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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繁花[综红楼]-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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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明而不外露,稳重而不失灵慧。别人家的三岁孩子开蒙的时候,都只是意思意思,然后就是背诵一些蒙学的对子、简单的诗词,用千字文识字罢了。等到正式读书和提笔开始练字,一般要在五岁以后,因孩子骨骼稚嫩,怕伤了孩子的手骨。
  到了太女这里,提早练字怕伤手骨的事情不用考虑。太女最近执迷的玩耍是把女帝给她的各种颜色的玉石边角块块,搓成般般大小、滴溜溜圆的一个个石珠,再耐心地用缝衣针钻孔。她告诉秦桧,她要给母亲串一个最漂亮的十二旒冕冠。
  “阿娘说要练到力气随心意转动,完全控制住才算是小成。”
  太女内敛的情绪一般只有在女帝和皇夫面前才会释放。肯对秦桧多说几句,也是因为秦桧对太女付出超过吕好问、徐景恒、武松这三人,对她的教导和关心。
  这样的小娘子,这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
  秦桧心里充满对女帝夫妻羡慕嫉妒恨。
  怎么自己就没这样的孩子呢。噢,对了,秦桧无子无女。所以他对太女是拿出老父亲一般的疼爱。当然也换回来太女肯对他多说几句功课外的话,告诉他一点儿小秘密了。
  朝堂上的诡异被童贯打破。
  童贯在女帝身边的位置很特殊,女帝既没有像在前宋赵佶那般重用他,也没有把他当成普通的宦官对待。早些时候甚至还会抱着太女一起与他对弈,同时问他一些朝堂遗臣旧事。而童贯这人,从他被女帝从十万大军的中军帐里捉出来以后,他就怕女帝;随着时间流逝,在他看到了女帝在灭金、对契丹、对大辽余众的战绩,心里满满都是敬畏了。
  童贯走到女帝身侧三步,轻轻地对女帝提醒:“陛下,今天是年前最后一次大朝会了。”
  女帝秒懂,收回自己要拔剑泄愤的心思。她也不想与御史打嘴仗,赢了,在史册上留个气度小的刻薄名声。输了更是颜面无存、徒添朝臣以后对抗自己的信心。
  故而她淡漠地对着刚才弹劾的欢畅、现在卡壳的御史们说:“今天是年前最后一次的大朝会,朕已知你们所奏之事,散朝后你们把折子按正常渠道呈送吧。众卿可还有什么事情?”
  秦桧立即抓住机会,上前说起已经到年尾了,户部还没有把今年各道的赋税数目报上来。蒋敬心里暗骂秦桧作为副相,为了向女帝表忠心、给女帝解围,明知道最后的期限未到,竟然踩着自己上位。可这时候他有不能与秦桧争辩,只能跟着秦桧的话题走。
  “陛下,户部已经收到、十几道的统计数字,正在核对中。现在尚有边远几道的几年收益数字还没有到。臣会派人去敦促。”
  一边几个御史的目光盯在秦桧的身上,如果目光能化成实质的刀片,早把秦桧戳的千疮百孔、凌迟得只剩骨架了。
  好你个秦桧秦会之啊,亏你还做过御史中丞,居然敢在御史弹劾的时候拆台。女帝对武松什么惩罚都没来得及说呢。还有那最可恶的童贯,原来就是宋帝跟前的奸宦、佞臣,换成女帝居然又给他混到皇帝身边去了。
  秦桧也是无法不出头,文臣的序列架构基本确定了,自己虽是太女的老师,可只是启蒙。女帝明显在考核自己三人呢。要是不能争到太傅的名头,那李纲文武全才,自己这一辈子就会始终为李纲的副手了。
  户部的数字都在蒋敬的脑袋里,他噼里啪啦地说起已经收到的那十几道的具体赋税,与去年的前年的横向、纵向比对。还说起工部刚刚又支去了大笔的银两给做研究的工匠,向女帝抱怨公孙胜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工部支出的太多,影响了户部年尾结余数目在帐本上的漂亮收宫。
  公孙胜就出列与蒋敬一项一项掰扯、工部用银子的必须性和产生的效果。
  工部拿了大笔的银子做研发,其效果如何所有人都不想在这时候管,但是蒋敬和公孙胜歪楼的成绩是很明显的。梁山的人都知道,既往在聚义厅开会的时候,要是给他俩时间,那账目能算到蒋敬初初接手梁山帐本的时候。
