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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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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挡在九儿前面的所有事、所有人,包括他的两位皇后,一个一个扫除,只为了扶着她直上后宫之巅,履行他以她为妻的承诺啊。
儿眼前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无处不妥帖,便是多少双眼睛盯着,想要指摘他的错处去,都挑不出来。
这个儿子,几乎从未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儿去,从十岁起便已经是少年老成。可是今日,快三十岁了的儿子,竟然如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为了求得一个女孩儿,可以抛下他所有的身外浮名去。
他缓缓地笑了。
灯影幽暖,落满他两肩,笼罩着他周身。
他轻哼了声,“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人还没选呢,选完了再说吧。”
。
十五阿哥离了养心殿,失魂落魄,依旧如故。
已经在皇父面前那一跪,可是老爷子却还不吐口儿,叫他心下更加没底。
夜色中的紫禁城,有一种诡异的浓丽。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黑、红二色。
这样极致冲突的颜色,裹挟着他,走在自己矛盾冲荡的心事里。
九思终不放心,小心跟上来问,“主子……还是请个太医来,给主子瞧瞧吧。”
“太医?”他陡然拔高了嗓音,宛若赌气的少年,“太医怎治得了我的病?”
他的病,这一刻,唯有一人才能治得啊。
他便霍地疯狂了一般,猛然拐弯,径直就走到了翊坤宫前的长街去!
谁让养心殿与翊坤宫,离得也这样近呢。
九思急得有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自然知道主子不方便直接上前叫门,他是想替主子去叫开这扇门的啊——可是门上都有当值的,他得编排个什么理由呢?
终究都这个时辰了啊!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仿佛上天可怜见儿,翊坤宫门忽然就开了。
依旧是那轻盈如燕的身影先蹦出来,接着一头犬儿也活蹦乱跳地跟出来。
十五阿哥便怔住。
隔着时光,这一幕是这样的熟悉。
只不过当年她小,那小犬儿就更小,甚至都爬不出高高的门槛,愣是卡在了门槛上头。
如今她长大了,已是少女;而那犬儿,已然英姿凛凛。
“喇珠,你要听谙达的话,管好你的狗群哦。记住,你不是狼后,你是女狼主!“
“那一群公狗哦,没人是你的夫君,他们都是你的男妃~你选中了谁,谁才是名义上临时的狼王,决定权都在你这儿哦~~”
她说着,还拍了拍喇珠的头顶,“武则天,你知道不知道?”
十五阿哥好悬没呛着。
她这话,比他听的老十七那个故事还叫他悚动呢。
那内狗房的老太监含笑道,“格格放心,喇珠她厉害着呢。她现在不光管着自己的狗群,有时候儿牙青那边的母狗不听话,而牙青又暂时顾不过来的时候儿,她一嗓子,那些小母狗就都没有敢吱声的了……”
廿廿这才笑了,满意地拍着喇珠的头,“这才是我的好喇珠。”
内狗房的老太监带着喇珠走了,廿廿独个儿在门口立了一会子。
她仿佛在犹豫,仿佛随时都会转身回去,却终究——还是立在风里,向十五阿哥藏身的墙角望了过来。
。
九思先乐了,赶紧将十五阿哥往外推了一把。
十五阿哥还没等调整好呢,人已经被推出来了。
廿廿咬住嘴唇,还是走过来,守规矩行礼,“这么晚了,十五爷怎么来了?十五爷要见公主主子么?那奴才这就去通禀。”
十五阿哥又是恼,又是心动难忍。
他不说话,却一伸手,猛地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来。
几乎,入怀。
廿廿低低惊喘一声,手臂被他掐得有点疼,只能被动抬起眸子,高高仰视着他。
那个温文儒雅,在旁人口中尽是宽仁的皇子阿哥,此刻在黑的夜、红的宫墙衬托之下,像是来自地狱,像是——鬼魅之王。
他的一双眼清亮,却都是火焰,吞噬着她。
“……我病了,你知不知道?”他的嗓音有些干哑。
同样干涩的,还有他的唇。
她惊得一颤,“阿哥爷怎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生我的气,转身就跑了,我就病了!”
