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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后我重生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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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陵交游广阔的本事出了洛阳城也没丢,轻易便和这群浪迹江湖的游侠儿打成一片。虽然居无定所,但头领颇有本事,接些护送的委托,顺路做些商队买卖,跟着他的兄弟也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头领觉得桓陵也不是什么好出身,否则也不必独身一人闯荡江湖,因而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
“可是兄弟中有人欺辱了你?”头领皱眉问道。
桓陵失笑:“大哥如何这样想。是我离家日久,如今也该回家看看了。”
头领有些惊讶:“原来你尚有家在。既如此,我也就不拦你了。”
跟着头领的汉子,大都是没有家室所累的,既无父母,也无妻儿,才能过这浪迹江湖的生活。
“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尽管开口,大哥虽没有什么本事,但只要你开口,我们一定为你两肋插刀!”头领爽快道。
游侠儿们为桓陵准备了足够的清水和干粮,他翻身上马,回身向众人一抱拳:“这些时日多亏诸位兄弟照顾,往后诸位来洛阳,桓十三一定尽地主之谊!”
太多的话不必说,桓陵一扬马鞭,骏马嘶鸣一声,疾驰离去。
七郎如今已是一州长官,活万人性命,他也不能太差了去,否则日后他有什么颜面见七郎。
昭明三年,开春的时候,分封各地的诸王之一忽然举起拨乱反正,肃清朝纲的大旗,聚集数万兵士,刀锋直指洛阳。
收到这个消息的徐后雷霆大怒,命镇西将军出兵,捉拿反贼,定要取下逆王首级送来洛阳。
但这不过是个开始,几日后,诸王接连起兵,都道徐后无德,蒙蔽天子,窃取李氏江山,他们定要入洛阳,清君侧。
一场内乱就此展开,徐后手持虎符,诸王手下兵士也不少,来势汹汹。
论起实力,还是南魏的军士更强,为了保住自己的权柄,徐后严令镇守国境四方的大军精锐尽出,诸王各自为政,并不齐心,因而渐显颓势。
但李氏皇族的内斗,真正受苦的,乃是无辜牵连其中的百姓。
无数人的性命丢在战场上,但他们却连自己为什么而战斗都不懂。
雍州,端王府中,端王李见微坐在上首,他面前,是起兵诸王之一的使者。
他是来劝李见微出兵相助的,这说客滔滔不绝地说着徐后当政的弊端,讲什么家国大义,说自己主上一片丹心,如何为这大魏殚精竭虑。。。
李见微默默听着,直到他说尽兴了,才开口吩咐人将他带下去休息。
“王爷,你有什么打算?”跟随他多年的护卫上前一步,皱眉问道。
李见微是少有几个没有起兵的诸王。他的父亲不受宠,成年之后便被分封到并州后的雍州,此地苦寒,不亚于并州。
尤其雍州紧挨边境,常有外族侵扰,李见微十三岁便上马领兵,抵抗来犯之敌。
“他们这些人,哪里是为了什么大魏江山,不过是觊觎那万人之上的位置罢了。”李见微叹息一声,诸王不敌朝廷大军,来拉拢他的也不止今天这一位了。
但他并不打算掺和进这一场混乱,李见微没有什么做皇帝的野心,也很不赞同堂兄弟们为了一己之私,让大魏百姓陷于战火之中。
他只想守着雍州,护一方百姓安宁。
盛夏,蝉声聒噪,夏日的酷热叫人不由有些心烦气躁。
那一轮烈日挂在天空,晒得枝上绿叶也显得无精打采。
身着玄甲的传令兵身后绑着令旗,高举着线报狂奔进入洛阳城:“反王李知节已死——”
李知节便是最后一支反王的军队,也是唯一打到了洛阳城不远州郡的诸王。
随着李知节的死传开的,还有桓家十三郎桓陵的威名。
是他领一支奇兵,夤夜奇袭,烧了李知节粮草,镇西将军才能在之后顺利大败李知节,以最小的伤亡取得胜利。
太极殿上,徐后论功行赏,亲封桓陵骠骑将军,御座上的李崇德也连声赞他乃当世冠军侯,引得徐后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消息传到并州,王洵拿着信纸,面上扬起了再真心不过的笑。
李常玉死后,桓陵孤身离开洛阳,王洵当时正在琅琊,昏迷不醒,连他最后一面也未见到。
前世,骠骑将军桓陵,在南魏和胡人的最后一场大战中失去了踪迹。
而这一次,他们都不会重蹈覆辙。
裴蓁蓁走到王洵身边:“在看什么?”
