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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竹马为何那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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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骑马骑得挺好的,应该没什么事吧?”她揪着鹿皮又嗫嚅一句,心虚地垂下了眼。
这话说得太不负责任,连她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果然对面的人闻言面色一沉,利刃般的目光扫她一眼,而后立刻转身离去。
腰间的佩剑发出沉重的碰撞声,与乍起的风声交织,震到她的心里。她捂着脸飞快地去寻自己的哥哥,问问该如何道歉才能救回自己的小命。
棚子里的少女们正捧着脸如饥似渴地欣赏着谢钧辞的风姿,正疑惑他与郦国公主有什么交集的时候,就看见向来沉稳的誉王利落转身,而后急切地飞身上马,扬起鞭子冷喝一声,极速冲进猎场。
谢钧辞独自一人逆着人流朝里奔去,空气中只留一道虚虚的残影,配合着交错的马蹄声,让不少人愕然抬头望去。
赵容夙正与赵贵妃闲聊,这会儿也抬眼看过去,眼里装满了探究与惊疑。他摩挲着手腕上戴着的翡翠佛珠,沉吟许久。
*
雁山猎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占据了半个山头,来回一圈怎么也要一个时辰。谢钧辞按照元宜与冶媖离开的方向跑着,同时时刻查看着周围的情况。
当年在西疆时,元宜骑马就有一个习惯,喜欢在骑马途中朝树干处投掷小石块。如果石头能嵌在树干里就会狡黠快乐地欢呼,如果不能,也会……有些遗憾地欢呼。
谢钧辞仔细地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树,果真在不少的树干上发现一些浅浅的凹陷。看来她这习惯还是没有变,只是因为在猎场里不敢太明目张胆,投掷的力度小了些。
他顺着有痕迹的树一路摸过去,却发现这些痕迹在一块极密的树丛处彻底消失。他下马仔细探查,在不远的草丛中见发现了几个碎掉的猎网和一块小小的羽毛。
他把羽毛捡起来,发现其与箭筒中箭尾处的羽毛一模一样。
草丛的前方,树枝众多,但却有不少细一些的枝干被折断,下方的地面也有许多掉下来的树叶。再往里一些,满是凹陷的地面和杂乱的马蹄痕迹,顺着狭窄的小路一路向里延伸进去。
谢钧辞捻了捻手上的羽毛,眼底暗沉,迅速翻身上马。羽毛转眼被人碾碎,细小的粉末悬浮在空气里,被飞过的鸟虫撞散。
马蹄声急促而沉重,马儿灵巧地从密林中穿过,带着身上的人消失不见。
顺着马蹄痕迹跑了能有半柱香的功夫,谢钧辞就看到了前方树枝上悬挂的三角旗帜。瞳孔又幽深了些,他未做半点停留,毫不犹豫地越过旗帜。
猎场的最深处光线昏暗,空气 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和浓郁的泥土味道。四周除了时不时响起的几声虫鸣,并没有其他的声响。密林里轻悄悄,呼吸声清晰可闻。
谢钧辞拉住缰绳,放慢了速度静静走着。
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马蹄的印记戛然而止。旁边的灌木丛从中间向四周,有一个由深到浅的圆形鸿沟。
谢钧辞紧皱眉头看了几秒,电光火石之间,脑中却极快速地闪过一道光。随后他飞快地拉住缰绳往旁边一跃,马蹄落地的一瞬,原来的位置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震动。下一秒,便看见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陷下去,出现了一个很深的土坑。
