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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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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要去袁家,我就想从他手中逃窜出去,可谁知道,还没来得及离开,他摁住我身体说:“不准胡闹。”他扣着我坐在他腿上,然后很自然的替我擦拭着半长的长发说:“过去了,便将你今天用来骗我的话,继续用来骗他们便可,其余的一切有我在。”
  我低着头扣着手指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他又说:“至于别的,当初怎么说,如今便照样怎么说,听明白了吗?”
  我依旧闷闷不乐的点着头。
  等穆镜迟替我擦干净长发后,车子便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他带着我出门,我跟在他身后上了车,之后车子便从穆家大门离开了,一路下了山,又进了城,很快便朝着袁家的方向开了去。
  到达袁家后,那里果然乱成了一团,门口站了好一些丫鬟和小厮,全都没了平时的规矩,胡乱一通的堵在那里,不知道在议论纷纷说着什么,穆家的车子停在门口后,他们这才纷纷散在两旁站着。
  穆镜迟坐在车内看了我好一会儿,我这才反应过来,慢吞吞的推着门,从车上下来,等我下了车后,穆镜迟也下了车,我们;两人便一前以后走了进去,这才刚走进袁府里头,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暂时有些听不出是谁的,直到接近大厅的时候,才听出来,是王鹤庆的哭喊声,还有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等看清楚大厅的情况时,才看到王鹤庆被袁成军手上的鞭子被抽得满地的打滚,惨叫着,周围跪满离了许多人,有袁霖,有王芝芝,还有林婠婠。
  王芝芝怀了孕,不敢过去护袁成军,只敢哭着大喊着说:“姐夫!你别这样!这样下去姐姐会没命的!事情都还没查清楚,你怎能够如此鲁莽断定这一切,姐夫,姐夫,你停手啊!”
  可无论王芝芝在那如何叫喊,袁成军抽红了眼睛,一下比一下狠,王鹤庆被他打到了一个死角,再也无处可躲了,她干脆也不动了,迎面对袁成军撕扯着嗓音说:“老爷!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吗?我为这个家操持这么多年,有没有出过乱子,您心里没数吗?您一去外面打仗便是这么多年,我王鹤庆在家严谨持家,你不信我,竟然却相信那封连名字都不敢露的信!我好冤枉啊!老爷!”
  可谁知道她这句好冤枉一出来,袁成军的那一鞭子直接打在了王鹤庆雪白的脸上,下一秒王鹤庆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当她反应过来时,忽然死命的捂住那张脸,在那无比激动的打滚翻爬惨叫着。
  一边惨叫,一边凄厉大喊:“我的脸!我的脸!芝芝,我的脸!”
  王芝芝一见这样的状况,便干脆挣脱掉丫鬟们的拉扯,迅速扑到了王鹤庆身上,大哭对袁成军喊:“姐夫!”
  袁成军这个时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提着鞭子站在那狼狈的喘着气,他也好不了多少,我还从来没见袁成军如此狼狈过,他身上的衣服,都因为他刚才的力道全都散了,松松垮垮挂在那里。
  他喘着气,然后用鞭子指着地下尖叫的王鹤庆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当初你不过是勾栏院里的放荡女人,跟着我袁成军,我给你无上的荣耀,我让你成为了天下间人人敬仰的袁夫人,可你狗改不了吃屎!为什么这封信不写给别人,要写给我袁成军,若是你真的没点什么,能够让人这样一五一十的写出来吗?!王鹤庆,我告诉你,正因为袁成军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我这知道这封信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你别再这里给我哭无辜,那小倌都自己承认了,你身上几颗痣,几根毛发他都一清二楚!你是真当我傻吗?!还在这里给我狡辩!”