王洵将信纸交给她:“十三郎这一战,便是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裴蓁蓁已是听过这消息了,唇边多了些浅淡的笑意:“看来,他终于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自己想做什么,想明白了自己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作为朋友,裴蓁蓁和王洵,发自真心为他高兴。
盛夏已经快要过去,但酷暑的余威还在,裴蓁蓁本想在房中继续放些冰块,却被王洵拦了,只道那样容易伤身。
还拉了褚月明为自己佐证,裴蓁蓁只能不情不愿听了他的话。
屋子里有些闷,裴蓁蓁额上出了一层薄汗,想到不能用冰,又气呼呼地瞪着王洵。王洵无奈一笑,拿了一旁的团扇,轻轻为她扇起了风。
昭明三年,天下开始流传起一句话,南有十三,北有王七。
第九十四章
诸王已死; 这场内乱给南魏带来的影响却还远远没有结束。
徐后变得越发多疑,登基三年,本以为李崇德的帝位已经稳固; 自己的权位也无人可以撼动。
但诸王的选择却在徐后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们不接受皇位上坐着一个远不如他们的傻子; 不接受徐后以女子之身执掌朝政,哪怕她做的其实并不比那些男人差!
诸王死后,立下大功的四方将领被大肆封赏,在这一点上; 徐后显得毫不吝啬,但随即,她调任各大将领; 将他们与手下熟悉的下属、兵士分隔,其中稍有不满者,都被徐后以雷霆手段清洗。
她更是安排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徐骋入军中,成为数万禁军中的大统领,连桓陵也要屈居其下。
朝中对此颇有微词,不少人上奏劝谏; 却被徐后统统压下。
在徐后和朝臣们的博弈中; 李崇德的存在似乎越来越弱; 即便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 他也不过是象征性的摆设。
这个原来只要一串冰糖葫芦就能高兴的男人; 脸上的笑越来越少; 他不懂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却能敏锐感受到徐后和朝臣之间的剑拔弩张。
除了每日太极殿的早朝,旁的时候,李崇德想见徐后一面也难。他想叫她同往常一般陪他玩,去扑蝴蝶放风筝; 可是徐后身边那个老是木着一张脸的女官每次都拦着他,只道娘娘很忙,陛下您就别去给她添乱了。
李崇德心性如幼童,但也看出了女官眼中的鄙弃不屑。
他哦了一声,慢慢地也就不去寻她了。
李崇德觉得,珊珊已经不是他的珊珊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
身边新来伺候的小太监因此在他耳边说,皇后这是在篡夺李氏江山,陛下您一定不能再放任下去。
您才是这天下的主人,您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就是皇后也不能越了您去。如今她不将您放在眼中,您大可以将她废了!
李崇德没将这话放在心上,事实上,他根本没听明白这些话。
但第二日,他终于在早朝之外的时候见到了徐后。
她带着一大群内侍宫女进了李崇德的寝宫,将说出那句话的小太监拖出来压在殿中,命人执杖,在李崇德眼前,将他活活杖毙而亡。
刚开始那小太监还能发出惨叫声,不一会儿,他便连痛呼也发不出了。
血渍透衣,三十杖后,已是血肉模糊。行杖的人是徐后心腹,没有丝毫留手,。
李崇德满眼恐惧,他从未见过这般场面,李炎和徐后从前将他保护得很好,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他眼前逝去。
李崇德慌乱地上前拉住徐后的手:“珊珊,不要打了,你让他们不要打人,他快死了,他要死了。。。”
徐后第一次用那么冷的眼光看着他:“陛下觉得,此人不该死?”
