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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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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惠之说:“现在外面闹翻天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还是走的后门,差点便被那些记者给困住了。”
  桂嫂说:“现在整个穆家已经被那些记者围了好几天呢,门都没办法出。”
  顾惠之见桂嫂急成这副模样,便赶忙安慰她说:“您别急,我会好好劝劝清野的,您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桂嫂只得点头,便将股惠之留在我这里,心事重重的便离开了这里。
  剩下我跟顾惠之后,她在我床边坐了下来后,便握住了我冰凉的手,她轻声唤:“清野。”
  我眼眸这才动了两下看向她,她见我有了点反应,便又问:“你现在好点了吗?身体可有什么地方不适?”
  我对她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问题,接着我便从床上挣扎起来,顾惠之立马扶住了我。
  等我喘着气终于坐稳后,我苍白着脸问:“你怎么过来了。”
  顾惠之说:“我听了你的事情,所以赶忙赶过来了,怎么会这样?你真的杀人了吗?清野?”
  她问到这个问题上来,我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顾惠之紧紧捏住我的手说:“你别急,这事情肯定是有解决方法的,至少穆家现如今都没把你送出去,可见是不打算对舆论进行妥协的,既然人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个丫鬟,而你自己,可千万要保全好自己,明白吗?”
  对于顾惠之的话,我没有回答,只是坐在那发了一会儿呆,我抬手看了一眼手,那灼热的液体仿佛还在,这种感觉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顾惠之见我望着手发呆,又再次握住我的手说:“清野,你别多想,我听说那个人原本是你家的丫鬟,是在你家没了后,才跟了穆镜迟,可见是坏事做尽,你杀了她,完全没有任何错处。”
  我小声唤了句:“惠之。”
  顾惠之看向我。
  我抬眸看向她问:“你们说,我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这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十恶不赦,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吗?”
  顾惠之显然是回答不上来我这个问题的,她愣了几秒,才又说:“他们是怎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怎样的人,你明白吗?清野?”
  我有些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外公说,我们是无辜的,我们是被害的那个,我的父亲是个好人,我的父母非常的相爱,为什么现在所有人说的,和外公说的都不一样了,我的父亲怎么会如此的恶心,如此的十恶不赦?”
  我抱住脑袋,摇晃着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一切全都是真的,我绝不相信!”
  顾惠之见我整个人彻底乱了,她抓住我死死捂住脑袋的双手,强制性的将我脑袋掰正看向她说:“清野!你冷静点,我说过,他们是怎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怎样的人,你清楚吗?”
  我整个人垮在了顾惠之的怀中,我抱着她便在她怀中大哭了出来,我说:“我成了杀人犯,我杀人了,我把王淑仪给杀了,惠之。”
  顾惠之也同样用力的抱住我,她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用手在我后背轻拍着,安抚着我。
  我不知道我在她怀中哭了多久,当我感觉全身力气全都耗没后,声音都变得无比沙哑之时,顾惠之将我扶到床上靠着,不过还没靠上一秒,我整个人又我趴在窗扇狠狠呕吐了起来,春儿听到我的呕吐声,立马从外面跑了进来,整个人便急得不行。
  她又赶忙对顾惠之说:“顾小姐,您快劝劝小姐把药给吃了吧,她已经几天未喝药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医生说过药不能断的!”
  寒疾也是呕吐的一种症状,顾惠之只能等我平息下来一些后,才再次将我扶到床上靠着,她用丝帕替我擦拭着嘴角,过了一会儿,她对我询问:“好一点了吗?”
  我喘着气点头,顾惠之说:“你还是先把药喝了,清野,这是最重要的。”
  春儿立马端了起来递给顾惠之,顾惠之接过后,便要来喂我,不过,在她递过来时,我将那碗药狠狠往地下一甩说:“我不喝这劳什子药!”
  春儿和顾惠之都被我吓了一跳,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这个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人问:“药喝了吗?”
