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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与小媒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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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谢正则不认为自己跟杜维桢相比得扔。
  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没有半点魅力吸引不了薛眉盈,有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高洁清雅无人能及,比如跟杜维桢相比时,他就自信满满。
  自由切换精神分裂的从容自如。
  薛眉盈看到杜维桢很兴奋。
  她不知矜持为何物的,也不懂要矜持,直喇喇问:“又有人向我提亲?”
  杜维桢噎了一下,看一旁谢正则,谢正则表情很丰富,像是某个地方被夹了,杜维桢莫名觉得欢喜,扬眉笑了一下,道:“没有,杜某特意登门请教薛娘子的。”
  薛眉盈说成亲事的那些人里头,有的托过杜维桢说亲,杜维桢没说成,他很好奇薛眉盈怎么说成那些人的亲事的。
  作为一个有远大志向的媒人,杜维桢虽然是前辈,却不耻下问,并且很有诚意地备了一丈毫州轻容纱作礼物。
  轻容纱织作精细极其难得,料轻若无,裁之为衣恍如烟雾,乃纱中的珍品,专供内廷,薛家经营布庄,薛眉盈也未得轻容纱裁衣。
  “好漂亮。”薛眉盈惊叹,捧起轻容纱,眼睛亮闪闪,赞不绝口。
  杜维桢勾了勾嘴角,等着薛眉盈倾囊相授。
  谢正则看着他的笑容觉得很碍眼,上回用名册勾引薛眉盈的账还没算,又添新恨,不敲打敲打让他知道几斤几两绝不行。
  送重礼是吧,薛家有的是钱,还拼不过你一个脱离家族荫蔽的人么?
  谢正则没有拿薛家东西送人是慷他人之慨的顾虑,吩咐婆子:“给杜四郎拿一匹捻金番缎,一匹孔雀罗作回礼。”
  这两样都是不输轻容纱的好布料,而且一出手就是各一匹,真真打脸。
  杜维桢勾起的唇角敛起。
  “再来两□□个什么狼毫。”薛眉盈没感受到身边电闪雷鸣,又补了一刀,对杜维桢道:“上回看你的名册,上面字迹落笔滞涩中锋无力,想必用的笔不行,送你两支。”
  谢正则欢喜得差点大笑,幸灾乐祸,笑吟吟道:“盈娘好意,杜四郎你就领了罢。”
  杜维桢噎个半死,他的字虽然比不上书法大家,却也颇成一格,淳古厚朴,暗暗怀疑薛眉盈是故意的,跟谢正则一唱一和,一人打他面子,一人拆他里子。
  却不知谢正则字体风骨清峻,凝练利落,薛眉盈看惯了,看别人的字体都是一坨墨汁,感受只有“好难看”三个字,那么说,还是她宅心仁厚呢。
  婆子把礼物捧过来,堆叠到案面上,明晃晃闪人眼。
  杜维桢强忍怒火,说媒事业为重,再次提起来意,请教薛眉盈说媒之道。
  薛眉盈挠头,思索半晌道:“没什么好说的,就说合呗。”
  说合的学问高深着,这是连敷衍都懒得么?
  杜维桢有些坐不住了。
  薛眉盈接着道:“我觉得说媒挺简单的。”
  “怎么个简单法?”杜维桢重新燃起希望。
  薛眉盈皱起秀气的眉头,圆溜溜的眼睛几分动脑筋的苦恼:“就是把男人女人配对。”
  “……”杜维桢发现自己无法接话。
  谢正则心情愉悦,很是露骨地嘲笑,“杜四郎说媒十年,想必很有一番独特见解,我们班门弄斧呢。”
  “你倒是弄啊。”杜难桢冲口道。
  “啊?”谢正则瞪圆眼,“杜四郎,你有特殊癖好?”
  他说的是谢正则口里班门弄斧的弄。
  杜维桢咬牙,自是看出谢正则故意曲解,起身,冷声道:“告辞。”
  “这么快就走?”谢正则假装遗憾,问薛眉盈:“我说错什么了吗?”
  薛眉盈眼里谢正则说什么都是对的,自然而然道:“没有啊。”
  “……”杜维桢差点吐血,拱手的场面动作都做不了,脚下生风走了。
  薛眉盈后知后觉,歪头疑惑地问:“是不是生气了?”