土坑的底部,摆着一层寒光闪闪的狼牙网。每个网格交错的地方都有一个由钢铁制成的尖牙,其中几个上面还有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看来这是一个用来捕兽的陷阱,奇怪的是,这个陷阱好像最近还使用过。而且猎物不在,陷阱重新建立,说明被人为地修整过。
谢钧辞压下心上的怪异,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轻巧地从马上跳下来,牵着马把马栓到旁边的树上。
他把弓箭和箭筒从马身上拿下来挂在背上,双手按在腰上的佩剑上,提起一口气,悄无声息地向里面走去。
越往里走就越黑,树木越来越多,空气中的水汽越来越充沛。谢钧辞小心地走着,时刻注意着周围是否有机关。
突然他身子一停,然后快速朝前方掠去。前面两个成年人才能环抱的古树斜伸出的树梢上,吊着一块墨绿色的布料。修长的手指将这抹绿色攥在手里,手上的力度让其有些变形。
呼吸骤然急促,额前和后背瞬间变得潮湿,连身体也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细小的虫鸣,谢钧辞将绿色布料缓缓揣进怀里,喉结上下滚了滚,强迫自己恢复冷静。他按住佩剑深吸一口气,随后加快了些脚步,运起内力飞身前去。
前方……豁然开朗。
树木肉眼可见越来越少,空气也越来越干燥。谢钧辞在最后一棵树的前方停住,发现道路的尽头竟出现了一块巨大的方形空地。
空地四周由高大的石块围起,石块中间被凿出数扇大小不一的门洞,被手臂粗细的铁栏杆堵上。空地的中间,孤零零地立着一个饕餮形状的石兽。
谢钧辞在树上沉默地看了一会,而后脚尖在树梢上一点,飞身跃上高大的石墙。他轻轻地石墙上跳下来,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形状怪异的石兽。
石兽嵌在地里,表面光滑。他手指在上面轻轻扣了扣,而后扭动石兽。下一秒,空地猛震一下,然后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幽深的青铜大门。
眉尾幅度极小地挑了挑,随后他一掀衣摆,轻盈跃下。
青铜门的里面,像是一个用来存放东西的大型地窖。脚步声轻微,却也会发出不小的回声。墙边有数十个可以燃放火把的灯 案,却都没有被点亮。谢钧辞走到其中一个火把处摸了摸,发现上面竟有一丝余温。
身体猛然绷紧,他刚刚拔出佩剑,却发现身后猛然贴上一具柔软的身体。脖颈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削铁如泥的匕首紧紧贴在他的喉结,轻轻一划就会显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颈间有细微的疼痛,本是气氛紧张的场景,可他一颗心却顿时放下了。
谢钧辞把剑缓缓收进剑鞘,低声道:“是我。”
背后的身躯一下子离开,身旁的火把被人点亮,元宜顶着一头乱发,衣衫破碎,握着一把匕首站在他面前。
瘦削的身体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墨绿色的骑装被划得不成样子,肩膀处的布料直接被扯掉,边缘锯齿状,中间露出白皙滑嫩的肌肤,上面还有几道不浅的伤口。
眸子骤然暗沉,他竭力控制住几乎要疯狂的情绪,刚想开口,却看见面前的人眼眶一红,随后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身子猛地一僵,他双臂悬在半空,整个人变成一个不会动的雕像。
“呜呜呜,你吓死我了!”
