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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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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贵人含笑点头,“太医们虽然有医士和御医的区别,然则但凡能被选进太医院来的,又哪里有医术不高明的?他们啊,或者是祖上数代行医、家学渊源;或者是在外头治愈了什么人、治好过什么疑难杂症,声名鹊起了之后,才能被选进来的呢。”
“我这不过是皮肉的小伤,对于太医们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你尽管放下心来就是。”
这个午后,如贵人陪着芸贵人一处,说了许多小时候儿在宫外的故事,听得芸贵人满眼的神往。
自打芸贵人进宫以来,便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在永寿宫里。虽说永寿宫里也有太监、女子和妈妈陪着,可是那终究都是奴才,并不能并坐相伴。
今儿有如贵人陪着说了一个午后的话儿,可叫她解了闷儿去。
“如姐姐说的故事,可真好听……”日头西斜,芸贵人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如贵人含笑道,“我是家中长女,不瞒你说,我这些故事啊都是小时候儿哄着我的弟弟和妹妹们说过的。他们都爱听。以你的年岁,便也与我的妹妹们差不多,我便知道这故事也能入你的耳的。”
芸贵人认真点头,“怨不得我能与如姐姐一见如故,而如姐姐又特别会照顾人呢……”
如贵人含笑道,“皇后娘娘也是家中长女,下头也是好几个弟弟和妹妹。想来皇后娘娘能统率六宫的本事,兴许也与她从小就要照看弟弟妹妹们有关。”
芸贵人双手托腮瞧着如贵人,半晌叹了口气道,“如姐姐,你为了皇后娘娘,真的能豁出性命去呀。可是你为皇后娘娘做了这么多事,皇后娘娘会知道么?如姐姐何不直接禀告给皇后娘娘去?”
如贵人淡雅如菊,含笑摇头,“我是心中对皇后娘娘充满谢恩之意,这便愿意为皇后娘娘出力。可是我却并不希望皇后娘娘因此而对我如何……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我这都是应该的,便不想叫她知道。”
暮色四合了,如贵人不便继续留在永寿宫里,这便告辞。
芸贵人亲自送到永寿门口,颇为依依不舍,“……要是如姐姐能与我一起住就好了,那就能有人陪我说说话儿,不至于叫我见天儿地孤单一人了。”
如贵人轻笑道,“傻妹子,你身边儿还有那么多人呢。他们都是宫中服役的老人儿,你却是才进宫的,虽说你是主子,他们是奴才,可是你也需要用心与他们交往才行。”
“既然有这些空闲的日子,便多与他们相处,多与他们说说话儿吧。”
芸贵人感动得鼻子都酸了,“如姐姐凡事都替我着想。这些,便是我都没想到的,若不是姐姐提起,我赶明儿错过了都没法儿再回头找,到时候便是后悔莫及了。”
。
如贵人由星溪扶着一路往回走,星溪忍不住抱怨,“……主子叫芸贵人陪你一同去,可是芸贵人竟什么都没能帮上主子去!她枉担了一个‘勇’字,可是到了华妃娘娘跟前就变成了没爪子的小猫儿,只有在旁边看着的份儿。”
如贵人笑笑,“她毕竟年纪小,再勇敢,遇见华妃那样的人,自也都吓得没魂儿了。我叫她陪我去啊,实则倒不指望她能帮我做什么,只要身边儿多个人给我壮壮胆儿,就够了。”
星溪噘嘴,“可是她给主子壮着胆儿了么?我看她自己都吓得够呛!主子若想壮胆儿,下回哪怕是跟吉嫔娘娘一起来,那也行啊!“
