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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江山 完结+番外-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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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换句话说,既然宁铮这么看重虚名,有了昆仑传人,不比什么劳什子更有用?”江凌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时就想过用这招,说起来一点不打磕绊,看着是势必要说服面前两位叔叔了。
“王叔和小叔都不能擅动,那就只有我去最好。”江凌说:“就算是我单枪匹马地去了,宁铮也只会把我奉为座上宾,好水好茶地伺候着——到那时,我再寻衍哥哥,也比两位叔叔更方便。”
“可——”宁怀瑾抿了抿唇,说道:“可他若发现你并非景湛,而是……”
“那又如何,他是敢杀我,还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江凌冷声道:“我爹和我哥哥上承天命,平生是不爱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可宁铮要是真敢动我一分,便非叫他血债血偿,嫡系一脉祖祖辈辈世世代代不得安生。”
宁衍情形不明,有个这样大的助力送上来,宁怀瑾不是不动心。
若来的是景湛,宁怀瑾必定二话不说就同意,可江凌毕竟是个女孩子,宁怀瑾怎么也不能这样轻易地说出“好”来,那反倒成了什么。
江凌见他犹豫,便也不再多说,而是自顾自解下腰间的配剑,转而拍在了书案上。
“王叔。”江凌轻笑一声,蔑视道:“藏匿,潜行,刺杀——帝王影卫的这些本事,可都是我昆仑玩儿剩下的。”
正文 “现在还不是时候。”
宁怀瑾:“……”
谢珏:“……”
这都谁告诉她的!谢珏震惊地想,江晓寒怎么关起门来什么都跟孩子说!
宁怀瑾显然也被江二小姐这语出惊人震惊了,竟然没第一时间说出“不行”来。
江凌的目光在他俩之间环视了一圈,满意地将他俩的反应视作了“默认”。
“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去找程小叔要些药将嗓子弄哑一些,再换身男装。宁铮这么多年不在京城,想也分不清我和我哥的容貌。”江凌捞回自己的配剑,将兜帽重新罩在头上,一边向外走,一边道:“王叔,借我一个帐子,我收拾收拾,这就出发了。”
“阿凌——”
谢珏还想再劝,却被宁怀瑾拦住了。
“算了。”宁怀瑾说:“小丫头主意正,她要是想去,就算明远在这也拦不住。”
谢珏这一顿的功夫,江凌已经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于是谢珏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就着台阶下了,说道:“可也是。”
谢珏心里也知道,宁怀瑾面上看着还成,心里八成已经急疯了,现在要是把江凌拦下来,保不齐宁怀瑾就真能干出去生抢人的事儿来,到那时候场面更难收场。
相比起来,还不如让江凌顶着景湛的名头去探探情况,好歹凭江凌的身手,去宁铮那走一趟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就是希望小丫头别一时气上了头,再在接风宴上把宁铮宰了。
“阿凌去也不能白去,堂堂国师,临阵投敌,宁铮也不一定会相信。”宁怀瑾说:“咱们这边总得帮她一把,才能叫宁铮不敢拒绝她。”
“王爷想怎么?”谢珏问。
“叫人去庐州府传话。”宁怀瑾捏了捏鼻梁,疲惫道:“就说,叫宁铮不要一错再错,早些回头是岸,一切都还好商量。你找个机灵点的亲卫去办,具体的说辞,你跟着权衡一二,做到心里有数就行了。总之,是要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着急样来,只要宁铮能在咱们这看到成事的苗头,就不敢对陛下如何。”
那还用“做出”?谢珏腹诽道:你本来就急得要火烧房梁了。
但好歹恭亲王不再闹着去抢人了,谢珏还是或多或少松了口气。对他而言,只要现在宁怀瑾稳得住,那就是最好的场面了。
“知道了。”谢珏说:“王爷还有什么其他要吩咐的吗?”