  “这样就生气那也太小气了。”谢正则心满意足之余不忘落井下石,瞅着杜维桢还没走远,特意提高了嗓音,务求让杜维桢以后都不想再登薛家门。
  杜维桢出薛府大门时遇上穆哲。
  穆哲难得地换穿了一身新衣裳,人模狗样的,手里托着一个像是礼物的红漆盒子。
  杜维桢视线瞟过,顿了一下。
  “这是我特意寻买来的古扇。”穆哲得意地昂头,挑开盒盖。
  亮黄锦缎上横放一柄檀香木扇,扇柄光滑润泽,目测年月久远,没打开,只看扇骨和雕刻,也觉精致异常。
  杜维桢唇角挑了挑,决定不提醒穆哲。
  薛眉盈不会喜欢这样的礼物,想讨她欢心,一个小玩意,一盘美食,一朵花儿更好。
  想起谢府影壁上的猫,杜维桢又补了一样:一只猫。
  让这个铁公鸡忍着剐肉锥心的疼痛买礼物,礼物却不合收礼人心意,甚好。
  他送衣料不过出于礼节,并非不知怎么讨薛眉盈喜欢。
  擦肩而过,杜维桢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提点穆哲送对礼物,谢正则想必会吞苍蝇一样难受,不是很好吗?
  好吧,他承认,他不想穆哲讨得薛眉盈欢心。
  实在不可理喻。
  杜维桢难得地在说媒之外的事情上忧伤起来。
  谢正则好不容易恶心走杜维桢,见又来了一个,脸色很精采。
  薛眉盈不待见穆哲,她不管什么待客之道的,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站起来,懒洋洋道:“正则哥哥,我累了,我回房去,你招待客人。”
  “薛娘子,我送你的是一把古扇,很难得的,你瞧瞧。”穆哲脸皮很厚,薛眉盈在他眼里就是一座金山银山,为了钱,豁出去了,不让薛眉盈走,凑到她跟前,把匣子打开露出古扇。
  薛眉盈瞥一眼即移开视线。
  如杜维桢所想的那般,别人眼里的宝物在她看来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对她还不如一朵花儿一盘美食来得吸引人。
  “这是我花了十金买的。”穆哲邀功。
  薛眉盈震惊了。
  半个铜板走天下一毛不拔铁公鸡居然舍得花十金买东西!
  抬头望厅外天空。
  很正常,太阳从东边升起的。
  低头看穆哲,眉还是那眉,鼻子眼睛也没变,不过,换了一身新衣裳,模样很不错。
  谢正则不信穆哲一夕间脱胎换骨。
  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虽然粗俗,却是经过人民群众深刻验证的真理。
  任是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打量,也没能从穆哲那满身铜臭味中找出一丝不同来。
  能高中探花的人脑袋不是一般的灵活,谢正则在须臾间联想到穆家茶楼的清雅的装潢,并看穿了穆哲的心思。
  简单粗暴直接拆穿穆哲的图谋太没水平。
  怎么着也得大费周章,运筹帷幄羽扇纶巾,那才有格调,才能显出他探花郎与众不同之处。
  再顺便不动声色地耀武扬威一番,让穆哲从此死了对薛眉盈献殷勤的心。
  谢正则拿起檀香扇,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摇头晃脑:“轮如明月尽,罗似薄云穿……”吟诗毕,用有些不确定的口气说:“这是把宝扇?”
  穆哲听不懂他酸文假醋的讥讽,质疑扇子是否宝物听出来了,怀疑他眼光行,怀疑真金白银可不行,当即说:“十金买的,这还有假。”
  说着,很是肉疼地从袖袋里摸出一张收据。
  “扇子在隆宝斋买的,掌柜承诺可以退货,薛娘子若是不想嫁给我,我就拿回去退了。”
  薛眉盈下巴差点掉地,她还没听说送礼可以这样送的。
  他这连等价交换都不是呢,直接盘算着十金万利。
  谢正则快活得差点笑起来,铁公鸡果然是铁公鸡,永远不会让人失望,送点儿礼就想讨个媳妇,而且还堂而皇之讲了出来,强忍住笑,一脸体贴的表情,“十金一把扇子忒贵了,你还是把扇子退了吧。”
  “是呀,忒贵,不过,薛娘子说成一桩亲事收三百缗钱,我要是娶了她,很快就能回本……”穆哲踌躇满志。
  “别说了。”谢正则粗暴地打断他,他欢喜情敌蠢到没药医,但是不喜欢人家把自己当傻子,再听穆哲说下去,他怀疑自己的智商会跟着飞流直下三千尺。


第13章 风纪脸面算什么,只要能勾得……
  礼物怎么处理是个问题。
  收了,即便回同等价值的礼物,也表示接受穆哲的示好了。
  不收,以穆哲的厚脸皮,怕是不容易打发。
  探花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脑袋也比寻常人聪明,谢正则眼珠子一转想到一计,小心翼翼把檀香木扇放回匣子里,对薛眉盈道:“如此贵重的宝扇,盈娘,收不收?”