如贵人想了想,轻轻摇头,“……不一样的。因为家境的缘故,我自己性子原本胆小,可是唯有在护着弟弟妹妹的时候儿,才能变成老母鸡一般的。芸贵人年纪小,会让我想起我妹子,那她这就是帮我找到勇气了,这也是我带着她随我一起去的初衷。”
第634章。634、月有亏
634、
六月十三日,月食。
因月食对应后宫,而皇上此时不在宫中,钦天监大臣们颇有不安,急忙将月食之事写了奏折,送到宫外皇帝行宫,奏请后宫中何处该行救护之礼。
后宫终究也不小,救护之礼该选在哪个方位自然都是有讲究的。若是选错了方向,那可是得罪了娘娘们的差事,故此这事儿总得奏请皇上来圣裁。
便从这方位上,也能瞧出皇上心中对各宫嫔妃的想法儿。
皇帝接了奏折,眉头都没皱一下儿,“东南。”
钦天监和内务府大臣得了旨意,心下登时一片嘀咕。
东南方位,自然对应东六宫里偏南边的几个宫:除了景仁宫和延禧宫之外,在它们两个北边儿一点儿的承干宫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承干宫中还有李贵人,这不是一直病也还没好呢嘛;此外玉贵人的身子也有一阵子不大好,一直都在吃药调理着。
几个大臣得了旨意后,一时心下也有些委决不下,一起出门儿之后便在行宫外头嘀咕着。
正巧禧恩走过来,瞧见他们,两厢便赶紧都是见礼。
禧恩笑眯眯问,“各位大人怎么还没走啊?不瞒各位,皇上这些日子正在发火儿,说有大臣借着进内召见的机会,就在园子里转悠开了,不赶紧回衙署办差……”
几个大臣都吓了一跳,赶忙给自己洗白,“我们几个是在商讨公事,皆因皇上的旨意虽说下了,可是却指向有些不明……”
他们几个都悄悄瞟向禧恩。
禧恩毕竟是亲王之子,如今还是头等侍卫,家里的弟媳更是皇后的亲妹妹……这样的人,按说应该能揣测明白皇上的意思才对。
禧恩瞧见了这些大臣的小眼神儿,便笑着问,“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我今儿得遇几位大人,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几位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那几个大臣都赶紧行礼,“哎哟,我等岂敢。”
这便也将皇上的“东南”给缓缓吐了出来,都瞟着禧恩看。
禧恩听罢也是微微皱眉,“按着我的猜测呢,虽说贵人娘娘们也都是内廷主位,可是毕竟贵人的位分尚低,应该还当不起‘月食’之重的事儿来。故此啊,我觉着这‘月食’是应不到贵人们身上来的。”
“东六宫南边儿那几个宫,若是刨除几位尚在服药调理的贵人之外,想必各位大人便也都心下有谱儿了……”
那几个大臣心下茅塞顿开,都赶紧给禧恩行礼,然后也不敢久留,赶紧都告退出了行宫去。
禧恩虽没明确给他们那个人的名儿,可是他们又如何还不明白呢?东六宫那几个人,如果刨除几个贵人去,嫔位以上的、能当得起月食的,便也就剩下华妃了呗!
。
得了皇上的旨意,大臣们便赶紧赶回宫中,开始行月食救护之礼。
这救护之礼,大臣们在前朝太常寺衙门处行礼;而太监和女子则在后宫延禧宫前行。
这救护之礼颇为热闹,伐鼓、鸣金,杂以炮仗爆竹,喧嚷不绝,那架势都赶上过年了。
宫中的闹腾无法不传入华妃耳朵中来。
她本就血虚,这大六月的便更是连抬眼望窗外都不敢——那明晃晃的日头,她看一眼,都觉得要晕过去似的。叫这些炮仗锣鼓声给震得,她连眼睛都不敢睁了,一睁开就是天旋地转的。
她抓住炕罩,忙叫,“去叫他们安静些儿!”
星镞赶紧走过来扶住她,无奈地小声儿说,“回主子,是行救护之礼呢……不敢叫他们停。”
这些救护之礼都是行给上天的礼数,人间管谁的事儿能有天大?
华妃怔了怔,“救护之礼?怎么,要日食了么?”
她还拼却头晕脑转,勉力睁开眼朝外看了看,可是一轮明晃晃的日头就在窗户外边儿悬着啊,哪儿有半点要日食的意思?
星镞也不忍心直说,只能抿紧了嘴去。
华妃便是一怔,“……难道是,要月食了?”
