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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繁花[综红楼]-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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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卿在开源上有什么好建议呢?”
  “陛下,臣想的开源首先是非战区的屯田。日前与汪尚书(指户部侍郎汪应蛟)论及开源节流之事,尚书言在天津时曾募民垦田五千亩,其中有水田十之有四,每亩能收至四五石,田利大兴。”
  汪应蛟接着说道:“毕景会所言奶昔年老臣的上疏,若在天津屯兵四千,每年需与军饷六万。留兵则民告病,恤民则军不给,计惟屯田可以足食。荒土连封,蒿莱弥望,若开渠置堰,规以为田,可七千顷,顷得谷三百石。近镇年例,可以兼资,非独天津之饷足取给也。得旨允行后广兴水利之事。”
  知道汪应蛟昔日上疏所奏的只有叶向高,他想天子点点头,证明其所言非虚。
  汪应蛟又接着说:“若将山下之泉、地中之水引而灌溉咸田,通渠筑防,量发军夫,仿效南方水田之法进行耕种。易水溉金台,滹水溉恒山,溏水溉中山,滏水溉襄国,漳水来自邺下,西门豹尝用之,瀛海当诸河下流,视江南泽国不异。六府可得田数万顷,每年可得谷千万石,京畿的百姓从此自给自足,再无旱涝的忧患。哪怕是漕河有了异常阻碍,亦可改折于南,取籴于北。”
  叶向高补充道:“这是昔日工部尚书杨子选在朝堂时之事,可惜没能做成。”
  朱由校赞许地点点头,然后看向周嘉谟,“周卿可能安排个合适人选去塘沽做此事?”
  周嘉谟立即道:“臣提议都察院的左光斗,以巡按御史去天津做此事。”
  左都御史张问达立即表态,“陛下,左共之认真勤勉,当可完成汪尚书所言之事。”
  “既如此,让左卿先与汪卿学习数日,上元节后去天津。”
  周嘉谟点头在笏板记下此事。
  朱由校接着说:“无农不稳,无商不富。除了从田地里得粮谷,还需要把大明的丝绸、瓷器等,这些在宋朝就能换银子的东西卖到海外去。”
  孙如游赶紧说道:“陛下,若引得农人逐商利而弃耕田,则天下不稳矣。”
  “那商人也不是人人能做得了的。比如读书做官、习武为将,乃至朕这位置,人人都知道好,可农人也都会掂量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读书的材、习武的料,而不会盲目行事的。就是在座的卿家,像英国公就不会逼着世子去考进士,叶阁老也不会逼着孙子去习武。
  还有那海禁之事,就是朝廷不开海,江浙也没少了海商。郑家那每条船一年千两的商税,也就骗骗朕这个不出紫禁城的眼盲耳聋之人。”
  江浙跑海的商人富庶早已经名扬天下,朱由校的话也不是虚妄。
  方从哲犹豫道:“禁海是仁宗定下的规矩,不好坏了祖宗规矩。”
  “藩王领各卫军卒守土,还是太/祖定下的规矩呢。”
  朱由校毫不客气地怼方从哲。
  “世易时移,我们为了护住大明的百姓,就不能墨守成规了。我们得有足够的银两去造更好、更多的火炮、火统,不然就要被女真、蒙古的快速机动的骑兵压着打。停了市口,蒙古、女真少了粮食、盐铁,大明也少了足够的战马。
