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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繁花[综红楼]-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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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躲在贾母怀里,不明白黛玉为何生气。贾政就叫宝玉道歉。“孽障,平日里要你好好读书,你是各种偷懒、推诿,你难道不知道待字闺中含义吗?还不快向你妹妹道歉?”
  宝玉吓得鹌鹑似的,白着脸不肯从贾母怀里出来。贾母搂着宝玉,轻拍他的后背安抚。“老二,宝玉还小,你莫吓坏了他。黛玉啊,外祖母给你赔个不是,不要恼了,好不好?”
  林海往贾母那里施了一礼,“岳母,您可不能代宝玉赔不是。我们黛玉小孩子,可担不起。今儿先这样吧。等以后孩子大些了,明白事儿了,再一起说话了。”
  “母亲,宝玉这样无礼……”贾政扎着手,却不敢去贾母怀里夺宝玉出来。
  林海拍拍怀里哭得气喘吁吁的黛玉,转身对贾赦说:“大舅兄,有空去我那里坐坐。”又对贾政说:“二舅兄,宝玉比黛玉还大了快二岁,不小啦。这孩子不知礼数,二舅兄带在身边慢慢教导就好。莫吓坏了孩子。”
  林海抱起黛玉往外走,边走边哄,“莫哭啦,再哭就不漂亮了。小心哭得生病了。”
  贾赦等人赶紧跟在后面相送。贾赦万分不好意思,“妹夫,唉,本来中午想好好一起吃顿饭,聊聊天。”
  “那去我家吃饭聊天吧。”
  “好,那大哥就不客气了。”贾赦吩咐人备车,俩人在荣禧堂前站了一会儿,林之孝匆匆过来,“老爷,车备好了。”
  林海抱着黛玉上车,贾赦自乘一车,几辆马车顶着骄阳往林府而去。
  林海看着怀里还在抽噎的小姑娘,心里叹气,怎么这么能哭啊。“玉儿不哭了,啊。以后你在遇到这样的事儿,就打他个满脸开花、满地找牙。”
  黛玉懵了——打?她连与人吵架都没有过。
  “你想啊,遇到不知礼数的人,你要么走开不理会——不管是看不起那人、还是自己憋屈在心;要么呢,就打到他不敢在你跟前无礼。光是委屈地哭,能有什么用呢?”
  小姑娘不哭了,安静思索起爹爹的话。


第157章 林海20
  一路上; 黛玉都沉默地依偎在父亲怀里; 一双灵气十足的妙目; 滴溜溜地转着; 明显在想事儿。
  林海看黛玉能安静想啥事情了,自己也放松下来。无论想出什么结论,总比就知道哭要好。
  车子停到二门处; 富嬷嬷万分愧疚地上前接过黛玉; “老爷; 都是奴没护好姑娘。”
  “不怪你。”林海知道富嬷嬷在那样的场合没说话的余地,把有些恹恹的小姑娘递给富嬷嬷,还是有些不放心; 又叮嘱了几句。“你小心看着姑娘,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赶紧请郎中。”林海又吩咐林谦娘子; “林谦家的,你与姑娘熟悉,今天也去陪着姑娘吧。”
  富嬷嬷接过黛玉抱着,与林谦娘子一起回了黛玉的院子。
  林海回去换了被黛玉哭湿的长袍; 略搽搽脸,就去前院的正厅。贾赦已经坐在厅里喝茶了。
  贾赦等林海落座后,有些不好意思,先笑笑; 方开口说话:“妹夫; 宝玉这孩子因衔玉出生; 母亲又因他像足了父亲的外貌,才宠得不像样子了。妹夫切莫放在心上。”
  “看舅兄说的。我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会在意小孩子家。不过贾家嫡支人丁也并不旺盛,哪一个都得好好教导了。一天小,两天大的,这样不识常理的孩子,在家没所谓的。出去了,说不定就得罪了哪个我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妹夫说的是。”
  “我那女儿也是还小,再则敏儿去了以后,只余了她一个,我也是太娇养了。小姑娘,遇到事儿可不就知道哭嘛。呵呵。今儿我也让她好好想想,光哭是没用的。来来来,不说孩子们了。尝尝我这儿明前的龙井,”林海起身招呼人另拿茶叶。“舅兄,不瞒您,我这茶啊,统计就得了二斤,比贡进宫里的还好呢。”
  林海招呼人拿了煮茶的小泥炉进来,又吩咐在厅里加二个冰盆,屏退所有人,郎舅煮水煎茶聊天。
  水过三滚,林海把煮水的小铁壶拿下来,等了一会儿,才慢慢洗茶,将水注入澄净的玻璃盏。贾赦捧着林海的茶盏,看着里面浮动的条条嫩绿的茶芽,轻嗅一下,呷了一口,赞道:“是比贡进去的好。”
  “呵呵,离了两淮盐道,怕是以后再也没这样的茶叶喝了。”
  贾赦搁了茶盏,“妹夫,太上那里你过了?”
