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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 金推完结+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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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问及当年事,天下第一医修陈茵兮微微一笑:救死扶伤,是我天职。真正拯救苍生的,是我曾经的替身陈音希,尤其是她拯救了我。
  而陈音希却只是把自己的机械腿往桌上一放:怎么拯救苍生?一身修为和一把剑当然不够,你看这合金义体、外骨骼,再来一把灵力枪行不行?
  赛博朋克加修仙世界观,科幻玄幻的比例五五开,一切玄幻元素都能用文中的“科学”来解释。
  感谢在2020…12…0714:35:29 ̄2020…12…0814:25: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他是魔王、聿头酱、七九、杋木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相见太晚,不必匆匆20瓶;HEHEDA、是仙女不是仙侍10瓶;啾咪6瓶;今天三三吃饱了吗、聿头酱、大狸子5瓶;老金4瓶;嫁给我准没错3瓶;江桥2瓶;OWktsu、楚子航的小虾米、酸辣包菜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天气愈发冷了。
  宫中梅蕊初绽,芳英疏淡,暮色微芒如火烧,寒风凛冽中,东风吹落一地残梅,远远望去,霏霏霭霭,朦朦胧胧。
  大郑夫人正握着把小剪刀在修剪梅枝,动作不疾不徐。
  前几天她看了一场好戏,今早心情不错,一大早便起来散步。
  女子指若削葱,指尖落了些清浅的梅影,煞是好看。
  剪了一支痩巧的冬梅递与了身后的宫婢,大郑夫人眉眼淡淡道:“将这些花拿回去,插在瓶里,供于佛前罢。”
  “记住,要黄铜瓶。古铜器入土年久,受土气深,以之养花,再合适不过。”
  身后的宫婢芙蓉闻言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着这梅枝道:“是。”
  芙蓉跟着大郑夫人有段日子了,即便如此,她依然对这位郑家女郎的一言一行时不时感到费解。
  抱着梅枝,亦步亦趋地跟在大郑夫人身后,芙蓉心中拿不定主意。
  小郑贵人与大郑夫人姐妹情深。小郑贵人之死并没有牵连到其姊,大郑夫人依然还是王宫中地位最为尊崇的嫔妃之一。
  让芙蓉既惊且疑的是大郑夫人的态度。
  小郑贵人死得冤枉,还是“勾结内侍,秽乱宫廷”这不清不白的理由。
  大郑夫人这做阿姊的,这段时日以来竟然毫无动作。
  陛下得罪不了,大郑夫人贵至夫人,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冷宫的陆拂拂吗?
  芙蓉想得不由有些入了神。
  再者,陛下想来也没多喜欢这陆拂拂,不过将她当个玩意儿使唤罢了。
  陛下行事一向不拘于礼法,就连那崔蛮陛下都封了夫人。
  他若真喜欢陆拂拂,何必连一个位份都吝啬于给。实在是根本就没将她当回事儿。
  在心中妄议君主实乃大忌,就在此时,一阵冷风吹来。
  芙蓉忽而冻得一个哆嗦,低下头,方才意识到是梅花上的雪珠落在了手背上。
  这一滴融雪惊醒了她,意识到她刚刚实在是大不敬了,忙收敛了心思,快步往宫内走去。
  倘若大郑夫人真没打算为她妹妹报仇的心思,这便意味着她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如此一来,那她也得早日另寻出路了。
  一入殿内,便觉得冰冷刺骨。
  牧临川为了陆拂拂搬空了全后宫的炭,各殿内的银炭已经许久未送到。
  芙蓉微微蹙眉,心里不住暗唾了一声。
  裴姝真是个蠢货,竟然好端端地将事儿办成这样。
  她转身遵照大郑夫人的意思,将梅花供入佛前,大郑夫人则解下来斗篷,依靠在榻前看书。
  没多时,一个内侍形色匆匆走了进来,上去交代了些什么。
  大郑夫人神色未变,依然眼睫半垂翻着书页,“都办好了?”