  时间就在户部和工部的掰扯中悄悄流逝了。
  有御史被户部和工部尚书的纠缠烦的无聊,不经意地扫视武松,却发现太女在武松怀里睡着了。武松把蜷缩的小娘子横抱在怀里,再用自己的大氅把太女裹个严实,岔开两腿坚实地站在林冲身侧。迎着御史看过来的眼光似乎在说,你们有本事就把太女吵醒了。
  混过去大朝会,武松把太女交给林冲,眼里的感激不用赘言。林冲看得明白,只与武松说:“你先去用膳吧,我把太女送回宫中就去五军衙门。”
  吴用叫住武松,“武都督,留步。” 。


第648章 648、扈三娘84
  吴用叫住武松; “武都督,留步。”
  武松平时与吴用的关系很一般; 但前天鲁智深提醒他的话也还记得。他向吴用抱拳说道:“军师,正想找你请教呢。”
  “不敢当请教; 边走边说。”
  吴用哂笑。他这些年在扈三娘那里不得信重,反复想了很多年,认为扈三娘是记恨他在宋江攻打祝家庄之战出主意的缘故。他看扈三娘日渐皇权威重很不爽; 却也知道自己扒在大元的这条大船上; 不能望着这船沉,可是能让扈三娘不如意、在她希望的地方让她不痛快; 他很乐意去做的。
  凭什么公孙胜是尚书、蒋敬也是尚书; 自己就是一个御史中丞,干着督察王田的活啊。那与以前大户人家的庄头有什么不同吗?
  吴用边走边对武松说:“你这是撞到那些科举上来的那些清流枪头上了。御史弹劾你也不是为了弹劾你的。那是前宋遗臣对陛下蓄积了不满,捡你开刀呢。”
  武松挑眉看吴用,吴用不理他的眼神,继续说:“弹劾你是因为陛下虽然独断乾坤却一直很谨慎; 那些御史找不到可以挑剔陛下的借口。我们都是梁山的; 平日里在裴督察的严苛下; 莫不谨慎行事。你问问花和尚就知道了; 没人敢行差踏错一步的。
  你也看到陛下今日被那些御史气坏了的模样了。她护着你不肯惩罚你、也不肯说一句你的不是,豹子头拿太女为你抵挡御史。我们大家都是跟着陛下才有了今日的荣光; 总是要为陛下分忧才好。如今你只要与陛下说一句不想进宫了,那些御史继续对你弹劾就没了什么意思。也就解了陛下的难为局面。可惜我没有能与那些御史对抗的才学。”
  吴用不想女帝才色双收。要是武松的十万大军游离在扈三娘的掌握之外,够让她们母女日夜牵肠挂肚、不得安寝了。这样既不会让前宋遗臣占了梁山的上风; 也不会让女帝占据绝对优势。
  嘿嘿,在你们君臣的争持中,才有自己期待的机会。
  武松沉默不语。
  吴用继续下猛药。
  “武二郎你是个实心人。你想想哥哥我说的对不对。陛下对你有情义不假,想让你进宫是不假。可陛下这五年与林冲可是吃住一处,情谊更是深厚了。要是林冲真想你进宫,早该在你回来之前把事情都准备好了。谁家纳侧不是主妇张罗的。哪里用得着你去钦天监催促呢。皇夫一句话过去也就够了的。你继续坚持进宫,不过就是在让陛下里外难为了。”
  这话与武松所想合到了一处,武松心里难受,对吴用匆匆一拜,“谢军师指教。”扬长而去了。
  武松没回五军都督衙门,他绕着皇城转了一下午,日暮西山的时候,跺跺脚下定了决心。
  林冲没能在五军都督衙门见到武松,他知道武松心里不会快活,想着开导他告诉他万事有自己和女帝担着呢。
  御史这样的弹劾好像应了扈三娘的猜测,他们是不满君权借机迫使她让步呢。如果她肯垂拱而治,才是前宋遗臣欢喜的。
  扈三娘怎么会对别人让步,怎么会把手中的权利分给臣子。这些人可真敢想。他们是忘记了金国虎视眈眈的危险了,天下初定就忙着跳出来想分一杯羹了。
  林冲心情不好,在五军衙门里坐不住,就跑去军营转了一圈,看军营的秩序井然才放下心来。踩着落日的余晖回去皇宫。冬日天短,等他到了宫门,天已经全黑了。
  武松此时就跪在扈三娘书案前。脸上早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桀骜不驯,那战场上历练出来的冷血和煞气也都收敛了回去,他此刻就像是一匹孤狼,无路可走却伤痕满身清冷寂寥。
  “你起来说话,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跪的。”
  武松不肯起来,他仰望扈三娘的眼神里全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委屈、固执,全是将一颗心掏出来不被扈三娘珍视的受伤。
  “三娘子,你想我进宫吗?”