廿廿慌乱不已,不敢看他的眼,目光只能盯在他的唇上。
第172章。172、阿哥爷惯爱使坏
即便是笼罩在夜色之中,她也能借着墙角石座宫灯里幽暗的光,看见他的唇干涩的纹理,甚至还起了皮。
还真是上火了呀。
不过上火究竟算不算得是病呢?她还得好好儿想想。
因为,至少眼巴前儿看着,这皇子阿哥还是生龙活虎的,没成病猫呀。
况且这早春二月的,刚开春,原本就容易上火。别说他皇阿哥的嘴唇上见起皮,就连人家喇珠这两天还不爱吃肉肠子呢。
她刚就是因为这个才把喇珠给留下来,做了点儿小灶给它吃。
所以这要是往严格里来论,春天上火,不好意思说是病了吧?
十五阿哥这个恼。
“我是真病了!”
廿廿又抬头看了看他,“十五爷,您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病了的模样。”
“可若是十五爷真的病了……那十五爷赶紧回阿哥所歇着去,怎么还在这夜风里站着?”
十五阿哥心下又怒又痒,却又不敢轻易造次,这便也只能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便依旧攥着她的手去。
“……我是真病了,忍着病还来瞧你。你却狠心,不但不问问我,还要撵我。”
廿廿心下晃了晃,忍不住偏首看一眼九思。
九思刚刚听主子爷说那么句话,也十分想咳嗽。见人家狼格格的眼神儿递过来,便赶紧说,“病了,我们阿哥爷是真的病了。现在……呃,头还是热的。”
他自家主子什么性子,他还不知道么?这要不是脑袋热,被冲昏了头,他家主子爷什么时候说得出这种话来呀?
连他,都忍不住一颗小心灵跟着砰砰乱跳了呢~!
廿廿垂下头去,“阿哥也头热、上火,这该是跟春天躁分不开干系。阿哥爷怎不去找春天算账,却要来跟奴才说呢?”
。
十五阿哥恼得呲了呲牙。
垂首凝望着她,“你倒会推了账去……我说我的病与春天无涉,都是你给惹的!就是你给惹的!”
“我不找你算账,还能找谁去?我更凭什么去找春天啊?”
廿廿也是无奈,“奴才怎么惹阿哥爷生病了?阿哥爷惯会欺侮奴才。”
十五阿哥轻叹口气,弯了腰来,四目近在咫尺。
“是爷先惹你生气了……你生气了就跑了,爷就也生了自己的气。”
“故此不是你直接惹了爷生气,可是爷这气却的确是因你而起,这病便也自然都与你有关了。”
廿廿忙躲开他的凝视,垂下头去,只盯着自己的鞋尖儿,“十五爷说什么呢?奴才怎么都听不懂啊?”
十五阿哥又叹口气,“原本咱们两个在塌房里……说得好好的。你忽然就恼了,非要跑。是爷哪句话说得你不顺耳了,抑或是你忽然想起什么来了,对不对?”
廿廿低下头,半晌不肯说话。
可是知道十五阿哥一直在等着她,她便咬咬嘴唇说,“十五爷,奴才没别的心思,就真的是出去的时辰太长,奴才怕公主等着呢,不敢耽误工夫。”
“不是。”十五阿哥大手沿着她手臂挪动,这回干脆直接握住了她小小柔荑去。
“不是……你虽说胆怯,因为你小,可是你其实不讨厌跟爷那样——爷是坏,可爷年长,爷看得懂你的反应;你纵然害羞,可是你不讨厌。”
廿廿脸红过耳,想要向外挣开手去,可是被他攥得登紧,挣脱不开。
他的手大、暖、厚实,手指修长,将她的指头都紧紧地缠绕住。
指腹的粗粝,加重了两人之间的纠~缠。
廿廿慌乱无措,只能使劲否认,“十五爷看错了,奴才不知道什么是阿哥爷口中的不讨厌……奴才,也没有生阿哥爷的气。”
“你个嘴硬的小母狼!”十五阿哥恼了,忽地弓腰凑到她颊边来,“再嘴硬……爷就给你亲软它!”