  “办妥当了。”
  内侍并不避讳,“射偶人已经放在了陆拂拂屋里。”
  大郑夫人这才阖上书页,眼尾曳出一抹冷色。
  她可不是多能忍让的。
  这一天,自打宫宴起她便谋划着。
  芙蓉不由一凛,呼吸放慢了半拍,脸颊肌肉微僵。
  射偶人,就是偶人厌胜,也就是民间常说的扎小人儿,是偶人厌胜一种。
  历朝历代,向来对巫蛊厌胜之术尤为严苛。
  大雍律便有“放蛊人及教令者,弃市”这一条律令。
  这倒不算什么,最重要的便是,当今天子的生母,先王后便是因“在宫内行巫蛊厌胜之事,祸乱宫廷”被先帝赐死。
  这件事宫中老人都知晓。
  芙蓉匆忙低下眼,心中不安。
  是她想岔了。
  原来夫人不报仇不动,不是因为不敢,也不是因为冷情,只是在等这个机会,将这些事暗中打点妥当。
  芙蓉听完了全程,等那内侍离开后,趁着给大郑夫人捏腿的空隙,她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这当真没问题吗?倘若查出来?”
  大郑夫人捡起书卷继续看,嗓音冷清:“那也查不到你我头上。”
  见大郑夫人镇静冷清,芙蓉低下了头也不敢再多问。
  想必夫人是有自己的法子的,就是不知道射偶人到底管不管用。
  又不禁感叹。
  夫人当真不愧为郑家女郎,果然性情沉密,锋芒不露。
  自那天宫宴后,牧临川便若无其事地常常晃悠到永巷来,少年瞪着兔子眼,一脸无辜,就好像之前压根就没晾过她。
  拂拂眨眨眼,她算是发现了,这小暴君没别的优点,唯独一点,宫斗这事儿全让牧临川一人代劳了。
  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拂拂一边低头解裙带换衣服一边任由思绪漫无边际地飞扬。
  这点又和幺妮很像,幺妮比她更聪明,心眼更多,往日别人欺负到她面前来的时候,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暗地里惯会使那些机灵的小绊子。
  哐当!
  门被人从屋外推开。
  少年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一样从屋外刮了进来。
  进门前放缓了步子,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来得有点儿频繁,少年作出一副脸色难看的样子,猩红的眼一扫。
  什么话也没说,就也往榻上一瘫,霸占了陆拂拂的床榻。
  拂拂手一个哆嗦,差点儿跳起来,捂着胸口的系带,一时间目瞪口呆:“你、你!”
  “我怎么了?”少年无辜地看着她,那双兔子一样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拂拂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进门怎么都不敲门的?”
  幸好她里面还穿了里衣,这还是换衣服呢,要是她在洗澡呢?岂不是都被这小暴君看光了?
  牧临川眨巴着眼,眼里水光潋滟,看着竟然有几分惊讶和委屈:“你是孤的夫人,孤为何要敲门。”
  还没多躺一会儿呢,少年突然皱起眉,伸手往枕头下面一抄。
  “这怎么回事?怎么硌得慌?”
  拂拂转过头来。
  这一掏不要紧,看清牧临川手上的东西后,拂拂吓了一大跳,吃了一惊,怔怔地站在原地。
  “这是巫蛊娃娃?”
  这不是电视剧里面最常见的那种诅咒小人吗?问题在于她枕头底下怎么会有个巫蛊娃娃?
  这小人儿明显做成了个牧临川的模样,身着天子冠服,上面戳了几根银针,缚手钉心。
  就算再傻,拂拂也知道被算计了。
  拂拂脑子飞速转动,脸上却未见惊慌,坦然地指着那巫蛊娃娃说。
  “陛下饶命,恳请陛下明鉴,这巫蛊娃娃与妾无关。”
  “巫蛊娃娃?”牧临川拿着这小人儿,神情未变,反倒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说这射偶人?”
  拂拂歪着头眨眨眼:“似乎也能这么说吧。”
  牧临川特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拔出银针,又戳了进去:“孤知道不是你干的。”
  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手里的小人儿,少年脸色一沉。
  他从未觉得,自己智商被如此深深侮辱过。
  牧临川眼露讥讽,冷笑道:“这往你枕头下面塞小人儿的是当孤傻子吗?”