  所有人一回头,才发现走进来的人是穆镜迟,顾惠之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春儿也低着头,接着,穆镜迟看向脚边被砸碎的药碗,又看了一眼桌上我都没怎么碰过的食物,他阴郁着脸站在那里。
  好一会儿,他只能对春儿吩咐;“叫厨房内的人,重新熬制一副。”
  春儿听了,立马低着头说了一声:“是。”便赶忙走了出去。
  里面只剩下我跟顾惠之还有穆镜迟后,穆镜迟对顾惠之说:“这几天家里事情忙,倒是忘记招待你了。”
  顾惠之赶忙说:“我今天来便是来看清野的,穆先生。”
  穆镜迟沉吟了半晌,他说:“她状态不是很好。”接着,他停顿了几秒,才说:“劳烦顾小姐多替我开导开导她。”
  顾惠之立马说:“您放心,,我是清野的朋友,这些事情也是我应该做的。”
  穆镜迟阴郁着脸嗯了一声,大约是外头还有事情等着他,他看了一眼桌上我一口未动的东西,又对顾惠之说了句:“劳烦了。”便这才走了出去。
  里头又剩下我跟顾惠之后,顾惠之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然后端起那碗粥说:“多少还是要吃点,我们先喝点粥,然后再下床走动一下如何。”
  我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呆滞的望着地下的一角,顾惠之见我这样的状态,又唤了句:“清野,你别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替自己的身体着想。”
  她舀了一勺粥,递到了我唇边,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胃口也没有,还是想要呕吐,不过过了好一会儿,我还是含住了那口粥。
  顾惠之见我竟然吃了,便松了一口气,立马一勺一勺喂着我,不过才吃了五勺我便有些吃不下去了,便喘着气对顾惠之说:“惠之,我有点累了,你让我先休息休息。”
  顾惠之没有逼迫我在吃下去,她放下碗说:“好,你先休息。”她扶着我躺下来,不过在躺在来那一刻,她手刚想从我身上抽走,我立马握住她的手说:“你别走,你在这陪我。”
  顾惠之见我眼神如此的惶恐,便立马点头说:“我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
  我这才放松了一些,之后便闭了闭双眸,可是一闭眼,眼睛内全都是血,还有王淑仪的那些话,我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像是要疯了一般,捂着脑袋从梦中惊醒,可是一睁眼,顾惠之不见了,屋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白色的窗帘在飘着。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出了卧室内,便朝着楼下狂奔着,还没冲出大门,忽然整个人便被门口两个小厮从后面给抱住,我回头便用力推着他们,抓着他们说:“你们放开我,别碰我!”
  周围的丫鬟都被这样的情况给吓傻了,那两个小厮死死箍住我的身体,带着我往屋内走,因为外面门口依旧围了不少记者,他们不能让我出现在公众的视线当中。
  不过那些小厮没完全控制住我,我从他们怀中挣扎出来,冲到茶几处,便从桌上抓起了一柄水果刀,朝着那两个小厮便扎了过去。
  丫鬟们一看到是这样的情况,纷纷四处逃窜大喊着:“姨娘疯了!姨娘疯了!”
  正当大厅内乱成一团时,有一个丫鬟反应的快,看到我这样的情况,立马便往穆镜迟书房跑,差不多几分钟的时间,穆镜迟从书房内匆匆赶了出来,见我正在那跟下人们发狂,不疾不徐的走了下来,他刚要靠近我之时,同样从楼上匆忙跑下来的王芝芝,立马在后头大喊了一句:“镜迟!便靠近!”
  似乎生怕我拿着刀伤了穆镜迟一般,不过穆镜迟连看都没有看她,他直接伸出手将我拽到他怀里。
  我拿着手上的刀便想朝他扎过去,刀尖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时候,我听见整个大厅内传来所有人的抽气声,包括一旁王芝芝的。
  可谁知道我刀还没落在穆镜迟脸上,下一秒脖子便被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谢东给掐住,我拿到的手腕也被穆镜迟及时钳住了。
  穆镜迟看向突然冒出来的谢东,只皱着眉头吩咐了一句:“你退下。”


第188章 奸人
  谢东说了声:“是。”便缓缓退了下去。
  穆镜迟直接钳住我的手,将刀从我手上一夺,便把刀丢在了一旁,我瞪大眼睛看了他良久,就在那一秒,我软在了穆镜迟怀中,他抱着我手轻放在我后脑勺,他轻柔的抚摸了两下,接着我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之后那段时间,整个穆宅都在传穆家姨娘疯了的事情,因为从那天起,我整个人待在房间内又是哭又是笑,拒绝任何人靠近,整个穆宅彻底乱了,找来了不少的医生,替我检查,所有医生说,是因为精神受刺激太大,导致的精神失常,需要有一个修复过程,至于这个修复过程会要多长时间,没有人知道。
  那次之后,谁都不敢太靠近我的房间,生怕我抓起利器便伤人,而屋内所有能够袭击的人的东西,全都被收了起来,防止我自残或者伤人。
  屋内只有春儿跟如萍在继续照顾我,两人每每看到我坐在床上不说话,也不理会任何的模样,总是压抑着哭声,但她们也不敢靠我太近,均对我保持着距离。
  我的病情让整个穆家气压尤其的低,那端时间几乎没人敢大声说话,就算连走路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别人,而随着西北那边的矛盾不断升级,霍长凡被控制在西北,对于这边的局面,也无法赶回来处理,穆镜迟一边要担心着我的病情,一边还要和西北那边的人周旋,外加金陵不断升级的舆论,一瞬之间,所有事情全都朝他袭来,穆镜迟竟然也随之病倒了。
  之后手忙脚乱的倒成了王芝芝,没日没夜的在房间内照顾着穆镜迟,好在穆镜迟只在床上卧了三日,人便缓了过来,可就算是如此,还是如往常一般咳嗽得厉害,那几天处理事情也有些勉强,国内情况瞬间糟糕到不行。
  穆镜迟还是强撑着身子处理一切大小事务,差不多一个星期,穆镜迟私下派人将王淑仪的父母直接抓拿到了穆府。