宁怀瑾欲言又止,片刻后摇了摇头,说:“暂且没了,昭明先去忙自己的吧,本王也歇歇。”
现在哪是能安心歇息的时候,谢珏估摸着宁怀瑾是有自己的路子要走,于是只打量了他一会儿,瞧着他确实冷静下来了,便点头应了声好,也转身离开了帐子,去挑用来传话的人了。
宁怀瑾耐着性子在帐子里转了两圈,听着外头零星几个兵士被谢珏一并唤走,才唤了一声:“十里。”
江凌提醒他了,先前他着急太过,甚至还忘了这一茬事儿。
按理说,不出意外,宁衍身边都有影卫跟随,连十里都能随他出征,宁怀瑾不相信秦六不守在宁衍身边。
宁怀瑾捻着手指数了数宁衍身边的人数,勉强给这颗心找到点落脚的地方。
十里很快循声进了帐子,进来二话没说,先给宁怀瑾磕了个头。
“陛下现在在敌营中,本王放心不下。”宁怀瑾说:“本王这没什么好看护的,你们不如去陛下身边护卫。”
“不行。”十里破天荒地驳了宁怀瑾:“陛下的命令是守在王爷身边保护王爷的安全,没有陛下的命令,属下不敢擅离职守。”
宁怀瑾也知道自己是急昏了头,影卫都是固执的木头桩子,虽然平日里肯听他的差遣,但一旦自己的命令与宁衍冲突,他们必定还是听从宁衍的。
宁怀瑾又按了按额角,强自按捺着性子道:“那你们可能跟陛下身边的人联络上?起码知道陛下现在如何。”
“陛下受伤后,属下已经第一时间去了信了。”十里忙道:“可现在还未有回信,许是不方便,也许是一直没收到。”
“没收到?”宁怀瑾皱眉。
“影卫传信多用鹰,训过的鹰识得人,也识得影卫的手法。所以只要留住记号,自然能千里传信。”十里解释道:“可若是对方一直没有停留,鹰也不一定能及时追到,许是要稍微等等。”
宁怀瑾忽而想起方才谢珏情急之下劝他的话——凭宁铮的性格,确实不一定敢将宁衍放在庐州府。当初在桐柏县和九华山两地,冯源都吃了影卫的亏,说不准就会提醒宁铮有所提防。
那宁铮为了不叫宁衍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将他挪动个地方,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宁怀瑾面色变了又变,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切地扑到书案前,扯了张纸下来,匆匆写了封信。
“替本王送封信。”宁怀瑾将信纸折好,递给十里:“安庆府城中有一间怀玉当铺,你去了后找他们一位姓张的掌柜的,将这封信交给他。然后你在当地留几天,将回信再给本王带回来。”
这倒与宁衍的吩咐并不冲突,十里点了点头,双手接过信件揣进了怀里。
“现在就去。”宁怀瑾说:“早点动身,也好早点到。”
“是。”十里说着一行礼,转身就要往外走。
宁怀瑾略想了一瞬,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开口叫住了十里。
“等等。”宁怀瑾说。
十里疑惑地回过头。
“去安庆府的路上多留意,不必为了赶路挑拣那些崎岖难行的山道。”宁怀瑾说:“多留意一些能供车马兵士行走的小路。若是见到陛下的行迹……”
宁怀瑾话音一顿,十里便机灵地接道:“属下明白。”
“那就好。”宁怀瑾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去吧。”
从庐州府到安庆府,拢共不过两百余里的路程。
宁衍这个“俘虏”当得异常本分,一路上睡了醒醒了睡,几乎没闹腾出什么动静。
押送他的这波人对他也很小心,一路上都没解开他手上的镣铐不说,每次停下休整前都会先往马车缝里塞上一根迷香,确定宁衍睡熟了之后才开门进去,给他喂些米汤之类的东西充饥。
宁铮先前的命令是保住宁衍性命无忧就行,其他的也没想让他过得多舒坦,所以这一路上宁衍都是清醒的时候少,大多数时候都在失血和迷香的影响里昏昏欲睡。
他右手腕子上的重箭射得颇深,正好从腕骨中间穿透而过。这伤本应及时处理,可宁铮的亲卫怕路上缺医少药,贸然拔箭止不住血,竟只将箭杆两端削短,愣是没给宁衍好好包扎上药。
宁衍脾性本就有些娇气,怕疼又怕苦,这一路上不由得在心里把宁铮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
好在庐州与安庆之间离得颇近,不过短短两日便也到了。
进城之前,车马特意在郊外一处林子里停了停,宁衍眯着眼睛等了一会儿,便听见车门处传来了一点细碎的动静,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被从门缝里塞了进来,正落在他脚边。
宁衍知道这又是故技重施,他算了算路程,猜到了将要进城,于是也未曾过多抵抗,深深吸了两口气,就着迷香的药劲儿睡了过去。
等宁衍一觉睡醒,他就已经不在马车中了。
他眼前的黑布已经被人取了下来,宁衍眯着眼睛适应了片刻,又听了听身边的动静,确认周围无人看管,才慢慢地坐了起来。
迷香的药劲儿还没过去,宁衍头晕脑胀的,靠在身后冰凉的墙面上缓了一会儿,睁眼看了看自己的处境。
他此时正在一间简陋的矮房中,房间地方不大,约莫也就半个卧房大小,一半是他所在的空地,另一半则堆着半面墙高的粗柴火,看着像是柴房一类的粗陋地儿。
宁衍身下垫着厚实的干草,左手腕子上扣着的锁链换了一副略细的,长度也比之前马车上长上些许,勉强能够宁衍活动一二。
除此之外,他双脚脚腕上也扣上了相似的锁链,几条锁链的另一头都锁在身后的墙身里,钉得死紧,宁衍试探地拽了拽,只觉得铁链纹丝不动,便也放弃了。
只是不知道是被人有意忽略还是怎么,他受伤的右手倒是幸免于难,还有几分自由的余地。
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只有零星几盏灯火还亮着。
宁衍拿不太准时辰,想了想,将左手的锁链挽了几道缠在手上,回手撞了撞身后的砖墙。
几乎在同时,宁衍头上的瓦片便被人挪开了几片,一道人影顺着房顶挪开的缝隙钻了进来,轻手轻脚地落在了屋内。
