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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小太监 完结+番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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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来延福宫的太医; 给福豆诊出了喜脉。除此之外,再不可能从别人嘴里撬出他净身不全恢复的事。
  柳崇如堕冰窖; 呆呆地站着,良久,跌坐在座中。
  柴衮是头上罩火——焦得冒烟了,急急道,“您快拿主意啊,茹茹被禁出宫,只在宫门处仓促跟我说了两句便跑了,那样子,便是怕被侍卫拿住。我这是等着您的主意,救命呢。大官,我们柴家和您一命相牵,茹茹是您的妻,您快想想办法,先把福豆救出宫来,咱们是逃也好,是如何都好,您先要将茹茹救出来啊。”
  柳崇坐着不说话,面色渐渐惨白。
  柴衮瞧瞧天色越来越暗,“大官,宫门要是下了钥,茹茹今日就救不出来了。有什么,等人救出来再说吧。您在枢密院想想办法,先让她去那里躲躲?您只要想法子和守门的说一声,我现在就去接她。”
  柳崇好像雕像一般定住了,一句话也不说。
  柴衮仰望着他,等了半晌,,心已经凉了一半,“大官,您到底救不救人?”
  柳崇还是无言。
  柴衮怕他是懵着还没想明白,于是劝说他,“这秘密是您的大秘密,被官家知道了,欺君之罪,咱们全家都要遭殃,唯有逃跑这一个办法。柴家已经被抄过一次,我和茹茹也都逃过一次,逃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柳崇突然低低地说,“不能逃……”
  “您不会还惦记着虚荣富贵吧?这些,您看看柴家就知道了,花无百日红,咱们赶紧救人,离开吧。”
  “我不能走。”柳崇沉声。
  “那官家不会放过你,放过我们所有人的。”柴衮都经历过一次了,当初他爹就是不信柴家会亡,最后关头没有带着家人逃走,才会丢得丢,流放的流放。逃跑得快啊,可是像柳崇这种人,奋斗多年才身居高位,得到这一切,怕是想不透啊!
  柴衮想了想,时间可不等人,柳崇不济事,只能去求晋王了。他好歹是救过晋王的人啊!
  柴衮起身跑了出去,屁滚尿流地又奔到了晋王府,简直把魂儿也要跑飞了。好容易被引到了晋王跟前,晋王还在品着茶。
  晋王视茶如命,能从早喝到晚,不管干什么,都要啜上两口。
  柴衮着急着要说话,晋王伸手打断他,“待本王先喝了这一口。”
  喝完一口,品了半天,吧咂嘴后才让他说。柴衮将事情说了,晋王突然噗嗤一笑,“哎哟,我倒不知,长瑾竟还是个男人。”
  柴衮觉得自己不光是头发焦了,应该是脑袋都焦了。他看着晋王这种品评般的笑容,颓然在地,眼睛泛白,嘴唇发紫,快去世了。
  “你说,想让本王助你们逃跑,你怎么会有这么天真可爱的想法?”晋王打量着柴衮,“就算我要还报你救命之恩,也不能这么乱来啊。柳崇不能离开,他一离开,官家自然会认为他是真的欺君,便要起底彻查他这些年的往来,钱款,那本王能不受牵连么?”
  柴衮愣了愣,看晋王伸出了一条腿来,当即会意,跪过去给他揉起来腿。
  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把在男妓馆学的一手按摩绝活,全给晋王用上了,按得晋王好生舒爽,连连吟唱。柴衮问,“晋王,您是不是有了救人的主意?”
  晋王再喝口茶,“福豆怀里的孩子,柳崇不认就行了。”
  柴衮手一抖,又跪到前面,悲戚道,“您不会是要保柳崇,而放弃我们柴家吧?晋王,您忘了,您忘了那天我跟您在床上……”
  晋王就想忘了那一晚,偏又被他提起,哆了个嗦,“本王没这么说。本王只是说,柳崇不能认,别人可以认。”
  “可是,若说她与旁人怀了孩子,那便是抗了官家婚旨,柳崇是没事了,我们柴家还是死罪啊。除非认下的那人位高权重,是让皇帝觉得,杀不得,而且还高兴他又了子嗣的。可这样一数,能认下这个孩子,还全身而退的,就只有二皇子,和……您……”
  “你说得不错。”晋王抿口茶,余光扫到他专注地仰望着自己,略略一慌,“你不会是让本王认下吧?”