  袁成军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王鹤庆捧着全是血的脸在那哭喊着:“是那个贱人!她陷害我!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我王鹤庆拿我的命发誓!若是我真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可谁知道这句话出来,袁成军又是一鞭子甩了过去,这次王芝芝甚至祸及到了王芝芝的手臂,她捂着手惨叫一声,可袁成军根本没时间顾忌她,而是满脸愤怒的说:“你自己作孽,竟然还拿后代来发毒誓,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狠毒!”
  袁成军又是即将新一轮的抽下去,跪在那一直都没说话的袁霖,跛着脚冲了过去,一把抱住袁成军说:“爹!就算是问斩都还有认罪的过程,您连审问都不审问便定娘的罪!这未免太果断了!”
  袁成军想推开抱住袁霖,可碍于他身上的伤,他不敢大动作,就当袁成军在那和袁霖纠缠的时候,林婠婠也跪在了袁成军面前,正好挡在王鹤庆的前方,哭着说:“爹,就算您不顾及别的,也应该顾忌一下袁霖,那是他的娘啊!您在做这些的事情,也应该想想他的感受!”
  这句话让袁成军彻底停下了动作,接着是管家还有一些大约是王家的亲戚,全都在一一和袁成军哀求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袁成军不得不停下来,他整个人软在了椅子上,将手上的鞭子往地下一丢,然后颤抖着手,指着王鹤庆说:“好,你要问个我明白是吧?那我们今天就将事情问个明白。”
  袁成军对身边的管家问:“人呢!怎么还没过来?!”
  那管家见袁成军如此大的火气,赶忙回答:“我们已经去穆家请过好几回了,穆家那边说人马上就过来,我先如今再过去请一趟。”
  那管家刚想走,可还没走几步,便看到穆镜迟带着我站在那,所有人全都随着管家的视线看了过来,竟然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这诡异的沉默,让袁成军的视线也随之一转,当他看到穆镜迟时,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用还算平和的声音说:“镜迟,你来了。”
  穆镜迟见竟然是这样大的阵势,他带着我走了过去说:“我是带她过来让九爷问话的,九爷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丫鬟们端着茶水出来,放在桌上,管家将穆镜迟请在袁成军身边坐下,我接着穆镜迟看都没看我,说了两个字:“跪下。”
  我还怯懦懦的站在那,过了半晌,在所有人的视线下跪在了袁成军和穆镜迟面前。
  穆镜迟对袁成军说:“九爷若是有什么想问便问,她昨晚在我那里待了一宿,也是今天早上才清楚袁府这边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听袁府这边的丫鬟说,这件事情也和她有关系,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今天我来也是问个究竟。”
  穆镜迟的到来,让袁成军没有先前的激动,只是他言语里带了几分难以启齿说:“本来这种事情,不该惊动你的,实在是情势所迫,这件事情不管是对于我袁成军还是整个袁家来说,都是莫大耻辱。”
  穆镜迟说:“我理解,不过你我袁穆两家早就不分彼此,九爷,自是不必见外。”他看了一眼趴在那捂着脸不动的王鹤庆,才又对袁成军说:“我对袁夫人这么久以来的了解,她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九爷,还请查问清楚才好,毕竟这不仅关乎整个袁家的声誉,更关乎九爷和袁夫人的夫妻情分。”
  穆镜迟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一般,一瞬间将乱糟糟袁府彻底给安抚了下来,包括袁成军的情绪。
  袁成军说:“镜迟你的话我自然明白,现在若不是因着以前的情分,以及她是袁霖的娘,我早就把这娼妇杀了一了百了。”
  袁成军语毕后,这才将视线放在我身上,他问:“清野,昨天晚上平洲大牢的事情被劫,你清楚吗?”
  我跪在那说:“我清楚,不过是今天早上姐夫跟我说,我才知晓。”
  本来趴在捂着脸的王鹤庆发疯了一样尖叫说:“她在说谎!明明是她陷害我!威胁我!让我调走平洲大牢一半的兵力,她怎么会不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王鹤庆的插嘴,我没有反驳,也没有对她说什么,而是继续对袁成军说:“那天晚上我去了偷溜去了姐夫家,所以真不知道袁家发生了什么。”
  “偷溜?”袁成军皱眉问。
  王芝芝也听到我的话后,她刚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她看了穆镜迟一眼。
  袁成军问:“你平时都在家里,为什么偏偏那天去了穆家?”
