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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暗恋我[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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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得丰盛，周清越一个劲地给周清云夹菜，“姐！吃肉！多长点肉。”
周清云：“……吃可以，不长肉。”
晚餐为了周清云吃得不急，四点开始吃的，吃完也就五点，距离返校还有挺多时间。周清云直接拿着书回房间复习去了。
两父子吃完饭拿着两把凳子到阳台坐着，还顺了一瓶酒。周父还特地背着周母偷偷给儿子倒了一小杯酒。
“来，趁着你妈洗碗，我们爷俩干了这杯。”
周清越不怎么喜欢酒，但是酒量也不差。他爸喜欢喝酒，他也就陪着他爸喝。
不过周母之前规定了，不准周父带未成年人喝酒，也就现在周父偷偷摸摸带他喝。
周父人看着温吞，其实心里记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之前儿子的哭，女儿和儿子关系突然缓和，再比如儿子好像心事重重。
他就觉得奇了怪了，一个小孩心里怎么那么多事，就等着周清越喝点酒，胆子大了能跟他说说。
但是他没料到，周清越第一次喝酒，反应那么大。
周清越也忘了，他酒量不差是之前练出来的，当初他第一次喝酒撒酒疯折腾了一群人一宿。
周父和儿子干杯，他还在砸吧砸吧嘴回忆味道，斟酌着怎么开口跟儿子谈心。
一转头就发现儿子已经开始在那边啪嗒啪嗒地掉金豆子。
吓得周父一哆嗦，杯子都快砸地上，冲着屋里喊：“老婆！！！”
周清越这次跟之前一模一样，就是安静地低着头掉眼泪。周母把儿子往客厅里面带，周清越乖乖地跟着她走，除了哭以外，从来没这么乖过。
周母心疼得不行，心里跟被剜肉似的，“哎，儿子你怎么了，跟妈说说，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周清云在里面听到动静，也跑出来看，看着弟弟手足无措。
周母安慰了好一会，根本没有用。
周父去拍了拍周清云，“姐姐去安慰一下？”
周清云听到这里甚至开始语无伦次，“我我我，我不行。”
周母安慰她，“试试嘛，你看你弟这样。”
周清云被赶鸭子上架，往前走了两步，似乎不知道干什么。她已经很久没有哄过弟弟了，伸手搭在周清越肩膀上，干巴巴道：“……别，别哭了。”
周清越喝完酒整个人就懵了，所有记忆都停在上辈子那里。他也不知道他在哭，只是感觉一脸的水，似乎周清云在他面前。
是不是怪他没安排好他的三个侄子，他没忍住搂住他姐。
“姐……唔……”一开口，就感觉鼻子发酸，再也发不出声音。周清越干脆闭上嘴不说话。
周清云整个人浑身僵硬。
周母蹲下看了看儿子，突然有点欣慰：“哎，好像真不哭了，这是姐弟心灵感应？”
周父心虚道：“……大概是吧。”
过了许久，周清云开始伸手缓慢抚摸她弟弟的头发，毛发很柔软。周清越无意识地蹭蹭她，她鼻子也开始发酸，心里突然软成一片。
周清越都快要睡着了，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喃喃道：“我手机呢？”
周父第一个冲到房间拿出手机给儿子，恨不得回到之前，他绝对不喊儿子喝酒。
周清越接过手机，指纹识别了好久，都没见手机亮，委屈道：“手机怎么不亮，是不是坏了。”
周母周父：“噗……”
笑完周母瞪了一眼周父：“你还好意思笑。”
周清云倒是没笑，亲手帮她弟弟把手机摁亮。
周清越手摸在屏幕上面吗，怎么屏幕也不滑动，干脆把手机给他姐。
他抱着他姐的腰蹭蹭，撒娇道：“姐——，帮我打个电话。”
周清云拿过手机帮他摁，柔声说：“你说，号码多少。”
周清越把心里滚瓜烂熟的号码读出来，他姐摁好之后问了句：“要帮你打吗？”
周清云在温柔地照顾这个喝醉酒的弟弟。
周清越点头，她帮打过去，然后把电话塞到周清越的耳朵边。
电话嘟嘟了几声，通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喂？你好，我是乔珩。”
周清越一腔的委屈瞬间涌上来，悲愤道：“骗子！”
电话那边没想到是周清越，愣了一下，才问：“我吗？”
周清越心想可不就是你吗？
跟你谈恋爱那么久，结果乔珩都没跟家里出柜过。每次他想跟乔珩亲热下，结果老攻跟个性冷淡一样。
乔珩跟他交往三年，也没见过他亲人，问他喜欢不喜欢他不说，要不要和他过一辈子也不回答。
好不容易有时间想陪他，结果半个月不回家，打电话到公司还是别的女人接的。
都说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是耍流氓吗，周清越觉得乔珩刷耍尽了流氓。
周清越对着手机大声喊：“我才没有吃醋！！我要跟你分手！”说完啪地把电话挂了。
周父周母周清云脑海里都闪现几个大字：周清越！早恋了！！
周父吓得赶紧问，“儿子，那个人是谁啊。”
周清越不开心，刚分手甚至闹小脾气，放开他姐往沙发上窝，说：“不说，我就很喜欢，我就吃醋。”