  听闻这话,拂拂心神微微一松,心里同时也浮现出了淡淡的疑虑。
  牧临川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按照套路,不应该是牧临川勃然大怒,拂袖离去,势必要查个清楚。她可能会从此失宠被牧临川冷落,也可能会掉脑袋……
  拂拂叹了口气。
  这让她肚子里原本想的一肚子求饶的话落了空,毫无施展余地。
  “陛下不怀疑我?”拂拂奇道。
  牧临川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半晌,终于叹了口气:“……要不是孤赏识你,你有现在这个快活日子?你这日子过得好好的,是闲得发慌了还是得了臆病来扎孤的小人儿?”
  敢把他当傻子,牧临川危险地眯起了眼,冷笑,必须揪出来,杀了。
  拂拂眼里有些复杂:……这小暴君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人儿,牧临川脸色更黑:“这小人儿做得这么丑。”
  少年脸色难看极了。
  他便生得这般模样?
  “来人!给孤查查,这几天有谁进入过才人的寝宫。”
  少年摩拳擦掌,嘴角高高翘起,简直是迫不及待。
  一个冷宫的才人敢做陛下的射偶人,绝对是件大事。
  佛前的供花已然枯萎,这天,芙蓉又去华林园中剪花枝的时候,回来的路上正好便听到几个宫婢小声议论此事。
  她神情凝重地缓缓拢紧了裙衫,回到了玉寿殿内。
  将此事通知过大郑夫人,大郑夫人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过是个乡野之地走出来的丫头,她甚至不必在她身上多费什么心思,说到底还是阿妹太过冒失,这才枉送了性命。
  想到这儿,大郑夫人握紧了书卷,压下心头万千哀痛,阖上眼淡淡想。
  阿妹,这回阿姊算是为你报仇了。
  ……
  “射偶人?”裴姝从满桌的案牍中诧异地抬起眼。
  那宫婢点点头,压低了嗓音轻声说道:“听说陛下大怒,正责令彻查永巷呢?”
  裴姝心里又惊又喜。
  压下心头这点淡淡的喜悦,裴姝眉眼冷清,不允许身边的宫婢再多加谈论。
  此事敏感。
  大郑夫人不愧是心思沉密,心狠手辣之辈。
  看来,她入宫抱郑家大腿这一步棋倒是走对了。
  陆拂拂屋里发现了陛下的射偶人,到时候出事儿,整个永巷都跑不了,都要给陆拂拂陪葬。
  永巷上上下下感觉脖子凉飕飕的,顶着巨大的压力,众人工作热情高涨,工作效率猛升,很快就带来了个嫌疑人。
  嫌疑人以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上来的时候,牧临川正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在戳自己的小人。
  戳脑袋,拔出来
  戳自己的眼睛,拔出来。
  还恶趣味地戳自己的鸡儿,拔出来。
  他的鸡儿长了和没长差不多,牧临川坦然地想,反正也硬不起来,又没用。
  坐在牧临川身边的拂拂“嘶”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下半身莫名一痛,愁眉苦脸地由衷地感叹道。牧临川可真是个各种意义上的猛人,不让他来当反派BOSS那还真是亏了。
  嫌疑人明显也是这么想的,神情不上不下僵在了脸上。
  对方是个样貌清秀的内侍,抿着嘴硬气的很,死活不吭声。
  牧临川不禁不恼怒,反倒还笑起来,“让孤猜猜,可是大郑夫人支使你的?”
