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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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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安慰我说,嫁谁不是嫁?袁家军阀世家,以后必将一统天下,那么,我就是母仪天下,用以前的话来说,我就是皇后娘娘,多少女子都求不来的荣耀。
  可是,这是我要的吗?我要的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我不清楚,以前我想要他死,现在呢?
  我将那方帕子,用剪刀绞了个稀巴烂。
  之后,谁都没再管我,一向清净的府里渐渐热闹起来,都在为我的亲事做准备,一派喜庆。就连王淑仪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都比平时生动了几分,她总是来询问我,嫁衣要绣个什么样的,是否要穿婚纱。
  我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她,呆呆的,她见我不回答,也只得叹气作罢,然后替我做了决定。
  好几次,我听人在背地里议论我,说穆镜迟再怎么宠我,我终归是别人家的人,以后再作威作福,且只能去别人家。
  周妈当时甩了那两丫鬟几个耳光。
  很快,就过年了,这是我出国两年后,第一次在国内家里过年,才知道现在的雪倒是越下越厚,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岁还没守完,外面的树梢上,便被雪压断了枝丫。
  相比起前段时间的热闹,这个年到是过得无比冷清,整个屋子静悄悄地,静到可以听到仆人拖拉着的脚步声,还有壁炉里的噼里啪啦。
  周妈劝我下去守岁。
  我太久没出过这扇房门,可是我却不想下楼。
  周妈说:“先生一个人在那守,怪孤单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笑,他会孤单吗?如果他现在觉得孤单,他以后还会更加孤单,可惜,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孤单。
  周妈扶着我下了楼,果然如周妈所言,整个大厅只有穆镜迟,他正坐在沙发上望着外面那场大雪出神,桌上那壶烹煮的茶,正发出撕裂的叫声,水都快烧干了,他却未曾发觉。
  我来到他身旁坐下,提起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听到水声,侧眸来看我,看到是我,他眼眸里的情绪微微闪动着。
  我喝了一口茶,然后呼出一口气说:“这岁真不好守。”
  他问:“今天怎么舍得下来了。”
  我说:“记得以往,都是我陪你守。”
  他笑而不语,只是对周妈说:“把东西拿来。”
  周妈哎了声后,便上了楼,很快拿了个红包下来,穆镜迟把红包递给我:“往年,一到过年,你就吵着闹着问我要红包,不给你觉都不肯睡。”
  我瞧了一眼,从他手上接了过来,却没有打开,只是胡乱塞在衣袖里说:“现在大了,我以为你不会再给了。”
  他笑着说:“多少岁都给。”
  太久没说过话,此时,竟一时无话。
  杯内的水见底后,我想了想,问:“年过了,没多久就是上元节了吧。”
  他嗯了一声。
  我感叹的说:“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我放下了茶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他行了个新年礼说:“清野祝姐夫在新的一年,新年大吉,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我说:“我有点乏了,就先上楼了。”
  他点了点头,我见他最近清减了不少,又说:“你也注意点身体。”
  他小声回了句:“好。”
  我没有再停留。
  时间过得真快,年过了,就是元宵,眼看在即,穆家忙得不得了,到处均是张灯结彩,这么多年,这里倒从来没有过如此喜庆,往年在我记忆里,穆宅一直都是素白,从未有如此欢闹的时候。
  那几天我都异常平静,周妈却慌得不成样,她时时刻刻都守着我,生怕我会想不开一般。
  可我却没有,我只是平静等着那一天的到来,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如此,丈夫未曾见过几面,亲就要成了。
  真是好笑又好玩。
  结婚前一晚,我听见周妈躲在外面偷偷哭,不知道在哭什么,我刚想走过去,府里的佣人小翠便在外头问周妈哭什么。
  周妈抽泣着说:“小姐明天就要出嫁,以后可就难见到了。”
  小翠笑得喜庆:“哎呀,周妈,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地比我们还看不开?嫁人不是好事吗?”
  周妈说:“话是如此说……可终归是舍不得。”
  小翠说:“您快擦干眼泪吧,小心被小姐听到。”
  周妈便嗯了声。
  后来她进来,我也当做什么事情都未发生,她把喜服送了过来,有西式的,有中式的。
  我没有试穿,只是让她放在那里,周妈知道我心情不好,便没有打扰我,又从我房间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我一人,我把袖子里藏着的帕子拿了出来,这次帕子上的青竹,规矩了很多,倒像个样子。
  到晚上十点时,我起身出了房间,朝穆镜迟的书房走去,那边灯还没灭,我正要进去,里面便传来他的咳嗽声,还有王淑仪的手忙脚乱,似乎是药倒了。
  灯光下的王淑仪满脸担忧说:“是否要传医生过来?”
  穆镜迟用帕子捂住唇,嘶哑着声音说:“大喜的日子,不吉利。”
  王淑仪有些六神无主,她说:“可是——”
  穆镜迟咳嗽完,疲惫不堪的靠在椅子上喘着气,他脸色苍白,唇角隐隐渗着血丝,他迷离着眼神望著书桌上那盏昏黄的琉璃灯问:“你说,我是否错了。”
  他眼里竟空无一物,空洞又空白。
  王淑仪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收拾著书桌说:“小姐终归是要嫁的,您难道能留一辈子吗?”