星镞深吸口气,扶着华妃躺下,“主子,便别想那么多了。管是什么食,这外边儿不是已经在行救护之礼了么?必定没事的?”
华妃人虽躺下,一颗心却无法安静了。
她使劲地抬眼,定定看着帐顶,“……皇上,回来了么?”
星镞摇头,“没有。皇上正在京郊各处庙宇祈雨呢,一时半会儿的还回不来。听说明儿皇上到万寿山……”
华妃自己个儿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要继续悬着口气去。
赶上月食,她又病成这样儿,自是希望皇上能在宫里,在她身旁。叫她好歹也能借些天子之气来续命;可若是皇上回宫来……如贵人那话便在她耳边盘旋不散。
不管旁的,至少就因为她打伤了如贵人,她的前途便难测了——当年的惇妃不过是打死了个官女子,便降位了去;而她打伤的是如贵人啊!
偏那如贵人还跟皇后娘娘是本家儿,到时候又不知道皇后得借此添油加醋些什么去!
总归……她心下明白,一旦皇上回来,她降位的命运怕是就逃不掉了。
这样动着心思,她眼前便连帐子顶都开始旋转起来。她扛不住,赶紧死死闭住了眼睛,将那天旋地转的感觉给抵挡在眼皮之外。
偌大天地,这样大的宫廷,她竟生出一种无处遁逃的绝望来。
她该怎么办?她还有什么法子能扭转眼前的不利局面去?
若她还能年轻两岁,若她的身子骨儿还好些……她必定还有法子的!
枯槁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被角,她沙哑地问,“二阿哥福晋那边儿,有没有信儿传回来呢?”
事到如今,她唯一能还寄托着希望的,就也只剩下舒舒那边儿了。只是现下因皇上不在宫里,宫中的一切自然都是皇后说了算。皇后又将凡事都托给了吉嫔和淳嫔她们,那她们这两个蹄子自是将她的延禧宫盯得紧紧的,她连想派个人出去传话儿,都难了!
星镞叹口气,“主子放心,虽说有些波折,可是好歹人是派出去了。现在想必主子的话儿已是传到二阿哥福晋那边儿去了……只是二阿哥福晋什么时候给个回话儿,便也得看撷芳殿那边儿的门禁严不严才是。”
外头忽然跑进个报信儿的太监来。
星镞从窗户瞧见了,这便也兴奋地站起身来,“仿佛是来了!主子稍等,奴才出去问问去!”
华妃高兴地一拳砸在炕沿上,“太好了,我就知道天不绝我!你快去——”
。
星镞急急朝外来,满脸喜气儿地迎上那报信儿的小太监,“可是撷芳殿来人了?”
那小太监忖了忖,竟然还有颇有些犹豫的样儿。
星镞直啐,“是还是不是?瞧你连这个竟然也为难起来?是不认得还是怎的?便是面生,好歹来人总得有腰牌才是,腰牌上的字儿你倒不认得了是怎的?”
那小太监被骂得颇有些尴尬,这便赶紧堆一脸的笑,“姑姑教训得是。只是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是撷芳殿的人,不过并没有腰牌。”
“嗄?”星镞便也愣住,“撷芳殿的人,不带腰牌,怎么可能进得来内廷的门儿啊?”
那小太监便赶紧道,“是……二阿哥亲自来了,在门外候着呢,要见咱们主子。”
星镞也吓了一大跳,“二阿哥……外面?”
小太监点头,“要不我怎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呢。二阿哥也是撷芳殿里住着的人啊……”
星镞叹口气,“那还说什么呀,赶紧迎进来吧。二阿哥你们也敢拦着,叫在外头等?”
太监出去请二阿哥去了,星镞赶紧抹身儿进屋,将事儿报给华妃。
华妃虽说愣了愣,可终究眼睛还是亮了起来,“二阿哥福晋出不来,故此二阿哥才亲自来了,是不是?他终究会明白我对他的心意——我终究,是向着他,是想帮着他斗赢皇后的三阿哥去的!”
星镞便也涌起希望来,“奴才已经叫传话儿太监去请二阿哥进来,奴才扶着主子坐起来吧?”
