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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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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鹤庆问:“怎的?是你没生还是镜迟没生?半天都没点动静,那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要照看那死丫头。”
王芝芝说:“镜迟也不太来我房中,我也没办法。”
王鹤庆问:“可是外头找了?”
王芝芝略带愁容说:“倒也没有,不过,他这个也不是离不得女人。”
王鹤庆见王芝芝如此说,便拍着她手说:“别急,事情都要有个过程的,你啊,就是太过规规矩矩了。”王鹤庆忽然朝王芝芝靠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王芝芝脸色瞬间就通红,她看向王鹤庆说:“姐姐,你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王鹤庆笑眯眯的说:“你去那勾栏院瞧瞧,男人为什么爱去那里?不就是因为那里的女人够浪吗?你要是太过规矩,像块木头一般躺床上,那男人为什么不去勾栏院玩?”
王鹤庆说到这里,便捏住了王芝芝的手,将她从椅子上牵着起来说:“妹妹啊,你年纪真不小了,可要抓紧了,不然你这一辈子都要被那臭丫头拿捏在手上,镜迟如今是还没自己的孩子,等有了自己的孩子,你瞧他还管不管她。”
王芝芝却不说话,只是心事重重,可惜王鹤庆并没有发现。
当她们终于走远,我才带着青儿和碧玉从竹子后面走了出来,径直朝着林婠婠的院子走。
碧玉一瞬间便笑了出来,跟在我身后说:“原来先生并未忘记小姐,难怪呢,我说那王姑娘怎的天天往这边跑。”
我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等来到了林婠婠厢房后,林婠婠正靠坐在床上,手捂着小腹,满脸的笑。
那笑是幸福,是满足,曾经我好像也有过。
她听到脚步声,当即便抬眸看向我,瞬间便笑着说:“清野,你怎的来了?”
她丫鬟立马放了一张椅子在她床边,我笑着说:“来看看你。”我将礼盒递给了一旁的丫鬟问她:“感觉怎样?”
她笑着说:“倒也没什么感觉,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孕吐,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这件事情。”
我真心实意的说:“恭喜了。”
对于我这句话,她倒是愣了几秒,大约没想到我竟然祝福得如此心平气和,一点嫉妒的意思也没有。
她沉默了半晌,倒也和我说了两个字:“谢谢。”
这两个字说的还算认真,但我也没想到她到底掺杂了多少真心在里头,我将礼物送到后,也没有久坐,她丫鬟刚想去替我倒茶水的时候,我便说了一句:“不用了,我只不过是过来送份礼,既然已经送到了,那我便先走了。”
她挽留着说:“不再坐会儿?”
我说:“不了,我还有事。”
她当即便招来了丫鬟送我们,我也没有再推脱,朝着屋外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碧玉说:“想必姑爷会很高兴吧,当爹了,以后我们也得闲了,那王鹤庆估计也不会再有时间来找我们麻烦了。”
我只是朝前走着,没有理会碧玉的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我心情低沉的很,碧玉和青儿以为我是在为了林婠婠怀孕的事情而不高兴,所以也不敢再提孩子的事情,我一大早上床后,她们便也没有久待,从我屋内悄悄退了出去。
她们一走,我手便抚摸着平摊的小腹,这里曾经也有个孩子,可惜的是,在我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时,他便又离开了,如此的短暂。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人也逐渐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正当我即将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门被人推开了,我以为是青儿她们,也没有理会,只是闭着双眸,刚想翻个身,可谁知道下一秒,忽然一个满身酒气的人压在我身上。
我瞬间大惊,猛然瞪大双眼,袁霖那张脸就近在咫尺,我刚想挣扎,他冰凉的手便掐住了我脖子。
我的惊呼声还没呼出喉咙,便被他卡在手上那一节。
我们之间离得如此之近,近到我可以闻到从他身体冒出来的酒味,尤其的浓,像是洋酒白酒混合。
他压在我身上喘着起,他那张长满青涩胡茬的脸,在幽冷的月光的照耀下,竟然带着森然的凉意。
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从孤魂地里爬出来的鬼,无表情,无血色,憔悴的可怕。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以为他又会如上次一般,掐住我,死死的掐住我。
可是我等了好久,他却一直没有动作,我脖子上那双手的力道还是那个力道,接着,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滚烫的眼泪竟然大滴大滴往我脸上掉。
我错愕了好几秒,那些滚烫的眼泪落入我眼睛里,袁霖的脸随之也变的模模糊糊,接着没多久,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不断小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接着他满是酒气的唇便朝我吻了下来,我想闪躲,他又将我脸别了过来,强迫性的和我接着吻,那冲鼻的酒味喷洒在我口腔内,只让人觉得觉得恶心作呕,我叫喊不出,只能死命的推着他。
可是推了好久,他忽然朝我压了下来,伸出手就去扯我身下的裙子。
第073章 那男人是谁
当他吻到我胸口时,他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口那排浅浅的牙印上,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垮在了我身上,他僵硬的身体也随之软了下来,狼狈的在那喘着气,像是已经苟延残喘了一般。
过了良久,他哑着声音挨在我耳边问:“那个男人是谁。”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根本发不了声,他却好像忘却了这一点,忽然再次发力掐住我脖子大声吼叫说:“你回答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被他掐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咳嗽着,剧烈咳嗽着,咳得鼻涕眼泪全都流了一脸,这个时候袁霖才像是清醒了一些,他愣愣的盯着我脸看了良久,忽然用力将我一推,整个人狼狈的滚到了床上,连一秒都没停留,拽起地下的鞋子,便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剩下我一个人躺在那失神的看着,风将门吹得嘎吱嘎吱作响。
我花费了多少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当冷风从门外吹进来一刻,我整个人缩在了床角,将身上的衣服死死捂住,便失声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当侧门传来碧玉的一句:“小姐?”