怀里的人竟开始极少见地开始哭泣,软软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一声一声地传进耳朵里,心上荡起一阵阵的涟漪。
第26章 我错了
前胸很快感受到湿意; 元宜整个人衣衫破碎地缩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眼泪瞬间把不怎么厚的骑装浸湿。
这是元宜第一次主动与他有身体接触。
雪白中泛着粉的肩膀和大半的后背明晃晃地闯进眼帘; 上面交织着数道鲜红的伤痕; 竟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谢钧辞被这幅光景晃的眼睛生疼,他迅速地转移视线; 目光笔直望着正前方,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乱七八糟。心脏剧烈地跳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挣破胸膛跳出来。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松开攥得死紧的拳头,张开手掌轻轻落到有衣衫覆盖的后背上。
手掌轻轻地抚着元宜的后背; 嗓子干涩得像是数月未下雨的荒漠。谢钧辞沉默许久,艰难张开嘴,手足无措地蹦出三个字:“我错了。”
元宜没有应答,不过哭泣的声音小了些,但仍是没有松开揪着他衣襟的手; 身体微微颤抖; 小声抽噎。
真是要命。
谢钧辞强忍着心底不大光彩的阴暗想法; 喉结滚了滚; 耳尖红得像是熟透的小西红柿。
两个人安静地相拥了好久,偌大空旷的地阁里只有谢钧辞人急促克制的呼吸声和元宜浅浅的呜咽声。
昏黄的火光照亮了小小一块地面; 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被一片暖黄色包裹; 在冷硬的石板上漾出些许的暖。
怀里的人终于动了动,兔子一样把脑袋在胸前蹭了蹭,随后一愣,软软的身子迅速退出他的怀抱; 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自从两人在京城重逢,谢钧辞从未见过元宜这个样子,慌乱羞怯,像一只紧张又乖巧 的兔子。
眼眸骤然变暗,方才强压下去的风暴又有再次席卷而来的架势。
元宜匆忙地擦干脸上的泪,有些无措地抬头望着他,整个人像个卡住的齿轮,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短短几秒,她已经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但这确实是她最真实的反应,并且男人的怀抱意外的安心。
她独自一人被疯马驮着跑到林子深处,树越来越多枝叶也越来越茂盛,土路也相应的越来越窄。
她一路被周围的秃枝刮得遍体鳞伤,察觉到面前的路再也走不过去的时候,咬牙直起身子,忍住无数树枝尖刺划过或者刺入皮肤的疼痛,脚底在马背上重重一踏,终于从马上面滚落,落入一片光秃的灌木中。
秃秃的灌木……更疼。
她艰难地从灌木里面爬出来,看着自己破碎的衣衫,感受到全身细密繁多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疯马扬起蹄子,不顾面前交错的树木,依旧跑了过去。树叶被撞的掉了一地,马跑得很快,在一片纷扬洒落的叶子里不见了影子。
元宜扯着衣服看着面前狭窄的路,又看了看后面逐渐昏暗的林子,眼睛一眯,终于继续朝前面走了过去。
后面遇见的事就和谢钧辞遇到的差不多了,不同的是,元宜是摔进青铜入口里的,并且孤零零地在黑暗里摸索了好久才找到火把。
她提着一口气绕着巨大的空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刚回到入口处又被谢钧辞搞出来的动静吓得要命。极度紧张地架起匕首,极度紧绷的身体却在听到男人低低声音的时候骤然放松。
紧接着,她就下意识地直接扑进他怀里,像一个找到亲人的迷失小鹿。
元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在经过许久紧张等待之后,身体最真实最直接的反应——虽然这种反应……把场面搞得一度很尴尬。
“我……你、你怎么来了?”
元宜短暂地失去说话能力,卡了会儿,终于轻轻开口。
“你一直没回来,我很担心。”谢钧辞一直注视着元宜,眼神灼热得似乎能点亮火把。他也不管元宜慌乱奇怪的状态,直接说明来意,极其直白地回答问题。
“喔。”元宜艰难地吐出一个奇怪的字符,觉得更尴尬了。三年前草原篝火旁的感觉诡异地再次出现,昏暗的空间在火苗的映衬下,似乎又开始蔓延暧昧的气息。
元宜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避开谢钧辞的目光,整个人泄了气,转头踮脚点亮另一个火把,同时低声说道:“这里是一个矿石储存室。”
只是并没有听到回应。元宜的脚落回地面,突然感觉身子被人一扳,又转了回去。
她猛地抖了一下,往后面一缩,手上的火把险些脱离手:“你干嘛!”下一秒,火把被人轻轻夺去,在整个地阁晃 了一圈,又被放回原来的位置。
地阁被许许多多的火把照亮,谢钧辞看着面前一脸警惕的元宜,轻叹一声,从怀里掏出崭新的锦帕,缠绕在她的肩膀上:“你的伤口有些很深,需要简单包扎。”
锦帕只有一个,自然是不够的。谢钧辞沉吟片刻,就开始脱掉自己的外衣。
“哦……”元宜刚刚为自己过激的反应感到尴尬,就看见面前的男人突然开始不声不响地脱衣服。
她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捂住前胸:“你要干什么!”