  柴衮殷切望着,眼神盈盈,“晋王,那夜……”
  那夜温存的恩德您可不能忘啊!
  晋王手抖,放下茶杯,低头道,“让本王想想……”
  他自己可不想做背锅侠,更何况,他曾有意将福豆纳了,后来知道错会了救命恩人才罢,但有这一层,为了救她而让自己戴上一顶帽子,他怎么可能情愿呢。
  不过,柳崇是必须要保的。接一个锅事小,性命和皇位事大,若真让柳崇接下这个锅,就等于给了皇帝一个查实柳崇的口实。在这个当口,是绝不能出这等事情的。
  正沉吟间,柴衮又使出了拿手本事,立即过来给他小拳捶腿,十指捏腿,捏腰,捏肩膀,一阵舒爽后,晋王当即决定:“入宫。”
  ……
  柳崇坐在座上,手中紧紧抓着自己的十八香手帕,时而笑,时而哭,泪湿满巾。披荆斩棘,峥嵘岁月十余年,最终心中所愿,却也不过是两头白首。
  若是能有小小人儿承欢膝下,那便是锦上添花了。
  这等福气,可能让他有?
  这半年来认子后的日子,每一日都如在蜜罐,水一样的福豆贴在他身旁,他也体会了一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柔情。他何曾想过自己可以这样待人?他何曾想过,老天爷会把这样一个福豆送到他身边来?
  半年光阴从春入秋,闭上眼睛,福豆的每一个身影,一颦一笑都在他脑中回转。
  就在昨日,他还自问可为晋王付出一切,但现在,他啪地一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世上根本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和福豆相比。
  他绝不能让福豆有任何闪失,牺牲的不该是她,绝不……此生能得她一回,便已经是几世修来,有这段时间也足够了。
  就算今后无法得到她,只要能相依为命,她便不会埋怨自己吧?或者,她将来不愿留在自己身边,便也随她去,自己心中惦记着她,便也足够了。
  好歹她还给自己留了一个孩子。就算这孩子不愿随着自己,或者不愿认他这阉人当爹也都无妨,只要能活得高兴便是了。
  哭哭笑笑,看得书房外的冯均顺和李弯都抽泣起来。两人跪着,也不敢上前,但他俩是最明白大官心思的。
  冯均顺呜呜对李弯说,“大官他,骨子里是个犟牛,他认定的事宁死也不会改的。”
  李弯含着泪,哽着答,“但眼下大官能脱身活命的办法,就只有指认福豆和他人媾/和。这等事情,大官不会做,大官一定会保住福豆和孩子的性命。
  冯均顺哀叹一声,“大官好容易有妻有子,得享天伦,老天爷怎么……如此不公?论功劳,大官征战十年,才换来今朝汴梁歌舞升平,难道不该得一点馈赠?便要将人送上绝路吗!到底大官,会怎么做……你说,大官会为了救福豆,牺牲什么?”
  李弯:“大官一定会主动向官家坦诚。”
  冯均顺自己也或多或少有这预感,但他还是蠢钝,“主动坦诚没有净身,求官家原谅?官家盛怒之下,如何才能原谅?”
  李弯低头,“投诚。”
  冯均顺:“向官家投诚,保官家,背弃晋王?……可你我都知道,官家时日恐怕无多,吴婕妤的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晋王却如日中天,若背弃晋王,就无异于走上死路,晋王怎么会放过?”
  李弯摇摇头,“别无他法。”
  冯均顺,“那你确定,只要向官家投诚,官家就一定能原谅吗?”