  我们要在蒙古与建奴联合之前,先把建奴击垮。”
  韩爌坚定地说:“陛下,臣赞成开海。”
  刘一燝也道:“臣也赞成开海。”
  是否开海,立即就摆在了在座的重臣面前。
  少年天子的目光,含着富国强军的期冀、含着朝臣能同意的殷殷期盼,从每个人脸上扫过、与每个人对视,让人不忍轻易说出拒绝。


第802章 木匠皇帝57
  黎明时分; 在沈阳的北边城门处响起了振聋发聩的第一声□□爆炸; 立即就把北城墙上的所有守兵的视线拽了过去。
  亏得熊廷弼这人在王安传达了圣旨; 要他坚守不出、守住就是大功劳之后; 心志坚定地做了死守的打算。几个城门都被他下令用装满了土石的草袋子、堆叠了厚厚高高几乎与城门平齐的几层。
  同时他还让分散过去奉集、辽阳的禁军带去他的亲笔书信,要按着他的要求处理各自的城门。
  轮值的总兵官陈策正在城头上; 他见军卒有些慌乱,立即抽刀挥舞着吆喝军卒。
  “都看什么看; 看什么看。小心建奴一会儿的攻城。城门早就封死了。冻得梆梆的,和城墙一样结实呢。”
  陈策边走便喊,未走到城门处; 他都已经喊破音了。
  在护卫的盾牌保护下,他探头往下一看,禁不住在心里叫娘; 这要是没有那些堆叠的土石; 城门就算是被建奴炸开了啊。
  而他抬头接着微明的天色往城外一看; 立即大惊失色。北门外模模糊糊的影子; 逐渐显露了真容,是建奴拉着火炮过来了; 在其后是大队的骑兵。
  “传令; 让城墙上的火炮对准在城门外集结的建奴骑兵。”
  传令的护卫飞快的跑走。
  “快去人请经略来北城门。”
  又一位传令的护卫匆匆下了城墙,骑马往经略府急奔。
  陈策继续下令; “给我往城门下面浇水,快点,赶紧的。”
  熊廷弼在刚才震耳欲聋的第一声爆炸里; 就搁下了正在擦脸的毛巾,顾不得溅到袍子上的洗脸水,匆匆披挂整齐除了卧房。恰好在府门口的地方与周永春碰了对头,不远处已经收拾整齐的王安匆匆向他俩跑过来。
  “熊大人、周大人,刚才的爆炸?”
  王安最怕的是储存□□的地方发生了意外,但是直白地问出来就讨人嫌了。
  熊廷弼皱眉,“是北城墙的方向,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周永春见王安的担忧都写在脸上,宽慰他道:“王内相不必担心,沈阳城墙厚实着呢。”
  护卫们牵着战马过来,一行两百余人簇拥着沈阳城里的三大巨头往北城墙去。半路上碰到陈策派来的传令兵,熊廷弼和周永春立即得知了北城门处的惊变。
  “孟泰,你派人去把备用的、准备补修城墙的青石条运到北城门处,先浇水冻结上。防着建奴从炸毁城门进城。”
  周永泰答应一声转身要走,熊廷弼又跟在后面喊了一句,“其它几个城门也都这么办。”
  就在熊廷弼下令的这一瞬间,南边的城门也传来了爆炸声。然后是东边、西边也陆续传来爆炸声。
  熊廷弼须发怒张,断然大喝:“传尤世功去南城、姜弼去东城、朱万良去西城。先浇水冻上城门。”
  至于贺世贤不用传令也会赶去北面城墙的。
  跟随熊廷弼的护卫立即有几人高声应答着驭马驰骋去传令。
  周永春在马上回身,对熊廷弼抱拳说道:“飞白兄,城在,我与你同在。”
  熊廷弼用力点头,“孟泰,你放心,城会在,我也会与你同在。”
  然后两人各领一分为二的护卫队,驭马飞驰去各自的目的地。
  王安跟在熊廷弼的身边,被二人的“城在,我与你同在”毅然、决绝激动得眼圈发红。
  熊廷弼却会错了王安的意思,一边驭马一边冷哼了一声,含着蔑视问道:“王内相可是害怕了?”