  陆拂拂的背景,牧临川摸得比她还清楚。
  她初入宫不久,少有仇家。
  就算后宫里有人嫉恨她,也鲜少有胆子这么大,敢借巫蛊厌胜之术置她于死地的,这是不死不休之恨。
  牧临川支着腿,把玩着手中的射偶人,嘴角微弯。
  纵观整个后宫,也就只有大郑夫人与她有这血海深仇。
  牧临川觉得没意思。
  人是他随便找理由杀的,关陆拂拂何事,有本事来找他。要是来找他,那还有几分趣味。
  欺软怕硬。
  牧临川将这射偶人随便往床上一搁。
  他都不知道他这夫人竟然这么窝囊。
  内侍道:“陛下何处此言,此事与大郑夫人无关,皆为我与陆才人两人之恩怨。”
  牧临川:“昭然若揭的事儿,孤早已知晓,你替她瞒着有用吗?该杀我还是得杀。敢做孤的射偶人用在这后宫争宠上,郑家上上下下,还有你与你家人都不要命了?”
  见提到了自己家人,内侍瞳孔一收,听闻这话却勃然变了脸色:“陛下饶命!”
  眼见瞒是瞒不下去了,内侍一咬牙,终于松动了:“的确是郑家人指示于我。”
  少年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笑问:“你收了她什么好处?不惜为她死?”
  这内侍原本是一直埋着头,紧握双拳的,此刻却抬起头来,双目炯炯,整张脸都涨红了:“我父母都是郑家家仆……”
  他父母皆是郑家家仆,全家性命系于郑家……
  那内侍面露隐忍之色,眼含痛苦,终于开口
  牧临川突然憨态可掬地笑起来:“算了,孤没兴趣听。”
  一转头,表示孤知道了,让人把这内侍带下去杀了。
  内侍脸色憋得青紫。
  少年一偏头,又撑着下巴,恍若想到了什么,眸光流转间淡淡道:“让黄门郎刘季舒替朕下一道旨意给郑家。”
  “随便写写,逼他家自戕就行。天凉了,催他快点儿,刘季舒做不到,就提头来见孤。”
  饶是陆拂拂她早就知道这小暴君是个什么德行,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得心惊肉跳。
  小郑贵人和这内侍的死,再度提醒了她牧临川是个毋庸置疑的小暴君和疯子。
  下颌却在此刻被人轻轻抬起。
  少年眉眼弯弯,憨态可掬地冲她笑:“在想些什么?”
  陆拂拂感到下颌一凉,少年已凑近了,双目猩红,微微笑。
  陆拂拂飞快摇摇头,坐直了身子:“没什么。”
  挣扎了半天,拂拂心里动了些恻隐之心。就算大郑夫人算计她,那也和郑家那些家仆无关吧。这些家仆就好好上个班,招谁惹谁了,还要给傻逼领导买单。
  拂拂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听说郑家是服膺儒教的大族,陛下这般……”
  牧临川道:“孤是皇帝,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愿意杀谁愿意宠幸谁。谁做天子还这么憋屈?”
  少年古怪地看着她:“这些人惯会看人下菜碟,看他们脸色的皇帝不过是窝囊废。”
  郑家这几个,最近的确不老实,仗着一双女儿地位尊崇,摄威擅势,刻剥百姓,养得胃口大了,更与牧行简私下来往,做两手准备。
  拂拂抬起眼,目光灼灼:“那陛下能放过郑家家仆吗?他们毕竟与此事无关。”
  心里却像是打起了小鼓。
  牧临川看了她一眼,浑不在意道:“好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这么轻易??
  拂拂睁大了眼,心里缓缓地升腾起了一股别扭之感。
  这小暴君……现在算是会考虑她的想法了吗?
  整了整衣袍,牧临川面无表情地架上了一条腿,盘腿坐在榻上。
  这么低级的构陷方式,他自己动手都嫌脏手。
  大郑夫人难不成以为他看到这射偶人会勃然大怒?
  实际上牧临川他才没这么玻璃心。
  他又不是个玻璃做的。
  牧临川不住嗤笑。
  这把他当成个什么心理脆弱的玩意儿了。
  少年觉得好笑,兼之不耐烦。
  不知有多少人将他视作了这玻璃瓶作的人,以为他阿娘之死给他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就先王后这事儿上,讳莫如深,态度小心翼翼,形同走钢索,生怕就触及了他这伤心回忆。
  殊不知,人早死八百年了,他就从未对此事上过心。
  牧临川托着下巴。
  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笑起来时显得乖巧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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