谢钧辞三下两下脱掉外衣,手上用了些力,就把里衣撕开,撕下来好几个布条。他弄好手上的布条,抬眼看着捂着自己的元宜,无可奈何地说道:“过来,给你包扎。”
他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人,便往前走了两步,把元宜轻轻扯出:“别动。”他细致地把伤口上的碎石和树枝处理掉,略显强硬地把布条缠绕到元宜伤口较多的地方,最后打上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谢钧辞包扎得很快,很熟练。元宜裸露出来的皮肤很快被他白色的里衣覆盖,两个纤细的手臂被包得像鼓鼓的粽子。
“好了。”谢钧辞放下手,眼里极快地划过一丝心疼。他走过去把拿起一个火把,走在元宜身边:“那我们,就来好好看一看这个储存地阁。”
地阁很大,很大。墙边的火把延伸了很远,在火把的后面也都是空间,根本看不到头。元宜刚刚只是在这里简单地转了一圈,但也清楚地看见了火把背后泛着冷光的巨大红褐色矿石。
每一排都被划分成好多个空间,中间由半高的石墙分割。每个空间都堆放着无数的矿石,大小不一高低不一,但是基数规模都极大。最前面的矿石堆比其他的小了很多,似乎是被人挖走了一大部分。
“这不是楚国的矿石。”谢钧辞把火把凑近矿石,伸手在上面轻轻刮了刮,把褐色的粉/末在手里捻了捻:“楚国只有黄铁矿,而这,是郦国盛产的赤铁矿。那里的赤铁矿质量较好,能炼出更好更多的钢铁。”
“看来这就是闫国舅和郦国做的交易了。”元宜眉头紧皱,也上前轻捻了一把褐色铁粉。她淡淡开口,什么也不避讳。
她知道谢钧辞在整个京城都安插了眼线,闫国舅的铁矿交易,他不可能不知道。
谢钧辞偏头瞧她一眼,眼底有极淡的诧异:“你连这个也查到了。”
元宜轻轻点头,拍了拍手上的灰,提步朝前方走过去。谢钧辞眉尾一挑,也快步跟了过去。
火把墙的背后都是红褐色的铁矿,而火把墙的尽头,则有一道极高大的石门。 高大石门的两边各有一个小了很多的木门,大致能有一人高,不是很宽,能容两人通过。
元宜附耳到门边停了停,而后直起身轻轻推了一下木门。
门开了。
这道木门,竟是连锁都没锁。看来这里的人对这儿的隐蔽程度,有极大的信心。
元宜回头看了一眼谢钧辞,相视颔首。她放轻呼吸,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谢钧辞跟在她后面,宽广的后背把她遮挡得严严实实。
火把进来的一瞬,照亮了不小的空间。这里空间比之前那个小一些,但还是很大。
这里和刚才摆放矿石的地方很不同,火把照亮的不远的地方,立着许多钢制的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最近的几个架子上面是斧钺钩叉,再往里去是一些寒光逼人的利剑短刀,而最深处的大部分架子上,是密密麻麻的弓箭。
“我们今天射猎用的弓箭,都是从这里拿的。”元宜拿起一支羽箭看了看,只是一扫就发现和今天用得那些一模一样:“估计其余官用的兵器,也都是用这里的矿石打造,再从这里运出去的。”
谢钧辞微微点了点头,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元宜旁边,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不过,炼制铁矿的地方在哪里?”
铁矿炼制成杂质较少的钢铁才能继续用来制作兵器,但炼制需要不小的空间,也会有不小的动静。他们两个人进到这里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两个屋子中间也没有其他的空间。这里有铁矿有制作好的兵器,可是炼制铁矿的地方在哪里?
元宜放下手上的弓箭,又往屋子深处走了走,就听见谢钧辞叫停了她,然后指了指一边的墙。
元宜跟着谢钧辞悄悄走过去,看见放着匕首架子后面,有一块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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