  扈三娘皱眉,“庆寿宫收拾的差不多了,封诰我也给了你,你说呢?”
  “陛下,臣不想进宫了 。”武松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扈三娘愕然,武松要是回京就这么说她可能会感到轻松,但是现在与御史杠上之后,他退下去?呵呵,这是来拆自己的台么?
  这不是告诉御史自己这个做女帝的向他们屈服了吗?
  “现在的事情已经由不得你说不进宫就不进了。”
  扈三娘心下发冷,硬生生把自己对武松的那点儿情义逼退回心底,难道武松还没开窍吗?难道他像岳飞一样只知道抡刀舞枪吗?现在已经转变成御史出头、当臣属的挑起瓜分君权之争了。
  “臣不想陛下再为难。今天在大庆殿,臣都看到陛下要摸短剑出来了。”
  扈三娘眼里慢慢涌上温润的柔光,低头看着武松缓缓说道:“你也看出我今天为难了?那你更不能退却了。那些御史弹劾你是借口,目的是想分润的我手中的君权。你明白吗?”
  扈三娘耐心给武松解释。
  武松摇头,他在扈三娘的眼神中看出了扈三娘分明是对自己是有情义的,这就足够了。
  “臣不明白。臣只知道这时候臣不入宫,那些御史再弹劾臣就没了意义。臣想回去北方,替陛下荡清大辽的余孽。若是陛下对臣能存留住此刻的这点心意在,就不枉臣为你征战沙场了。”
  林冲这时候走到了紫宸殿书房的门外,恰好听到了武松这句话。他尴尬地停住脚步,站在门外不想进去了。
  “爹爹。”太女看到林冲立在母亲的书房门外,高声叫着欢快地扑过来。后面跟着的宫女子根本追不上她轻捷的脚步。
  林冲张开双臂把飞过来的女儿抱在怀里,摸摸她的手,暖暖的,才放下心来。抱着女儿在怀,心里那丝丝缕缕的酸味顿时抛开了。
  “下午跟师傅上课了?”
  林冲抱着女儿离开书房门口。
  “嗯。是秦师傅上的课。”太女趴在林冲的耳边悄声说:“秦师傅讲了御史为何弹劾叔叔。”
  “噢?他怎么想起来给你讲这个了?”
  “我问的啊。”太女突然觉得父亲有点笨。“阿娘说了,有不明白的事情可以问爹爹,问阿娘,要是阿娘和爹爹都在忙,也可以问师傅的。师者所谓传道受业解惑者也。”
  林冲失笑,“这句话谁告诉你的?”
  “秦师傅。秦师傅会好多些,没有他不会的。他说御史弹劾叔叔是因为他们不想听阿娘的话,想让阿娘听他们的话。是吗?”
  “秦师傅说的差不多。”林冲没想到秦桧会给太女讲这些。
  “差在哪里啊?”太女追着问父亲。
  林冲被女儿问住,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今天的御史弹劾他虽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不知道自己所想是否适合说给分辨力不足的女儿,且他也把握好住该告诉女儿多少。涉及政事分寸的事情,还是留给扈三娘给女儿讲比较合适。
  “爹爹也说不好究竟差在哪里,等会儿你阿娘过来吃饭,问你阿娘好不好?”