  穆镜迟在那替我解释说:“因为她的奶妈,在前段时间出车祸了,这几天出院,昨天晚上心脏有点不舒服,她一时着急便从袁家偷溜去了穆家,连我都未料到她竟然晚上还跑来了,因为时间过晚,所以,我也就没让她回去。”
  袁成军这个时候看向王芝芝,王芝芝沉默了几秒,也赶忙回答:“姐夫,是这样不错,昨天晚上清野确实是七点到八点之间来的穆府,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袁成军可以不信穆镜迟的话,也可以不信我的话,他不会不信王芝芝的话,毕竟这关乎她姐姐的生死。
  袁成军听了没说话,过了良久,他又再次问;“也就是说平洲大牢的事情你是真的不清楚?”
  我说:“不清楚。”
  袁成军又说:“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你另一件事情,听说当初那个小倌是你带进袁府的对吗?”
  我供认不讳说:“是的,我和那小倌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有认识,那时我还没和袁霖结婚,不过,我和这小倌并不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我和他不过是君子之交,也算是半个朋友,后来因为嫁入了袁家,我便和他再也没有来往过,之后乔太太带着那小倌私奔,那小倌便不知所踪,一直到前几天,他来找我,说想要暂时找个地方暂住,让我收留收留他,我想着我们当初也是认识的,可我也没有地方让他住,因为我和他关系坦荡,我也没多想,便把他带进了袁家,给了一间厢房给他暂住,对外声称是碧玉的表哥,可谁知道娘过来了一趟,在看到那小倌的脸后,情绪变得异常激动,非要把我朋友带走,并且扬言要杀了他,我的朋友和娘素不相识,我实在不明白,娘为何要这样做,当时我和娘发生了争吵,怎么都不肯让娘把那小倌带走,之后娘也没有强硬的要带走他,可是没想到直到今天,便传出了娘和这小倌有关系的事情。”
  我对袁成军说:“爹,这小倌是我的朋友,他决计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您一定不能听外面的言论,就这样定他们的罪啊!”
  王鹤庆在听到我这些话后,气得浑身发抖,她捂着脸试图从地下爬起来说:“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她依靠着石柱摇摇晃晃站起来,王芝芝想要去扶她,可谁知道王鹤庆反手便给了王芝芝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王芝芝差点滚在了地下,婆子刚想冲上去扶走怀孕的王芝芝,谁知道王鹤庆竟然指着王芝芝说:“王芝芝,现在连你都在连同外人陷害我这个姐姐是不是?连你都和他们站在一边,想要置我于死地是不是?”
  被王鹤庆甩了一巴掌的王芝芝当即哭着说:“姐姐!我没有!”
  “没有?”王鹤庆连连冷笑说:“没有的话,你怎么说昨晚她在穆府上!”
  这一句话把王芝芝堵得哑口无言。
  王鹤庆看着王芝芝这副模样,又是哭有是笑说:“王芝芝,你六岁那年起,便开始由我带,一直到你二十多岁,我对你怎么样,你是清楚的,你性格闷,软弱,在外面总是受别人欺负,是我这个姐姐,在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不顾身份不顾名声,泼辣的替你将所受的委屈全都一一讨回来,你八岁的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家里所有医生医不好你,爹娘都放弃了,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背着你一家医院一家医院跑,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把你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你长大后,因为穆镜迟不肯嫁,和家里人发生冲突,爹把你抽得满屋子跑的时候,是我这个姐姐一把抱住你,对爹说,爹啊,这个家若是容不下妹妹,她便去跟我住,就算她一辈子都不嫁,我都养她一辈子。”
  王鹤庆看向王芝芝问:“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这个姐姐的?芝芝,你是怎么对待我这个姐姐的?”