  “算是过了。险死还生,怕还是程大人说动了今上去慈恩宫。”
  “程荫就是不劝说,今上也会去的。不然以后哪儿还有人去投他。再说了,太上也不会把你怎么地的,不然,”贾赦慢慢喝着茶,冷笑着说:“这朝里还有几个像你一样,忠心王事的!太上也得掂掂,不能让能臣干吏都寒心了。”
  “虽这样说,程荫的情,都是看着舅兄的。朝廷那里,何尝缺过人了。当初老太傅也是朝廷柱石,一朝自戕,你看这一家王朝可坍塌了。”
  说起老太傅,贾赦眼神一黯,攥紧了拳头。“要不是那老匹夫!可怜父亲几次救他,又扶他登上大位,最后倒因他猜疑先太子……不然何至于英年早逝;张氏又何至于丢了性命,我的瑚儿,都已经在学《孟子》了。”
  “舅兄,当年我和敏儿在姑苏守孝,不知京里的事儿……”
  “你们回乡不久,就有人和那老匹夫举报先太子要谋逆,先太子被囚禁在东宫。我岳家满门被关进天牢,我四处奔走。适逢父亲生日,我就想着好好款待前来的宾客,或许谁肯在朝廷美言几句,说不得我岳家就没事儿了。瑚儿三岁以后,就是跟在父亲身边的,却不想晚上客散了以后,父亲找我要瑚儿……”
  贾赦捂脸,发出憋屈的、如同被掐着脖子不能畅意长号的恶狼呜咽。
  “我可怜的瑚儿……最后被找到的时候,不知道在秋日的湖水里泡了多久了。张氏那时候正怀着琏儿,听到这消息,一下子就厥过去。她本就为娘家数月担心,怀象就不好。我这面顾着张氏,那面父亲和母亲审问跟着瑚儿的奶娘、丫鬟、小厮。等张氏稳定了,我才知道母亲已经把奶娘、丫鬟、小厮,都打死发卖干净了。”
  “父亲待瑚儿和老国公待我一样,都是想着养好长子嫡孙,家族后继有人。因了瑚儿的死,父亲伤心得重病不起。张氏生了琏儿的月子里,我千防万防,还是有人把太傅自戕的消息说给了张氏……张氏不堪打击,弃我和琏儿而去。没多久,父亲也跟着去了。”
  贾赦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后面的事儿,你应该都听说了。”
  林海点头。
  “是我无能,既不能给妻儿报仇,也不能给父亲雪恨。”
  “舅兄何必自怨自艾呢。舅兄可是遗憾没亲手处置了府里害了瑚儿、连累岳父和大舅嫂的主使人?还是没能报复了那祸头子?”林海慢悠悠接话,“舅兄这是当局者迷了,这事儿,只看荣国府里谁最后得了利益。谁得的利益最大,谁就是主使人;谁分潤到了,谁就是参与者。现在荣国府是舅兄名下的,怎么做,还不是舅兄一句话?”
  “如海,可是孝道?”
  “恩侯,累得岳父丧命了,这就是杀父之仇了!”