  李弯答,“诚意,大官必须付出最大的诚意。”
  李弯隐隐想到了什么,咬紧了牙关。
  ……
  柳崇已经想好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他从知道福豆有孕到现在的半个时辰,他挣扎,思虑,但没有一次是想要让别人来做自己孩子父亲的。
  他不愿。
  他要做自己妻子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父亲,从生到死,或者,不生不死。
  柳崇决定入宫,去向皇帝坦诚。
  然后,自宫,宣誓效忠。


第49章 
  十年战场死生之间; 柳崇从来没有这般胆怯过; 但入宫门那一刻后,又从未如今天一般视死如归。
  保护自己的女人,就是这世上最爷的事,就算有没有那东西; 又有什么要紧?
  当初是因此入宫,他从未骗过谁,是老天给了他这个机会; 让他得以拥有妻儿; 尝过极致之爱,现在老天再收去,他也没有丝毫怨言。
  以他对皇帝的了解,皇帝更需要他的忠心,为他保住皇嗣; 驱逐朋党。而自宫恢复内监身份,便是最好的投诚。他会保住官家的皇位; 到他死的那刻; 他不会让任何人; 包括晋王; 再向皇权迈一步。而他将常伴皇帝身边; 做他最贴心的奴仆; 寸步不离。
  柳崇深吸一口气; 步入延福宫内。
  晋王正伫立在寝殿下面等着,旁边还跟着没头没脑的柴衮; 此时纷纷转头瞧见了他。
  晋王见他进来,伸手一拦,“长瑾,你怎么也来了?这个时候,你可是最不该出现的人。”
  柴衮也略惊异,他出现了,难道还想从皇帝跟前把福豆生抢出来?再不然,难道他是要指摘福豆不守妇道和他人通/奸?反正不论哪个,也对福豆不利!
  他抢上来用胸膛挡住,“这里有晋王,没你的事!”
  柳崇咽了口唾沫,“滚开。”说完一把将柴衮推开,就要上殿阶。
  延福宫内侍立即将他拦住。不过区区几个内侍,柳崇随便胳膊一弹,他们也就飞出去了。但这时晋王走前几步,“长瑾,借一步说话。”
  柳崇偏头冷眼一瞥,“晋王,咱家是来救命的。有什么话等出来再说。”
  晋王的腿一滞,仰头瞧他。
  柳崇从来对他都是恭敬顺从,绝没有用这种肃杀似的目光看过自己,倒是一瞬间提醒了晋王,这柳崇上位和旁的内监不一样,他可是大杀星啊。
  不过这愣神只是一瞬的事。晋王直来直去道,“里边发生的事,你不想听听么。这样贸然进去,不怕触了虎须?”
  柳崇终于听进去了,顿了脚,回身。
  晋王点点头,“福豆已经在里边了,正在跟官家陈情。你先听我一句,”说着低头,微微笑一声,“假如本王替你担下,让她在王府住下、生产,如何?”
  这是最完美的解决之道,又救了福豆和她腹中孩儿,化解了柳崇在皇帝跟前的怀疑,还能让柳崇记得自己对他的恩德,顺便又还了柴棍的赤/身暖体的恩。多好的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的指摘,柳崇去向皇帝说,他不在意,便是了。皇帝内疚了,还会再给柳崇指一门婚呢。
  柳崇却冷声道,“咱家的妻,咱家自己救,不劳晋王您了。”
  晋王又笑,“这是本王进宫时想为你做的,很遗憾,长瑾,本宫做不了。因为本王虽然给你求了婚旨,可终究敌不住福豆与二皇子郎情妾意,已经结了珠胎。”
  风扑面而来,已经快到了孟冬,这一阵风刀刮一般划过。
  “所以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至于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事,便就是那一晚皇后谋反设计的夜宴上,二皇子吃醉了酒……方才我上去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这才特地在阶下等你,要告诉你的。”
  柳崇苦笑一声,那晚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可二皇子又为什么?他竟不顾一切要保福豆?他爱福豆至此吗?
  柳崇不愿,他醋,对,他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当口,都醋!
  “不是二皇子的。”柳崇淡淡一声,不顾阻拦抬腿上阶入殿。
  柴衮大叫,“晋王,不能让他进去啊!”