  王鹤庆一步一步朝着王芝芝逼近,王芝芝哭着摇头拖着身子往后退着,她退到再无可退时。
  王鹤庆忽然冲了上去,一把拽住她衣襟摇晃着她身子说:“你居然帮着别人一起来往我身上插刀子!王芝芝,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插我都无所谓,可你是我妹妹啊,你是我亲妹妹啊,你知道你这一刀子扎在我身上有多疼吗?我整个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
  她摇晃着王芝芝笨重的身子,狰狞着脸问:“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啊,为什么!”
  王芝芝被王鹤庆这副模样,吓得浑身发抖,她甚至连闪躲的力气都没有,坐在那只是哭,不断摇着头大哭着。
  最后是丫鬟和小厮还有婆子,冲了过去,一把将王鹤庆拉开,又把坐在那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王芝芝给扶走,扶去了一旁。
  王鹤庆挣扎开所有束缚住她的人后,忽然整个人垮坐在了地上,她茫然的望着这一切,那一边将她脸上打得全是血,她左眼几句被那些粘稠的血全都淹没,她在大厅内四处看着,当落在袁成军身上后,她迅速从地下爬了过去,爬到袁成军的脚下哭着说:“老爷,他们说的是假,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您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啊!她们都在陷害我,全都是在陷害我!”
  王鹤庆那张脸上是癫狂,是惶恐,是惊慌,是眼泪,是无措。
  这么多情绪塞在她那一张脸上,让此刻的她看上去是个疯子,可谁知道,袁成军给了她一脚,直接把她踹出了很远,王鹤庆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下,一时间没起得来,之后竟然趴在那又哭又笑,接着又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
  袁成军看王鹤庆的眼里满是厌恶,可过了良久,他闭上眼睛,平息下情绪说:“去把那个小倌带上来。”
  管家立马说了一声是,然后吩咐人去把子柔从监狱里给押了上来,此时的子柔全身都是血,一点也不比王鹤庆好,那张脸哪里还有当初白嫩,被人丢在地下后,便在那软成了一团,看上去竟然像是没了气息。
  接着,有小厮端了一盆冰凉的冷水过来,朝着子柔身上狠狠一扑,趴在地下的子柔这才有了一点知觉,他蜷缩了几下,下一秒便被两个士兵直接架了起来。
  管家将刚才我说的话全都复述给了子柔听,问她我说的可是真的,子柔迷迷糊糊的瞧着那管家,费了好大劲,这才点头。
  袁成军忽然拿着鞭子,对着子柔是一顿毒打,子柔连叫的力气都没有,那鞭子像是没打在他身上一般,他仿佛没有一点痛楚,只是低着头,弯着腰在那。
  那边抽得他浑身是血,那些血将他的白衣都染成了血衣,从我这个角度看,可以看到他破掉的衣服里头,是皮开肉绽,我跪在那握紧了拳头。
  只能尽量低着头,竟然让自己去无视那血腥的画面。
  袁成军毒打了子柔很久,接着扯着他头发凶狠问:“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子柔用仅有的意识点头,这越发激起了袁成军的愤怒,鞭子已经不再满足他对子柔的痛恨,他从士兵手上拿过枪,便要去爆了子柔的头,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的穆镜迟说:“九爷,切勿冲动。”
  袁成军扣上扳机的手一停。
  穆镜迟说:“我知道九爷现在无比愤恨,可他不过是个小倌,开门做生意罢了,在不知身份的情况下,和袁夫人有了往来,也并不是他愿意的,九爷若是真的愤恨他,不如等事情全都审理清楚了再做定夺,现在杀了他,那之后的事情都没办法再继续。”
  就在这一霎之间,袁成军停下了手,他将手上的枪丢给了一旁的士兵,再次坐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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