我所有的哭声便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我快速抹掉脸上的眼泪,然后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碧玉,她似乎是刚醒,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声音里还满是惺忪的睡意问:“您还没睡吗?”
她刚想要去开灯,我嘶哑着说:“你别开灯,我刚醒,刺眼的很。”
碧玉放在灯开关旁的手立马一顿,又过了半晌,她又问:“您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又受了风寒?”
我迅速擦着脸上的眼泪,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说:“有点小感冒,所以声音有些嘶哑。”我并不想要碧玉瞧见我现在这副模样,特别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又赶忙说:“你去睡吧,这边没你什么事了,我也困了。”
在碧玉还没反应时,我又说了一句:“等等,去睡之前先把门给关了。”
这时候碧玉才发现门是大敞开的,她奇怪的嘟囔了一声:“门怎么是关着的……”
不过她没有得到我的回复,随之也只能将门给关上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天已经大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仿佛从未发生一般,像是午夜的一场梦。
碧玉和青儿也依旧没发现什么异样,继续如往常一般做着该做的事情,我也当做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般,洗漱完便坐在镜子前,梳着头。
正梳着的时候,忽然听见西院传来了哭喊声,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当即唤来了碧玉问:“碧玉,你可有听见西院那边传来什么声音。”
碧玉大约是没听到,她安静下来站在那皱眉仔细听着,就在这一时间中,我好像听到了林婠婠的哭喊声,一句凄厉的二爷划破这清晨。
这时候我和碧玉都同一时间听到了,当即便相互对视了一眼。
碧玉随即便高声说:“是姑爷那边的院子!”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立马放下手上的梳子说:“走,现在跟我过去瞧瞧。”接着我便朝外头走,碧玉迅速跟在了我身后。
等我们赶到西院那边时,发现那里围了许多人,袁霖紧闭的那扇门里正传来东西的摔碎声,紧接着便是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他说:“你们都给我滚!通通给我滚!全都给我滚!”有酒壶被他砸在了门上四分五裂,接着他又在门里面笑着,笑得无比癫狂说:“我算什么?我连个男人都算不上!我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接着又是东西摔在门上的声音。
林婠婠跪在袁霖的门外,不断朝紧闭大门苦苦哀求着说:“二爷,您开门啊,让我进去,您让我进去看看您,求求您了……”
可对于林婠婠的哀求那扇紧闭的门,处了咒骂声,便只是咒骂声,那些丫鬟们也在门口拍我着门板,不断唤着袁霖让他开门。
看到目前的情况,我随手拽了一个丫鬟问:“这怎么回事,大清早的?”
那丫鬟说:“二爷昨天晚上把自己关在房间内酗了一晚上的酒,如今还在喝呢,明明林姨娘怀孕了,是件高兴的事情,可二爷也不知道昨晚受了什么刺激,今天早上就耍起了酒疯,可怜那林姨娘,怀着孕在这跪了一晚上,求二爷开门。”
那丫鬟皱着眉头和我说的这些话,她说完,又像是想起一般,立马朝我福了福说:“少奶奶,如今我正要去唤夫人过来,不和您多说了。”
她丫鬟说完,便匆匆从我面前离开,朝着王鹤庆的院子跑了去。
林婠婠还在哭着哀求袁霖开门,可是那扇门始终都未开过,丫鬟们也不敢硬闯,一时之间外面哭喊了一场后,里面竟然没有了声音。
林婠婠见袁霖没有了声音,忽然从地下爬了起来问:“二爷怎么没声儿了?”接着她又冲到了门前,用力的敲了两下,又再次唤了声二爷,可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她。
林婠婠瞬间慌了:“二爷不会在里头出什么事吧?”
她身边的丫鬟安抚她:“姨娘,您别着急,说不定二爷睡了呢,您别乱想。”
一时间林婠婠有些没了主意,也不敢直接破门进去。
这时候,听闻消息的王鹤庆赶了过来,当即便问:“怎么一回事,一大清早的,又在这闹什么。”
听到王鹤庆的声音,丫鬟们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了一般,迅速朝着王鹤庆跑了过来,在她面前焦急的说:“太太,您来的正好,少爷昨晚酗酒了一晚上,刚才早上又在房间又哭又笑,谁都不让开门,如今里头也没有了声响,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不敢开门,您快进去瞧瞧。”
王鹤庆听到酗酒这二字,当即皱眉说:“他又酗酒了?”