  穆镜迟笑了笑,笑容虚浮无力,他说:“也是。”
  王淑仪将桌上的碗放正,又说:“您还记得那天庙会吗?算八字的说您和小姐八字相克,再三提醒过您,自是有缘故的。小姐放不下以前的仇恨,您强留在身边,只不过是相互折磨。”
  穆镜迟疲惫的闭上眼,王淑仪替他身上盖了一层毯子说:“您最大的心愿是把她嫁入平凡人家,可这乱世之中,平凡人家又何曾好过过,倒不如嫁入袁家,今后母仪天下,至少命能自己做主。”
  他似乎是有些头疼,便用手揉了揉眉心,嗯了一声。
  接着,他又沙哑着声音说:“把灯关了吧。”
  王淑仪回了声:“是。”屋内的灯便灭了,一室漆黑。
  我站在那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再进那间屋,转身回了自己房。
  周妈大约是见我不见了,有些慌张朝我这方跑了过来,见我安安全全站在那里,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这一晚过得极快,天还没亮,周妈便替我梳妆打扮,外面是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周妈红着眼睛,一边替我梳着,一边嘴里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他就站在我身后,目光随着周妈替我上妆的手,从描眉到唇。我一直在等他说些什么,可他却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始终未言一个字。
  直到周妈拿了两支簪子,不知该如何选择时,他才起身走过来。
  黑压压的影子罩在我身后,他从周妈手上拿了只别致的素簪,缓缓替我插入发丝内,目光落在镜子内,端详着我妆容,不知是出了一会儿神还是怎样,有佣人端着一方红帕子走过来,立定在他身边后,低声唤了句:“先生。”他未有反应,直到佣人小声再唤了声,他才朝镜内笑了笑,从佣人手上接过那方红盖头,缓缓盖在我头上。
  很快我的视线内,是一片红。
  我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只感觉周妈将我扶起来后,在我身边强忍着哭声说了句:“小姐,周妈就不送您了。”
  外面的鞭炮声,越发大了起来,敲锣打鼓的,倒是震耳的很,我知道,袁家那边来接亲了。
  穆镜迟缓缓蹲在了我面前,在这之前周妈和我说,新娘出嫁,是由家里男性长辈背下楼的。
  我站在那里,望着他那一方宽厚的背许久都未动,周妈轻轻拍了拍我,我才反应过来,朝他后背覆了上去。
  他稳稳地托住了我身子,我看不见地下的路,身体有些往下滑,不过最终还是用手紧紧圈住了他脖子。
  此时我们离得如此近,近到我身上都染着他气息。
  当我趴在他后背,被他背着一层一层阶级往下走时,我莫名想起有一年的上元节,热闹得很,到处均是张灯结彩。
  他牵着我,在桥上看烟花。
  那天的夜,亮的很,五颜六色,占据了大半个天空,他的眼里却满是孤寂,那样多的颜色,仿佛入不了他的眼。
  有新娘的轿子从桥上路过,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轿子,跟他吵闹着要坐。
  他将我抱了起来,笑着告诉我,说不能坐。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新娘才能坐。”
  我抱着他脖子问:“那我长大了,能坐吗?”
  他笑着摸了摸我脑袋说:“能啊。”
  我说:“我能嫁给你吗?”
  他又看了我一眼,笑着随口答了一句:“能啊。”
  之后,不知怎的竟然又在他背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二十八层阶级很快就下了,在这个过程中,我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睁开眼便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大厅。
  大厅外面人影绰绰,无数的人在那里窜来窜去。
  当他背着我,即将跨过那扇大门,我圈住他颈脖的手紧了紧,他的脚步也随之停了停。
  那一刻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站定了大约有四五秒,王淑仪在旁边轻声提醒了一句:“先生,吉时到了。”
  他才嗯了一声。
  我抱住他颈脖的手,松了松,当他背着我跨过那道门时,我将脸深深埋进他颈脖里,嘶哑着声音说:“穆镜迟,我恨你。”
  我感觉有一滴泪从我眼尾滑落,无声没入他颈脖。


第030章 指天发誓
  我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发着呆,周妈走了进来问我是否要用些宵夜,我扭头看向她,摇摇头说:“我想休息。”
  确实是不早了,忙了一整天,外加一个晚上,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可宅子外面却依旧是一片喧哗。
  周妈转身去给我铺床。
  我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问周妈:“这仗会要打多久?”
  周妈没有回头来看我,而是继续手下的动作说:“谁知道呢,本该是大喜的日子,谁会想到霍家会带军队突袭,少说也得打上一两个月吧。”
  我说:“要这么久?”