  王安摇头,“经略,咱家与你们是一样的好汉,城在咱家就在。”
  “好。我熊飞白拭目以待内相的好汉表现。”
  沈阳城在黎明寂静的爆炸声中,掀开了围城几日来的羞答答半遮半掩的面纱。街道上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了几百号的壮汉,这些人手持长刀、短斧,在沈阳城的各处街道上狂喊“女真进城了。”
  “建奴进城了,快点儿往城外跑啊。”
  也有人在喊着:“后金大汗进城了。大明军卒的人头挂门上,可以免除一家老小的死罪。”
  声音奔着北面的城门而来。
  熊廷弼的脸色如罩了寒霜,抽出腰间悬挂的尚方宝剑,对自己的护卫长说:“你赶紧带人去军营,从京城过来的禁军中抽三千人,结成十队,凡在街上的,不管男女老幼,格杀勿论。内相,你去禁军监察此事。”
  王安在马上欠身,对着熊廷弼抱拳:“尊令。”然后跟着熊廷弼的护卫长往军营策马狂奔。
  王安带过来的那两万的京城禁军军卒,都是英国公亲自挑选的军中健卒。留在沈阳城里有一万人,奉集分去了四千,辽阳分去了六千人。虽然王安到了沈阳就把这些禁军军卒全交与熊廷弼,但是这些军卒再见到御前的乾清宫主管、天子跟前的第一人,还是很尊敬的。
  领军的总兵官是英国公张惟贤的远房从侄,听了熊廷弼的护卫长传达命令,又见是王安主持城内的清剿城里煽动民众之事,立即点了三千军卒分成十队,持刀荷枪冲上了沈阳街头。
  那些集结起来叫喊的壮汉,还真的煽动出来了一些百姓走出了家门。
  王安见状赶紧对张总兵说:“快喊话让百姓回家。”
  张总兵笑的狰狞,“内相,你看那些百姓手里拿的是什么?那是要取大明军卒的脑袋挂自家门楣的。”
  “小的们,给老子杀。走上街头的都是建奴的卧底。”
  “杀!杀!杀!”
  禁军军卒高喝着扑向那些走出家门、走上大街、走向城门的人群。
  这些禁军可不是辽东的本地兵,他们与沈阳城里的任何人都没有亲缘,杀起违背经略的戒严令、敢在这时候明显是包藏了祸心上街的百姓,是没有一点儿的不忍。那些壮汉一边往城门移动,一边高叫狂喊。
  “女真人进城了。把大明军卒的人头挂门上能避祸啊。”
  街头上陆续增加的人数,眼看超过了王安从禁军中带出来的这三千军卒。
  王安两股战战,看着禁军军卒挥刀砍向走出家门、手中拿着棍棒、门栓、菜刀、劈柴斧子的百姓,心里的疑惑越发浓重,难道他们是要在守城的军卒身后抡起棍棒刀斧吗?这是正在浴血奋战的大明将士拼命要护卫的百姓么?
  不用谁来告诉王安,那些挥舞向禁军的棍棒刀斧,残忍、冷酷地把答案甩到了他的脸上。
  王安抖着嘴唇对熊廷弼的护卫长说道:“你去,你快点骑马去传咱家的监军令,把禁军其他军卒都叫出来,把在军营里轮替休息的所有军卒都叫出来。凡是走出家门的,不管男女老幼,格杀勿论。”
  监军令下,军营的士兵倾巢而出。
  不出半个时辰,沈阳城里又恢复了安静。一队队的军卒在各自的百户率领下收队回军营。
  张总兵令自己的卫队割下尸体的人头,用死者的头发把头颅绑在就近的树梢上。
  西北风吹着这些人头,在空中滴溜溜地打着转儿。空气中渗人的阴寒,震慑着那些从门缝里往外偷偷窥探的视线。
  大雪后的阴冷天空下,不知那躲在厚重云层里的太阳、今日还会不会出来看看沈阳城:
  看看这如同往日一般寂静的城内,在树梢上突然出现的人头点缀;
  看看火炮轰鸣的城外,披挂整齐牵着战马亟待冲锋的后金骑兵。
  看看城里的街道上,多了几千具散落在大街小巷里的尸体。
  看看这些尸体同城外被炮弹击中的攻城的汉民一样,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身下昨夜突降的暴雪。
  皑皑白雪上的鲜红,在万物萧瑟的冬日里,为城墙上的惨烈厮杀,添上浓重的、刺目的红白背景。
  王安铁青着脸看着一队队的衙役,奉令把剥得光溜溜的无头尸体搬到架子车上,然后三五个衙役一组,推车的、拉车的,沉默地把尸体扔到几个城门外,看着军卒不停地浇水,把这些尸身冻成城门处新的屏障。
  衙役们在禁军的监视下,动作很快地把尸身清理走了。但那些丢在雪地上的棍棒刀斧,在沉郁的空气中,好像都压在了王安的脖颈上,让他呼吸困难,让他不能挺直了腰背。
  张总兵等到城里的秩序恢复了,才有注意到王安的脸色仍是不太好,就开口劝道:“内相,不如回去歇歇。”
  王安摇头。
  “咱家还是去城头看看的好。你也小心些。咱家怕这城里还会闹乱子的。再出这样的事儿,你别等咱家派人去传令,赶紧杀光了这些奸细、逆贼。”
  张总兵大声喊:“末将尊令。”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监军大人请放心,末将会看着城里不出乱子的。”
  王安忍着不适,跟随熊廷弼的护卫长登上了北城墙的城楼。他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扶手,脑子里全是刚才手持刀斧棍棒的百姓,全是那些在树梢上不曾闭目的眼睛。他在心里问自己
  ——这些百姓到底是来杀守城的军卒,还是听说建奴破城了,来帮着守城的呢?