“不要死。。。死人不好。。。”李崇德眼中溢满了泪,一个大男人做出这般情态,不知其中内情的,只会觉得十分好笑。
从前有什么事,都有李炎和徐后为他做主,他想要什么,总会实现,这一次,李崇德以为也会一样。
但这一次不同了,徐后的面容冷漠如冰雪,李崇德几乎觉得眼前的不是与他多年睡着同一张榻的枕边人。
“此人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活该落得如此下场,今日之后,本宫希望你们这些在陛下面前伺候的人,都懂什么叫谨言慎行。”徐后面上勾出一个笑,语气也并不严厉,可在场没有一个人敢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徐后看向李崇德:“陛下要记得,往后不可听那无稽之言,否则下一次,便不止是死这么一个人了。”
李崇德缓缓松开她的手,不可置信一般后退两步。
当晚,李崇德发起了高热,医官诊断,是白日受惊过度,惊厥所致。
李崇德病了,早朝却没有停过一日,左右他不过是个象征,便是在,也只会附和徐后说的话。
但当他的病持续了半月,全然不见好转的迹象时,群臣意识到了不对。
有人递了牌子要进宫探病,却都被打了回来。
李崇德的病其实已经好了,他对于不去早朝这件事还很是高兴,终于不用起得那样早,坐在冷冰冰的御座上听一群人为了他听不懂的事吵来吵去。
人人都看得出,徐后在淡化李氏皇族在洛阳这个中心的痕迹。
探望李崇德的折子越来越多,这是群臣在向徐后施压,数日后,李崇德终于再次出现在太极殿,徐后还是被迫妥协了。
昭明二年以来,天灾不绝,即使诸王已经伏诛,民间关于徐后篡位,惹怒上天降下灾祸的论调始终没有消失。
洛阳城中胆敢提及此事之人,纷纷被投入大狱。有人趁机构陷,禁军竟也不分黑白,将人尽数抓捕。
因言获罪,一时之间,洛阳城中人人自危。
见徐后心情不佳,徐骋为了讨好自己这位大权在握的姐姐,不知从何处寻来所谓祥瑞,通体雪白的麋鹿浑身没有一根杂毛,徐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献上。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片阿谀奉承之词,不外乎就是夸赞徐后英明,合该是天下之主。
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无人能及,徐后却是高兴得紧,当场又给自己的兄弟赏下无数金银。
裴清行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荒唐可笑。
不久,也不知是谁给徐后出了主意,言道如今有许多隐居山林的名士,天下百废待兴,正需他们出力,娘娘不如派人寻访,让他们入朝为官,如此,也可彰显娘娘胸襟,正是娘娘的仁德,才叫这些名士愿意出山。
名士之所以称为名士,多少都是有些脾气的,面对徐后派出的寻访之人,大都闭门不见,便是肯见了,也没有谁愿意入朝。
一个两个还罢,当徐后发现寻访数月,上百人中竟无一人肯入朝为她效力,不由勃然大怒。
“既然他们这么有骨气,本宫成全他们。”九重丹陛之上,徐后的双眼幽深如寒潭。这几年来,她的威势越发重了。
寻访官再次上门,不过这次,他手中带着一枚官印和一杯毒酒。
要么入朝为官,要么死。
这便是她给这些人的选择。
但能称为名士的人,都不缺赴死的勇气。
徐后的官印,一颗也没有少。
那么多条性命,并没有叫她后悔自己的决定,反而派出更多的人,去往各方,逼那些在野之人入朝。
徐后似乎要杀了所有胆敢违逆她意之人,她要世间再无人敢违抗她。
早朝之上,裴清行微微垂着头,再抬起,眸光坚定,就在他要出列上奏之时,有人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袖。
裴清行皱着眉转头,对上裴清知明澈的眼神,裴清知对他缓缓摇了摇头。
下朝之后,兄弟两人走出太极殿,裴清行冷声问:“三郎,你为何阻我。”
不错,裴清行今日,便是要上奏请徐后停止寻访之事。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以死相谏,或许迫于舆论,能让徐后退一步。
寻访官去了兰陵,裴清行的老师,萧家那位大儒恐怕也逃不过此劫。
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裴清行想,倘若他一条命能换得一个安宁,也是值得的。
“大哥,我知道你心中所想。”裴清知答道,眉目间那抹忧愁挥之不去,“但无谓的牺牲,实在不必。”
裴清行不解:“三郎,此言何意?”