  周妈铺好被子后,起身看向我:“是啊,估计得这么久。”周妈眼神带着不忍说:“好好的婚事,怎得中途生了这等事,真是委屈小姐了。”
  我无所谓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委屈的,打仗本就国家大事,怎可为了这场婚礼就弃边关的百姓不顾?我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周妈说:“话是如此,可不吉利啊,小姐,成亲最讲究顺利,这还没接过去呢,新郎就跑去打仗,现在肯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外面的风刮进来,让人觉得冷,我从床边的沙发起身站了起来,伸手将窗户关上说:“你嫌弃不顺利,我还觉得这仗打得真是及时。”
  连我都未曾想,就在穆镜迟即将把我送入车内时,北边的战事便吃了急,听说是霍家趁袁家这边操办婚礼时,袭击边关呢。
  我连新郎都未见上一面,那个即将要成为我丈夫的人,没留一句话,便鞭策着马,疾驰离开了。
  好好的一场婚事,就这样仓仓促促收了场,傍晚时分,袁家那边才来了一封信道歉,说是边关战事吃紧,婚事可能得暂停一段时间。等妥当好北边的战事,必将盛大迎娶,另行赔罪。
  穆镜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相反,他还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行军打仗本就是军人的天职,袁家此时的处境穆镜迟非常明白,也回了一封信,只有七个字,等督军凯旋而归。
  婚事就这样被中断,我自然只能暂时待在家里,在这里的日子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改变,若不是外面挂着的红绸,仿佛从未发生过那件事情一般。
  可只有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变,在悄然发生改变,我和穆镜迟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而这桩婚事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已经没再奢望他会退婚。
  那段时间我仍旧淡定学着女红,以前的课业全都被暂停,反而来了个女先生来教授我,什么是妇德什么女德,我也认认真真学着。
  周妈见我性子安静下来不少,总觉得万分的欣慰,可是万分欣慰的同时,却又带了几分担忧。
  好几次望着我都是欲言又止,大约是想来调和我跟穆镜迟的关系。
  从婚礼那天开始,我已经有一个星期都未曾出过这扇门,也没有再和穆镜迟见过面,只有老师进进出出,丫鬟们来来去去,穆镜迟倒未曾进来打扰过我。
  听周妈说,大约是那几天太过劳累了,身子也有些不适,这几天一直都窝在床上。
  我虽未曾出过自己的房间,但是也清楚医生来过家里好几回,我也没有见过王淑仪,应该一直在彻夜未眠照顾他。
  到第七天左右,穆家忽然来了一位客人,竟然是袁成军的夫人携胞妹登门造访,病卧的穆镜迟自然要亲自招待。
  我不知道袁太太怎么会来了这里,穆镜迟去招待不久,佣人便上了楼来,说是请我下去。
  袁太太来这里,大约是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来看看我这个未来媳妇,第二层,带着胞妹,自然是想完成上次那未完成的事。
  我没有推脱,对丫鬟应答了一声,便将绣花针插入了丝帕中,随着周妈还有丫鬟下了楼。
  才到楼下,便见身子单薄的穆镜迟正在客厅内和袁太太说着话,袁太太身边坐着胞妹王芝芝,王淑仪正在奉茶。
  我才走到客厅,袁太太立马就瞧见了我,满脸的惊喜,她赶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说:“清野,我们真是好久不见。”
  穆镜迟确实瘦了不少,脸上虽然带着病容,可精神尚且不错,他见袁太太如此喜爱我,便也笑吟吟瞧向我说:“袁太太今日是专程来看你的。”
  我刚想像以前一般唤袁太太,袁太太握住我的手紧了几分问:“还叫袁太太?”
  我一时有些没搞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有些转不过弯时,周妈笑着提醒:“小姐该唤一声娘了。”
  穆镜迟也在一旁,笑着看向我。
  我许久都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话,因为我许久都不知道娘这个字,该如何开口说出来,我就那样满脸麻木的看着袁太太。
  袁太太一开始还是满脸灿烂的笑,她望着我的时间一久,嘴角的笑便渐渐匿了下去。
  穆镜迟咳嗽了一声,对袁太太说:“这孩子七岁没了娘,可能是许久未唤过,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望夫人见谅。”
  那袁太太一听,便说:“竟是这样的缘故?”她的笑重回嘴边说:“无妨,无妨,反正现在才开始,不习惯是正常的,我当时嫁到袁家,也是许久都转不了口呢。”
  袁太太拉着我去她身边坐下。穆镜迟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而是亲自替袁太太斟了一杯茶问:“北关的战事如今怎样?”
  袁太太这时候眼里才隐隐有着些担忧说:“今早上回了封家书,说是一切平安,镜迟,你也是知道的,打仗是男人们的事情,我这做女人的也只能在家里干着急,生怕出些不测。”
  穆镜迟用镊子夹起一只茶杯说:“袁太太的担忧我自是理解,不过九爷行军打仗这么多年,经验已是十足,想必没人能伤得了他。”
  袁太太叹了口气:“是啊,虽是如此,可当他妻子这么多年,竟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接着,袁太太又握住我手说:“可怜清野,小小年纪来我袁家,也要同我受这样的苦。”
  说到这里,周妈竟然红了眼,在一旁悄悄抹着眼泪,袁太太见如此,便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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