  熊廷弼听了护卫长的汇报,对王安当机立断、把军营中所有的军卒都叫出来举动大为赞赏。能成为天子跟前的第一人,到底还是有不同之处。
  看来自己往日里倒是有点儿小瞧了这个从司礼监监正、东厂提督、变成乾清宫主管的秉笔太监了呢。
  等战事略微缓和了一些,熊廷弼走到仍处于紧张状态的王安身边,抱拳躬身施礼。
  “王内相,老夫谢谢你今早的果断,让所有的守城军卒没有腹背受敌。”
  王安起身还礼。
  “经略,你说那些走出家门的百姓,是不是有要同军卒一起抵御建奴的?”
  熊廷弼冷笑,“有又如何?你是为可能错杀了这样的人感到不安吗?但是你想过没有,要是那些蒙古人冲到了城墙上,要是那些汉人里面有与蒙古人一样心思的,守城的军卒在应对铺天盖地往前冲的汉奸就已经很艰难的时候,这城墙还能守住吗?”
  王安呐呐,“怎么可能守得住……”
  “就是喽。老夫早在建奴围城的第一天就下了戒严令,上街就视为奸细。哼,为了守住沈阳城,为了城里这十几万人,冤杀了这几千人也没办法。”
  王安知道熊廷弼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他总觉得那些被他下令杀死的百姓中,一定会有要帮着军卒来守城的。
  周永春踏进城楼,首先见到的就是王安来回地变幻的脸色。王安刚才处理城里骚乱的果断,令他非常吃惊和感谢。他做完几个城门的加固,就过来找王安致谢。
  熊廷弼把王安的担忧说给周永春。
  “孟泰,你看看内相的仁心,没用到正地方。”
  周永春却弯腰对王安施礼。
  “谢内相救了我和飞白兄。不然城中的骚乱扩散开,守城的军卒分心,今儿这沈阳城就得丢了。南城门的草袋包里被人填塞了炸/药。”
  王安还礼一半的动作立时僵住了。
  “那草袋包可是咱家进城以后,你和熊经略派人填装的。奸细居然混到了军卒里?”
  周永春长叹一声,“是啊,要不是草袋包上被泼过水、结了冰,想去点火的奸细被守城门的警惕军卒抓住,那南门就要被炸飞了。内相知道其余三边城墙上,守卫的军卒可不如北城墙这边多。”
  王安听得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后脊梁往上窜冷气。
  “咱家出来的时候,皇爷提醒咱家一定要转告两位大人注意城里的奸细,免得在攻城紧要的时候被建奴和蒙古人里应外合了。幸好咱家不曾少说了这句话。”
  周永春点点头,“所以,内相啊,飞白兄不得不以戒严令规矩所有的城内百姓。就是怕出现里应外合之事啊。不然怎么城门处才爆炸,那些人就喊破城了,怎么就能立即煽动出来几千的百姓呢。”
  熊廷弼的护卫长说道:“这大冷天,又不准上街的,谁不在自己的热被窝里猫着。”
  王安点头,终于放在纠缠自己的那道念头,对他们三人抱拳行礼。
  “是咱家着相了。差点放过了心怀叵测之人。”
  周永春哈哈一笑,“王内相,你要是瞧得起我周孟泰,就凭你今早的所为,我老周听你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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