“大哥,会解决的,这件事,马上就会解决。”裴清知只是这样说。
裴清行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直到次日——
裴清知的老师元微公乘牛车至大明宫外,内侍领着粗布草鞋的他穿过朱红的宫墙,到了太极殿前。
当着众臣的面,他缓缓步入殿中,脊背挺得笔直。
上首,徐后勾起满意的微笑,名满天下的元微公都向她低了头,这如何不叫她觉得快意。
可是元微公抬起头,面对这一对天下最尊贵的夫妻,眼神平淡。
他拿出官印,狠狠砸在了地面。
这一声脆响,叫徐后猛地睁大眼,一时反应不能,她没想到元微公有这样的胆子。
元微公的脊背还是那么笔直,他拢着袖子,穿着一身乡间老农的衣物,但没人会将他当做一个乡间老农。
“娘娘若不想做那商纣,便停手吧。”元微公语气平淡,“人心可用,人心可畏,还请皇后,敬畏人心。”
还不等徐后开口叱骂,他向着雕着赤金祥龙的殿柱撞去,血溅当场。
他今日来,便没有抱着离开的想法,想阻止徐后,唯有死谏。
裴清知深深地闭上眼,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元微公早已知会过自己这个唯一留在身边的弟子。
太极殿中所有朝臣忽然齐齐跪下,便有徐后的心腹,也不敢于此时坚持。
“请皇后,收回寻访之命!”所有声音汇到一处,声势惊人,徐后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她知道,自己这一局,输了。
*
并州,王洵正在下棋。
不过他对面并没有人,王洵的棋艺实在少有人及,如今身边竟找不出一人愿意与他对弈,谁也不喜欢永远赢不了的滋味儿。
左手执白,右手执黑,王洵自己一人倒也能自娱自乐。
“灶上温了汤,用了饭之后将汤喝了。”繁缕为裴蓁蓁系上披风,她正是一身要出门的打扮。
王洵笑着应了,裴蓁蓁却还不放心:“我过两日便归,你别下棋下得又忘了时辰,等我明儿回来,若叫我知道你又废寝忘食,便将你宝贝的棋盘都扔去了火堆!”
王洵告饶:“夫人说得是,我必不敢忘的,你且放心便是。”
繁缕想,女郎和王七郎君,除了还没成亲,未曾睡在一处,旁的便和夫妻没有两样了。
运筹帷幄,并州上下人人敬仰,仿佛无所不能的王七郎君,也只在女郎面前像个寻常人。
不过也只对着王七郎君,女郎才会露出小女儿态呢。繁缕偷笑,他们果真是天生一对。
王洵放下手中棋子,走到裴蓁蓁身边,替她整了整披风的系带:“夫人早去早回,别忘了洵尚在家中等你。”
他笑得温润如玉,恰好又有一副好皮相,简直晃人眼。
裴蓁蓁心中也有些不舍,自到了并州,他们难得分开。
压着王洵的脸向下,裴蓁蓁轻轻在他脸侧亲了一下,而后放开:“乖乖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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