  贾赦点头,“如海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凭是谁,多享受了二十年的好日子了,也尽够了。”起身给林海施礼,两眼不再晦暗。
  林海赶紧起身答礼,“舅兄如此太客气了。”
  待贾赦落座,林海才坐下继续说:“那祸头子,别说舅兄,就是如海心里也恨得要生啖了其人。外人看着我是太上的心腹,独领两淮盐政。可太上禅位后,怎能又心生不甘,复又与今上争权呢……唉,他们天家父子相争,最后定是要累及无辜臣子。几年后等今上掌权,如海都不敢想,到时候自己会是如何下场。”
  林海拍拍自己的膝盖,“多少年没这样跪了。慈恩宫的地砖啊……不提这个了。回京之事,也幸好是舅兄和程大人莫逆,不然如海亦不得回京的。”
  贾赦看看林海的双腿,“好好诊治,这个年纪,可别留下病根了。”
  “好,听大舅兄的。”
  林海复又烧水,林诚在外面轻轻叩门,然后问道:“老爷,午饭已经得了。”
  “摆到水榭去吧。”
  郎舅二人去水榭用饭,林家菜色偏清淡,贾赦在这夏日吃些清淡的,也觉得舒爽,到不用林海谦让,二人吃的都很是欢愉。
  一时饭毕,贾赦说道:“如海去看看外甥女吧。”
  “无妨,派了管家娘子守着她,有事儿会过来说的。”
  林诚看着小厮把饭桌撤了,又在水榭里添了冰盆,对林海点点头,带着人出去了。
  “这个,我记得是你的陪读?”
  “是。老管家退了以后,他接手管事,现在是家里的大管家。之前的那四个陪读,个个都顶上了用场。舅兄,琏儿身边的人,你怎么选的?”
  “不是我选的。是老太太和老二家安排的。”
  “怪不得呢。我看他身边小厮不得力,就把我的二个笔墨小厮指派了过去。琏儿带去江南的人,我都送去庄子上了。等琏儿回来的时候,让他自己再去领。”
  “唉,妹夫,不瞒你,张氏去世后,老太太抱走了琏儿。我想着只要琏儿能长大就好,何尝有一日教过他什么、尽过一日为父之责。倒是你尽了父责教导他。”
  “这侄儿也是儿,弟子也是子。教导琏儿也是应该的。只是琏儿从江南回来,舅兄可有什么打算?”
  “唔,如海,这事还得着落在你身上。让琏儿住在你这里读书可好?待我把荣国府清理干净了,再让他回去。不然我是怕啊,他这一上进……”
  “好,那就住我这里了。可别说我抢了你儿子。”
  “哈哈,你要就给你。不过把嫡长孙给我送回来就成。”
  林海伸手,贾赦也伸手,二人击掌而笑。
  “舅兄,接替我做巡盐御史的张浩张袤然,曾和我说‘今上虽看着是冷情、薄情的性子,可是对自己人还是颇为维护。也不知为何,对你大舅兄恩侯,有着几分特殊。要是贾恩侯能做得什么入了圣人心的事,怕真的会是恩侯了。’舅兄也知道那张袤然曾是王府长吏,如海不知他的话有几分真,但那日我和程荫聊了聊,今上在兵部无人,若是舅兄能在兵部得力,应该是个契机呢。”
  贾赦沉吟会儿,两手相搓,“张袤然敢对你说这话,就是圣人托他带话呢。我身上有一品将军的爵位,进兵部得个职位,对我来说不难,但短时间想要在兵部说了算,与登天也差不多了。”
  “先进去再说。”
  贾赦点头。
  “还有些琐碎事儿,我在江南已听说很久了,金陵的贾家族人跋扈异常,就是官府也不放在眼里,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人在纵容贾家的族人,欺男霸女,强夺人田的事儿,经我说清的就有几起。另有一事儿,因敏儿病故,就拖延下来了,就是荣国府在金陵附近的祭田都卖了差不多了,舅兄是要分宗,在京城附近再买祭田吗?”
  贾赦吃惊地瞪起双眼,“卖祭田?我何尝有分宗,在京畿买田的打算。金陵附近的田地富饶,我何必如此……”贾赦说着就慢慢自顾自思索起来。
  良久,贾赦胸有成竹地一笑,“妹夫,你这消息太好了。我立即派人去金陵核查,若是族人跋扈、祭田确实被卖,呵呵,我一来可以拿回荣禧堂;二来嘛,在兵部升职也容易;三嘛,说不得能报了父仇。”
  贾赦说毕站起来,“妹夫,以后有事找程荫,你不方便就和大哥说。我先回去,金陵的事情要紧。”
  然后与林海拱手告辞,大步朝外而去。林海赶紧跟出去相送,又让人在车里放了冰盆,才看着贾赦顶着申初的白花花烈日,登车带着他的跟班回去了。
  …… ……
  林海带着女儿走了,荣禧堂里的贾政气得胀红了脸。
  “宝玉,你过来,和为父去前面书房。”
  王夫人捏紧了佛珠串,低声劝说:“老爷,宝玉还小,老爷缓缓教他,莫吓着了孩子。”
  宝玉唬得白了脸,猫在贾母怀里,不肯抬头,也不肯离开贾母怀里。
  “老二,宝玉还小,你这麽大喊大叫,是嗔怪我素日没教好他了?”