那丫鬟不敢回答,只敢默认。
王鹤庆冷声说:“真是越来越每个规矩,他若是再这样酗下去,就再也没有谁能够帮他了,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接着,王鹤庆走到了门口,可她一瞧见怀着孕的林婠婠,大清早衣衫单薄的站在那,便立马抓着她肩膀说:“哎呦,我的大小姐,您不在屋内好好待着,一大早来这里干什么,你是嫌这些事情不够我烦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才好。”
被王鹤庆拉着的林婠婠,当即便红着眼睛说:“娘,您快去看看二爷吧,您别管我,我没事的。”
王鹤庆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啊,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接着,她又看向门口站着的小厮说:“把门给我踹开,我倒要看他让我进不进去。”
那些小厮有了她的吩咐,自然是大胆多了,王鹤庆话音刚落,几个小厮,便一脚踹上了门,门结实的很,踹了好几次都未踹开,最后又加了一个人进去,几人齐力一踹,嘭的一声,门轰然倒塌。
门倒塌后,王鹤庆刚想进去,可谁知道,迎面来的便是一个酒瓶砸在王鹤庆的脚边,接着便是袁霖的一个:“滚!”字。
王鹤庆低头看向脚边的碎片,便皱眉问:“你个臭小子,现在是连你娘都要杀了吗?!”
有丫鬟迅速将屋内紧闭着的窗帘全都拉开,一眼便看到了躺在一堆空瓶堆里的袁霖,地上吐了一堆的浑浊物,这样的大冷天,袁霖就穿一件单薄的衬衣躺在那,面色青白。
王鹤庆一瞧见着模样,当即便大喊了一声:“哎呦喂!我的二爷啊!您怎的醉成了这样!你是不要命了吗?!”
林婠婠也瞧见了地下的袁霖,在王鹤庆的话刚落音,便快速冲了过去,扑在了袁霖身上,哭着说:“二爷,你快起来,地上凉的很,您快起来。”
袁霖还是有点清醒意识的,他没有推开林婠婠,而是借着他的力道从地下起来,可是起来好几次,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身体冻僵的缘故,还是腿的缘故,起来了好几次都未成功的起来,最后还重重摔在了地上。
林婠婠见如此哭得越发大声了,小厮和丫鬟们只得冲了过去,一起将地下的袁霖给扶了上来。
王鹤庆站在那直抹泪,她哭着问:“霖儿,这又何必呢,何必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袁霖被丫鬟和小厮们扶到沙发上躺下后,便只是笑,喘着气笑,他脸上一片颓然说:“娘,我上不了战场,我打不了仗,外面所有的人全当我是个笑话,您说,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我到底是你们的儿子,还是你们的利益牺牲品,我爹为了利益,为了他所谓的江山,逼我娶了她,为了得到那姓穆的支持,不惜打断我一条腿作为交换,既然如此,都走到这一步了,你们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杀了我不是更好吗?为何要如此折磨我,这样一点一点折磨我。”
他用力拍着胸口问:“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儿子?就算是仇人都会给一个痛快,我是你们的儿子啊,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一点一点折磨我?”
王鹤庆听到袁霖这些话,当即扑到他身上,抱住他说:“不是的,霖儿,你爹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样想,你是我和你爹唯一的儿子,我们怎么可能要伤害你,是娘的错,娘不该在以前,不断和你爹说,让你留在家里,别上战场,所以你爹才会如此做,你别怪你爹,要怪就怪娘啊——”
袁霖不知道是累极了还是怎样,竟然只是笑了笑,便整个人直接晕厥了过去。
林婠婠摇晃着他身子大喊了一句:“二爷!
屋内瞬时间一片慌乱,王鹤庆大喊着:“医生!快让医生过来一趟!”
有丫鬟从里面匆匆忙忙出来,屋内便乱成了一团。
直到等医生来,里面的局面这才稳定了下来,袁霖被抬去了床上,医生在一旁医治。
我站在那看了一会儿,我没有继续停留,而是转身就走,回到院子内后,我坐在屋内如往常一般发着呆,青儿和碧玉因为今天中午要做桂花羹,所以在挑拣着桂花。
青儿闲聊着说:“二爷,如今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碧玉在这之前并未见过袁霖,所以问了一句:“二爷以前是何等模样?”
青儿看了她一眼说:“总之,姑爷以前不是这副样子。”
碧玉听青儿如此,便又说:“听二爷刚才的口吻,是怨家里人逼他娶小姐,可我们家小姐难道就不后悔嫁给他?他有什么资格来说如此的话,他嫌弃小姐,小姐还嫌弃他呢,如今这副模样,是连我家小姐半根手指头都配不上的。”
“碧玉!”碧玉话一出来,我便怒斥了一句。
她被我突然的大声,吓得身体抖了一下,然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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