  太女点头,阿娘什么都知道的,阿娘知道的事情最多了,问阿娘也可以。
  书房里的女帝和武松都被太女那一句“爹爹”惊了一下,扈三娘莫名觉得这场面有点儿尬,这算婚内出轨还是偷情,她一手扶额一手示意武松起来。然后恍然悟到武松现在的身份与自己的关系。
  “你赶紧起来,再跪我可就恼了。走了,去用晚膳了。”
  武松讪讪地爬起来,心里懊丧,好容易可以与三娘子说点儿心里话,又被冲没了气氛。
  四人一起吃饭,饭后太女说:“阿娘,秦师傅说御史弹劾叔叔是因为他们不想听阿娘的话,想让阿娘听他们的话。是吗?”
  “是。”
  “阿娘要打他们屁股吗?”太女望着母亲有点小紧张还带着点小兴奋。
  林冲面上浮出微笑,女儿因为不听话,被扈三娘打了几次屁股,哭过就长了记性。
  “他们是阿娘的臣子,与阿娘和琳儿的母女关系又不同。他们不听话可能的处罚是被罚俸、降职、贬谪、罢官的。”
  扈三娘丝毫不因为太女小,有些词会听不懂就含糊地哄骗她。教导帝国未来的继承者,对她来说驾轻就熟的,且太女的先天素质还高过既往任何一个太子、幼帝。在武学方面,大概是父母的遗传比较好,也就林旻勉强能与太女持平。
  “阿娘,他们会最怕哪一个?你就用哪一个吗?秦师傅说杀鸡骇猴可以事半功倍的。”
  “秦师傅说的很对。但是上次阿娘给你说过的则天大帝处罚臣子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是贬谪吗?”太女兴奋起来。“阿娘,我记得的。先贬下去,快到地方了,信差传圣旨往艰苦的地方再贬。或者是等他刚适应了艰苦的地方,再往更艰苦的地方贬谪,然后就打垮罪臣的信念了。是不是,阿娘?”
  太女一脸我记得、我说对了、求女帝表扬的小模样。
  扈三娘从不吝啬夸奖孩子的,她一直坚持好孩子都是夸出来。夸了太女一顿后,扈三娘起身带着几人去书房,找了堪舆图出来,与太女说哪里艰苦、哪里更艰苦,该把那几个御史派去哪里好。
  “把南人往北贬,把北人往南贬,只是生活上的不适应、语言上的障碍,就会让他们的顿挫感加重。然后要让他们每个月把自己怎么想的写回来,认识到自己错了,往好的地方迁徙。没认识到或者死不承认自己错的,再往更艰苦的地方去。”
  扈三娘指着堪舆图划地域,太女拼命地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林冲和武松俩呆呆地看着女帝教导太女,觉得很违和,更觉得这样长大的太女一定会比较可怕。武松看着太女,觉得上午在自己臂弯里的这个软软的小娘子,被扈三娘教导的一路向小恶魔而去。他张嘴就想说话,林冲拽他一把。
  “太女以后要做皇帝的,只能由官家教导。”
  武松把话咽回去……如果自己天天面对扈三娘这样教导太女,自己会憋不住的。而这样的女帝,与聚义厅里教导他们兵书战策的扈三娘、鼓励他们一定要读书识字、遵守军律的扈三娘恍若俩人。
  武松站起来,趁着扈三娘停话的瞬间说:“官家,臣先回去了。”
  扈三娘也不挽留,“好。林冲你送送武松。”
  林冲应了起身送武松出去。
  武松看自己和林冲周围没人,开口说道:“哥哥,我不想进宫了。”话说出去了,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了。
  “哥哥,你劝劝官家把我的封号收回去,我年后去换孙新回来。官家已经不是聚义厅里那个三娘子了。”
  武松把最后那句话说出来后,大步走出了宫门。林冲立即认识到武松说不进宫了就是不进宫了,但是他心里应该还没有完全放下三娘子。
  这事儿闹的,林冲咧嘴苦笑,武松这样任性是不适合进宫,就是回朝做官都难逃吃苦头。可是圣旨已经下了,这不是在难为扈三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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