。
成年男子的渴望和灼热,就这么排山倒海地压过来,廿廿吓得不敢呼吸了。
十五阿哥自己强压住心内的澎湃,“……知道害怕了,就别再跟爷嘴硬。告诉爷,你心里究竟在纠葛什么,有什么不高兴的。”
“既然是生爷的气,就别藏着,都发出来才好。”
廿廿还是不说话,拧开头去。
十四岁的她,在他面前实在是太过弱小,便是跟他说了、争了,他未必就懂;甚或,可能根本就不当回事呢?
见她又不说话,十五阿哥缓了一口气,“那我先与你说说,我自己现在上的什么火——我现在可以明白告诉你,我刚从养心殿出来。我去皇上面前,求皇上将你赏给我去了……”
“啊?”廿廿吓得惊叫,“十五爷怎么能这样?”
十五阿哥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
“不准说你不愿意!爷说了要你,你敢不从,爷就强抢了你!”
廿廿只能张口结舌——在他掌心捂着之下,反正是说不出话来了。
他看她一副小鸟儿受惊的模样,还是叹了口气,将手放松了些儿,却还是凑在她耳边,以一种独占的霸道姿态柔声耳语,“……爷等你,已经七年了。知道你小,怕惊吓了你,便没告诉你。”
“只爷自己一个人藏着、担着,好容易等到这一天,你以为爷会让守了七年的人,飞走了么?”
廿廿心下叹息一声,自己跟自己说,“阿哥爷,你这是将我当成煮熟的鸭子呀?”
十五阿哥用另一只手,勾住她一只小指头,轻轻摇晃,“况且你也不是全然蒙在鼓里——这几年,爷也没少了明里暗里地将爷的心意告诉你了。你要是还敢说不知道,那就是你装傻。”
“小狼妮子,你一装傻,爷就想惩戒你去!”
他的眼,忽地又着起火来,那么烫,又——那么坏。
廿廿紧张得脚尖儿都勾着地去,一动不敢动。
他却看着她这个样儿,终是笑了,松开捂着她嘴的那只手,叫她自由呼吸。
可是他却将捂着她嘴的那只手——抽回他自己面前,“叭”地亲了一下儿。
那声音又响又脆,在这夜色里的宫墙夹道里更是传出回声来。
她羞得只想扭身撞墙去!
这个爷,他,他怎么能对她这么使坏呢!
【下午还有~~】
第173章。173、遇见你,是天意注定
他却笑得更得意了,勾着她的小手指摇晃,“你看你自己,是害羞,不是恼怒。”
“若是恼怒,那就是爷勉强你了,你不愿意……可惜,你现在只是害羞,是羞怯——那就是说,你心里也是有爷的。”
他忍不住将她又拽近了,轻轻伸手拥了拥她小小的肩膀。
却没造次,还是不算入怀而抱。
“爷的话已经与你说了,那你对爷的气,还不告诉爷么?”
“爷容得你生气,甚至你若当真气得有道理,爷都准你在没人的时候——砸爷两拳,也能叫你解解气。”
“总归你得先叫爷知道你为什么气才行,憋着岂不白气了,是不是?”
。
夜风过耳,撩动鬓发。
小小绒绒的,轻挠着自己耳际、颈侧,那么痒,那么的难以克制。
廿廿的鼻尖儿酸了,眼眶莫名地发热。
他,他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他是皇子,他要用强,那她不意外;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呢?
他好像——她阿玛啊。
她从小最依赖的人,其实是阿玛。额娘因是子爵家的小姐,脾气要盛些儿,反倒是阿玛最是平和。
她喜欢阿玛跟她那么平心静气地说话,她有什么心事也都愿意托付给阿玛。
他……他怎么跟她另外一个阿玛似的呀?