  “母亲,宝玉今日失礼,儿子只是想带他去前面好好教导。”
  “宝玉平日里也是十分乖巧不过的孩子呢,何用你捏着这样的小事儿,就拿出要打要杀的架势?你就在这儿教导了,我看着你怎么教。”
  贾母的话登时把贾政给噎在了当场。
  邢夫人站起来,朝贾母弯身福礼,才要张嘴说话,贾母不麻烦地摆手说:“老大家的你回去吧,你们都散了吧。”
  一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了贾母和那一家三口了。贾母拍拍怀里的宝玉,“去跟着鸳鸯洗洗脸,换身衣服。鸳鸯你仔细点,看宝玉吓出一身的汗,可别着凉了。”
  宝玉跟着鸳鸯出去了。
  “母亲,宝玉这样,唉……”
  “老二,你素日里就把宝玉吓得见你如老鼠见猫,你父亲当初可是这样教你的?不就是小孩子起个表字的玩笑吗,没人当成一会儿事儿,笑笑也就过去了。”
  “就是,母亲都给外甥女道歉了,那父女还就这么走了,林家才是失礼的。从姑太太去世,林家的年节礼都虚虚地敷衍着,怕是早想与我们府断亲,才借着小孩子的玩笑发作。”
  贾政被王夫人的话震撼了,“断亲?不会吧?”
  “你只看你那好妹夫是否续娶了。”
  “林如海膝下无子,祖宗跟前没了香火供奉。别说他才过四十岁,就是五十岁了,为了子嗣,他也得续娶啊。”
  “他再娶,那里还会认我们荣国府做岳家。”
  “这不会。按礼法,他要续娶,也得先和我们荣国府招呼一声的,才是应有之义。可惜我贾家再无相当的女儿能去做继室。”
  “母亲,京城这边的八房没合适的。金陵那边呢?那边还有十二房呢。要是有合适的,母亲收过来,认到膝下,也不会断了亲。”
  “老二家的,你这主意好,赶紧派人去金陵瞧瞧,看谁家闺女的年龄、模样、性格合适,就接过来,也替我那敏儿看护着外孙女。”
  “母亲,琏儿在金陵呢,让琏儿看看?”贾政跟着老娘和媳妇的思路走。
  “琏儿一个小孩子,哪里懂这些。合适的都是琏儿的堂姑姑呢。”
  一时间,贾母和王夫人也想不出,谁能去金陵办好这事儿。
  …… ……
  贾珍看贾赦跟着去了林府,讪讪地带了贾蓉回府,没一会儿,尤氏也回来了。
  贾珍歪在尤氏屋子里炕上,闲闲地问尤氏,“荣府那凤凰蛋怎么惹了林海的心头肉了?”六七岁的姑娘,说小也不小了,还抱怀里,哼。
  尤氏换了家常衣服,一边坐在妆奁前拔头上的簪环,一边和贾珍说话,“我的大爷啊,宝玉的性子,就爱凑到女孩子身边说话,要给人家取表字。可林姑娘的父亲活着,又没嫁给他,换哪家知道礼数的姑娘都得恼。”
  尤氏收拾了首饰,抹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那林姑娘缠头发的珍珠,真是难得。个顶个的有如指肚大小,不仅均匀,还粉光莹润。这么点个小姑娘,林姑老爷还真是舍得啊。”
  “你喜欢,你就去买。”
  尤氏顿时眉开眼笑,给贾珍端了茶,笑着说:“谢谢大爷。不是说我爱那珍珠,而是在意大爷的这份心意。”
  贾珍哂笑。
  “后来呢?”
  “后来那呆子看林姑娘没玉,就发了狂性,要砸了自己的玉。唉。老太太也恁惯着了。还哄宝玉说什么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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