然后他直接两眼一闭，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家第二次进行早恋轰炸，但是鉴于儿子这个样子，他们甚至怕儿子因为分手一蹶不振。
儿子安静下来，该算账了，周母幽幽看周父：“你之前答应我什么来着？说好不带儿子喝酒的。”
周父：“……”完蛋了。
这一杯酒，轰炸力堪称原子/弹，不但周家被炸了，乔珩也被波及到了。
周清越第二遍早上在自己床上醒来，太阳穴隐隐发痛，眯着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刚准备再次睡着，突然惊醒，现在是周一。
他猛地翻身穿鞋，打开卧室门，对上周母。
周母冷笑：“哟，起来了？这都十一点了。”
周清越心里不妙，谄媚道：“妈！”
周母：“好了别急了，帮你请假了，今天晚上再去吧。给你，醒酒汤，脑袋疼吗？”
“疼！”那必须得疼，疼痛是摆脱父母责怪的第一超能力。
周母把儿子摁回床上，“那你还敢喝酒，能耐了，和你爸一起背着我偷偷喝。”
周清越赶紧捂住脑袋，“哎，妈，我疼，突然好疼。”顺势滚到床上，窝进被子里面。
周母不说了：“……你啊。汤还烫着，你待会记得喝啊。”
周母关上卧室门，让他好好休息，说她待会会拿午餐进来的。
门被轻轻地阖上，周清越窝在被子里，昨晚的所有记忆浮现在眼前。
骗子
我没有吃醋，我要和你分手
我就很喜欢，我就吃醋
周清越羞愤捶床，怎么就说出来了呢，不知道乔珩听了电话怎么想！去到学校要怎么跟乔珩解释。
吃完午饭，周清越第一次觉得周一过得如此之快，感觉没多久他就搭上了返校的车。
他在教学楼下踌蹴了好久，才上楼进教室。
正是自习，乔珩暂时不能来找他，瞬间松了一口气。
直到下课，后门趴着一个可怜兮兮的脑袋。
陈光逸的自来卷在这时候配上他的眼神，显得特别可怜，“清越。”
“越越。”
“周清越。”
周清越手撑着脑袋，“这是哪家小帅哥啊，怎么在一班后门。”
周清越愿意搭理他就有戏了，陈光逸赶紧说：“哪里来的帅哥，我越哥校草，天下无敌帅。清越我错了，我把我密码改了，不让雪落上了。”
周清越手指轻敲桌面：“你这是不喜欢她了？”
陈光逸眼神乱晃。
周清越：“说。”
陈光逸：“没，她跟我道歉了。她说她不应该这样，这样她就跟花染没什么区别了，她说她会改的。”
周清越倒是不在意这个，“行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陈光逸大喜，“什么都行。”
周清越伸手捏他脸，“明天开始，三天，你不准跟雪落有任何联系。”
陈光逸：“可是……”
周清越：“别可是了，你不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你吗？你看她会不会主动找你啊。”
跟陈光逸说了一通，最后陈光逸即将面临失去三天爱情的滋润，垂头丧气地回自己教室。
第二节晚自习开始了。
教室静悄悄的。
直到下课，也没人来找他。
周清越烦躁的捏自己手指，怎么乔珩还不来？
第三节晚自习上完，所有人开始回宿舍，也没有见到乔珩来找他。
陈光逸跑来找周清越，刚想说话，周清越就问他。
“乔珩呢？”
陈光逸悲愤说：“你怎么天天想着乔珩，能不能想想我这个好兄弟！！”明明他才是发小。
周清越：“…行吧。想你了，那乔珩呢？”
陈光逸内心气哭，“你什么时候跟乔珩走得那么近了，明明之前你说跟他是普通朋友的。”
他内心酸酸的，这种他介绍朋友给另外一个朋友认识，然后两个朋友成为了好朋友，把他扔下的情节，为什么还会发生在他身上。
周清越：“……就好像，天生拍档一样。好像我和他相处还是做事，都很舒服。你还企图脱离单身狗呢，别说了，你才是最罪恶那个。”
陈光逸咳两声，然后转移话题：“乔珩请假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周清越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心里的烦躁少了许多。他以为按照乔珩的性格，顶多请假一天，没想到第二天乔珩依然没来。他打了个电话，电话已关机。
周清越皱眉，看着手机发呆。
周四周五，乔珩的座位依旧是空的，但是电话还是已关机。他忍不住咬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去问过周老师了，周老师也迷茫：“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我这边也联系不上乔珩的家长，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要不你帮老师去看看？”
周清越烦躁地捏自己的手指，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去乔珩家找乔珩，老师就已经放学了。
赵扬灵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周清越你想什么呢，走神一天了。”
周清越犹豫地说：“隔壁乔珩一周没来学校了，我在想我要不要去他家找他。”