  “这柳崇……”晋王哼一声,心中思虑万千。
  自己都要替他承担,他也不愿,二皇子他也不愿。他还能有什么本事救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柳崇本是个骄傲的人,但他不管多心气儿高,过去在人前也都装得哈巴狗模样,是为隐忍。怎么今日就不行了?明明是个聪明人,偏偏在情事上就变成了榆木脑袋,全然不顾大势了。
  晋王那一贯微笑的脸渐渐收敛容色,他与柳崇这么多年,柳崇能想到的办法,李弯既然能猜测出,晋王自然也能。
  这是要舍弃阵营,来向皇帝换取福豆的生机啊……柳崇,真有你的……
  ……
  柳崇步入殿中,正看到二皇子与福豆,一前一后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坐在榻上,脸色是久病的黑沉,此时正襟危坐,身上披着御寒的销金龙袍。
  “柳卿,你来得正好。朕有一事求你,就是朕这不孝儿……”
  皇帝一脚踹出去,正踹在二皇子的肩膀上,二皇子被踹得扭动了一下身躯,继续低眸跪着。
  “这不孝儿他,坏了朕的指婚,柳卿,朕再给你择一门好亲事……”皇帝的眼神中既是对二皇子的恨铁不成钢,又是对柳崇的内疚。
  柳崇的眼睛只讷讷地望在福豆身上,“你,你可以说实话,我绝不会怪你。”
  “我已没什么好说……”福豆低着头,说完这几个字,紧闭了眼睛和嘴巴。
  二皇子斩钉截铁,“柳阉,我就是气不过,你竟然使手段将本大王的女人要了去,所以我只好将她抢回来!”
  “你住口!”皇帝气得将枕头也砸下去,正砸在二皇子额上。
  二皇子大声说,“爹爹,我已经不想着储君之位了,但福豆是您一早许给我的,是您出尔反尔,你叫儿子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皇帝重重咳嗽两声,二皇子收了声,担忧地仰视他爹,也不敢说话了,生怕再把他气出什么好歹。
  福豆瑟缩地瞧着,用手抚着肚子。柳崇却一把拉着她的胳膊站起来,“你向官家说实话,若不然,我就说了。”
  福豆咽了一口唾沫,开口道,“是……二皇子的。”
  柳崇苦笑一声,低低道,“傻东西,还是由我来说实话吧。”他是铁了心要这么做,他不想让福豆怂下去,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认他人为父,他不是什么低人一等见不得光的东西,他是个人,顶天立地的人。
  柳崇跪了下来,“官家……”
  “柳大官!你休要破坏我妹妹姻缘!”柴衮突然从外面跳了进来,跪下道,“官家,柳大官就是想着法子地想要我妹妹,可我妹妹自做了他的干儿子,就没动过歪心思,日日奉守以礼。但柳大官还是要强纳了她,我妹妹可怜巴巴儿的,敢怒不敢言,只有与二皇子私定终身,所以官家,求求您看在柴家的面上,就将我妹妹许给二皇子,成全这一对苦命鸳鸯吧!”
  晋王站在门外,并不进来,但柳崇深深知道,柴衮的地位,怎可能在官家面前说这么一长串的话?这是晋王授意。
  而福豆此时终于开口,“柳崇,别纠缠了。放我和孩子一条生路,我不想你牺牲什么,只想死不相往来!”
  福豆望着他,眼中极力克制着泪水,喉咙颤动,咽下苦涩。
  柳崇张口,“这不是我想要的。”咱们应该无论如何,都在一起,柳崇痴痴地瞧着她,希望能用眼神给她信念和坚定,让她相信自己,能够处理此事,只要她与自己站在一起……不计后果,也要坚守。
  “但这是我想要的。”福豆偏头不去看他,低头说,“请干爹成全。”
  柳崇喉咙哽住。
  二皇子哼一声,跪下道,“请爹爹成全,将福豆送与翠微阁,让我陪他们母子诞下您的孙子。”
  皇家后嗣,皇帝自然会重视,皇帝一想到自己竟忽然有了孙子,气色都比之前转好了些,“那就如此安排吧。”
  二皇子大大叩拜:“谢爹爹!”说完又拉着福豆,“你也说,谢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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