。
少顷,二阿哥绵宁身穿素服、头戴素凉帽,微微垂首,随着太监一路而进。
从这一身行头上,可见二阿哥也是跟着一起行救护礼呢。
星镞等人赶紧请安。
绵宁站上月台,点点头道,“华妃额娘正在病中,见不得吵闹;这会子外头还正在行月食救护之礼,更不能唐突。我便自己进去见华妃额娘就是,你们都在外头候着吧。”
二皇子都这么说了,星镞便也赶紧蹲礼从命。
绵宁看了一眼跟从的太监,这便转身自进殿内了。
为了显示自己的重视和诚意,华妃拼尽全力半坐起身来,竭力含一抹笑迎着绵宁。
“二阿哥来啦?”
绵宁进暖阁,便顺手将隔扇门也关了。
“外头吵,儿子将那些动静替华妃额娘隔了。”
华妃使劲儿笑笑,“二阿哥是好孩子,我一向都知道。”
关好了门窗,绵宁重又上前给华妃请双腿安。
华妃道,“快起来吧……二阿哥,坐。”
绵宁没往远坐,又不能挨着炕沿儿坐,他便尽晚辈之礼,就在华妃炕边儿的紫檀脚踏上就地坐了。
“……前儿儿子回撷芳殿,瞧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儿子以为那是安了贼心的,便拿住了,亲自过问。”
绵宁说到这儿,特地一顿,抬眼先看华妃一眼。
华妃方才因为兴奋好容易停下的眩晕感,这一下子就又回来了。她这么盯着绵宁看,竟然眼珠儿都没法儿看清楚去。
——便是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心下却也还是清楚的。她知道绵宁说什么呢。
她勉强地吸气,“二阿哥想必是瞧见了我遣了去你家里给你福晋请安的太监了。我啊是有日子没见过你福晋了,这心下甚是惦着你们两口子,可是寻常见不着你,便总希望着能叫你福晋常过来走动走动……”
“可是这一晃啊,已是有好几个月都没见着她了。我这样卧病的人,也起不来,也动不得,自然便也只得遣人去给你福晋问声好儿啊。”
“怎地,我就连这个,也惹了二阿哥你心烦不成?”
绵宁静静垂眸,“华妃额娘身子不好,实则我那福晋的身子不好也有两年了。不是我拦着她来请安,实是她自己身子骨儿不济。”
华妃深深吸气,“我叫她来,原也是为了你。既然她身子不好,过不来,那今儿二阿哥你亲自过来了,那便也好。我有些话,直接与你说,也是一样儿的。”
绵宁便笑了,“华妃额娘想与我说什么呢?是否是想说说我额涅的事儿?”
华妃便是一惊,手指掐住炕罩,半晌都没喘过气儿来。
“……孝、孝淑皇后么?我,我又有何事要与二阿哥你说?又或者说,二阿哥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去?”
绵宁漠然垂眸,“华妃额娘就说说,我额涅当年弥留之际,是怎么走的……”
华妃纵然强自镇定,可是眼前的天地已然一片混乱了。
“……二阿哥这是什么意思?孝淑皇后当然是病逝,这都是太医院有定论的,二阿哥怎地忽然来问我?”
绵宁摇摇头,“我不信。我相信,华妃额娘你也不会信。”
华妃大口大口地吸气,又不敢叫绵宁听见,叩头便哽得难受,周身都一种被憋住了的感觉,血都凝了一般。
“二阿哥怎来问我呢?我倒劝二阿哥,有事尽可以去问皇后娘娘——你的小额娘。”
绵宁霍地转眸,“华妃额娘这话说得有趣儿……我若有话要问小额娘,又为何来华妃额娘宫中?我既然今儿来了延禧宫,那便自然是有话要问华妃额娘的。华妃额娘却将小额娘拉进来作甚?”
华妃听着,不由得想乐。
她听出来了,都到了这个年岁,也不是小孩子了,可是眼前这二阿哥还是一副相信皇后,维护他小额娘的样子!
“……那我要说,是你小额娘害了孝淑皇后呢?当年,你小额娘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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