赵扬灵：“……你怎么那么墨迹，就这件事就想一天？去呗，就算没请假你也可以去找他啊。有什么的，我走了啊。”
周清越被点通了，眼睛锃亮。
他特意拿了两本书和作业本，刚想往外走，手机就在兜里震动。
“喂？”
电话那头是周清云虚弱的声音：“周清越，你陪我去下医院吧。”
刚好最近是周清云的生理期，自从下午上课后她肚子就仿佛被人捶了几拳一样，疼得她脸色苍白。
直到下课，她才打电话给周清越，打完电话她又疼得差点趴下来。
旁边同学给她端了红糖水，她睁开眼睛看，都觉得天地有点旋转。
“要不要我扶你去校医室啊”
周清云只是下意识的摇头。
她感觉过了好久，好像周围的同学都让开，一个人把她背起来。
周清越看着他姐痛得唇色都白了，直接把人背上，就往校门口走。
医院里人挤人，挂号拿药交钱处都拍得老远，汗味香水味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
医院里面闹哄哄的，他走到门诊外面跟他妈打了个电话。
“对，你有空带姐去调理一下，别到时候高考赶上生理期。”
周母连忙答应：“行行行，你照顾你姐行吗，我现在在坐车过去。”
周清越连忙说行，远处缴费处好像出现熟悉的背影。他愣了一下，跟他妈说完就往那边跑。
跑到缴费处，抓住他的手臂，“乔珩！”
乔珩刚缴完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周清越。他怔了一下，有点意外地问：“你怎么在医院，哪里不舒服吗？”
周清越好不容易撞见乔珩，说：“我送我姐来，你手机一直关机，我都联系不上你。”
乔珩笑了一下，“我手机被偷了，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
他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你请一周的假了。”
乔珩笑得有点僵硬，面对周清越他情绪有点控制不住，说：“我妈不舒服在住院，我这周都没空去。”
周清越没想到是乔母，不过之前乔母看上去一直很消瘦，他试探道：“阿姨在几楼，要不我去看下阿姨？”
乔珩沉吟，周清越看他不回答，干巴巴道：“那我还是不去了吧，我姐还在这呢。”
乔珩垂眸：“没有，我妈挺喜欢你的。你去看她，她应该很高兴。”
周清越没想到峰回路转，瞬间精神：“阿姨在几楼，我去买点水果上去看她。”
乔珩先拿着药上去，周清越等到周母来了，才去附近买了个果篮，坐电梯上9层。
房门是半掩着，周清越刚准备敲门，门就被拉开了。
乔珩拉着门说：“来了？”
周清越一想到面对乔母就有点窘迫。
乔母倒是真的很喜欢他，拉着他就开始聊天。周清越刚开始还放不开，直到后面聊到乔珩，他才慢慢放开，说话也甜，逗得乔母直笑。
饭点到了，乔珩被乔母喊去打饭，乔珩前脚刚出病房门。
乔母就让周清越去把门掩上。
周清越把门关上，心里有点忐忑，是有什么乔母要避着乔珩说的。
乔母说：“清越啊，可能阿姨的请求有点无理，但是还是想跟你说一下。”
周清越：“阿姨您说。”
乔母脸比之前还瘦，已经有点脱相了，但她单单坐在这里，都有大家闺秀的感觉。
“我知道你和乔珩关系不错，但是总会有出矛盾的时候。乔珩看起来很懂事，其实他什么都憋心里，以后你们要是吵架了还请你多问他两句。我已经很久没见他带朋友回来了。”
他问……问得出来吗。周清越心里发闷。
乔母轻轻地往后靠在床头上，“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陪他了，他也一直没有朋友，现在也没有其他亲人。我就希望以后他难过时，有人能陪陪他。”
周清越猛地抬头，似乎有点不可置信，他心里浮现出两个字：“阿，阿姨，你………”怎么了，他很想问，偏偏喉咙像是被掐住一样。
乔母笑了一下，一如既往的从容安宁：“嗯，是肝癌”
周清越抿唇，缄默不言。
乔珩拿着晚餐回来，就发现周清越垂头丧气的坐在这边。乔母开始吃饭，吃了几口感觉吃不下，靠在床头，“我休息一下，你们两个出去逛逛吧。”
他们两个逛到医院楼下，外面也全是人，一路逛到停车场。天开始黑了，停车场里没开灯，附近也没什么人。
周清越找了个花坛坐下，黑暗中也看得出他没有精神。
乔珩淡淡问：“你都知道了？”
周清越闷声嗯了一声。
乔珩目光看向远处，“其实也还好，医生说五年存活率挺高的，只是我妈比较辛苦而已。”
黑暗中他有点看不清周清越的表情。
周清越闷声问：“乔珩。”
“嗯，怎么了？”
周清越低着头，感觉喉咙发干，“你是不是死要面子，你觉得告诉我丢人了吗？就喜欢自己一个人扛。”
乔珩平淡说：“没有。”
周清越听到这句没有，心里跟火烧一样，永远都说没有，嘴硬到不行。
周清越还想说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只要把话咽回去，刚想接，旁边就走过来一个黑影。
“周清越？真的是你？”
黑影高高瘦瘦，走进了才看得到脸。
周清越冷着脸问：“杨浩泽，怎么是你，是你打我电话？。”
杨浩泽似乎有点惊喜，但是一想到周清越这么久没联系他，又板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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