月光正好顺着房梁处的破口倾落下来,窄窄的一条,正落在宁衍身上。
“陛下。”秦六跪在他面前,微微躬下身,小心地托起他的右手看了看。
宁衍的手软绵绵地垂落着,没什么力气,一小截箭杆还留在红肿的伤口里,几粒碎骨被箭杆带出,粘在伤口边缘,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属下给您处理一下。”秦六说。
“先不用,明天自然有王府的大夫上门,不差这一晚上。”宁衍收回手,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是长乐王府。”秦六说:“这间柴房在内院和外院中间,原本是用来关押犯错的家奴的,有现成的锁链。大约是因为王府没有地牢,才把您安顿在这。”
“三哥也太没远见了。”宁衍叹了口气,说道:“堂堂王府,连个暗室也不修,也不知道省那点银子做什么。”
“外头情形如何,三哥是准备什么时候来见朕?”宁衍问。
“宁铮尚且还在庐州府,未曾动身回来,想必还要等上几天。”秦六说:“倒是十里传了信过来,想试图联系影卫。”
那就必定是宁怀瑾想要消息了,宁衍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暂且扣下吧,不必回。”
正文 “王爷不也一样姓宁吗。”
宁铮觉得自己是时来运转了。
他常年不在京城,对宁衍的了解仅限于往来书信上那些冷冰冰的方块字。但推己及人,他其实也想过无数次跟宁衍交手时的情景。他曾为此想象过千百种可能性,但却没有一种与眼下的情况相同。
宁铮万万没想过,宁衍真的能为了个男人头脑发热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过是为了给宁怀瑾报一仗之仇,就能叫宁衍疯成这个德行,就连宁铮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宁衍糊涂,还是觉得他荒唐。
宁铮先前还以为那封“荧惑守心”的传信是宁衍为了诓骗他出兵所设下的陷阱,可现在他又不那么确定了。
——说不定是真的呢,宁铮忽而想,说不定那“荧惑守心”说的不是阮茵在京中下毒,而就是战场这一遭呢。
宁铮捻着手里的酒杯,垂眼看着里头晶莹剔透的酒液,心想天命之事谁说得准呢。
何况,天命不天命的,不也是事在人为么。
宁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开口问道:“景湛安顿好了?”
“已经接进来了,进城时确定了身后没有尾巴。”站在堂下的下属拱手道:“他身上倒是没带刀剑一类的利器,可进城后我们的人想搜身,却被他拒绝了……属下想着那毕竟是昆仑的人,不好太不客气,于是先请进了城防营,想着问过王爷再做打算。”
宁铮捻了捻手上的酒杯,沉吟了片刻,摆了摆手,道:“那就不用搜了,他两手空空的独自前来示好,就说明有心为本王所用,总要给他个面子。”
“何况他们昆仑的人邪门得很,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宁铮道。
宁铮至今还记得,三年前阮茵刚从皇寺回宫,又恰逢圣寿将至,就想以此为名头,好好地大操大办一场,也涨涨她太后的威风,露露脸。
当时宁衍未说什么,倒是平日甚少出门的景湛破天荒地上了次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递上折子说太后圣寿那天日子不好,恰逢天上群星移位,是仙人大宴之日云云。他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堆,总之意思是不能饮宴操办,否则是为不敬,会引上天不满。
阮茵当时只以为这是宁衍用天象打压她的手段,自然不肯让步,非要拿出嫡母太后的款来,联络了一群大小官员和宗亲上表请奏,说是太后圣寿乃是大事,不好不过于寡淡,否则天下子民皆会说陛下不孝。
宁衍本就对此可有可无,加之被他们磨得烦了,便干脆一甩手,将这事儿交给了阮茵自己决定,只说一切看阮茵的意思便可。
阮茵为了自己的脸面,自然是要办得热热闹闹。可那日也是邪门,晚宴刚刚开到中场,正是热闹的时候,天上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天降暴雨,愣是将满宫的红烛彩灯都打得七零八落。
圣寿是开不下去了,阮茵虽恼恨却也无法,只能匆匆收了寿礼,将寿宴草草收尾。
若只是天降暴雨倒也罢了,还能说是巧合。可那雨一下就是整整七天,从白天下到晚上,片刻不得闲,京城都差点闹了灾。
最后还是景湛自己又从国师府出来,带着两个随从上了观星台,做法上表,这雨才慢慢停了。
自那日之后,朝堂内外便没人再敢小觑这位年纪轻轻的“国师”,总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情,再不敢驳他什么了。
宁铮有心大位,自然只会更忌惮这些鬼神之说,连带着对景湛的名头也是礼让三分。
“收拾收拾。”宁铮吩咐道:“将他请进来,就说他远道而来不易,本王设个宴,也替他接风洗尘一番。”
江凌对宁铮的心急一点都不意外。
她在家听江晓寒提过宁铮此人,野心甚大,谋略不足,一边想着要“忍辱负重”地重回巅峰,一边又不肯真的放下架子来礼贤下士。
所以才会在听到景湛的名头后不肯亲自来迎,却又等不及晾她几天,当晚便要设宴请她。
江凌半垂着眼,淡淡地捋了捋袍袖上的一点褶皱,对来传话的下属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宁铮的邀请。
宁铮的下属没见过景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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