪,但到底不是自己亲生,总是隔着几层。自古忠孝难以两全,秦荀殷长年在西北,无法陪在太夫人身侧尽孝,
已是遗憾,更心怀愧疚,若是因为国尽忠而断了嫡系子嗣,岂不是更是不孝?
若秦荀殷没有求到他的面前来还好说,如今他既然求了过来,隆安皇帝就算不愿意管,也必须得管了,否则定会惹人非议,说他这个为君者只知道吸将士的血,却连将士的最根本诉求都不愿意理会,无后为大,可见子嗣的重要性。
“你想娶哪家的姑娘,自己心里有数了吗?”隆安皇帝妥协道。
第二十一章 左右眼都跳灾
左右眼都跳灾
秦荀殷回答:“是刑部尚书古大人的千金,古家大小姐古言玉,微臣回来的时候路过清水寺,机缘巧合救了她一命,京中便传出些流言,损了人家姑娘清誉,微臣就想正巧府里没有女主人,不如微臣就娶了她好了。”
古宏不过是个二品文臣,家中既没有爵位,手里也并无什么权势,他能当上刑部尚书,还是隆安皇帝见他颇有几分本事,才亲自将他提拔上来的,对他倒是放心。
只是隆安皇帝道:“古宏只怕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你。”
“满汴京城,只怕没有哪家愿意将女儿嫁给微臣的。”秦荀殷很无助。
“朕知道了,这件事朕会好好琢磨琢磨,你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隆安皇帝道。
秦荀殷知道,隆安皇帝这是松口了,只是到底会不会为他赐这门婚事,还得看他调查后的结果,隆安皇帝已经足够忌惮他,必不会让他和朝臣有更多的瓜葛。
而倘若古宏是个安分守己的,这门婚事便无阻碍了。
秦荀殷谢了恩,退出御书房。
古府,古言玉今日早上起来,眼皮就一直跳啊跳的,
直到用了早膳也没消停,她坐在房里看书,忽然问春花:“右眼跳灾,左眼跳什么来着?”
春花回答:“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姑娘是哪边的眼皮在跳?”
古言玉道:“左眼。”
“那说明姑娘最近会有好事啊!”秋月抱着一个花盆走进来,笑眯眯地接话,她把花盆放到堂屋里的花几上,又道:“奴婢刚刚去端花盆的时候,听到养花的婆子说,老太太刚刚在屋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也不知是什么事,姑娘要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古言玉赶忙放下手里的书,笔直地朝外冲,“祖母年纪大了,突然发大火,容易伤了身子,秋月,你陪我去祥和院,春花,你去请个大夫来。”
主仆三人分两边走,古言玉赶到祥和院的时候丫鬟正在屋里收拾被老太太摔碎的十样锦茶盅,古言玉眼皮又是一跳,这套茶盅老太太可是很喜欢的。
“祖母为何事发了这么大的火?”古言玉走到老太太面前,容青识相地让开,古言玉伸手轻轻拍着老太太的后背给老太太顺气,“祖母快别气了,仔细伤了身子。”
老太太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面色稍霁。
待丫鬟将屋里重新收拾干净,容青吩咐屋里的丫鬟道
:“你们都出去吧,若没有叫你们,都不要进来。”
秋月与其他丫鬟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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