  若有所思的神情,暗示薛眉盈。
  薛眉盈缺根筋,人情世故一概不懂,更不会看人眼色,不过,对谢正则是例外,谢正则挑挑眉毛,她就能理解他心中所想,从小一起长大养成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当下心领神会,噗哧一笑,脆生生道:“什么宝扇啊,我看着寻常的很。”
  说话间,拿起扇子,白嫩嫩纤指动处,数声碎响,檀香木扇粉身碎骨。
  “住手。”穆哲大喊,扑上前,舍命护扇,迟了,只抢到扇子尸骨,霎时心如刀割:“十金啊十金啊!”
  “不就十金么。”薛眉盈嘻嘻笑,喊下奴,“拿十金来赔给穆大郎。”
  失而复得,穆哲小心肝复位,怕薛眉盈反悔,接过十金,不提亲事了,急急忙忙告辞。
  浪费钱财的人在铁公鸡眼里十恶不赦,薛眉盈败家之举能让穆哲好长时间没有向她提亲的心思了,谢正则心情大好,有时间理所当然要哄薛眉盈开心,遂提出外出逛街。
  薛眉盈无条件赞成他的所有决定。
  两人出门,没走几步,斜刺里一团白球飞过来。
  雪蟹在春慵阁中等不到耶娘,主动寻来邀宠。
  “哎哟雪蟹。”薛眉盈大叫,抱住雪蟹,眉开眼笑:“正则哥哥,我们带着雪蟹一起出去吧。”
  谢正则不愿意三人行,即使这个第三者是他们的儿子。
  不能反对,那样薛眉盈会不开心。
  谢正则伸手接过雪蟹,笑呵呵道:“雪蟹想出门吗?”摸雪蟹额头,边撸边夸雪蟹,“雪蟹好聪明,居然能从春慵阁找到这边来。”
  雪蟹得意洋洋,喵呜喵呜快活地哼。
  谢正则接着夸,狠狠夸,“雪蟹好俊哦……”
  抚雪蟹胡须,连猫须都夸上了。
  雪蟹渐渐觉得不对劲。
  太肉麻太假了。
  猫也是有原则有尊严的。
  这样的夸奖承受不起。
  雪蟹认清了形势,心力交瘁,抖抖被恶心出来的一身寒毛,从谢正则手里窜下地,嗖一下消失。
  “雪蟹,别跑呀!”谢正则装模作样喊,心中乐开花,暗喊几声好儿子,决定在外面给雪蟹带美味零嘴回来。
  大唐繁华盛世,作为一国之都,长安城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薛眉盈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声音脆生生活泼泼,如黄鹂鸟在歌唱,谢正则嘴角高高翘起,恨不能扯开嗓子伴唱。
  没多久,谢正则就笑不起来了。
  薛眉盈说话间抱住他一条胳膊,路边小摊或铺子有什么吸引她了,就越过他探头看,身体往他胳膊上贴,一向娇养,又正值妙龄,身体软软的,谢正则被她蹭一下,皮肉接触的地方便犹如被蛰了,又是麻又是痒,麻痒从皮肤烧到身体里头,烧成熊熊烈火。
  是甜蜜的享受,也是痛苦的折磨。
  谢正则发寒颤似身一抖一抖,脸红的不像话,像是在行什么不轨之事。
  擦肩而过的行人,还有小摊的摊主和店铺伙计掌柜一齐诧异看他。
  谢正则想抽出胳膊,又怕薛眉盈觉得被自己冷落伤心。想忽略,又哪能做到。
  无计可施,还得在薛眉盈哇哇叫嚷时装出正常口气附和。
  又走过一条街道,谢正则实在撑不住,嗓子眼打颤,结结巴巴道:“盈娘,你累……不……累,咱们……找处茶楼歇歇。”
  “不累。”薛眉盈摇头,一点没察觉谢正则的苦恼,还往火里加油,贴着谢正则胳膊紧紧蹭了蹭。
  谢正则不用照镜子也知自己面上一片绯红,怕薛眉盈看见,一动不敢动,僵着身子任她蹭磨。
  “逛街真好玩。”薛眉盈声音裹了层蜜糖似黏黏软软,在谢正则耳膜勾挠着,“正则哥哥,你以后能多陪我逛街吗?”