  王淑仪的父母一见到穆镜迟,腿都是软的,全都趴在地下不敢说话,而穆镜迟坐在他们面前,虽然是在病中,脸色也苍白的过分,可穆镜迟身上向来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锐气,王淑仪的父母噤若寒蝉。
  孙管家站在了穆镜迟身边,穆镜迟正端着手上的药喝着,慢条斯理的,整个客厅是一片死寂。
  等穆镜迟将那碗药喝完后,他才将空掉的碗递给了旁边的丫鬟,又从丫鬟手上接过了帕子,拭了拭嘴角,看向地下跪着王氏夫妇说:“事情是怎样,我想也应该不用再多言了,说吧,你们要什么。”
  王氏夫妇对于穆镜迟的话倒是愣了几秒,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淑仪的母亲,她跪在地下说:“穆先生,我们不需要什么,我们需要的是替我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老妇人竟然直接提着袖子,擦着脸上的眼泪哭着说:“今年老妇七十了,可前一个月才死了儿子,谁知道后一个月又死了女儿,现如今孤苦伶仃,丧儿丧女,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可求的,现在唯一求的便是您给一个交代,也好让我那死去的女儿,也好让我们女儿在九泉之下瞑目啊。”
  老妇人哭得无比的伤心,连同王淑仪的父亲也跟在那哭着,两人狡猾的很,竟然从最开始的哭泣,倒后来变成了哀求。
  穆镜迟就坐在那瞧着,他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茶水,便漱着口,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上茶杯,低声说:“看来是有人先我一步,开了更高的价钱给你们了。”
  两夫妻听到穆镜迟这句话,动作同一时间一顿,不过很快,两人又继续在那哀求着。
  穆镜迟端坐在那,低眸瞧着他们温和的笑着说:“不急,不妨你们出来,对方给了你们多少,我穆镜迟给你们双倍如何?”
  这次王氏夫妇是一丝停顿也没有,王淑仪的母亲抬起脸泪眼模糊对穆镜迟说:“穆先生,真的没有人给我们任何好处,我们现在这么大年纪了,之所以会这么闹,是真想给死去的女儿讨一份公道,您念在我们女儿替您忠心办事这么多年,便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穆镜迟听到这里笑了,他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笑着说:“说来听听,你们要个什么交代。”
  王淑仪的母亲一听穆镜迟如此说,便以为是他松了口,当即赶忙说:“我们要的交代很简单,那便是请穆先生将姨娘送去警察署,那边怎么判,我们便怎样接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妇知道如今穆先生贵为一国总理,权大势大,一条人命在您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在老妇眼里是不同啊,那恰巧是老妇的女儿啊!老妇不能因为惧怕权贵,就坐视不管啊!”
  王淑仪的母亲在地下用力磕着头,哭着说:“老妇不要求别的,还请一命换一命。”
  穆镜迟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笑了,良久,他靠在椅子上睨着地下的王氏夫妇说:“那你女儿的命倒是贵的很,竟然抵我一个姨娘。”
  穆镜迟说完,便再次端起桌上的茶杯,对一旁候着的孙管家吩咐说:“扶二老请来吧,不用这么着急,先坐下心平气和的聊。”
  孙管家说了声是,便走到王氏夫妇身边,对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两位请这边请。”
  王氏夫妇不知道穆镜迟这是唱的哪一出戏,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坐,王淑仪的父亲想起身,可王淑仪的母亲狡猾多了,当即把丈夫一拉,然后又跪在地下说:“老妇没资格坐,跪在地下回先生话便行。”
  孙管家又看向穆镜迟,穆镜迟拂着杯内的茶说:“他们若是爱跪着,便让他们跪着吧。”
  孙管家听到穆镜迟这句话的吩咐,又退去了一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穆镜迟看向地下跪着王氏夫妇说:“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也希望二老很好说话,若是二老不识时务,信奸人操控,事态会怎样发展,那么谁也说不准了。”
  穆镜迟的话里明显带着威胁的意思,接着穆镜迟也不再看他们,而是对孙管家说:“把东西都拿出来吧。”
  孙管家明白意思后,便吩咐了旁边的小厮将东西拿出来,没多久,那几个离去的小厮,便从账房端着一些东西下了楼,轻放在了穆镜迟身边。
  托盘内盛放的,是一些房契跟一张支票,支票内有多少钱,没有人知道,那小厮给穆镜迟过目了一眼后,又再次把推盘端去了王氏夫妇的面前,当两人看到那些东西时,两人明显眼里一动,不过很快,均都不再说话,仍旧在那跪着。
  穆镜迟说:“这里头有四处房契,三处店铺,都均设在金陵城最低价最贵的地方,还有一栋是国公馆那一处的西式洋楼,至于支票内有多少钱,二老填个数字即可。”
  王淑仪的父亲明显有些心动了,刚要有行动的时候,穆镜迟又说:“当然,在你们填下这个数字后,你们得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去报社前闹的。”
  穆镜迟的话刚落音,两人便又迅速趴了回去,僵硬着身子在那里,明显的不再说话。
  穆镜迟刚才给的那些,光楼房地契就相当于是暴利,而王淑仪的父母是出了名的贪财,在面对这么一大笔财富前,不可能不会心动,不过他们在顾虑什么,一时间竟然都没有动静。
  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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