她垂下头,抽着鼻子,知道自己心上的塞儿,都被他给拔开了。
“奴才就是觉着……觉着阿哥爷你欺负人!阿哥爷已经有了福晋,侧福晋,还有了小二阿哥……阿哥爷凭什么还要来欺负奴才呢?”
“阿哥爷还,还……那么对奴才。奴才觉着,阿哥爷是以大欺小、恃强凌弱!阿哥爷那样儿的时候儿,奴才有点儿害怕……”
。
十五阿哥登时笑得弯下了腰去。
他知道,自己也脸红了。
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还要担起对自己喜爱的小女孩儿去讲这些事儿的责任来。
可是他一笑,她就更慌了。
“十五爷……求十五爷放了奴才回去吧!”
他忍住笑,抬眸望着她小兔儿般的眼,两手更紧、更暖、更怒顶地攥紧她小小柔荑。
“……这几年,你额娘又给你生了两个小妹妹,是不是?”
廿廿点头,“二妹是我进宫两年之后出生的,三妹是三年前出生的。”
十五阿哥将她的小手包住。
她额娘这几年一直都在生育,她家中还清贫,雇不起那么多奶嬷嬷和保姆,故此她额娘都是亲力亲为,这便没顾上与她讲那些女孩儿家的体己话去。
况且她这几年都是在宫里度过的,休沐回家的机会也少;而在宫中,待嫁的公主和哥哥自然有嬷嬷们讲这些,却没有人专门给她这样侍读学生说这样的话去。
故此,她反倒是更为天真懵懂的。
他便笑,柔声道,“傻丫头,爷是喜欢你,才会对你那般。”
“爷不是爱欺负人的人,可是爷对自己喜欢的人,却必定不会藏着掖着……”
十五阿哥顿了顿,抬眸望住廿廿的眼睛,认真地。
“爷,的确是很爱欺负你。这不是爷使坏,是爷——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地,喜欢你啊。”
。
廿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翊坤宫的。
反正是后头都传来宫门下钥的动静,值守的太监们提醒着,然后将钥匙哗啦哗啦地交给宫殿监总管们去,她却还立在木仪门后头发呆呢。
都怪腿,是软的;
更怪心,是乱的。
她明明——还有些怨怼之处的,可是听了他那样说,看着他那样澄澈见底的眼睛,她却都说不出来了。
她知道,她自己是五迷三道了。
从当年刚进宫,吃了他的甜碗子,就被他给甜了嘴去,对他再说不出违拗的话去;
再到后来从树上掉下来被他接住,她就又欠他一条命去了。
再后来,迷迷瞪瞪地听他说“等她长大”,她竟然也傻傻地没有拒绝——这仿佛便注定了今后的命运去。
她的嘴、她的命、她的承诺,都已经被他牢牢攥在掌心儿,她还能往哪儿逃呢?
还有这高高的宫墙——她莫名其妙地被选进来,长长地在宫里生活了七年去,注定在这里遇见他,也仿佛注定,要更长长久久地留下去。
更何况,还在更久远之前,她更是先被那位老爷爷警告过,“不准说不想留下,因为但凡说不想留下的人,就都永永远远地留下了……”
这话她后来才明白是个巨大的坑儿,可惜她当年没听懂;更可惜的是,等她知道那是个坑儿的时候儿,她也已经知道了那位老爷爷不是老太监,而是——当朝天子呀。
虽然她恼起来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骂声“你们这群坏人”……可是她却也已经明白,她的命数早已经冥冥之中由天注定了。
就像初见德雅格格的时候儿,德雅格格也惊异地上下打量她,“我郭罗玛母是九月初九的生辰,你是十月初十,真是好巧啊!”
而她后来也听说,令懿皇贵妃比皇上小十六岁;而她,恰好比十五阿哥,也小十六岁。
她静静抬眸望向天空。
繁星如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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