  “当然可以。”谢正则竭力装镇定。
  “正则哥哥最好了。”薛眉盈欢声笑,下巴抵到谢正则肩头上,歪头,鬓边头发有一下没一下擦着谢正则脸颊。
  这是她惯有的撒娇的姿态,谢正则受用之余,不禁有些委屈——什么时候薛眉盈心中自己能从阿兄变成夫郎。
  想挑明关系的心思如搭在弦上的箭,跃跃欲试,只等着嗖一声破空而出。
  谢正则越来越热,额头汗水淋漓而下。
  “正则哥哥,你很热吗?”薛眉盈终于发现了。
  “穿惯官服了,猛一下换了家居常服不习惯。”谢正则讪讪道,说完,想起家居常服不过两件,官服隆重,里外三层,更不自在,装模作样乱摸,一个不注意扯上腰带挂钩,衣襟霎忽间散了,下头藏蓝色袴褶裤裤腰露了出来。
  大街上敞胸露裤,谢正则想找堵墙一头碰死算了。
  薛眉盈满眼新奇,“正则哥哥严严整整穿着衣裳时好看,没想到敞着也好看呢。”
  谢正则一呆,垂睫看去,宽袍大袖松松挂着,一片红色里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与平时的端正廻然不同的放荡不羁风情,心念一动,“勾引”两个字不期然进入脑海。
  风纪脸面算什么,只要能勾得眉盈开窍。
  谢正则束回腰带遮住褶裤,半敞的上裳却不拢了,就那样虚虚掩着。
  “这样凉快些。”他自说自话。
  薛眉盈哦一声也没反对,心中谢正则怎么做都是对的,觉得谢正则好看,侧着瞧不清,也便松了谢正则胳膊,走到他面前,倒着走看他。
  谢正则大受鼓舞,更卖力地行勾引之事。
  只是揣着一颗色狼之心,脸上却是无比端重之色,胸膛板正,腰背挺直,目不斜视。
  男人严谨端方,女人色迷迷的,恰是女淫…魔当街调戏良家好男大戏。
  只要没瞎眼,谁都会看上一看,然后,大家霎那间对谢正则充满同情,对薛眉盈则义愤填膺。
  当事两人浑然不觉。
  一人乐滋滋演绎有伤风化,一人光明正大耍着流氓。
  两人走过一条又一条大街,创造了长安城奇观,吸引无数路人注目。
  进宣阳坊,终于,有一个一身浩然正气的年轻人忍不住上前,对薛眉盈道:“这位小娘子,可知何为礼义廉耻?”
  薛眉盈莫名其妙,蹙起秀气的小眉头。
  谢正则从晕陶陶中回神,直想把这位不长眼的仁兄结果了。
  “强人所难,人之所不齿……”浩然正气兄不知自己捅了马蜂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训薛眉盈,许久训罢,望向谢正则,表情非常痛心疾首:“兄台,士可杀不可辱,岂可畏惧区区一女子。”
  谢正则很想大吼“我乐意”,在薛眉盈面前装模作样惯了,怕吓着她,没敢吼,飞快理好衣裳,拉起薛眉盈手,越过浩然正气兄,眼神都不给一个,阔步前行。
  打抱不平的浩然正气兄:为甚不是对我感激涕零而是一脸嫌恶,是我眼瞎看错了吗?
  薛眉盈不明所以,一双脚跟着走,头却不停往回扭,再三回顾。
  谢正则一路沉着脸,回想浩然正气兄的样子,要记住了,回头找出人来,仗着翰林学士的势好好欺负一下,这一想,忽地发现,那位仁兄身上穿的衣裳用料极好,竟是暗八仙云锦。
  暗八仙云锦以其层次分明脉络匀齐而广受欢迎,价格昂贵,等闲人家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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